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萱念着薛啓所說的話,心中也是無盡的感慨,這麼一句話,便是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都是講出來了,自己的故事,薛啓聽懂了。
洛萱轉身看向薛啓的眼睛,眼中都是情愫,這種情愫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愫,而是一種男女之間的情愫。
正如伯牙遇見鍾子期一般,洛萱的心中也有着點點興奮。
“公子,從今以後,要是再來洛萱的房間,便不需要預約,直接進來即可,今日洛萱能遇到公子這樣的知音,心中高興,若是說話不貼切,還望公子贖罪!”
薛啓看着眼前的美人,如此美麗動人,再加上自己已經知道洛萱的身世,哪裡會怪罪洛萱,連忙開口說道。
“洛萱姑娘何罪之有,人之喜怒哀樂都是天生所有,受之父母,我就是想責怪也輪不到我呀!”
洛萱看着薛啓攤着手,很是無奈的神情,也是掩嘴一笑,這笑容彷彿天地之間最瑰麗的花朵,綻放在天邊的紫霞當中,有着無窮的魅力,薛啓看到之後,也是沉醉其中。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以爲是假的啊,薛啓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當然,薛啓現在還算不上是英雄。
薛啓緊緊的盯着洛萱,洛萱被薛啓的目光盯得很是羞澀,一時間也是滿臉通紅,眼神之中也是有點躲閃之意。
可不是不知道爲什麼,薛啓身上總是有着淡淡的吸引力,將自己的目光挪移回去。
漸漸的,在不知不覺當中,洛萱竟是將自己的頭貼在了薛啓的胸膛之上,兩人的手都是靜靜的垂下,風輕輕的吹拂。
洛萱此時的心很是寧靜,感受着薛啓胸膛的溫熱,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薛啓的身上有一種安全感,雖然不知從何而來,卻讓她感到很是安心。
薛啓此時心中也是一驚,就在發呆的時候,洛萱竟然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薛啓可是沒有過女朋友的,此時貼在自己胸前的可是一個絕世美人,他頓時有些慌張了。
自己這可是第一次啊,不會待會就要失身了吧!
採花賊自己還沒有抓到了,難道自己就要先被洛萱姑娘採補了?
薛啓心中想到,看着洛萱精緻絕美的側臉,臉上忽然浮起了笑容。
好像,就算失身,自己也不算虧哈!
洛萱擡起頭,看向薛啓,薛啓給她的感覺,她都記在了心上,看着面前這英俊的男子,她微微一笑,緩緩靠近了薛啓的臉。
薛啓看着洛萱,心中很是慌張,怎麼辦,怎麼辦,自己初物難道就要這麼沒了?
沒辦法,自己只有捨己爲人了,薛啓看着面前的紅脣,閉上眼睛,打算親上去。
洛萱看着薛啓閉上眼睛,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只是覺得薛啓的眼睛好看而已,想看仔細一點,沒想到薛啓竟然做出這種行爲。
自己只是想看你的眼睛,你卻想奪走我的初吻。
洛萱悄悄後退,悄無聲息的坐在了座位之上,看着薛啓品起茶來。
薛啓此刻心都是緊繃的,他逐漸的低下頭,卻是遲遲沒有接觸到洛萱的紅脣,心中有些疑惑,洛萱的身高完全夠的呀,怎麼會親不到呢。
他睜開眼,洛萱已經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疑惑的轉身,卻是看到洛萱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霎時間,薛啓的老臉變得通紅起來。
尼瑪,人沒親到,還被人家調戲了,不是說古時候的女子很好拐帶嗎,可現在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薛啓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緩緩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裝作嚴肅的看起桌子上採花賊資料來。
薛啓的眼睛劃過採花賊的資料,卻是漸漸沉下心來,看了進去。
洛萱看到薛啓在做事情,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沏着自己的茶,又是爲薛啓倒了一杯。
半晌,薛啓才放下手中的資料,臉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這個採花賊,可真不一般啊!
根據資料上顯示的,採花賊的作案地點很是隨意,根本就不是有規律的作案,並且,他作案的時間顯得很是隨意,薛啓看了之後,只能夠得出,採花賊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因爲薛啓發現,雖然作案毫無規律,可是作案的地點都是在較爲繁華的地方,有把握在這種地方動手,顯然採花賊根本就不怕有人去追殺他。
“不是爲了修煉而採補,這更像是引起某人的關注!”
薛啓口中喃喃道,可是他怎麼想也沒有想明白,這個採花賊倒地吸引誰,這種行爲完全就是在算計某人,既然如此,採花賊的目的是誰!
洛萱聽着薛啓的話,也是沉思起來,想到上一次採花賊跟這一次採花賊的聯繫,忽然想到兩者在採補女子身上留下的痕跡是一樣的,一下便是睜大了眼睛。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
薛啓聽到洛萱的話,連忙追問。
“是殺死上一個採花賊的人,這兩個採花賊很有可能是師徒關係!”
