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
“疾風掃葉!”
“白鶴亮翅!”
“飛龍在天!”
周霖一邊打一邊在喊,滿眼盡是怒氣。
不過姜白倒是醉醉的。
你丫的打架就打架,哪兒來這麼多招式可喊啊,還盡都是些四個字的成語,裝文化人呢?
想想,姜白先選擇了在一旁靜觀其變。
不過理所當然的是,周霖一兵器譜上堪堪前二十位的新人,怎麼可能打得有後天中期實力的左萬春?
沒過一會兒,周霖便被打得吐血三升,倒飛了出去。
“左長老,這裡面的人要怎麼辦?”
“全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是,左長老!”
頃刻話語間,幾名教衆提到揮砍,已然將院中的幾名侍女和園丁剁成了肉泥。
“畜生啊!”
“兄弟們,和這羣歪魔邪道拼了,只要此事傳到了展大俠和展夫人耳中,他們定當會把這些賊子給殺得一乾二淨,爲咱們報仇。”
“殺!!!”
兩夥勢力很快交織在一塊兒,各類兵器的碰撞聲揮之即起。
姜白和袁青竹躲在一旁,不斷看見有人被割斷了脖子亦或是捅穿了心臟躺倒在自己面前,瞪大眼睛化作一具屍體,無比血腥的畫面讓袁青竹下意識的將頭埋在了姜白的胸膛處,有些不敢直視。
反觀姜白,淡定從容的表情就像是在觀看一場電影一般。之前在末日世界裡所經歷過比這更加血腥的畫面數不勝數,如今再次面對的時候,竟是一點兒不適的感覺都沒有產生過哪怕分毫。
血..
胳膊..
人頭..
還有屍體..
袁青竹害怕極了。
從小作爲藤山一派的掌上明珠,師弟師妹們所崇敬的大師姐,至今20餘歲,還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畫面。
就連當日在藤山遭遇大劫之時,袁青竹也是同姜白還有袁衆生一塊兒躲藏在石室之內,並未親眼看見自己的師弟師妹們慘死在五峰教的手中。
姜白半摟着袁青竹微顫的身子,他能感覺得到對方的恐懼,輕撫着她的背部,以求能讓她稍微好轉一些。
“左萬春!狗賊,納命來!”
一聲熟悉的暴喝聲。
院外,一揮舞着鐵扇的男子緊跟着從天而降,數枚暗器齊飛,刺倒了一羣教衆的同時,穩穩地落在了一張圓桌上。
“左萬春,今日,我就要取你項上人頭,以慰我爹孃在天之靈!”
“廢話那麼多,直接上啊!”周霖不等朱伯商把話說完,抹掉了嘴角的鮮血,提起長槍再次撲了過去。
朱伯商不敢怠慢分毫,先前他和周霖兩人一同聯手,亦不是那胡正餘的對手,現如今這左萬春的排名更是在那胡正餘之上。因此,稍有鬆懈,必定會喪命於此。
然而,儘管兩人聯手,去勢兇猛,卻依然並未在左萬春手下走過二十招。
任周霖的槍耍得再炫再凌厲,朱伯商的暗器射得再刁鑽,左萬春皆是能輕鬆避過,同時反手幾柄飛刃擲出,逼得他二人節節後退。
“不行,我們兩個根本打不過他,兵器譜上第七位的老傢伙,果然名不虛傳。”
“我提議,你左,我右,先跑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正所謂君子報仇...”
“報個屁啊報,再說下去,我們倆都得死在這兒,我數一二三,數完一起跑!”
“好,聽你的!”
朱伯商用鐵扇擊落了兩柄飛刃,“一...三!”
喊完,運起輕功就往牆上竄去。
“二呢?二去哪兒了???”周霖忍不住驚怒,想要脫身,卻奈何被左萬春給拖住,絲毫挪不開身。
“朱伯商你個王八蛋!”
“哈哈哈,你明知道我是個奸商小人,爲何還要聽信與我?後會有期了,周兄!”已經飛上圍牆的朱伯商大笑道。
“想走?你走得了嗎?”左萬春右手一揮,一臉五柄飛刃瞬間甩出。
朱伯商嚇得連忙展開摺扇格擋,使出渾身解數,卻是隻擋下了其中的三枚,另外兩枚齊齊沒入到了他的左肩肩膀之上。
“啊!”朱伯商一聲慘叫,從圍牆上跌落在草坪中央。
同一刻,周霖亦是被飛刃射中了右腳腳踝,一屁股跌倒在地。
“完了,這飛刀上有毒!”朱伯商大驚道。
“今天,別想有人能從這地方活着出去。”左萬春獰笑了一聲。
就在之前,他發現自己的兄弟胡正餘慘死在了大街上,心氣怒極之餘,現在只想殺人發泄,以至揮刀砍人時,手段格外殘忍,刀刀正中要害,剖開肚腸。
周圍,戰鬥依舊還在繼續。
五峰教的幾十名教衆和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之輩廝殺成一團,但奈何這羣所謂的武林正派個個武功低微,時間一長,竟不敵這羣教衆的猛烈攻勢,死傷慘烈,轉瞬間,眼看就快要被滅除個乾淨。
卻在這時候,戴着鴨舌帽和口罩的姜白從隱蔽之處跳了出來,雙手往前一推,一股肉眼可見的波動自空氣中炸裂,發出一聲悶響,瞬間便將幾十名仍在向前衝鋒的教衆震飛了回去。
爲首的幾人,甚至還口吐起了鮮血。
“什麼人?!”左萬春兩眼微眯,出聲喝問之時,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了姜白身前,鼓足內力的一記殺掌猛地向姜白拍去。
姜白亦是運轉出內力全力往前轟出,兩掌瞬時擊打在一起。左萬春只感覺到一股磅礴似汪洋大海的內力自姜白手心處涌來,咬着牙堅持了幾秒,最終也是抵擋不住,往後倒飛出老遠,一口鮮血噴在了花壇當中。
“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左萬春捂住自己的胸膛,眉目緊皺,一臉無比忌憚的表情看向姜白。
“你惹不起的人。”姜白咳嗽了一聲,壓低了自己的嗓音,緩緩說道。
“今日我五峰教奉教主申屠浩歌之令,出山辦事,還望閣下予我教主幾分薄面,切勿插手此事。”
“你能不嗶嗶了嗎?我特麼趕時間啊,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我一掌結果了你這個老王八蛋信不信?”姜白說着,反手又是一掌擊在了身旁的石桌上。
整塊半徑有半米長的桌面隨着一聲巨響,應聲被拍得個粉碎,並且餘威不減,所濺起的碎石四散飛濺,擦傷了各個正躺在地上翻滾哀嚎的教衆。
“還請,閣下留下自己的尊姓大名...”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蜀山派大弟子徐常清是也!”姜白壓低了帽檐,呵呵笑道。
“蜀山派大弟子徐常清?”左萬春眉頭一皺。
這..沒聽說過蜀山派的弟子能有此等修爲的啊?
要說蜀山派的那古軒揚,能有這般渾厚的內力,他倒是能相信個一二,可要說蜀山派區區一名弟子...
“喂,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再不滾,休怪你徐大爺我不客氣了!”姜白惡狠狠地又來了一句。
“如此,閣下,咱們後會有期。”
左萬春忍住心裡的怒氣,彎腰抱了抱拳,隨即欲要帶着剩下的教衆們離開,姜白卻是在這時候叫住了他,“等等,把解藥拿出來。”
左萬春聞言回頭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兩個白色的瓷瓶,丟到了姜白的手中,這才又倉皇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