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我只是擺脫喬初幫我約你出來,但要談的事情,跟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後面的事情只是我個人在於你商量,與喬初無關,我也沒打算借住你跟喬初之間的任何關係來做籌碼。”
我朝胡磊解釋過後,才見他後來說話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但也因爲這一點,我越發的認可他,希望他能跟喬初在一起,他會爲了喬初不悅,就表明他很在意喬初,如果我是那種利用喬初去達成自己的目的的人,他自然會對我有看法和意見。
也恰恰是來的時候我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我纔剛剛攔住了喬初,沒有讓她開口去對胡磊說,要不然幫不上忙不說,我更怕會起到反作用。
見他態度緩和下來,我才接着朝他說了起來,“胡先生,實不相瞞,這次找你我真的已經是把能找的人統統都給找了一遍,沒辦法了,後來聽說能幫蔣振宇的人只有你,所以我才舔着臉求喬初幫我把你約出來。”
“昨天也有人爲了他的事情找過我,所以關於蔣振宇的事情我也去了解了一下,事關人命,這種大事恕我不能走私。”
“不是的,胡先生,這件事情其實是我們被人暗算的,喬莎當時是她自己跳下的樓,當時是我在她旁邊,她就是想栽贓陷害我,蓄意謀殺,那樣的罪名的擔不起,而且我也害怕,所以我後來纔會嚇得跑了,但我沒有想到後來蔣振宇回去替我頂罪,真的,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圈套,幕後的那個人故意設了那個套等着我們跳,他是被冤枉的,真的。”
我朝胡磊解釋,激動的說了半天,胡磊卻突然打斷了我,“法律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去制裁一個好人,現在他也只是被拘留,既然你自己都說了不是他做的,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聽着胡磊這樣官腔的話,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無力,我望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會,緩緩的朝他開口,“這樣的話,放在這個社會,你覺得還適用嗎?”
“安小姐,我的身份放在這裡,我必須要以身作則,不是我不幫你,高處不勝寒,我坐在如今的位置,盯着我的眼睛實在是太多,一不小心,就會讓有心人抓了把柄去。”
胡磊這樣說,就等於是在委婉的拒絕我,商場里爾虞我詐,都是靠腦子打出一片天下的,而政治仕途上又何嘗不是呢,像胡磊這樣的人每天都是活在權謀算計中,走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他能走到今天的地
位,有今天的風光,都是那些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又怎麼可能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犯險呢。
韓飛那樣的人人就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上次胡磊已經因爲喬初的事情狠狠打了韓飛的臉,韓飛那種瑕疵必報的人,要抓住了胡磊的把柄,肯定會大做一番文章,想到此,我也是覺得我這樣的要求,似乎強人所難了,畢竟看胡磊的樣子,他也不缺錢,別的我也給不出,我動了動脣,最終還是緘口莫言。
那個時候胡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也沒有避諱,直接在我旁邊接了,是他的保鏢打來的,他跟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匆匆的掛了,似乎發生了什麼急事。
他回頭朝我看了一眼,“現在我手頭上遇到了一些急事,你方便在這裡稍等一會嗎?”
“沒關係,你去吧,我沒事。”
”那你等二十分鐘,我的人一會負責送你回家。”
“沒事的,我自己打的回去,或者讓秘書來接就可以了,胡先生你有事就直接去吧,今天事情是我唐突了,之前只想到你的能力可以幫忙,但沒有考慮到你的不方便。”
我朝他說着,我是真的能理解,但胡磊聽到我的話後,他竟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好,蔣振宇那邊確實是有一些不對勁的,開庭的時間故意被延緩了,這一點,我可以想辦法。”
聽到他這樣說,我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那就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舉手之勞,那就先走了,二十分鐘的樣子,會有人接你回去。”
胡磊說着,他步伐倉促的離開了包廂,從剛剛電話裡聽到的聲音語氣,似乎那頭出的事情還挺嚴重的,所以我也就沒有去磨他的時間,但我剛打算從位置上坐下來,目光卻突然瞥到了一個胡磊剛剛坐的椅子上,落下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我怔了怔,伸手拿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款很精緻的鐲子,上面刻着喬初兩個字的大寫字母縮寫。
看來應該是準備送給喬初的,剛剛喬初又走的快,估計纔沒來得及送,我合上了盒子,趁着顧磊應該還沒走遠,我立馬朝外面追了出去。
胡磊一邊捏着手機,一邊朝電梯裡走,眼看着電梯門一會就要合上了,我朝他叫了一聲,加快了步子跑過去,“等一等!”
那時候我跑的太快了,都沒來得及注意腳下,被電梯下面凸出來的一條金屬邊一絆,整個人的身子不小心一個踉蹌,險些朝旁
邊摔下去。
幸好那個時候胡磊突然的轉身,他的手從電梯裡伸了出來,抓住了我,纔不至於讓我摔倒。
他把我扶起來後,我把盒子遞了過去,“你的東西忘拿了。”
胡磊另一隻捏着電話的手頓了頓,聽到他對電話那頭說了句,先掛了,他放了手機,朝我說了一聲謝謝,他才伸手把那個盒子給接了回去,他打開看了一眼,說,“剛剛拿出來的看的時候忘在了椅子上。”
“恩,收着吧,下次找機會送給喬初,拜拜!”我朝他說完,才擺了擺手,轉身朝包廂走,但我沒走多遠,突然看到汪胤銘正雙手環繞在胸前站在對面的樓層玻璃牆後頭看着我。
這個飯店是那種口字形的設計,中間是鏤空的,而且都是玻璃牆,汪胤銘在對面的樓層,朝我這裡看,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跟他四目相對着,突然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低頭一看屏幕上跳閃的是他的名字。
電話一接通,他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爲了蔣振宇都能對另一個人投懷送抱?”
“沒有,剛剛是我摔到了。”
“是嗎?爲什麼我見是你衝了過去。”
“你看錯了。”
“撒謊精!”
我被汪胤銘突如其來的這一個稱呼給說的愣了一下,緊跟着,我才又聽到他開口,“那如果說,我現在纔是唯一能決定蔣振宇能不能出來的關鍵呢,你會怎麼做?”
“你能讓他出來?”
我問了他,但他卻沒有回答我,而是對我說,“停車場見,去車上等我。”
他說完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結束了通話,他的身影沒有在走廊上停留很久,就轉身進了包廂,我望着空蕩蕩的對面走廊,猶豫了一下,回去拎着包,下了地下停車場,他車子就停在了電梯出口的對面,一眼就能看到,我朝車子走了過去,拉了一下車門,他車門都沒有關。
我然後在副駕駛的位置坐了下來,生怕汪胤銘是故意欺騙我的,我在他的車子裡翻了一下,儲物盒包括副駕駛前面的那個可以拉開的地方我也沒放過。
但我卻沒想到,要找的東西沒找到,一份關於韓飛的東西卻被我翻了出來。
對於其他的東西其實我們太大興趣,我也不想去看任何汪胤銘關於商業上的文件資料,但資料上韓飛的兩個字眼鑽入我的視線,我的手才一頓,翻開看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