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樑紅禹,好一個楚流雲!你們在這裡,是拿我這個老頭子開玩笑嗎?”
秦漢怒極反笑,當即質問道。
楚流雲立刻站出來,躬身道:“秦老您哪裡的話,晚輩今日只是前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而且,老爺子也知道我與穆雪的事情,破壞趙錚在您老人家心中的形象,對我可沒有什麼好處。樑紅禹雖然是我下屬公司的員工,可他的所作所爲,都是他個人的事情。如今又不是封建社會,我可沒有資格管他,不讓他說話。”
楚流雲毫不猶豫,將自己摘了出去。
樑紅禹今天站出來,如果成功打擊趙錚還好,如果失敗,等待他的必將是秦老爺子與秦舞天等人無盡的怒火。
這一點楚流雲知道,在場的人知道,樑紅禹自己也知道。
但他是楚流雲的下屬,上面有令,他只能執行,因爲沒有哪個外人,有他這個追隨楚流雲的人,更加了解他的爲人,他的可怕。
所以,他只能夠盼望今天的出手有效果,讓趙錚陷入輿論的壓力之下,然後徹底將他擊垮。
否則,最終倒黴的就是他自己。
而且爲了自保,楚流雲是絕對不會摻和進來,去保下他。
“秦老爺子,這件事情只是晚輩認爲趙錚對您不孝,纔有感而發。”樑紅禹立刻解釋了一句。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老夫這輩子從未說過謊話,我方纔說的,你爲何要反駁?”秦漢質問道。
“那只是您以德報怨,保護後輩的做法,只會令晚輩敬佩,可晚輩替您老人家不值,趙錚……”
樑紅禹看了看趙錚,厲聲道:“他這個騙子不配!”
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樑紅禹徹底的豁出去了。他知道,如果他退縮,很可能會迎來更可怕的後果。
趙錚與楚流雲相比,前者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君子。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這便是樑紅禹的選擇。
“既然你一條道走到黑,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老夫來問你,你說老夫說謊,可有什麼證據?”秦漢質問道。
“有!”樑紅禹很肯定的回答。
“是何證據?”秦漢迴應道。
“就是這根柺杖,它不如中級符籙的效果好,這……就是證據!”樑紅禹寸步不讓。
“這算什麼證據?”聽到這話,所有人心中都明鏡,樑紅禹是抓住了一個噱頭,強詞奪理。可在這種情況下,卻達到了許多人想要的效果。
所以,不是事實,也成爲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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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圈子,活生生展現在衆人面前,指鹿爲馬的圈子!
“你……”秦漢大怒,剛要繼續咒罵,可這個時候,趙錚卻出言打斷了他。
“秦爺爺!”
“嗯?”秦漢一愣,問道:“怎麼?”
“讓晚輩來說幾句?”趙錚笑了笑。
衆人一愣,方纔樑紅禹指責他敷衍秦漢,不夠孝順,一頂大帽子扣得死死的。
這個時候,趙錚竟然要主動表態,他是真的有什麼可說的,還是裝裝樣子?
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趙錚身上,而他則一臉淡然的看着樑紅禹,問道:“你說我不夠孝順,或者敷衍老人,自私自利?”
“難道這不是事實?”樑紅禹嘲諷道。
“可這些東西,全都建立在這根柺杖確實不如這樣一張中級符籙的基礎上。不過……”
趙錚眼神中滿是輕蔑,玩味道:“不過,誰告訴你這根柺杖的價值,還有他起到的效果,不如這張中級符籙?”
“譁!”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尤其是焦耳和劉振海,立刻凝神看向這跟柺杖。
趙錚的意思在明顯不過,這跟柺杖絕對有內涵,可他們之前竟然沒能看出來?
樑紅禹也是一愣,不過見劉振海等人一臉疑惑,旋即認爲趙錚這是在忽悠他,當即嘲諷道:“哼!趙師傅,方纔可是你說的,這根柺杖上面被你繪製的風水陣法起到的效果,不如這張中級符籙。”
“沒錯。”趙錚理所當然的說。
“既然你肯承認,那麼對於健康的效果,這根柺杖又怎麼比得上符籙?”樑紅禹反駁道。
趙錚臉上玩味之色更盛,他笑看着樑紅禹,詫異的問道:“難道樑先生腦子也有問題,還是說你早上也沒有吃藥?難道這病已經很廣泛?樑先生,藥不能停啊!”
這話一出,樑紅禹心中火氣瞬間升騰,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秦來等人是怎樣被趙錚氣得快吐血的。
強行壓制自己心中的憤怒,樑紅禹冷冷道:“趙師傅,我敬你是一代有名的風水師,說話可要負責!”
