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夫妻出征

西南義軍搶奪城池,硝煙瀰漫。天聖京城春日晴好,風箏滿天。

容景和雲淺月放了半日的風箏回到榮王府,夜天逸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

容景和雲淺月下了馬車,夜天逸本來揹着身子正在看榮王府三個大字的牌匾,如今轉回頭來,看着二人,淡淡地道:“景世子,景世子妃放風箏回來了?”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容景笑了笑,“去送太后和母妃,順便在南山賞了一會兒景,不辜負難得出一次城。”

“皇上養病期間臥牀不起日日奏摺堆滿帝寢殿,相比皇上來說,景世子這病養得好愜意。”夜天逸音色寡淡。

“皇上是皇上,在其位,謀其政。容景怎麼能和皇上比?”容景揚眉。

“景世子再這樣病下去,是否快忘記自己是一國丞相了?”夜天逸眸光閃過一絲嘲諷。

“雲世子暫代丞相之職,容景認爲他做得甚好,朝中有我無我都尚可。若是能辭官歸隱,正求之不得。”容景道。

夜天逸眸光眯了眯,“雲世子做得再好,也不能代替景世子。朝中景世子真的可有可無嗎?天聖這千萬黎民百姓可是日日燒香拜佛,祈求景世子早日康復,萬千心願,也是可有可無?景世子這樣說話,是否會寒了百姓的心。”

容景淺淺一笑,“安王誇大了!”

“有沒有誇大景世子知道。”夜天逸聲音微冷,“皇上要我徹查蒼亭被攔截在江陵城橫水渡的原因。景世子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或者想法?”

容景搖搖頭,“安王能力匪淺,豈用容景指手畫腳?”

“不見得。這件事情至今我就沒查出什麼眉目來。只知道蔣烈自從到凌蓮江陵城後,一直安分守己,不結交左右知縣府臺,也沒有風評問題,爲人清正廉潔,行事謹慎刻板。將江陵城治理得上下嚴謹,是江南三大好城之一,曾得到先皇的褒揚。所以,他一直守在江陵城,先皇動過數次江南各地的調派,對他卻是從來沒動過調派的念頭,因爲實在放心。”容景笑笑,“似乎是這樣。”

“你說這樣的一個人,是什麼原因讓他阻止蒼少主的五千兵馬過橫水渡呢?”夜天逸直視容景的眼睛,“景世子可能猜出來?”

“人心是世界上最難猜測的東西。”容景淡淡道:“查案不是隻憑猜測,安王不如好好讀讀江南的卷宗,也許能找出些問題,看看他是否與李琦有什麼交情。否則爲何要阻攔蒼亭。”

“卷宗我昨日就翻看了。江陵城距離天靈山八百里。李琦祖籍打鐵出身,後來佔山爲王。之後起了狼子野心,想要稱雄一霸,爭雄一地。他與蔣烈從來不曾見過面,八竿子打不着。”夜天逸道。

“那容景也愛莫能助了!”容景溫聲道:“景在養傷,不宜操勞,皇上既然將此案交給安王,安王慢慢審查就是。就算審查不出來,也不打緊,畢竟夜小郡主持了天子劍去了江陵城,對於蔣烈,殺了就是。”

“殺一人容易,殺一官也容易,但是殺整個江陵城擁護一心的父母官,可就是難上加難了。”夜天逸看着容景,“江南本來就動亂,若是再和江陵城串聯一線,整個西南千里都會燃燒起來,景世子是否如此希望?”

“安王好沒道理!”容景笑容冷了幾分,“安王今日來處處針對,話語珠璣,難道認爲是我暗中出手不成?”

