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十五年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
比如蘇格蘭的女王瑪麗一世會被她的表親送上斷頭臺,比如未來大明有名的科學家宋應星會出身,亦或者倭國豐臣秀吉征服九州島,並且頒佈伴天連追放令認定天主教是邪教等等。
外國的事情對大明影響不大,若是萬曆能夠有點印象的話,或許會在環球航行的艦隊出發時就讓石星等人在此時留在歐羅巴,利用瑪麗一世對英國造成些影響,可惜不學無術的萬曆皇帝從小學到長大後穿越就不是一個好學習的好孩子,英國的資產階級革命都不清楚是哪一年,更無論蘇格蘭的女王瑪麗一世到底是什麼人,或許看電影的時候,他偶爾知道英國有個有名的女王叫伊麗莎白,從傳回來的消息來看,這個女人和自己屬於同一個時代。
對大明影響較大,或許是大明朝的海瑞海青天以及戚老虎戚繼光將會在這一年的年底逝世,當然,這些萬曆並不知道,七十有餘的海瑞海青天沒有像歷史上那樣被派到南京當右都御使,現在的他還以同樣的官職留在京師,像一隻狩獵的老鷹一樣,等着被自己發現哪個官員貪贓枉法,然後狠狠地把他們參下去,偶爾聯合其他言官們一起罵一罵申時行亦或者指責一下萬曆的失當之處,比歷史上過得順心,精神上也比歷史上要強的多,從萬曆把反貪的任務交給他之後對方的興奮程度來看,今年就逝世的可能性比較低,萬一這老傢伙真的燃起鬥志,活到八十歲,估計還能多納幾房十幾歲的小妾,畢竟現在就有一房了。
至於戚繼光,如今六十歲了,和李成樑差不多的年紀,若說歷史上因爲張居正死後沒了靠山被放逐,之後鬱郁不得志的病死,那麼在現在,倘若同樣是在萬曆十五年末去世的,那麼肯定不會和歷史上一個原因,較大的可能會是死在小妾的肚皮上,因爲……
“李都督,你這遼東的人蔘酒就是好,現在兄弟我每天都要喝上一些!遼東的酒也帶勁!”臉色通紅,當然不可能是害羞,因爲戚繼光現在用手抱着酒罈子,很顯然是喝酒喝出來的,同樣這幅模樣的,還有坐在對面的李大都督李成樑。
“那個人參不是遼東的,是高麗蔘,朝鮮的一個廢物求咱們大明替他們剿匪的時候送的,我就留了一點,倒是便宜你了!不過你這特產一不差!”
“那是,你可知道,十幾年以前,我老戚可是每年都送這玩意給張閣老,要不然張閣老能夠用我老戚!”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戚繼光說道。
很顯然,如果說李成樑拿出的是好酒好參以及燕窩等等,那麼戚繼光拿出的特產,就是那個送給張居正的海狗鞭了,現在這份特產,正被李成樑拿在手中,大口的咀嚼着。
好像吃的有點太多了吧,都六十歲了生活還這麼不節制,戚繼光的兒子戚興國無語地站在大明武將巔峰的二人一旁,看着兩個上了六十歲的老頭子是怎麼酗酒的。
作爲戚家幼子,他和自己的幾位兄長一樣出身幼官舍人營,但是卻因爲幾個兄長全都去了邊疆,而他只能老老實實在家照顧父母,儘管看起來根本都不需要照顧,和他一樣還有站在他對面同樣一臉無奈的李成樑幼子李如桂。
大都督是大明武將最高級別的官職,是每個有理想的武將最終的目標,或許放到別的時代造反當皇帝這個目標更大,但是從統兵不調兵的制度上說,現在的武將造反是很不現實的,若是從思想上講,已經有了效忠皇帝的教育之後,軍官和士兵也少了許多例如有奶便是孃的惡習。
本身上應該只有一位大都督,但是貌似皇帝對於陸軍和海軍分的相當明確,所以戚繼光的那個難聽的海軍大臣之職再改制之後依舊和對方平級。
水軍大都督,或者海軍大都督,前者萬曆討厭大臣喜歡,後者萬曆喜歡大臣討厭,無論如何都不能把海軍變成‘水軍’,懷着這種心態,萬曆這次選擇和大臣們鬥爭到底,然後就變成兩個稱呼都能用的局面。
沒有比他們這樣身爲大都督之子的人更瞭解兩個大都督是什麼樣的人了,無論是這兩個傢伙,亦或者之下的五軍都督府,劉的老爹劉顯等人,都並非一臉正氣的人物,反而全都是酗酒的無賴漢,若是其他懷着崇高理想的大明軍官見了這幅形象或許會經受不住打擊,理想崩潰,但是他們這些從小看着自己老爹這個德行的人,早已經有了極高的免疫力。
等着雙方各自的老爹喝醉了,就分別把兩個老頭子弄回家去,朝廷現在有嚴格的工作時間,萬曆也就比見了兵部的官吏閒聊之後暴怒的朱元璋好一點而已,當然,若是兩位明天怠職,說不定最先上來指責他們的不是萬曆,而是那個興致勃勃的海瑞。
或許對李成樑來說是那樣,但是對戚繼光而言,今天估計就不好過,因爲老戚家的老妻可是有名的母老虎來着,夜不歸宿不解釋清楚的話,可能要出人命的。
“派艦隊出動前往回回和碎葉相呼應不現實。”
散漫地站在一旁等着自家老爺子喝醉了送回家,猛地聽到戚繼光說話的聲音,戚興國一臉驚訝地看着自家老爹,從表情上看,對方就不是剛纔的那副酒鬼的模樣了。
“天竺的的王朝對大明態度並不友好,葡萄牙的殖民地現在也在西班牙人的控制範圍內,想要大規模的艦隊通過西洋印度洋,到達莫生丁海波斯灣,不現實。”
這是相約談正事的節奏,倒是誤會自己老爹了,戚興國和李如桂相互使了個眼色,不約而同地退出房間,按照軍中的規矩,有些事情還沒有到他們能夠隨意聽取的地步,並且爲了安全起見,還要先把周圍的閒雜人等趕走纔對。
“這樣啊!”李成樑一副苦惱地表情,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管他呢!咱們說好了,今天不論國事,直談私事的!”
“是我老戚不對,我老戚的不對,自罰三杯,自罰三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戚繼光大小着說道。
新的一輪酒戰開始,和剛纔相比,,只是兩人的兒子都跑到外面忍受夜裡的寒風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