“當然。如果是正常人,絕對不會問出方纔那樣白癡的問題,你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趙錚鄙夷道。
“好!那你倒是說說,我的腦子哪裡有問題?今天你要是說出來也就算了,如果說不出來,哼!”樑紅禹說道。
“如果我說不出來道理,我先向你鞠躬致歉!”趙錚一字一頓。
“好!我等着看你如何解釋?”樑紅禹說道。
“如果我說出來,證明你是人頭豬腦,你又當如何?”趙錚問道。
“我同樣向你鞠躬致歉。”樑紅禹說。
“呵呵!”
趙錚不屑的笑了笑,“你無緣無故跳出來說我這個,說我那個,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就一句道歉就完了。可如果我說不出來,哪怕道歉,也是身敗名裂的下場吧?樑先生,打的好算盤啊!”
“那你待如何?”樑紅禹說。
“很簡單,我方纔看你跟寧採臣嘀嘀咕咕,鬼知道你跳出來,是不是他讓做的。如果我解釋的清楚,你至於要讓他給我道歉,或者你給他一個嘴巴,這件事就算完了。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下這個賭注?”趙錚詳細的解釋道。
“轟!”
全場沸騰。
雖然明知道樑紅禹跳出來跟楚流雲有關,可楚流雲方纔已經說了,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所以,趙錚立刻將矛頭指向寧採臣。
你楚流雲不是說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嗎?那我就信了!
既然如此,誰讓方纔寧採臣與樑紅禹嘀嘀咕咕,我就當成他寧採臣與這件事情有關。
寧採臣是誰,他可是楚流雲的左膀右臂。
如果讓他道歉,豈不是代表楚流雲向趙錚低頭。
如果讓樑紅禹扇寧採臣的嘴巴,不就等於扇楚流雲的嘴巴?
趙錚這樣做,跟直接向楚流雲開戰,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
“趙師傅!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吧?你這是何意?”寧採臣質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我的懷疑罷了?當然,樑先生大可以不接受這個賭注,我無所謂?”趙錚隨意道。
賭注可以不接嗎?
當然可以。
可這樣一來,反而會讓人覺得樑紅禹有問題,認爲他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無端的指責趙錚。他要是不敢接,就證明他所說的這一起也許都是假的,不過是爲了陷害趙錚罷了。
有些時候,事情明擺着,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
面對趙錚的將軍,如果他們不敢接手的話,那麼之前那些努力,全都會付之東流,還會變成別人的笑柄。
“既然如此,我相信樑先生所說的事情。”寧採臣腦子急轉,立刻同意了此事。
三番五次針對趙錚不成,這一次輪到了他們,他可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再次成爲趙錚的腳踏板。
樑紅禹一聽這話,頓時有了主心骨,當即很肯定的點點頭,說道:“趙師傅,我同意你的觀點。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來證明你所說的。”
“想要證明樑先生腦子有問題,再簡單不過。首先我之用一個小測試就可以做到。”趙錚說。
“什麼測試?”樑紅禹問道。
“很簡單,動物對應字母。”趙錚解釋道。
“動物有四,豬馬牛羊,分別對應字母,abcd。我隨便說動物十次,只要樑先生能夠對號入座就行。”
衆人一愣,全都愣在了當場,不是說趙錚所說的測試太難,而是太過簡單。
“這難道真的是針對樑紅禹腦子的測試,而不是趙錚在譁衆取寵?”有些人詫異道。
樑紅禹看着趙錚自信的樣子,沒由來心中產生一片陰影。不過再他看來,十次問答,自己想來不會打錯,哪怕反應再慢,一共就四個動物,對號入座用得了多長時間?
“好!豬馬牛羊,對應abcd是吧?”樑紅禹問。
“沒錯。”趙錚說。
“那就開始吧!”樑紅禹自信的說道。
“好!聽好了。”
趙錚立刻變得無比嚴肅。
“牛!”
“c!”
“馬!”
“b!”
兩人問的快,回答的也乾脆。
“羊!”
“d!”
越是這麼回答,樑紅禹心中不屑之意更濃,“趙錚不過如此,想來三個都說完了,下面應該是豬了。”
果不其然,他剛想到這裡,趙錚就給出了下一個動物。
“豬!”
“a!”
對此,樑紅禹更是自信滿滿,連趙錚出什麼他都能猜出來,這有什麼難辦的?
可接下來,趙錚的問題,卻讓樑紅禹很是詫異,因爲趙錚連續問了幾個相同的問題。
“豬!”
“a!”
“豬!”
“a!”
“豬!”
“a!”
樑紅禹還在一本正經的回答,趙錚難道是希望我習慣,在最後突然問別的,想讓我口誤?
結果,陳冰心確實全場第一個笑起來的人。
“咯咯咯咯……這個怪蜀黍真有意思,太好玩兒了,別人說豬,他竟然在那裡答應,而且還答應好多次。”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之後便是笑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