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晚的時候,蘇墨玉與裴昊然來到了京城,按理說他們是應該回蘇府的,可是蘇墨玉與他們已經斷絕了關係,況且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她也不想因爲蘇兆明貪戀權勢的心連累到上官家,爲此他們一家人住到了裴昊然在京城的農家院。
第二天,蘇墨玉跟隨裴昊然一起進宮,裴昊然叮囑她萬事小心後,就去看望皇帝趙一祖了,而蘇墨玉自然是在宮女的帶領下走進了後宮,直接去拜見周皇后。
進了棲鸞宮,齊藤面無表情的在等待着她,蘇墨玉恭敬地行禮,“齊姑姑好,好久不見,齊姑姑還好嗎?”
齊藤淡漠的看了蘇墨玉身後的巧蓮與巧蓉一眼,直到她們都愧疚的低下了頭,這才轉向了蘇墨玉,語氣緩和了許多,“多謝裴夫人的記掛,老奴還好。”
這時姜玉也從大殿走了出來,忙來迎接蘇墨玉,微笑着說:“昔日的小女孩轉眼間就已經成了裴夫人,看你的氣色,就知道你過得很好。”
蘇墨玉帶有幾份羞澀的笑容,“這要多虧了姜姑姑往日的教導,這才讓墨玉在上官家的生活如魚得水。”
巧蓮與巧蓉當然知道齊藤,姜玉是周皇后身邊的大紅人,她們在皇宮的地位可以直逼後宮的妃嬪,所以無論是皇宮內的妃子,還是皇宮外的管家夫人都是巴結着她們二人,而現在看到她們對蘇墨玉的態度很是和善,這讓她們感到意外的同時,也對蘇墨玉的能力五體投地,知道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可笑,竟然想要扳倒這個人,看來蘇墨玉真的是對她們手下留情了。
姜玉看到巧蓮與巧蓉變色的臉,知道效果已經達到了,就給齊藤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帶着蘇墨玉先行走進去。
巧蓮與巧蓉看着齊藤沒有嚴肅的臉,心裡雖然有些慌,可是也知道先行行禮,“巧蓮/巧蓉見過齊姑姑。”
沉默了一會兒,齊藤纔開口說道:“你們也算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所以你們丟了我的臉。”
巧蓮與巧蓉馬上跪下,她們知道齊藤也算是代表着周皇后,知道她們曾經的愚蠢已經不夠資格在活在這個世上,除非……
巧蓮擡頭看看巧蓉,雖然巧蓉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可是也堅定地對她搖搖頭,爲此,巧蓮深吸一口氣,說:“齊姑姑,我們是皇宮出去的,我們理應永記皇后娘娘的恩典,爲此我們到了上官家,也在努力地爲皇后娘娘辦事,可是我們姐妹能力不足,完成不了皇后娘娘交代的任務,再說少夫人對我們姐妹不薄,可以說是再生父母,我們姐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我們姐妹決定以後安分守己,做好我們應做的本分,那就是忠誠,對少夫人盡忠。”
巧蓮早已經被蘇墨玉折服,無論是她的能力還是她的人品,爲這樣的主子而死,她沒有人任何的遺憾。
原以爲就此送命的她們卻聽到了齊藤的笑聲,這讓她們很是詫異,只見齊藤親自攙扶起她們,嚴肅的神情緩和了許多,“這就對了,忠誠是我們做奴才的基本,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們時就告訴你們的話,當時你們並沒有聽進去,好在你們現在清醒了,總算是沒讓我 太丟臉。”
巧蓮與巧蓉這才明白了齊藤的真正的含義,她是在點撥她們,很是感激的望着齊藤,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齊藤反而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們有一個好主子,這是你們的幸運。”
巧蓮與巧蓉認真的點點頭,“齊姑姑,我們以後會好好做的。”
“這就好,雖然我們以後要各爲其主,但是你們以後有事也可以來找我。”齊藤寬容的說道。
