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成看着老頭,氣的他舉手就要打,可是他的手剛舉起來,突然嘟嘟嘟電話鈴響了。
“喂”
黃成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
“成子?”
“老舅?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哎,成子不好了,你大哥被人綁架了”
“啊?”
“他讓人綁架了?怎麼可能?”
“老舅,你遇到電信詐騙了吧”
李德彪看着跪在地上的爺倆一時間很是無語。
蔡老四和蔡旭兩個人哆嗦成了一團。
“你們倆別在這裡抖了,趕緊把那兩個死人弄出去,臭死了”
迪娜說着掩着鼻子走到蔡旭跟前,手指在他大腿上一點,剛纔還脹痛的大腿頃刻間就能動了。
“好,好”
蔡老四點頭哈腰的。
蔡老四也算狠人,曾經兩把菜刀砍躺下六個人,博來個蔡瘋子的稱呼,道上的朋友一聽他是蔡老四都給些面子。
但是此時的他卻抖如篩糠,因爲他只是流氓,不是殺手,他再牛也從來沒有殺過人,而眼前的這個女人,頃刻間就弄死了他自認爲的狠人,然後還跟沒事人一樣安之若素,實在是震撼了他的神經。
“滴滴!”
一個出租車拼了命地按喇叭。
“媽的,你找死是吧?這是主幹道”
馬洪濤拼了命地往前跑,跳過了護欄,一臺出租車險些將他撞倒。
馬洪濤一個趔趄,趴在了出租車上
“我去,孃的,你原來是碰瓷的”
出租車司機怒喝一聲,從車裡拿了把扳手下車,奔着馬洪濤就要出手。
此時的馬洪濤回頭看着那個紅衣少女,那女人也已經跨過了護欄,渾身都是鮮血,一雙猩紅的眼睛,冒着恐怖的寒光。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老子的車都敢碰瓷”
這個出租車司機也很是生猛,二話沒說對着馬洪濤的腦袋打去。
此時的馬洪濤的注意力都在那個紅衣女孩的身上,對司機的話根本就是充耳不聞。
司機舉起扳手正要落下的時候,突然一個如鐵鉗般的手掐住了他的胳膊。
“呦呵?還有幫手?”
司機氣憤地回頭看。
這一回頭正看見女孩的血盆大口,此時這張嘴都快裂開到後腦勺了。
“阿”
司機一聲尖叫,女孩尖利的犬牙一口咬住了司機的脖子。
噗嗤一聲,崩了馬洪濤滿臉的鮮血。
“喂?哥們,這是大馬路上,怎麼還車震上了”
出租車後面的私家車,看出租車停下來,半天不開,打着雙閃,本以爲出了事故,想讓他靠邊。
可是一下車,正好看到一個紅衣女人在前邊壓着一個男人,而旁邊還有個男人驚駭地看着。
這男人立馬覺得太好玩了,就開了句玩笑。
“吼!”
那女孩猛地一擡頭,滿臉滿嘴都是鮮血。
“我去,媽呀!”
嚇得那個人連滾帶爬,趕緊往後跑。
他這一跑,提醒了馬洪濤,跟受驚嚇的猴子一般,轉身就跑。
他們兩個滿馬路這一跑,逼停了很多行駛在主幹道上的車輛。
司機們拼命地按喇叭,因爲是主幹道,車速比較快,咣咣幾聲,幾臺剎車不及時的車追尾了。
一時間車主紛紛下車查看,可是剛一下車就碰到了紅衣少女,那少女張嘴就將車主咬死。
這一下在主幹道上混亂了起來,人們紛紛棄車逃跑,而後面的車剎車不及時,許多車輛相撞。
整個主幹道亂成了一鍋粥,紅衣女人瘋狂地獵殺着人羣。
“年紀大的人都有病嗎?”
黃成掛了電話,轉頭看着抓着他的老者
“撒手,再不撒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着就準備動手,可是老者就那麼呆呆地望着他
“大爺,你趕緊撒手”
徐文靜趕緊上去解勸,她是知道她們這個所長脾氣不怎麼好。
“呵呵,這麼熱鬧”
此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非常帥的男人。
徐文靜看着進來的男人不禁一驚,這男人實在是太迷人了,高挑的身材足有一八五,腰下邊全是腿,一張精美的面容,如刀砍斧剁一般,棱角分明,一對眸子如寒潭秋水,乾淨且明亮。
“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還沒有等徐文靜上去,值班小劉先一步走了過去。
小劉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很乾練。
“我來報案!”
帥男人露出微笑,潔白的牙齒襯托着笑容更迷人了。
小劉一聽是報案的,就準備給報案人路筆錄。
“現在撒開吧,我有正事要辦,我不上樓了還不行嗎?”
黃成很無奈地跟老者說。
老者盯着黃成的身後,悠悠地說道“你是不用上樓了,他們下來了”
嘎達,嘎達.
