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這娘們還挺看得起自己的,姬凌雲沉聲道:“這普通人物,同我吳國也不知是敵是友。諸位在這異地,一切應當謹慎而行,不可大意。韓慶,你是怎麼看這任清璇的這些的?”
韓慶沉吟道:“屬下對那玲瓏公主並不太瞭解,只是在絳都時見過她一面。這女人給屬下的感覺就是三個字……”韓慶伸出了三個指頭道:“不簡單……”
他幽幽道:“在她身邊的人個個都是不凡,趙毋恤、姬斯等等。一個如此了得的人物應該不至於會用這等低下的挑唆之計。況且吳、晉兩國,勢如水火,根本無須挑撥。”
姬凌雲認同的點了點頭,這趙毋恤是一個大器晚成的人物,在前期他的表現以忍爲主,後期滅了智氏以後,他的表現不在趙鞅之下,與他父親趙鞅共稱簡襄之烈。而姬斯則是大魏文侯,他是中華第一個將國家由奴隸制度轉成封建制度的君王。以才幹來言,戰國中他只在秦始皇之下。
一個女子想要吸引住如此出衆的豪傑,只靠姿色顯然不行。
這時,韓慶道:“依照屬下的看法,這任清璇一定是故意表示出她想要挑撥吳、晉兩國爭鬥的意圖轉移我們的視線,以此來掩蓋更深的陰謀。而這陰謀應該跟這次壽誕有這某種聯繫。”
姬凌雲一合雙手,下令道:“韓慶,你想辦法竟可能的去查查這任清璇地一切事情。包括她的身世……若是引人詢問,你就說寡人看上了任清璇,想多知道她的一切事情好抱得美人歸。”
“是!”韓慶領命。
姬凌雲獨自思索了會兒問向了姬子吳:“子吳大夫,你來說說這洛邑的情況。有多少諸侯願意與我們交好,又有多少諸侯同我們交惡?”
姬子吳回答道:“這洛邑的複雜遠在我等的想象之外,王畿雖小,不過區區兩百里的土地,但依舊權謀不斷。周天子孤立。他日夜就是吃喝玩樂。不在有惜年那光復周朝的雄心與壯志。四十年前。王畿內兩天子並立,劉卷、單旗協助周天子姬匄坐穩王畿。劉氏、單氏也爲天子所器重,成爲兩大權臣。如今他們分爲兩派一派主張自強自治,一派主張以晉國爲尊。劉氏家主便是負責迎接我們地劉桓公,他主張自強自治。而負責迎接晉定公是單武公,他地女兒是晉太子地妃子之一,因此向來主張以晉國爲尊。”
姬凌雲點頭道:“人都是自私的。這派系之別無可避免,並不希奇。”縱是吳國也有一些派系之別的現象。
只是姬凌雲精明,他認爲派系之別,無可避免。就連秦始皇、李世民這類皇帝也改變不了。但只要他們良性循環,相互監督,也並非壞事。
如此姬凌雲可以視而不見,但是隻要出現因爲派系之爭而出現內鬥的情況,他則會毫不留情的殺雞儆猴。
關於這點吳國還算是不錯。姬凌雲處事不偏不倚。賞罰分明。君軍臣一心,派系之間也相處的異常融洽,沒有出現派系縱容包庇的事情。
姬凌雲示意姬子吳繼續說下去。
姬子吳道:“這次響應周天子地諸侯共有近二十餘位。但他們大多都是送上禮物,隨便表示一下,真正決定來只有八個五等大國以上的諸侯。”
姬凌雲暗笑,這次壽小國不來也是明智之舉。他問道:“哪八國?”
姬子吳答道:“除我大吳外,分別是晉、鄭、中山、衛、魯、楚、燕。”
姬凌雲問道:“秦國呢?”
姬子吳奇怪的看了姬凌雲一眼道:“這諸侯參加壽誕,那蠻夷之國來湊什麼熱鬧?”