“若是本王如此認爲,景世子怎麼說?”夜天逸挑眉我是超級魔法師全文閱讀。

“既然安王如此認爲,就拿出證據來吧!”容景似乎不欲再說,拉上雲淺月繞過夜天逸向府裡走去。

夜天逸也不攔阻,看着二人,忽然聲音極慢地道:“昨日查出一件有意思的事兒,蔣氏有一個庶女,十年前嫁入了南疆的將軍府。”

“的確是有意思。安王可以再查下去,也許收穫甚大。”容景頭也不回地道。

夜天逸不再說話,盯着二人的背影看了片刻,轉回身上了馬車,對車伕吩咐,“進宮。”

車伕一揮馬鞭,馬車向皇宮而去。

容景和雲淺月走過前庭,來到後院,雲淺月忽然笑道:“葉倩的黑鍋這回背實了。”

容景不置可否。

雲淺月想着夜天逸或者夜輕染,應該都知道是容景背後動的手,可是偏偏找不到證據。這種滋味,想想就令她覺得心情舒暢。

接下來三日,兵部八百里加急的密摺如滾雪花一般地滾入京城。

兵部一邊忙於招收新兵,一邊應付八百里加急的奏摺,皇上的臉從那日之後再沒晴過,文武百官也跟着陰,朝堂上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一個不小心小命不保。無論是皇宮,還是帝寢殿,還是御書房,還是金鑾殿,都籠罩在極低的氣壓中。

從那日藍漪、華舒、凌燕三人進京封官之後,第二日就上了早朝。

三名女子站在羣臣之列,令歷來清一色的朝局如注入了幾抹春綠。也算給低沉的氣壓減了幾分膽寒。

老一輩的人如德親王,自然看不慣女子登堂,議事時有意爲難了一番,偏偏華笙等三日確實有才華,見地頗深,目光也遠,有着不輸於男兒的能力,德親王便也心服了,不再爲難。其餘朝臣自然更不會刁難,一副爲皇上的旨意馬首是瞻的做派。

三日後,西南傳回消息,夜小郡主跑死了三匹馬,到了江陵城。

夜輕暖到了江陵城之後,先與蒼亭匯合,之後與蒼亭一起帶領五千兵馬來到江陵城下。

江陵城依然城門緊緊關閉。

夜輕暖持天子劍命令江陵城主蔣烈打開城門,喊叫了半個時辰,城門不開,城門上的士兵也無動靜,夜輕暖大怒,施展輕功飛身上了城牆。這時,城牆上傳出一聲命令,羽箭如雨一般地對夜輕暖射下。夜輕暖無奈退了回去,蒼亭立即命士兵支起盾牌。

一陣劍雨之後,有一人從城樓裡走出,正是南疆女皇葉倩。

夜輕暖見到葉倩,終於明白了江陵城爲何會攔截蒼亭五千兵馬,行出不尊皇命之事。原來江陵城已經被葉倩暗中收服,江陵城控制在葉倩之手。

夜輕暖大怒,當即攻城,一輪攻城下來,五千兵馬損失數百人,蒼亭下令撤兵,傳信給京城,另外與夜輕暖二人另行商議對策。

京城接到消息這一日,夜輕染在金鑾殿中一掃連日來的陰沉,冷笑出聲。

羣臣大氣也不敢出,齊齊想着南疆小國真是猖狂至斯,葉女皇竟然敢出現在天聖的地界江陵城,且不聲不響地奪了江陵城的城主。沒有攻城,沒有殺戮,甚至半絲消息也沒有,就奪得了一城一池聽命於她,這實在是天方夜譚。

