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霄道:“好兄弟!”
駱清心看了楚琰霄一眼,又看了段璋一眼。
這件事,她得到消息也不晚,昨天回到清心閣,辛文軒就向她彙報了,今天他纔會來找楚琰霄喝酒,想着找機會告訴他。
雖說從秦州到京城的消息,又非刻意,辛文軒知道得算晚,可段璋已經趕了過來相告,說明這個人和楚琰霄必也是過命的交情。
駱清心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秦州?”
楚琰霄站起身道:“當然是現在就去!”
這酒肯定是沒有心思喝了,駱清心道:“她好,那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楚琰霄衝她抱抱拳,道:“辛洛,你雖是女子,在我眼裡,卻是肝膽相照,脾氣相投的兄弟,我這一去秦州,也許以後就是亡命天涯,希望後會有期!”
駱清心似笑非笑地道:“或許,很快就會見了!”
楚琰霄心憂歐陽路路婚期已定,心愛之人成別人未婚之妻的事,和段璋匆匆離去。
駱清心默默地又喝了一會兒酒,這才慢悠悠地回去清心閣。楚琰霄是爲追愛而去,一段傾心相戀的感情,可以讓人無視艱辛,不顧生死。
感情有時候,是美好的,但有的時候,卻是讓人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
比如她現在。
鴻鵠軒事了,是到了她和端木北曜做個了斷的時候。
秦州的江湖她不瞭解,僅從楚琰霄口中知道的那些,顯然不是全部,好在她早在鴻鵠軒報名的時候,就做着抽身的打算,已經陸續把自己的人手從京城往外撤,秦州那邊也安排了不少了,傳訊給凌楓,叫他們留意一下楚琰霄的情形,駱清心回去清心閣。
和端木北曜之間的糾葛越早了結越好,可是她心緒甚亂,還沒有決定用哪種方式。
或者,告訴他,她並不是真正的駱清心?
他娶的那個人,在逃婚的當晚就已經摔死了?
對,告訴他實情,對兩個人都比較公平。
只是,這實情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當成怪物?
駱清心打定主意之後,心情平靜下來。
但是,當天穆北並沒有到清心閣來,他這個鴻鵠軒新出爐的佼佼者,在一天之中,和辛洛一樣,名聲大噪,和祁雲澈,郭璞,端木正煒一起,被端木擎越請去了。
穆北並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尤其是知道端木擎越抱着什麼心思的時候。
不過,連端木正煒都沒有拒絕,他也不想惹人注目。左右去了,也不過是附庸風雅地應付一番了事。
祁雲澈這個財迷做生意見縫插針,他和祁雲澈又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這也算是給祁雲澈面子。
駱清心沒有見到穆北,但卻接到一封信。
拆開來,上面寫着:“辛洛小友,可否於慶錦樓一敘?”落款,竟是悲問先生。
駱清心把信翻來翻去看了一眼,揚了揚眉,她和悲問先生可沒有什麼交情,至於當年悲問先生受誰所託,想來收駱家大小姐爲徒,她也不想知道。
可這悲問先生,倒主動邀她一敘?興師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