姬凌雲登時想起,這秦、楚都曾是蠻夷之國,無權力朝見天子。楚國在春秋中期因文化的發展而得到了各地諸侯的認可。而秦國卻一直因重視武力而不屑發展文化,使得這蠻夷之國的稱呼一直帶到了秦始皇的時代。
因此,秦國是沒有權力朝見天子地。
“魯國地使者,你見到了嗎?”姬凌雲開口就問中了要害,這次壽誕吳國不但要小心應對那任清璇暗中的謀劃,明裡還需要對抗來至晉國的挑釁。
這是一場不見硝煙地戰爭,這場戰爭的勝負決定了
主的歸屬。
姬凌雲清楚自己不可弱了吳國的顏面,若是在這壽誕之上弱了聲勢,不如晉國。日後自己想要稱霸將很難得到諸侯們的支持
來的八個諸侯國,除自己和晉國外,衛國是仰仗晉國的鼻息生存,定會支持晉國,燕國剛剛於北方的異族打了一戰,國力大損,也不得不聽晉國號令。中山國三面爲晉國包圍,爲了生存他們無疑也是晉國一派。
而自己這方楚國是自己忠實的盟友無疑,而鄭國也決定依從自己。剩下的只看魯國,魯國支持自己,自己將可以跟晉國分庭抗衡。一旦他支持晉國則自己在交鋒前的聲勢上就會遜色他們一籌。
姬子吳在姬凌雲期盼的眼光下,緩緩說道:“魯國還未有做出明確的決定,但屬下覺得魯國使者有意向我吳國示好。”
姬凌雲大笑道:“這就好,子吳大夫功勞卓著,寡人此刻提升你爲大夫。”
姬子吳感激叩拜,他原本是士大夫,上升爲大夫,提高了整整一階。
姬凌雲沉聲道:“子吳,你多多與魯國使者接觸,並且將魯國國君到達的時間告訴寡人。”只要得到魯哀公的支持,這次壽誕的重點無疑是吳、晉兩國的重磅較量。
姬凌雲大方的發給屬下諸位一筆公費讓他們自己出去樂和樂和,休息放縱一番,但也再三強調不可鬧事。
同時還樂呵呵的說道:“也不知這洛邑的姑娘乾淨不乾淨,別爲了一時舒暢,惹了一身病根,失去了身爲男人的尊嚴。”
衆人紛紛一陣轟笑,四散而去。
冷蝶臉紅紅站在一旁見衆人離開唾了他一口道:“那有你這樣做大王的,慫恿屬下去那種地方。”
姬凌雲強詞奪理道:“那種地方怎麼了?男人嘛,都要有些生理需求,尤其是他們這些未成家以打戰爲生的勇將,猛士,總們,應該放縱的時候還是要放縱的。”
冷蝶氣道:“說來說去我看是你想去那種鬼地方纔是,還有你多次是問起了任狐狸精到底有何居心。究竟是看上人家,還是什麼?”她冷着臉,一臉喝了一罈子醋的模樣。
她認真道:“在數年前我就覺得她是個狐狸精,果然不假。”
姬凌雲一把抱着冷蝶道:“別提她了,那小丫頭不就是臉蛋漂亮一點嗎?要身材沒身材,要能耐沒能耐的。送給我,我都不要。哪有我的好蝶兒好,不但身材好能用又能幹。”“幹”這一字,他說的特別重。
“阿呦”冷蝶驚叫了一聲,姬凌雲的雙手已經覆蓋了她的胸前,一手更是伸進了她的鎧甲,捏拿着乳尖兒。
冷蝶不堪挑逗,不一刻就以氣喘吁吁,面色緋紅,喘息叫道:“不……不可以……啊……啊……大王還有事情要做,要考慮呢……”
姬凌雲怪叫一聲道:“你家大王可是個天才,絕妙的主意也只有在牀蹋間歡好時纔想的出來。與愛妃歡好正是爲了想一個
在冷蝶的尖叫聲中,姬凌雲將她攔腰抱起向臥房走去,口中好不斷的說着調戲的話語。
這冷蝶在牀地間不似西施的含蓄,也不似鄭旦的嫵媚,更不似姜柔的放蕩,那害羞矜持的模樣卻時刻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翌日清晨,劉桓公早早的來到了姬凌雲現在居住的府邸準備帶他入王宮覲見天子。
姬凌雲雖然瞧不起所謂的諸侯共主,但也清楚禮不可廢。梳洗過後,穿起隆重的吳王服飾跟隨劉桓公向周天子所在的宮殿行
姬凌雲看着周遍街道,發覺這街道每隔一段路程就有一個粥棚,許多人都衣裳不整的等着他人放粥。
劉桓公見姬凌雲一臉奇怪,解釋道:“洛邑並不富裕,但因這裡戰亂少,流民喜歡向這裡靠攏。他們無衣無食,玲瓏公主便在城中設置了粥棚,供給人民生計,並且安排他們入住。唉!這玲瓏公主在洛邑城中猶如女媧娘娘一般高貴。”
姬凌雲額上冒汗,暗道:“怎麼說來說去,這洛邑的一切都離不開這任清璇。”一路閒話,進入了天子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