可是這樣的天方夜譚竟然發生了,不知道是該說江陵城這一道天險太差,還是該說葉倩其人太陰險狡詐,早有預謀。

“來人,去榮王府請景世子官路逍遙!休日了十數日,景世子該上朝了吧?”夜輕染放下密摺,冷聲吩咐了一句。

有內侍連忙躬身,跑出了金殿外。

羣臣都想着景世子這些日子的確是過得太愜意了。從遭遇暗殺養傷至今,比他們日日提心吊膽來說,他的日子簡直賽神仙。與景世子妃據說先是種了一院子牡丹,之後日日在庭前看景世子妃和婢女踢毽子,後來景世子妃覺得春風送暖,不想日日待在屋裡,於是景世子就在院子外給她搭了一架鞦韆,鞦韆能容納兩個人,二人在鞦韆上曬太陽。據說如今春日晴好,景世子又迷上了放風箏,於是二人日日跑到南山是放風箏,惹得京城閣裡的大家閨秀十室九空,都跑去了南山拿着風箏放。若是皇上再不下命令召回景世子上朝,指不定過兩日景世子妃有會弄出什麼新花樣和景世子一起玩呢,讓他們這些在朝堂上盯着皇上刀風劍雨的人來說,簡直是嫉妒得要死,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還有沈昭,養傷數日也夠了吧!將他一併找來。”夜輕染又吩咐一句。

那跑出金殿外的小太監耳朵尖,連忙大聲應了一聲,“是!”

羣臣想着這沈昭也有多日沒上朝了,實在也是令人羨慕,據說他一直在榮王府養傷,景世子對他堪比親兄弟,榮王府景世子私人專用的書房日日給他開着,他那個書呆子彷彿丟了朝中的事兒,一頭扎進了書堆了,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樂此不疲,樂不知返。皇上若是不召他上朝,他怕是都想不起來自己身上還有官職了。

夜輕染不再說話,羣臣也不敢多言,都靜靜地等着那二人上朝。

一個時辰後,外面傳來尖着嗓子的高喊聲,“景世子到!沈大人到!”

羣臣的腿都站酸了,趁機活動了幾下腿,向外看去。

“宣!”夜輕染吐出一個字。

不多時,容景和沈昭一前一後地出現在金殿門口。

容景依然是一襲月牙白錦袍,雖然一如既往的清瘦,但清瘦中多了些濃雋風華,氣色較之數日前見大好,步履閒緩地走來,似閒庭信步,令大殿中的空氣似乎因他的到來煥然一新。清雅如蓮。

沈昭看起來瘦了很多,狀態像是沒睡醒,顯然是日夜苦讀熬得狠了,可是一雙眼睛卻分外清亮精神,褶褶發光。

這二人一來到,有的人心裡一緊,有的人則是心裡一鬆。

“容景參見皇上!”

“沈昭拜見皇上!”

二人一站一跪對上首金椅上的夜輕染見禮。

“景世子,沈大人,數日不見,朕好想你們啊!”夜輕染沒讓沈昭免禮起來,看着二人似笑非笑,懶洋洋地詢問,“如今身體可好了?別告訴朕你們還要繼續養。”

沈昭跪在地上不答話。他心中清楚,他不是容景,皇上這是要罰他,不過比起日日上朝,這十數日來在榮王府書房受益的東西,讓他跪個三日也值得。

“景以爲皇上不待見,所以多休息了幾日。”容景淡淡一笑,四兩撥千斤輕描淡寫地駁回了夜輕染的話,“若是皇上真准許再休息幾日,甚好。”

“你們是朕的肱骨之臣,數日以來景世子和沈大人不在這朝中,可少了些風氣。”夜輕染目光落在容景的臉上,“朕看景世子身子大好了,不必休息了。”

容景淡淡一笑,“好的是表,裡還沒好。”

“以景世子之能,好了一半也可以爲朕分憂了!”夜輕染盯着容景的眼睛,“如今西南叛亂不平,連續奪城奪池,南疆女皇葉倩囂張至斯,竟敢公然侵佔了江陵城皇女之金牌棄妃。景世子身爲丞相,天下百姓仰望,西南百姓推崇,可是卻眼睜睜地看着西南陷入戰火中而不理不問,而日日與景世子妃閨房樂趣,就不怕寒了民心?”