洛萱說出自己的答案,薛啓頓時猛然醒悟,對啊,這樣的話一切都能夠對上了。
這一個採花賊爲了吸引殺死上一個採花賊的兇手,主動作案在較爲繁華的地方,只要是等到兇手出現,便會陰險的報仇。
想到自己就是那個兇手,薛啓的頓時一顫,拔涼拔涼的的,現在人家算計自己,自己還要想辦法去解決掉人家,真是造孽啊。
早知道這個任務這麼危險,自己就不領取了,現在自己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洛萱看懂薛啓微微顫抖,還以爲是剛剛吹進來的風讓薛啓有些寒冷,於是便拿來自己比較厚的衣服爲薛啓披了上去。
薛啓感受到洛萱的動作,心中也是一暖,看着洛萱的純淨的眼神,他忽然覺得,洛萱若是做一個妻子,一定特別合適。
薛啓調整衣服的位置,卻是觸碰到了洛萱的玉手,一時間,一種電擊一般的感覺,涌上了兩個人的心頭。
洛萱感受到薛啓手上的溫暖,心中頓時有些慌亂起來,自己還從來沒有被男人碰到過手,按道理來說,應該討厭纔是,怎麼現在自己的內心還隱隱有些開心呢。
薛啓心中也是始料不及,剛纔那一抹溫柔的觸感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刻進了自己的心裡。
兩人互相對視着,心中都是自己的想法。
“洛萱姑娘,我還想起來,我有事情,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薛啓一萬金幣,放在了桌子上,身影便是慌忙逃竄,一下子便是消失不見。
看着薛啓逃離的身影,洛萱頓時掩脣輕笑,這個知音,還真是有趣。
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便又開始彈奏起古琴來,洛萱的心情很好,琴音也是十分的歡快,剛纔發生的事又是再次浮現在眼前。
薛啓一路走下青樓,逃離似的神情也是被老鴇觀察到了,老鴇心中疑惑,不會薛啓跟洛萱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不過她隨即想起了洛萱的身份,又是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薛啓出了青樓,便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洛萱的房間,心中又是想起了剛纔的那一幕。
“女人的威力真的很大,我只是摸了一下洛萱的手,心裡就像炸開了一枚炸彈一樣,驚天動地啊!”
薛啓甩甩頭,將腦海中所有的雜念拋之腦後,開始走向別的地方。
“自己可是有着一個敵人在等着自己,自己還是先將採花賊給解決掉再說吧!”
薛啓向前走着,打算隨便找一個地方休息,現在天色不早了。
“掌櫃的,最好的房間來一晚!”
“好嘞客官,十枚金幣!”
掌櫃看到衣裝華麗的薛啓,眼中的光芒那是大放,這可是一位金主啊。
薛啓拿出十枚金幣放在了桌上,知道自己的房間號之後,便是打算朝樓上走去。
可剛沒走出兩步,旁邊人們說的話卻是引起了薛啓的注意。
薛啓的不遠處,幾個刀修正肆意的喝着酒,痛苦的吃着肉。
“哥幾個,不是我跟你們吹啊,採花賊的行蹤,我已經有了!”
“啥,你已經有了,不是在吹牛吧!”
一桌子的人都是震驚,其實震驚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在一旁聽着的薛啓。
“嗨,我給你們說,你們還別信,那採花賊在城西貧民區殺害了四個女子,便是徑直朝着外面的小山走了去,那可是幾千雙眼睛看到的,不是我隨便瞎說的!”
說話的人斬釘截鐵道,聽到消息的人都是震驚,沒有想到採花賊竟然還敢這麼清晰的暴露自己的行蹤,他就不怕被滅殺嗎?
“你說的應該是假的吧,你倒是說說,這個採花賊是男是女!”
聽到另一人開口,薛啓也是聚精會神的聽着,這個問題很是關鍵。
“額,這個,我說出來,你們不要不相信哈,聽說是個女的!”
“女的,怎麼可能,你是在逗我們吧,怎麼可能是女的!”
聽到這人的話,同桌的人都是滿臉的不敢相信,女的採補女的,這話說出去誰信。
“我跟你們說實話,你們咋就不信呢!”
一開始說話的人急了,看着同伴對自己的嘲笑,只能將咚咚幾口酒下肚。
薛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卻是猛的一震,看來這個人說的消息是真的無疑了,上一個採花賊是女的,這個採花賊也是女的,再加上洛萱的分析,這個採花賊無疑就是上一個採花賊的師尊無疑了。
薛啓緩緩走上樓,心中卻是十分的沉悶。
自己剛來帝都,還沒有查探清楚採花賊的蹤跡,採花賊就這樣輕易的暴露出自己的行蹤,究竟有着什麼樣的陰謀詭計呢?
“想不透,想不明白,懶得想了!”
薛啓搖了搖頭,他絞盡腦汁都是想不出答案,推開自己的房門,薛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脫下自己的衣物,薛啓躺在牀上,心中思緒萬千,最後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房間外面的月色很是古怪,形狀是一輪彎月,通體都是紅色,說是一輪血月也毫不爲過。
猩紅色的光芒揮灑在大地之上,映照在那些困在家中女子的臉上,她們的苦悶,擔憂都是顯現了出來。
這個晚上,城內很是平靜,城外的一處地方,卻是十分的血腥,地面之上躺着數十具屍體,每一具屍體都成了乾屍,並不是因爲血液被人吸乾了,而是因爲體內的元氣,身體之中的精華,被人採補空了。
這個女子坐在數具屍體之上,長髮飄飄,月光照在她的半邊臉上,顯得耀眼無比。
“你已經來到帝都,我不相信,你知道我的蹤跡,還不追上來,到時候我一定會爲我的徒兒報仇!”
原來,薛啓在殺死她徒兒的時候,就已經被採花賊使用一種神秘的方式,將自己的氣息種在了薛啓的身上。
“呵呵呵,這一天就快來了!”
女子放聲大笑,揚起了頭,顯露出另外半邊臉,這另外的半邊臉竟是沒有臉皮,所有的血管,骨頭都是暴露在外,猩紅色的月光照射在上,更是透露着詭異的恐怖。
薛啓睡在牀上,完全不會想到,採花賊的師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