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就再也停不下來,那軟軟的、滑滑的小舌,嚐起來是那麼的誘人。不覺中,他已經把雲書整個人抱在懷裡,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昏睡中的人兒沒有絲毫抗拒,顯得異常柔順,還發出一聲甜膩的低吟,讓宇文承淵愈發欲罷不能。
只是這一次,他再不敢放肆了,小心翼翼地親吻着,當看到懷裡的人兒呼吸急促,便移開了自己的脣。
雲書什麼也不知道,把臉埋在他胸前,睡得更加深沉了。
宇文承淵就這樣一直抱着他,不捨放開,滿心憂懼。他不知道雲書醒來後,想起自己對他做的事,該有多麼恨自己?
……
一個人匆匆跑進來。
宇文承淵正要發火,他早就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擡頭一看卻是孝伯。
孝伯看到他抱着雲書的親密姿態,忽然頓了一下。
宇文承淵問道:“孝伯,有事嗎?”
“殿下,鐵鷹衛已經把……”話未說完,已經窒住,因爲宇文承淵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宇文承淵把雲書放下,給他掖好被子。這才離開了牀,對孝伯低聲道:“到外面說吧。”
兩人走到外面,宇文承淵順手帶上門。
“殿下,鐵鷹衛已經秘密包圍了乾清宮,但沒有發現皇帝的蹤跡。我認爲他根本沒有回宮。”
四皇子思忖着,“叫鐵鷹衛繼續佈防,絕不能暴露身份。還有,馬上叫程雪衣來見我。”
孝伯應了一聲,就去找程雪衣。
四皇子打開門,看到雲書還在沉睡,又把門關上。
不一會兒,程雪衣步履匆匆地趕到,施禮道:“殿下!”
宇文承淵手一擺,“雪衣,你要幫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殿下請吩咐。”
宇文承淵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程雪衣驚愕,“啊?這?”
宇文承淵面色黯沉,黑瞳更是幽深,“雪衣你只負責動手,一切後果有我承擔!”
程雪衣急道:“殿下何處此言?雪衣不是擔心自己,是擔心殿下!鐵鷹衛再加上我御林軍的兵力,也不足以和朝廷三軍抗衡。殿下此着太過冒險。”
“哼,不成功便成仁,這一天我等得太久,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
程雪衣小聲道:“是因爲雲公子?”
宇文承淵瞪了他一眼,“雪衣你今天話真多!”
平日恭順的程雪衣此刻十分淡定,“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皇帝一直沒有回宮,這已經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還有一件事,我本來不想說,但是……”
“少廢話,馬上給我說!”
程雪衣道:“殿下,我臨出發去壠中救您之前,看到雲公子留在乾清宮。”
“住口!”宇文承淵一聲斷喝,“你敢污衊雲兒,是不是想死?!”
程雪衣跪倒在地,“殿下!雪衣絕對沒有污衊雲公子的意思,我認爲雲公子所做的都是爲了殿下,他那幾天忽然留在皇帝身邊,很可能是打探到了什麼消息,掌握了皇帝的陰謀。因此,我覺得殿下應該等雲公子醒過來,問問他詳情,再做定奪!”
宇文承淵深深吸了口氣,把胸中翻涌的煩躁壓下去。然後緩緩點頭,“你說的有理。雪衣,你先回去,隨時候命。”
“是!”程雪衣拜辭離去。
宇文承淵沒有立即回房,他靠在廊柱上,心煩意亂,某種按捺不住的情緒一顫即發,他清楚自己已經失去了平素的沉謹冷靜,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