巧蓮與巧蓉相視而笑,她們知道她們能得到齊藤的另眼相看,這都是蘇墨玉的功勞,她們選擇了蘇墨玉,這是她們這輩子最明智的決定。
蘇墨玉跟隨者姜玉到了無人處,蘇墨玉就向姜玉道謝,“多謝姜姑姑,齊姑姑這麼幫墨玉。”她明白這二人對巧蓮,巧蓉的下馬威,以及毫不掩飾對她的厚待,這都是在變相的警告着這兩姐妹,不要在做對不起她的事。
姜玉笑了笑,“真是個鬼靈精,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只希望你這一次來宮裡,能繼續保持你這份清明的頭腦。”
蘇墨玉聽到這話,就明白這裡的事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只是姜玉畢竟是周皇后的人,她不方便問太多,這會引起她的反感,也會讓她難做,更何況這個地方也不合適,難免會有一些聽牆角的人出現。
蘇墨玉深吸一口氣,從容的走進了大殿,恭敬地向周皇后行禮,“裴氏拜見皇后娘娘。”
此話一出,大殿上一片安靜,看來蘇墨玉的離開,並沒有讓這裡遺忘了她。
“貴客啊,嫁出去了就不知道回來看看,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快起來吧,讓本後好好看看你。”周皇后笑着說道。
蘇墨玉慢慢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墨玉笨拙,雖然有孝敬的心,可是害怕會做出一些‘蠢事’,讓皇后娘娘生氣,但是皇后娘娘的恩德,墨玉永記在心,爲此墨玉就爲皇后娘娘立了長生牌位,日夜禱告,希望皇后娘娘長命百歲,笑口常開。”
“呵呵,你這丫頭還是這麼會說話,算你有孝心,以後常來看看本後,逗本後笑笑,給本後寬寬心,這也是你的功勞呢。”周皇后依舊慈眉善目的模樣。
“是,墨玉一定遵從皇后娘娘的旨意。”蘇墨玉微笑着回答,在心裡卻是打了一個問號,周皇后應該是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到她纔是,這一次怎麼會極力邀請她進宮呢,這可是太不尋常了。
“來,丫頭,見過你的姐姐們。”周皇后指了指一旁的蘇家姐妹。
蘇墨玉這才把視線轉向了在一旁服侍周皇后喝茶的蘇青嵐,如果不是她大皇子妃的裝扮,一定會認爲這只不過是受寵的宮女。
蘇墨玉恭敬地行禮,“裴氏見過大皇子妃。”
蘇青嵐只盯着蘇墨玉,沒想到她出嫁後,依舊這麼從容淡然,看樣子過的還不錯,心裡雖然有些不平衡,可是臉面上笑着說道:“自家姐妹,沒必要這麼多禮,快起來。”
“大皇子妃慈愛,裴氏更是要守規矩,不僅是爲了大皇子妃,更是爲了皇家的臉面。”蘇墨玉笑着婉拒,這個時候纔不要被人家說她不懂禮數。
蘇墨玉又轉向了一旁嬌媚裝扮的蘇金月,“裴氏見過蘇側妃。”這一次給她感覺變化最大的就是蘇金月,妝容與穿着是改變最大的,走進房間,最耐看的就是她,好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兒,很是吸引人,不由得讓蘇墨玉有些好奇,蘇青嵐是怎麼容許蘇金月發生這樣的改變的,難道說她不害怕蘇金月取代她的地位嗎?
蘇金月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對於這個三姐,她一直沒有什麼印象,況且她已經離開了皇宮,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再她的考慮範圍。
蘇墨玉又轉向了豔麗裝扮的蘇紅蓮,“裴氏見過蘇側妃。”
在蘇墨玉進來的那一刻,蘇紅蓮的視線就一直在她的身上沒有離開,爲什麼她沒有任何的改變,爲什麼她還能這麼保持這麼燦爛的笑容,爲什麼她可以幸福,她就要在這裡煎熬?
蘇紅蓮就這麼用仇恨的眼光注視着蘇墨玉,而蘇墨玉也只能這麼保持着行禮的姿態,她在心裡自嘲的笑笑,好在她以前常常做這個動作,所以她還能堅持着,只不過蘇紅蓮在這種場合,還如此囂張跋扈,真的是很不明智,她這是要跟自己過不去嗎?
大殿再次安靜,衆人都看着蘇紅蓮與蘇墨玉,有人在暗笑,有人是淡漠,還有人是皺眉。
過了一會兒,蘇紅蓮纔開口,“你這次來京城,爲什麼沒有回蘇府?”