“民心乃力所能及纔可爲之,容景數日前險些自身不保,如何還能顧得來百姓民心?”容景揚眉,“況且朝中有皇上九五之尊坐鎮,還怕區區西南?天聖有皇上在,就可以決勝千里了,西南也不過是一時狼藉而已。”

“是嗎?可是朕怎麼覺得離不開景世子呢!”夜輕染挑眉。

“能得皇上器重,容景甚感榮幸。”容景笑了笑。

夜輕染鳳目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密摺扔給他,“景世子看看,葉倩何以猖狂至斯?一個小國,敢屢次挑釁天聖,背後可有什麼人給她支撐不成?”

容景接過密摺,看了一眼,片刻後道:“南樑、西延、南疆三國自立,曾昭告天下,同氣連枝。應該就是倚靠這個吧。”話落,他繼續道:“皇上曾經和葉女皇交情深,應該比我更瞭解葉女皇所爲纔是。”

“朕當時奪了她的胭脂赤練蛇,她惱恨朕,說得過去。之後朕將那條胭脂赤練蛇給了景世子妃,景世子妃給了景世子,景世子破解出了萬中之王,如今據說還在景世子的手裡?”夜輕染揚眉,“可是如此?”

容景搖頭,“上次她令人設血死咒刺殺我,五百隱衛,早已經將萬咒之王奪去。”

“這麼說葉女皇拿回了萬咒之王了?”夜輕染挑眉,見容景點頭。他聲音冷了一份,“景世子所言非虛?她既然拿回萬咒之王,爲何還要猖狂?殊不知她一小國當先挑釁天聖,即便南樑和西延相助,她也討不得好處去。如今不求自己夾緊尾巴貓着,反而做出頭之鳥?這是爲何?景世子可明白?”

容景似乎低頭尋思了一陣,溫聲道:“去年皇上儲備糧草,南疆自然也得到了風聲。葉倩自小出身在南疆王室,對朝政局勢謀略之事甚爲精通。應該是早就料到皇上若是挽回去年三國自立的局勢,準備出兵的話,南樑最弱,首當其衝,所以便先奪其聲了。從皇上登基,我遭遇埋伏遇刺,到如今江陵城被她暗中收服,這連環計謀下,都是禍亂天聖,讓皇上應付不來,阻止出兵征討南疆,若是這個原因說來,也不奇怪。”

夜輕染冷笑一聲,“小國兵馬,不過十萬數,便如此猖狂,今日若是令她欺我,這把椅子該他做了。”話落,他對容景道:“以如今形式,景世子認爲是否還可出兵南疆。”

“二一添作五,五五成算,就看皇上如何主張了。”容景道。

“朕若是說明日由景世子點兵十萬,征討南疆的話,你認爲如何?”夜輕染挑眉。

容景一時沉默下來。

羣臣齊齊心裡一驚,皇上要明日就出兵南疆?由景世子帶兵?

“嗯?景世子是不想出兵,還是不願意自己以身作則帶兵出征?”夜輕染見容景不語,揚眉詢問。

“皇上朕放心景帶兵出征?”容景沉默片刻,溫聲詢問。

“先皇曾說景世子一人抵十萬雄兵,景世子是我朝肱骨之臣,受萬民愛戴。若是景世子不能信,這天聖也無可信可能之人了。”夜輕染聲音低沉。

“皇上器重,爲皇上分憂,爲百姓解難,是榮王府百年來一直遵守的風評。容景理當盡心,自然不敢推卻。”容景輕輕一嘆,“可是內子身體一直不好,她在家中,我甚是不放心。若是皇上恩准,帶着她一起,景自然萬死不辭,不怕奔勞。”

“哦?景世子想要帶景世子妃出征?天聖軍中有令,出兵不帶女子。景世子這是要以身試法?打破陳規?”夜輕染揚眉。

“當年始祖皇帝軍中除了貞靜皇后外,也有女將特種兵之一眼入心。而今皇上破格提拔了十大世家藍家主、凌少主、華少主入朝爲官,也算是打破了陳規。景帶內子隨軍,也不算是破陳規。”容景淡淡道。