從樓上走下來三個穿着黑袍的人。
此時的老者突然撒開了黃成的胳膊,猛然間拽着徐文靜轉身就跑。
“吼!”
可是還沒有等徐文靜反應過來,那個大帥哥嘶吼一聲擋住了老者的去路。
“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繳械投降”
在別墅的外面十幾臺警車,還有特警,最要命的連防爆大隊的人都來了。
“裡面的人真的有炸彈?”
一個身穿特警衣服的警察,端着槍走到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面前。
其實趙東睿很難相信全市的黑頭子居然在家裡被人綁架了。
這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在政商兩屆很有份量,據說是黑頭子蔡老四的乾爹。
雖然蔡老四惡名昭彰,但是他這個幹老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所以這老頭報案已經驚動了省廳。
“真的有,說是有兩把大口徑的雙管獵槍,兩百發子彈,炸藥若干,對了最重要的是明將堂的兩把野戰刀”
老者回憶地說道。
老者的話讓這個老刑偵都弄得一愣,這知道的也太詳細了。
“文老,不是我不相信您,可是您怎麼能知道得這麼詳細?”趙東睿實在是很難理解。
“這個,是蔡老四我乾兒子告訴我的”文老篤定地說道。
“趙隊”
一個年輕的幹警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怎麼了?”
“現在別墅內一直沒有迴應,是否可以破門,請指示!”
“破門!”
“爆破隊準備,破門!”
特警隊端着衝鋒槍,身穿避彈衣一馬當先,幾名幹警緊隨其後。
咣,一聲爆炸聲,別墅的大門直接被崩開。
特警端着槍就衝進了房間。
嘩啦啦一幫警察端着槍進入了別墅,可是一進來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是蔡老四和蔡旭面對面的捆着,嘴裡塞着襪子,兩個人基本是赤條條的,身上就穿着一個小褲頭。
兩個人看警察衝了進來,拼了命地搖頭。
幾個幹警剛想上去營救,被後面的趙東睿給叫住了。
“等等,不對勁!”
“怎麼了趙隊?”
幹警很納悶地問道
“你看他們倆中間是什麼?”
一句話所有人都看着爺倆,只見這二人的中間綁着硬邦邦的一個東西,有着長長的引信。
最要命的是在中間居然有一個鬧鐘。
“炸彈,是炸彈!”
“快,快,爆破隊,排爆!”
“所有人撤退”
趙東睿趕緊下達命令,這要是爆炸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蔡氏父子身上的炸彈。
李德彪和迪娜此時正趴在別墅的樓頂上盯着下面的情況。
李德彪剛纔一聽到警笛的聲音就暗道不好,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情弄得有點弄巧成拙了。
李德彪原來的意思是藉助本地的一些勢力弄點裝備,可是他萬萬也沒有想到居然把警察給引來了。
他當然是不想跟警察起衝突,可是現在警察將他們包圍了,想逃跑爲時已晚,正在焦急的時候,突然看到了茶葉櫃裡的雪茄煙和一塊擺設用的小鬧鐘。
李德彪頓時計上心頭,將蔡家這爺倆讓他扒得就剩下了大褲衩,用他們的襪子把嘴給堵上了。
在屋裡將雪茄和鬧鐘綁在了一起,冒充炸彈,再將這個假炸彈綁在了二人的中間。
此時蔡老四和蔡旭都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所以李德彪說是炸彈,這二人深信不疑。
李德彪做好了一切,帶着迪娜悄悄地爬上了別墅的房頂。
他一直在等着,等待警察發現炸彈,等着排爆。
因爲一旦排爆所有人都會對炸彈注意,而會忽略了劫匪。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排爆隊,趁着這個時候帶李德彪帶着迪娜從樓頂偷偷地爬了下來。
兩個身穿防爆服隊員慢慢地靠近了蔡家父子。
嗚嗚嗚
看見防爆隊員靠近,蔡老四拼了命地搖頭。
防爆隊員看了看蔡老四,悶聲悶氣的說道“你有話要說”
蔡老四拼了命的點頭。
防爆隊員把蔡老四嘴裡的襪子拿掉。
襪子一拿下來,蔡老四大口呼吸着。
“千萬,千萬別剪繩子”
蔡老四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
“那不剪繩子,你們倆錯開一點,我要查看炸彈”
防爆隊員要求蔡家父子身體移開一些縫隙,這樣兩個人面對面靠着,根本看不見炸彈。
“不行,千萬不能挪”
蔡老四發了瘋一樣,捱得更近了。
“怎麼?”
防爆隊員更奇怪了。
“這個是壓力炸彈,我們倆一挪開,沒有了壓力立刻就爆炸”
這一句話弄得防暴隊也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不能剪繩子,可能繩子裡面有引線,也不能挪開身體,壓力沒有了立刻爆炸。
所有人正爲這個炸彈頭疼的時候,突然一聲引擎的轟鳴聲響起。
“快,劫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