“昨晚回來的太晚了,不方便再去打攪父親他們,再說出嫁的女人總是與孃家糾纏不清,這也不太好,你說呢,蘇側妃?”蘇墨玉微笑着看向蘇紅蓮,眼中充滿了挑釁,既然你與我宣戰,我也不會再留情面。
‘側妃’這兩個字從蘇墨玉的嘴裡說出來,蘇紅蓮感到格外的刺耳,拳頭握得緊緊的,鮮紅的指甲已經插jin了皮肉裡,但是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墨玉果然是個明理的,當初本後就說過出嫁從夫,孃家那就是上輩子的事了,看來墨玉是做到了。”周皇后終於開口了,轉而看向蘇紅蓮,語調一下子冷淡了許多,“蘇側妃,昨天的事,你今早就知道了,看來你是不放心你孃家啊,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回去住一段時間好了。”
“多謝母后關心,紅蓮以後知道怎麼做了。”蘇紅蓮說的有些僵硬,說什麼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蘇墨玉既然敢出現在這裡,她就要她好看。
周皇后根本就不搭理她,直接對蘇墨玉說道:“丫頭,你起來吧,昊然在本後這裡與天宇他們是一樣的,而你與她們幾個又是親姐妹,所以你在本後這裡也是與她們一樣的,沒有什麼貴賤之分,聽話乖巧明理,這纔是本後看中的。”
蘇墨玉微笑着對周皇后點點頭,這才轉向了嬌羞的最後一個妃子,行禮說道:“裴氏見過蓮側妃。”
小蓮忙攙扶起蘇墨玉,“快起來,裴夫人不必如此。”
對蘇墨玉,小蓮的記憶裡還是哪個聰慧敏捷的蘇家三小姐,小小年紀就敢與二皇子,三皇子爭鬥,真是厲害,她很是佩服她,但是她也知道她是因爲她,纔會被二皇子貶去了浣洗局,她曾經埋怨過,可是她也明白這是她的命,誰讓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呢。
直到二皇子突然間點她做他的側妃,她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眨眼間就從了一個最低等的奴才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她驚恐,她不安,她更有一份竊喜,特別是她終於明白身邊的這個神采飛揚的高貴皇子是她的終身依靠時,她又感到萬分的榮幸,當然她明白這份上天的眷顧,也與蘇墨玉多少有些聯繫,所以她對蘇墨玉也有一份感恩在裡面。
蘇墨玉暗暗打量着小蓮眉宇中的滿足,還有蘇紅蓮滿臉的哀怨,就明白了趙天奕的偏愛在哪裡,看來蘇紅蓮在皇宮了真的是不怎麼好過。
大禮過後,周皇后帶着這幾個人一起回到了她的暖閣,讓蘇墨玉坐在她的下首,齊藤又親自給蘇墨玉奉上了茶以及茶點,這是給了蘇墨玉極大地臉面,大家都對投去了羨慕嫉妒的眼神,只有蘇墨玉自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的地位怎麼一下子被擡高這麼多,她只不過是嫁給一個江湖浪子,沒必要這樣吧?
蘇青嵐上下的打量着蘇墨玉,微笑着說:“三妹就是嫁人了,還是喜歡這種淡雅的裝扮。”
這時大家都看向蘇墨玉,白色的衣衫,配着湖藍色的衣裙,袖口裙襬還有幾隻玲瓏活現的蝴蝶,身上佩戴的是青綠色的玉飾,簡單大樣,還有幾分別緻。
“大家都說上官家也是大戶人家,三妹的這個裝扮是不是寒酸了點?對了,我記得三妹出嫁前,搜刮了不少嫁妝的,這才幾天時間啊,這麼快就用光了,三妹啊,幸好你不當家,否則上官家要被你敗光了。”蘇紅蓮一臉的嘲諷。
蘇金月聽到蘇紅蓮的話,先笑了出來,活該,當初二皇子對她那麼好,要她留下來,她偏偏不肯,現在嫁給一個平民,自然就是低人一等了。
蘇青嵐低垂着頭,掩飾嘴邊的笑意,她就知道會有人代替她收拾蘇墨玉的。
蘇墨玉微笑着,沒有爲自己多辯解什麼,她知道周皇后不喜歡太耀眼的裝扮,也知道這不是炫耀自己的時候,再說皇帝趙一祖還病着,她還有心思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真的是很容易招人話柄。
果然,周皇后先看不下去了,“夠了,一個說話刻薄,一個沒有腦子,皇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蘇金月忙收起了笑容,害怕的坐好,在後宮裡,周皇后可是說一不二的,如果她不得周皇后的歡心,那麼她在大皇子哪裡也不會太討好。
而蘇紅蓮卻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端正了姿態,她知道周皇后早已經不喜歡她了,所以她也不是太在乎,可是她氣不過的是周皇后對蘇墨玉的態度,她明明記得周皇后也很厭惡蘇墨玉的,怎麼現在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而周皇后卻是氣的不得了,大家都說蘇家女兒是天下女兒的代表,誰知道她們一個個的都不省心,出嫁前,還知道收斂,現在嫁人了,卻開始張牙舞爪的爭鬥了,而且招數還是那麼爛,真是煩死了。
周皇后看到蘇紅蓮還是不服氣的模樣,直接說道:“難道說都像你一樣,每天不分場合的穿紅戴綠,打扮的像個妖精似得,這樣就是尊貴嗎?這樣就是大氣嗎?最可笑的是,你就是這麼拼命,本後也沒見天奕多看你一眼。”
最後一句話讓蘇紅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感覺自己的傷疤被血淋淋的呈現在了蘇墨玉面前,下意識的看了蘇墨玉一眼,見到她面色淡然的看着她,蘇紅蓮更是覺得無地自容,難道說她不受寵的事蘇墨玉早就知道了嗎?她一定是在心底嘲笑她,嘲笑她的無能,嘲笑她的悲哀,對,一定是。
而周皇后又指向了蘇金月,厲聲說道:“雖然你現在是皇家的媳婦,可是你自己有多少能力,你會不知道嗎?若是讓你管理一個家,你又能做到幾成?況且你原本還要喊她一聲姐姐,小小年紀這麼不知道謙虛,更沒有腦子的跟着別人瞎胡鬧,這算什麼?!”
