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颶風營救》裡的臺詞麼？Cosplay連姆·尼森是吧？
李晟撇了撇嘴，將手機收進立體倉庫，切斷了與監控攝像頭的遠程網絡連接。
坐在後排的卡洛琳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她真沒想到公司來得這麼快，如果不是李晟突然出現，她現在已經被捉拿歸案了。
“醒醒。”
李晟打了個響指，讓她清醒回來，“光靠這輛破車橫穿大半個美國不現實，在你原來的逃跑計劃裡，應該有坐飛機環節吧？”
“嗯。我原本計劃一到早晨就去愛荷華州的得梅因國際機場。乘坐飛機飛抵天使城。”
卡洛琳翻出機票信息，李晟看也不看說道：“別想了，公司能找到你，就能找到給你辦理假護照的渠道。
現在估計已經派人去到最主要的幾個機場蹲守。”
“那怎麼辦？”卡洛琳遲疑道：“阿瓦隆組織還是聯繫不上。”
“坐不了商業飛機，只能坐這個。”
李晟拿出另一部手機，登入谷歌，快速搜尋附近農田的地圖，“現在就是跟先鋒公司賽跑，看誰的行動速度更快。”
他猛地一轉方向盤，開車衝下高速公路，駛入廣袤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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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旅館的爆炸現場，亞歷山大有條不紊地下達着指令。
警車十分鐘以內就會過來，趁着警車沒來，優先轉運傷員，將現場僞造成黑幫火併。
考慮到嗅探者聲稱空氣裡還有殘存氣味，卡洛琳離開不會超過半小時，在地圖上劃出三十分鐘車程範圍，提前派人去交通要道、國際機場蹲守，排查那些帶了孩子的家庭。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通過運動相機，將畫面、音頻傳回至芝加哥的總部。
塞萬提斯站在階梯式的情報指揮中心，搓了搓下巴。
房間裡的手雷以及牆上的血字，明顯是另一個玩家的手筆。
那人出乎意料地.溫和？
否則完全可以放置更大威力、足以炸塌整座汽車旅館的炸彈，確保炸死現場所有特工。所付出代價，只不過是多死幾個無辜者。
“亞歷山大幹員，你做的很不錯。”
塞萬提斯按下桌上按鈕，對戴着藍牙耳機的亞歷山大說道：“附近各州每個據點的資源，安全屋、特別行動小隊、直升飛機、間諜衛星.都歸你調用。
另外，我已經在暗網上更新了懸賞令的數額和地址，讓所有看到懸賞的異能者趕過來。”
“恕我直言，長官，”
亞歷山大忍不住說道，“那些民間的異能者根本沒用，只會添亂，增加我們善後收尾、封鎖消息的工作量。”
“不指望他們有用，”
塞萬提斯微笑道：“只要他們能拖住卡洛琳身邊的四級異能者，撐到我們的人趕到即可。”
劇本世界土著NPC和玩家的區別就在這，前者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社會影響、個人利益、道德法律、行動風險.
而玩家完全不需要顧及這些，就算把城市炸上天又能如何？任務一結束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塞萬提斯嘴角上揚，心底對那位未知玩家多了一絲嘲笑與鄙夷，瞻前顧後、婦人之仁，有太多種辦法可以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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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開着車在鄉間小徑疾馳狂飆，碾過一大片玉米地。
愛荷華州絕大部分地區爲平坦開闊的平原，土壤肥沃，盛產玉米大豆，被譽爲美國糧倉。
根據谷歌衛星地圖指引，李晟找了家帶機庫的大型農場，隨手撕開外圍鐵絲網，招呼卡洛琳等人穿過去。
隨後，他將來時汽車收進立體化倉庫，跟着走進農場，三下五除二破壞掉機庫的防盜警鈴系統，拉開機庫大門。
“咻~”
灰雨吹了聲口哨，機庫裡靜靜停放着一臺翼展達18米的黃色塗裝雙座農業飛機，AT-802.
這架飛機是著名的空中拖拉機公司（沒錯，就叫這名）研製的螺旋槳農用飛機，採用平直機翼，駝峰型雙人座艙，搭載普惠PT6A-67AG渦輪發動機，空重三噸，最大起飛重量七噸，
常被用來噴灑農藥與空中滅火，是相當優秀的農用飛機。
優秀到什麼程度呢？2008年空中拖拉機公司與IOMAX公司合作推出武裝型AT-802U天空守望者，其實就是在AT-802的基礎上安裝了額外裝甲、傳感器、通信設備，
掛載火箭發射巢或者激光制導炸彈後，就能搖身一變，變成螺旋槳攻擊機，專用於低烈度的對地攻擊任務。
能在這麼一座農場裡，發現一架AT-802，可以說運氣相當不錯。
裝滿油箱航程可達一千千米，足以飛至科羅拉多州的丹佛，加一次油後，再從丹佛飛到拉斯維加斯，最後飛至西海岸。
灰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她早就想開飛機了。
李晟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眉頭微皺環顧昏暗機庫一圈，平靜道：“各位別藏了，出來吧。”
短暫沉默過後，機庫角落的黑暗中響起腳步，六個身影走了出來。
機庫外也走來四道人影，將李晟等人圍住。
這羣人有男有女，握持槍械，身上都穿着帶有骷髏圖案的皮衣，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皮膚均有大片紋身，看樣子很像是電影裡的美國摩托車黑幫。
或者說他們就是。
李晟饒有興致地觀察着這些人身上的紋身，【AFFA】的意思是天使永恆、永恆天使，【1%】的含義是最臭名昭著的1%罪犯，眼角淚滴則意味着殺過幾個人。
他們的成分相當複雜，除了摩托車黑幫的身份外，還是強度不一的異能者。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我們屏蔽了自己的存在感。”
一個畫着黑色煙燻妝、留着寸頭的十五六歲小女生眯着眼睛說道，她貌似是這羣人的首領，資訊統合眼鏡顯示她的名字是艾拉。
“我沒發現，只不過每次走進陌生地方的時候，習慣性地喊上這麼一句。”
李晟一攤手掌，隨意說道：“比如地鐵、教室、浴室、廁所、精神病院、墓地之類。”
？
墓地喊話讓鬼魂出來是吧？
艾拉眼皮一跳，平靜說道：“我們也討厭先鋒公司，不過他們開出了一千萬美元的懸賞，生意就是生意。
看在大家同是異能者的份上，不要反抗。”
“你在看到懸賞令更新的地址後，沒有第一時間前往機場、車站等交通樞紐，而是跑來飛機農場蹲守，證明你很聰明。
不過”
李晟猛地舉起手臂，將一名隱身狀態的異能者的腦袋，重重按進地裡，“你弄錯了一件事情，我不是異能者。”
“我比你們，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