“我不擔心,真正要擔心的人是藍斯?艾爾?賽德。”凌宵替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嚐起來。這已經是家族第二次產的茶葉了,他們根據自己所說的辦法大面積的種植茶葉,現在已經可以對外銷售一些了。不過價格很昂貴,一般只有貴族才能喝上一點。
“他?爲什麼?藍斯學長雖然也是公爵之子,可是和身爲公爵繼承人的佛朗茨相比,無形之中就會落於下風,就算首席們要選擇,也是選擇佛朗茨吧!畢竟他以後會是帝國公爵,和一個只有榮譽貴族稱號的公爵之子,誰更好還用得着比嗎?”安菲婭就是不明白,爲什麼閣下對招攬首席生的事一點也不着急。
“正因爲藍斯不能繼承公爵府,所以他纔要在軍部立足。這樣他和佛朗茨就會因爲首席生的爭奪而起衝突,水也纔會更渾。安菲婭,你要記住:渾水才能夠摸魚。”凌宵放杯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有他們鬧起來了,自己纔好下手。不過唯一麻煩的是那個對他心懷惡意的人,自己好像沒招他也沒惹他吧!
“閣下,安菲婭告辭了。”安菲婭向凌宵行了個軍禮就風情萬種的離開了這棟宿舍。
坐在躺椅上,凌宵腦子裡全是安菲婭走前說的那句話。
“閣下,在帝星有一個流傳了近二十年的流言:佛朗茨小公爵喜歡皇太子殿下。”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對我懷有惡意。表裡如一?哼,果然沒有這樣的人。”凌宵又閉上了眼,安菲婭的話讓他想通了一些事,也讓他更加慶幸自己之前已經答應了蘭帝斯。不然,這個伴侶說還不定就變成別人的了。
不過嘛……蘭帝斯?馮?亞力山大?布萊恩特,你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雖然不是你的本意,但也是你引起的。要是不做點什麼,還真不符合我的性子。但是他現在身處學院,就是想做什麼也不行,所以這筆帳就先替蘭帝斯記上了,至於什麼時候讓他還,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
阿嚏……
正在皇宮處理着軍務的蘭帝斯揉了下鼻子,凌宵說過一想二罵三生病。現在打了一個,是誰在想他。如果是凌宵的話就太好了,蘭帝斯想得到是挺美。雖然猜對了,可是此想非彼想,希望他以後知道了還能像現在這樣鎮定。
“殿下,邊境又送來消息。”齊魯把一疊資料放在蘭帝斯的桌上,這是剛纔情報部接到的,因爲邊境很重要,所以他不敢耽擱直接送了過來。
“砰……”還沒看完,蘭帝斯就氣極的在桌上狠狠的砸了一拳,力氣大得桌子都被砸出了一個小坑。
“哼,聯盟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蘭帝斯忍着氣把剩下的看完,內容太震驚直把冰山變火山。
“殿下……”齊魯看着皇太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殿下發如此大的火。這邊境傳來的資料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爲何一向冷漠的殿下都忍不下去。
“我要出征了。”蘭帝斯放下文件,聯盟不斷的往邊境增兵,看來這場仗是免不了了。只是凌宵……
“殿下……”齊魯吃驚的看着皇太子,爲什麼這樣突然。
“其實我幾天前就接到了我們安插在聯盟的間諜傳回來的消息,聯盟正在大肆的準備戰爭的物資。”蘭帝斯不明白這次聯盟爲什麼會這麼迅速的糾結起軍隊和物資,以前像邊境上的小磨擦都要經過好些年纔會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
不過到時有一個報告引起了蘭帝斯的注意,那就是聯盟議長最疼愛的兒子死在了帝國。這個消息讓蘭帝斯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那場刺殺,難道那個假司機……
“齊魯,你儘快去安排一些暗武者讓他們潛入學院在暗處保護凌宵。”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麼凌宵現在境況可是非常的危險。
“是,殿下。”齊魯雖然不明白爲什麼皇太子突然變的緊張起來,可是他知道凌宵小公爵在殿下心中的份量非常的重。
“好了,東西給我吧!列昂,這裡你不能再進去了。所以你放心,我們會一直陪在閣□邊的。”安菲婭伸出手接過列昂手中的食盒,自從第一次大家喜歡上了列昂做的食物後,每次聚會閣下都會被要求多帶一點東西去給他們解解饞。
“拜託了。”列昂筆直的站在凌宵的身後,鄭重的向安菲婭他們行了一個軍禮。
拍了拍列昂的手讓他不要太過擔心,然後凌宵帶着大家走進了首席生公館。
“就知道你一定又會帶些好吃的過來。”藍斯看到凌宵一行人走進來,立即站了起來迎接。或者說是迎接凌宵他們手中的食盒更爲恰當,大家明顯是衝它而去的。
“看來大家一直都惦記着呢!”凌宵沒好氣的讓安菲婭他們把食盒給這羣餓死鬼,他居然連食物都比不上。
“呵呵,你知道的。你家侍官做出來的食物真的很好吃。”藍斯不好意思的衝凌宵笑了笑,每次都這樣麻煩人還真是有點難爲情。
“行了,少在我這裡裝純情。你丫的每次都吃得最多,滾吧!”凌宵這次是真的沒好氣了,這個藍斯是標準的兩面人,霸佔食物的時候從沒有看過他有什麼不好意思、難爲情的樣子。
“哈哈哈……那我去了。”藍斯果然迅速的衝向人羣,要是晚了就什麼也吃不上了。這可是他經過無數次的戰鬥得來的經驗。
藍斯只要和他沒有什麼衝突然,其實還挺好相處的。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不知道這種假象的和平還能保持多久。
“你好,凌宵閣下。”凌宵正看大家搶食物看得過癮,耳邊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佛朗茨?羅格薩爾正滿臉微笑的注視着凌宵,溫柔的面孔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你好,學弟。”凌宵像是故意不知道他的年齡比自己大似的,一聲學弟可把某人給鬱悶死了。
“……我一直很想見見你。”佛朗茨認真的看着凌宵,就是他的出現讓自己永遠沒有了機會。
“見我?”凌宵把視線從大家的身邊拉回,落在了佛朗茨的身上。
“因爲我想看看皇太子殿下未來的伴侶是個怎樣的人。”佛朗茨在說到伴侶時有一瞬間的停頓,凌宵相信其實他很希望這個伴侶是自己吧!
