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雲笙月再也待不住了,轉身回頭,正想找到黑十三帶她去見慕容宇,卻見慕容宇正好快步走了回來。
“相公,我要回晉城。”雲笙月直接衝慕容宇喊道。
慕容宇一驚,連忙上前道:“怎麼了?怎麼突然要回晉城,你行卻可是想去南方的呀。”
雲笙月將手上的紙條遞了過去,“雲夫人就是我娘對不對?我娘到底怎麼了?”
“月兒,你彆着急,聽我說。”慕容宇拉着雲笙月回到廂房裡才沉聲道:“月兒,你答應我別焦急,我就是怕你日日擔心纔沒告訴你,你孃親在江南風城養病的時候被人掠走,我派人多方搜尋一直沒有下落,你這次出府也不是遊玩,是爲了尋你孃親,卻不料出了事.....”
“原來我娘真的出事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呢?我....我竟然還只顧玩樂....”雲笙月難受地叫道,眼圈都紅了。
慕容宇摟住她顫聲道:“別怪我,不是我故意瞞着你,因爲你娘失蹤的事情,你已經大病了一場,整日裡擔心得飯都吃不下,這次出事後你忘掉過去,也忘掉了煩惱,我真不想見你難受,所以纔沒告訴你,只想等有了消息纔跟你說。”
“那,那這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呢?”雲笙月從腰間取出第一張紙條繼續道:“這是早上有人剛好放在我旁邊的石桌上的,第二張也是有人用內勁扔到我面前的,都沒看到是什麼人,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消息就是好的,先前一直半點線索都沒有,現在有消息了,我會讓黑一通知暗衛們馬上去查證的。”唉,希望是真的,只是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得不回晉城去了。
但是這紙條來得也太蹊蹺了,方纔與林義海暢聊了一番,那人雖然有些自負,也算光明磊落,應該不會做這種故弄玄虛之事,若是晉城方面的人,那麼他們的行程就一直在有心人士的關注之下了。
“相公......那我們可以回去看看嗎?”雲笙月抓着慕容宇袖子問,雖然她現在連一點雲府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但只要想到孃親,心中有亂糟糟的緊張無比,再一推算她孃親已經不見了兩三個月了,她怎能不急!
慕容宇心潮澎湃,事到如今,不回也不行,雖然消息尚未證實,但爲了安月兒的心,也只能回去,雖然他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無法安穩,但云笙月難受,他只會更難受。
“好吧,今日剛答應了林莊主一點事情要辦,咱們明日下午就走,我會讓黑五先行一步,若消息屬實,你也可以早些放心。”
皇宮之中仍是一派和平景象,皇上本來有些擔心,但見皇后自覺退讓,蓮貴妃也並未咄咄逼人,且與後宮衆人相處愉快,也就漸漸放下心來,安享太平。
東林宮,慕容清俊顏沉靜,輕鬆自在地看着書,任雲飛揚在耳邊絮叨也不予理會。
“草民說了這麼多都是放屁麼?你馬上就要娶那什麼南詔公主了,也不對明月好點。”雲飛揚憤憤然道,他真是受不了慕容清總一幅事不關已雲淡風清的模樣,明明就是個紅塵俗人,長得再怎麼天人之姿也不可能得道成仙。
慕容清看起來似乎有輕減了幾分,但揚眉一笑仍是傾國傾城,“雲兄的意思本太子還真是不明白了,你這心裡到底是希望我對月兒好還是對她不好呢?”
“當,當然是對她好啦!”雲飛揚突然結巴起來,說完又賭氣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臉上表情變了又變,心中也是哀怨連連。
他和太子偶然相識在宮外,那一次的偶然中也同時認識了錢舞月,他喜歡上了錢舞月,卻還來不及表白,錢舞月就進了宮,所以他纔想辦法進宮來。
太子目光如炬,之前在宮外並不知道他的心事,但在宮中相處幾日,每每錢舞月過來東林宮時雲飛揚雖然極力掩飾,始終還是給他看出來了。
錢舞月雖美,慕容清對也並沒有特別的感情,知道雲飛揚的心事後就大方表示他可以幫他和錢舞月離開皇宮,但錢舞月卻不願意,後來反而還嫌雲飛揚礙事,氣得雲飛揚離開皇宮一個多月,之後又沒出息地回來了,當然太子和皇上的毒也多虧他幫忙才順利解掉。只是太子的身體損傷較大,體質變弱還是比較容易生病罷了。
“她喜歡的是你,也不願意離開皇宮,你不用再說了。”沉默了一會兒,雲飛揚終是無奈地道。
慕容清微微一笑,“明月總有一天會想通的,這皇宮實實在在是沒什麼好的,待在裡面只不過是籠中鳥兒一隻,若是能走,我都想走。”
“殿下又說渾話了,您可是未來儲君,想走到哪兒去!”雲飛揚沒好氣地道。
“是啊,不過有你這隻八哥陪着也沒那麼悶了,明月不答應你也好,你就在宮裡陪本宮耗着吧。”慕容清笑道,他知道雲飛揚還沒完全死心,但他也知道錢舞月也沒有死心,這個局裡,他是清醒的,只等他們中哪一個想通了,放棄了,好歹也能有人可以解脫,如果都想不通,那就這麼着吧。
雲飛揚嘴硬地道:“我總是要走的,等你身體再好一些我就走,這悶死人的宮裡我纔不愛待呢,外面不知有多少好地方可去,到時候你就羨慕我吧。”
雲飛揚得意起來經常也沒大沒小的,不過慕容清一點也不以爲意,他本來就沒什麼朋友,而云飛揚生性耿直,他願意把他當成朋友,不願用宮裡的規矩來束縛他,所以他一會兒殿下,草民,一會兒你呀我的,他都忽略不計。
“我看你除了會醫毒,其他的也不在行,不然我這身子近來怎麼越來越不舒服了。”
雲飛揚跳起來道:“是誰一口氣吃五、六個螃蟹的?是誰經常半夜三更不睡覺的?總是不聽醫囑,肆意妄爲,還說我的醫術不行,都說了你這身子受不得寒涼也受不得躁熱,一定要平平的養,一點一點的修補調養纔好,偏生所做的事都象跟我話作對一樣,我不過出宮幾日沒盯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