夜輕染沉默不語。

“皇上,老臣覺得可行,就讓景世子妃隨軍出征吧!景世子妃一人在京中,免不得會生事,到時候令景世子憂心,影響軍情。”德親王當先站出來,第一次爲容景說話。他實在是怕了雲淺月再闖上金殿,也更怕夜輕染利用容景不在之際和雲淺月起什麼瓜葛,弄得不可收場。如今的容景,是萬萬不可得罪,只能安撫。

孝親王也連忙道:“德親王說得有理。況且景世子和景世子妃恩愛,形影不離,若是景世子出征,景世子妃私自追去,被士兵傳揚出去,影響軍心動盪,那樣還不如皇上下一道聖旨,讓景世子妃隨景世子一起出徵。”

二人一開口應和,幫助容景請旨,其餘人也都怕了雲淺月再闖金殿,即便她不闖金殿,在榮王府日日貓着,也令人覺得指不定那日她會做出什麼轟天震地的大事兒來,真不如有景世子帶着她出徵,管着她,也好令京城太平,景世子也安心。人人都心中清楚,連皇上都敢殺,殺完了也沒事兒,能管得住雲淺月的人,非容景莫屬。於是也紛紛出列,跟着請旨。

文武百官,除了夜天逸和藍漪三女外,難得意見一致。

夜輕染高坐在上,面容寡淡,看不出心中所想,待羣臣都出列後,他掃了一眼夜天逸和藍漪三人,對其詢問,“安王,藍上卿,凌大人,華大人,你們四人是何意見?”

夜天逸淡淡道:“臣覺得剛剛皇上所言不過是隨口一問,景世子也是隨口一答,未定之事,到不必急着談及景世子妃這個隨從之人,她可隨軍,也可不隨軍,到無甚要緊。”話落,他聲音未沉,“南樑小國,比鄰西南。如今夜小郡主持天子劍到了江陵城和蒼大人的五千兵馬匯合,雖然江陵城有葉倩坐鎮,但她畢竟是孤城難守。尋到對策之後,攻陷下來不過是幾日而已。稍後有陳老將軍和鳳楊十萬兵馬與夜小郡主和蒼大人匯合,此四人合於一處,收復西南李琦叛亂的同時,便可以調遣當地兵馬,徵兵南疆。區區一個南疆,殺雞焉用牛刀?怎麼用得着派出景世子?”

夜輕染哈哈一笑,“安王說得對!朕不過是一說而已。景世子去南疆,那是大材小用。使不得。”

羣臣齊齊一怔,心裡暗暗抹汗,皇上和景世子鬥法,轉眼間就拐了十八彎,他們這是會錯了意。是啊,皇上怎麼會讓景世子去征討南疆呢!西南和南疆比鄰,去了西南的人就可以收復西南的同時,用於徵兵南疆,但不說陳老將軍和鳳楊,只說蒼亭和夜小郡主,便不可小視,是收復西南的助力。

夜天逸話音一轉,繼續道:“臣以爲,南疆有難,脣亡齒寒。南樑比鄰南疆,一直庇護南疆,既然征討南疆,南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一定出兵。既然如此,不如先奪其聲,即日就對南樑出兵。南樑有鳳凰關,有顧少卿三十萬兵馬,實乃勢大,不是尋常人能是對手。但定然難不住景世子。所以,臣以爲,景世子出兵南樑,纔是上策。”

夜輕染眉梢一跳,“景世子以爲安王所言如何?”

“安王說得有理,景還是那句話,無論對哪裡出兵,也要帶內子出征。皇上若是准許,就請即刻下旨,景準備一番,明日即可啓程。”容景淡淡道。

“好!”夜輕染伸手一拍扶手,聲音威嚴,“點兵十萬,即刻出兵南疆。封景世子妃爲兵馬大元帥,景世子爲軍師,藍漪上卿爲監軍。凌燕、華舒爲副將。明日朕爲爾等送行!”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誰也沒料到本來隨軍家眷從屬的雲淺月竟然被封爲兵馬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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