蘇金月看到周皇后發怒了,馬上站起來,膽戰心驚的站在了哪裡。
最後周皇后看向了蘇青嵐,“蘇金月是你的妹妹,更是天宇的妃子,你這個做正室的就是這麼調教她的嗎?她丟人的同時,不是在給你丟你的臉嗎?”
“母后說的是,青嵐知錯了。”蘇青嵐也站了起來。
看到氣氛成了這樣,蘇墨玉也不得不起身,雖然面色平靜,心裡卻笑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周皇后氣憤的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看見你們,本後的心情就會變得很糟。”
蘇紅蓮狠狠地瞪了蘇墨玉一眼,這才憤然轉身而去,而蘇青嵐是神情複雜的看了蘇墨玉一眼,這才離開,只有蘇金月沒有看蘇墨玉,在她的觀念裡,蘇墨玉已經不算什麼了。
蘇墨玉沒有被周皇后突然的好感衝昏了頭腦,看着她變了臉色,也想着藉着退出去算了,卻不想周皇后並不允許,扶着額頭說道:“丫頭,你等一下。”
“皇后娘娘,都是墨玉的錯,墨玉讓你勞神了。”蘇墨玉沒有辦法,只得先把這件事攔在自己身上。
“這件事不怨你,這都是她們太愚蠢了,好了,不說她們了,提到她們,本後就覺得頭疼。”按照周皇后的意思,她早就把蘇紅蓮給解決了,可是趙天奕偏偏不同意,他要蘇紅蓮活受罪,而蘇金月,周皇后是無所謂的,趙天宇亂成什麼樣,她都不在乎。
周皇后示意蘇墨玉坐在她身邊,蘇墨玉謙讓後,這才坐了一半,身體微微前傾,面容帶着淡淡的笑意,這讓周皇后越來越滿意,她是越來越喜歡蘇墨玉的這份穩重與明理,與蘇家哪幾個女兒相比,蘇墨玉纔是真正的蘇家女兒,而蘇青嵐她們幾個,不過是好看的花瓶,骨子裡卻是很俗氣。
最近周皇后常常想起如果當初她把蘇墨玉指給了趙天奕,也許這也不是一個太差的決斷,可是現實已經無法回頭,她也只能是偷偷地想想而已。
“墨玉啊,你在上官家過的如何?昊然的脾氣,本後是知道的,你還能適應嗎?”周皇后開始了與蘇墨玉閒話家常。
“還好,大家對墨玉都很擔待。”蘇墨玉模棱兩可的回答,她知道的這裡很多人不想看到她過的太好,所以適當的示弱還是有必要的。
“本後就是擔心你會不適應,這才安排了巧蓮與巧蓉去幫你,誰知道這兩個奴才竟然是個糊塗東西,誤解了本後的意思,這樣好了,這一次本後把權利交給你,讓你親自來挑選。”
面對周皇后這麼直接的挑釁,蘇墨玉想着該怎麼婉拒,當然她也在心裡暗笑,還是這個樣子的周皇后,她覺得‘親切’,也會讓她感到踏實。
“不用了皇后娘娘。”裴昊然說着率先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給周皇后請安後,對周皇后說道:“昊然不需要這麼多的侍女,昊然有墨玉一個就夠了。”說着走到蘇墨玉的身邊,牽着她的手,向周皇后表明他的決心。
周皇后被裴昊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冷親冷情的裴昊然會變得如此深情,再看看蘇墨玉幸福的模樣,禁不住問道:“你這丫頭究竟是用了方法,讓他們都爲你如此死心塌地。”
她最驕傲的兒子已經淪陷其中不可自拔,現在最理智冷靜的裴昊然也是如此,她怎麼還能平靜的看待此事?
裴昊然下意識的擋住了周皇后的實現,淡淡的說:“墨玉很好,昊然要感謝皇后娘娘給昊然一段美好的姻緣。”這話說的很誠懇,而且裴昊然還恭敬地行禮。
周皇后輕嘆一聲,知道裴昊然是情到深處不自知了,隨即笑了笑,“你知道感恩就好,既然你知道我都是爲了你好,那麼我多安排幾個人伺候你,也是幫墨玉分憂,況且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墨玉又是大家出身,應該有這個度量的,放心,我看到你們小夫妻這麼恩愛,我也是爲你們感到開心,我不會讓別人影響到墨玉的正室地位,這樣你們應該同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