“哦……”凌宵再次把視線移開了,似乎並不關心自己在佛朗茨心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閣下難道就不想聽聽我對閣下的看法嗎?”佛朗茨顯然不是個很容易放棄的人,所以他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想讓凌宵重視他們之間的對話。
“沒興趣。”你又不是我什麼人,爲什麼要知道你的看法。
“閣下也不想聽聽貴族們對你的評價嗎?”這位仁兄顯然是個固執的人,見凌宵不理他就用貴族來引他上勾。
“那我就更沒有興趣了。”一羣不認識的人,誰在乎自己在他們心中是什麼評價啊!
“看來閣下對自己很有信心。”凌宵的無動於衷讓佛朗茨有些受到打擊,他本來還想用貴族們的評價來試試凌宵,想知道他的底。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上他這個當,所以有些泄氣。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沒信心又怎麼敢在開學典禮上和五位學員比試,這不是找抽嗎?
“……”被凌宵的話給堵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佛朗茨怎麼也沒有想到凌宵的嘴會這麼鋒利,表面上看起來兩人好像只是在說說閒話,其實暗地裡他已經吃了不少的虧,因爲凌宵從頭到尾都沒有拿正眼看過他。
爲什麼?佛朗茨反思了一會兒了。他溫和的樣子在帝國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爲什麼今天對凌宵沒有用呢!自己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引起他反感的事吧!顯然這位仁兄有點健忘症,忘了自己在開學典禮上還挑釁凌宵來着。
不過凌宵不理他,佛朗茨又站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下。面對凌宵,他就好像是一拳打在海綿上,除了軟還是軟。
又過了一會兒,吃完了食物的首席生們終於恢復了正常一個個重新坐了回來。
“我剛纔看到佛朗茨一直在找你說話,你們談了什麼?”藍斯看來還沒有被食物塞滿了大腦,在混戰時居然還能注意到凌宵這邊的動靜,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什麼也沒談。”凌宵白了他一眼,不要想把他拉進他們的戰爭之中。
雖然凌宵的想法很簡單,可惜不是他想隔岸觀火就能觀成火的。畢竟在某人的心裡,凌宵是情敵,自然不會忘了他在存在。
“我不信,雖然佛朗茨天生一副好人樣。可是我知道,那只是他的表像。真正的佛朗茨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然也不可能讓羅格薩爾公爵早早的立下他爲繼承人。”藍斯其實對公爵的繼承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因爲他不能繼承父親的爵位,在凌宵他們面前始終矮上了一截。
不過還好,因爲凌宵對誰都一樣,也沒有身爲公爵繼承人的高高在上,倒是讓藍斯對他的敵意沒有這麼大。可是佛朗茨就不一樣了,他對貴族首席們是拉攏,對平民首席們是允以好處。
表面功夫到是做得很好,可惜他藍斯是誰啊!小時候一次意外的機會讓他知道了這個在帝國號稱是最有親和力的貴族公子的真正面目。
“你怎麼了?好像佛朗茨的成見很深啊!不是說他是帝國最有親和力的貴族嗎?爲什麼你一副鄙視他的樣子。”凌宵奇怪了,在他認識藍斯的一年裡,從沒有見過他對誰露出討厭的樣子。
“他?最有親和力。凌宵,看在我們交情還不錯的份上提醒你一句,離他遠點。不在你怎麼死的都沒人知道。”藍斯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團體身邊,留下了有些詫異的凌宵。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佛朗茨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摸着下巴,凌宵非常的好奇。因爲他的直覺告訴他,藍斯的話是對的。如果不想麻煩上身,離這個佛朗茨最好有多遠閃多遠。
只是藍斯又是什麼意思,真的是好心的提醒他嗎?還是說另有他意?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學院的水真是越來越渾了,雖然他很想渾水摸魚,卻不想把自己給搭上去讓別人摸。
“你們怎麼看?”在回人宿舍的路上,凌宵問自己的幾個屬下。
“他,不安好心。還有佛朗茨,他也讓我看不透。”安菲婭率先發言,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這位新生首生總覺得有股違和感,是她多心了嗎?
“現在不知道他們的目的,那閣下就靜觀其變!”菲格爾雖然也想不明白,可是他知道藍斯和佛朗茨都將會是閣下的對手。
“邁亞學長、阿爾學長,你們覺得呢?”凌宵又問從出來後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兩人,他們好像有什麼心事啊!自己的問話都沒有聽見。
“邁亞學長……阿爾學長……”
“啊,是。閣下,我們的看法和菲格爾一樣,在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意圖之前,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兩人終於回過了神,看還是挺心不在焉的。
“以不變應萬變。”凌宵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居然掛上了笑容。
“凌宵。”剛踏進自己的宿舍,就被裡面的人嚇了一大跳。
“拜見殿下。”安菲婭他們同樣也被嚇着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學院不是不準外人隨便進入的嗎?”凌宵衝着來人發了好大一場火,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殿下、閣下,我們先告辭了。”菲格爾他們在公爵府住了兩個月,自然知道兩人要是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該自動的離開,爲兩個高貴的殿下、閣下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