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愛的就是女孩兒骨子裡流竄的“不安分”。&&&{}{}{}{}
因爲自己得不到,所以才情有獨鍾?
或許吧。
陸徵自己也無法肯定,但有一點很明確——他稀罕眼前這隻小東西。
即便她對自己有所防備,身上謎團一個接一個,可他還是捨不得放開,以致最終被她牽着鼻子走。
那種明知“不可以”,卻又忍不住“而爲之”的情緒,在此之前,陸徵從未有過。
說一不二,殺伐果決,他不曾猶豫分毫,只在遇上她的時候,理智盡廢,原則盡失。
尤其女孩兒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看着你,便再難開口說出拒絕的話。
“你贏了。”
談熙抿脣,“感情的事有必要分輸贏嗎?”
“沒必要,但也無法否認其存在。”比如此刻,他就是輸家。
胸口一堵,隱隱發澀,她還是喜歡那個高高在上會板着臉教訓自己的陸徵,而不是現在滿眼頹然、束手無奈的男人。
“都說,愛得更多,到頭來就輸得越慘,所以你覺得自己輸了?”女孩兒輕笑,眼神意味不明。
男人瞳孔微微收縮,右手抵在牆面上,左手牢牢環住她纖細柳條的腰肢。
四目相對,一個俯視,一個仰望,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彼此間膨脹發酵,逐漸散發出甘冽的醇香。
談熙沒有避開男人灼熱的視線,反而伸出雙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側首枕於其溫熱的胸膛之上,心跳聲近乎可聞。
“不,”她說,“你沒輸,我也沒贏。愛這個東西,我給的不比你少。”
強壯身軀猛然一震。
談熙退開些許,直直望進男人眼中,“怎麼,你好像很驚訝?”
“……”
“別忘了,當初是我倒貼才把你這座千年不遇的大冰山拿下。”
“倒貼?”
“不然?”
“我以爲是兩廂情願。”
“少來!”談熙皺了皺鼻子,“當初,你那副禁慾至死的鬼樣子,又冷又硬,像誰要強迫你似的。”
陸徵擡手摸了摸臉頰:“有嗎?”
“當然。”臭男人那時候多高冷啊!比天山之巔盛開的雪蓮還裝逼,動不動就教訓她,要麼直接扛肩上,像對付裝滿年貨的麻袋。
談熙表示不服,下定決心要讓他破功,色誘和挑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想想,還是我比較吃虧。”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淡笑,轉瞬即逝。
談熙不曾發覺,她想陸徵可能誤會了什麼,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我……雖然心大,可並不代表我傻。你覺得自己輸了,是因爲覺得在我這裡沒有得到同等回報。”
陸徵沒有說話,潛意識裡他默認了這種說法。談熙就像一陣風,隨時都能瀟灑來去,好像沒有什麼能將其挽留。
在她心裡,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陸徵不知道,甚至逃避去想。
抓不住的無力感讓他有種力不從心的頹然,輕不得,重不得,即便二爺名頭再響,陸氏財富潑天,龐家權傾華夏,也無法成爲他的勇氣和底牌。
“阿徵,”談熙目光灼灼,明澈清亮的黑瞳之中倒映着男人冷峻的面龐,“我有沒有說過,我是很愛很愛你的?”
怔忡,疑惑,驚醒,狂喜,男人眼裡閃過極爲複雜的情緒。
可他是陸徵,受人尊崇的二爺,鐵骨錚錚的軍魂,做不出驚叫、蹦跳這類幼稚的動作,他就站在那裡,談熙卻能感受到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愉悅。
原來,他在乎的是這句話。
看來自己甜言蜜語的技巧不怎麼過關啊!
“我雖然沒說出口,但心裡都記着……”
“要說。”打斷她,目光炯炯。
談熙微愣,“好,你想聽,我就說。”
“再來一遍。”
“……陸徵,我愛你。”
“乖。”
“現在不生氣了?”談熙眨眼,不放過男人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有些賬,回家慢慢算。”
“……”不是吧,她都深情表白了,還沒過關?
太不給面子了!
“好,別的不說,劉躍這事你打算怎麼辦?”談熙推開他,行至長椅旁落座。
“你想怎麼辦?”陸徵反問。
兩人這才坐下來,心平氣和商量。
談熙:“這事真與他無關。”
陸徵:“那和誰有關?”
談熙:“……”她這是挖坑埋自己?
“不管怎麼說,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總要向上級交代。”
“那也不能隨便給人安罪名吧?”
“我不喜歡聽你幫別的男人說話。”
“……”特麼,真是、可愛!
談熙掛了笑,“我只愛你一個,真的。”
“這還差不多。”
“……”這是要鬧哪樣?還能好好說話嗎?
陸徵也不跟她開玩笑了的,“除非揪出他背後那個人,不然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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