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鍊雷源
大家還在思考如何能過去這片雷池,季澤爵的聲音響起“我去試試吧!”
朱翎雨心一緊,美目緊鄒的道“你又要冒險!”
季澤爵望着她滿是臉擔憂的神情,心中沒來由的一暖,輕鬆的微笑道“放心!這次我保證不會再出問題!你忘了,我可是雷屬性啊!這裡靈氣充裕,你們也可以藉此修煉,等待我的好消息!”
經她這麼一說,衆人釋然,難怪你要去試試了,渡劫時候的雷看你應付得跟吃菜一樣,估計這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朱翎雨聽她這麼一說,雖然擔憂沒有之前那麼濃郁,但當她看到季澤爵有些閃躲的眼眸時,依舊不肯讓步的望着她,季澤爵最終敗下陣來,她裝的再怎麼從容,都逃不過眼前這個人兒的眸子,也只有她才明白自己心中的一切。
微微一嘆“好吧!我承認是有些危險!但是這對於我來說,卻是很好的提升機會,我待會藉助這個雷池凝鍊雷源!”
“什麼!凝鍊雷源!”其他幾人聞言齊聲驚訝道。
她們當然知道雷源對於魔武修煉者的意義,對於每個魔武修煉者來說,凝聚屬性源體有着諸多的好處,舉個列子來說,一個沒有源體的魔法師,和一個有源體的魔法師有着本質上的卻別,通常魔法分爲強加和輔助兩個系別,強加類以斯芬克斯爲代表的智慧型魔法幻獸,能使魔法的威力更上層樓,同時對魔法進階也有莫大的好處(斯芬克斯是高級的幻獸,也有魔法師吞蝕地級幻獸來修習的);輔助類是以熊類(非魔熊)爲主的物理耐攻獸,一種是狐類善於控制的;也有魔法師使用鳥類等輔助的;但隨着時代發展,鍊金生物學出現後更多魔法師熱衷於人造組合幻獸——奇美拉,用許多不同幻獸的肢體來組合而成的新種類。
然而季澤爵的雷和無系顯然是前者,而並非後者。然而強攻系還有一種使魔法進階的途徑就是凝鍊源體,通過對源體的進化來提升魔法等級和進階。當然這種方法也是極度危險的,從古至今但凡能夠練成源體之人必將成就非凡!曾幾何時掀起過凝鍊源體狂潮,但結果慘烈的結果表明這種方式是極度危險的,當年無數天才因爲凝鍊源體殉落,成功機率太低,而且那種痛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忍受。
朱翎雨絕美的臉頰有些蒼白,手在微微的顫抖,季澤爵見狀心中一緊的道“翎雨,相信我!我可以的。”朱翎雨眼眶微紅,倔強的望着她,她們就這樣凝望着誰也沒有說話。
最終朱翎雨敗下陣來,因爲她從季澤爵的眼中,看到前所未有的堅定和自信。她知道她有血海深仇,她知道她有家族責任,她知道她要站在她的前面需要怎樣的實力。她不願放過任何提升自己的機會,哪怕是九死一生。
朱翎雨抿了抿嘴,輕聲道“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季澤爵聽着朱翎雨的話,一字一句都重重敲擊着她的心,她看着朱翎雨艱難的說出這兩句話,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殘忍,總是叫她感覺到無力。可是她又何嘗不想能讓她不再這樣爲自己擔心?並不是她心狠,她是沒有選擇,如果她有更好的選擇,她都不會這麼做。
想到這裡,季澤爵猛然將朱翎雨緊緊擁入懷中,輕聲道“我一定會成功的!等我!”朱翎雨的頭埋在季澤爵懷裡,悶悶的“嗯”了聲。
其他幾人誰也沒有去打擾她們,她們此刻都知道,季澤爵決定的事情,她們沒人能改變,唯一能夠改變她的人,也敗下陣來,她們更沒有理由去阻止。
朱翎雪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季澤爵心中無比複雜,她不知道後者那看似消瘦並不結實的身軀到底有着怎樣的力量,這一路下來,冒險的事情全部都是她來做,其他人只是輔助她,叫人不禁覺得待在她身邊就會很安全,不知不覺中,叫人有種由衷的信賴。
季澤爵放開朱翎雨,轉身飛掠進雷池中,沒有回頭,她怕她這一回頭,便再也無法這樣做了。
盤膝坐好,季澤爵身體懸浮在雷池中央,深吸口氣,緩緩閉上雙眼,開始按龍麒告訴她的功法開始變換結印。季澤爵由於體內有雷元素,在加上之前進階吸收的雷元素在體內一直都沒有去煉化,這次藉着龍麒交給她的功法,顯示是由體內煉化,然後通過不斷吸收雷池的雷元素,形成生生不息的循環。
開始季澤爵還可以忍受,但隨着時間推移,她的臉色還是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然後一顆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開始向外冒,再後來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皮膚表層開始滲血,神智眩暈越來越強。季澤爵咬緊牙關,將功法運行道極致,如果這個時候她有一絲放鬆,都將葬送在這雷池之中,這麼多年的苦修、堅持將付之東流。她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成功,翎雨還在看着,她一定要成功!她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
這個時候龍麒焦急的聲音響起“季澤爵,你想死嗎?你在這樣下去,勢必走火入魔!排除雜念!專心凝鍊!”
季澤爵聞言強壓下心中的焦慮,平心靜氣,運轉功法,這時的季澤爵皮膚表層隱隱有龍鱗閃現,是龍皇之骨和龍血的效果,幫她減輕不少疼痛。但隨着體內源體越來越凝實,她的對於外界雷源需求更是極大,疼痛也是前所未有的劇烈。耳畔彷彿聽見了她體內挑釁的怒吼,由內向外的疼痛有增無減,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此刻盡顯狼藉,全身衣衫已被洶涌的雷盡數震碎,單薄的身子被鮮紅的血覆蓋着,嘴裡發出陣陣的低吼,季澤爵咬緊牙關嘶啞的咆哮着,漸漸擴散開來,隨着她痛苦的咆哮,一聲聲嘹亮的龍吟從她口中傳出……
雷池外的幾個人,此刻哪裡有心情修煉?都一臉的凝重,擔憂望着在雷池中苦苦掙扎的季澤爵。雖然吼出來的是龍吟,但依舊無法掩蓋那專心的疼痛,朱翎雨和朱翎雪體內均流淌着朱雀精血,這種血脈的壓迫和痛苦,她們聽的真真切切!
朱翎雨全身輕顫,心中的疼痛絲毫不比季澤爵少,此刻的她美目凝望雷中咬緊牙關痛苦支撐的人兒,她這是第二次見她如何修煉,換骨那次同樣劇痛無比,好在兩個人一起,但此刻她看着她,不禁暗自道“難道你每一次的提升,都是在這痛苦中渡過的麼?”
她明白她爲什麼選擇一條即兇險又難走的路,因爲她需要力量,因爲她有着很多要保護的東西。朱翎雨貝齒輕咬着紅脣,美目微垂,不太敢看下去,那樣痛苦掙扎的少女。是的她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爲什麼要讓她揹負這麼多?想到這裡,朱翎雨的心更是疼痛萬分。
朱翎雪是第一次見季澤爵如何提升,她看着那道身影心中極爲複雜,難道她能夠短時間內有着如此的進步,都是用這般危險的方法?
其他四人雖然以前見慣了季澤爵瘋狂修煉,但自從她進入先天以後,她們便沒有見過她是怎樣修煉的,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已把她們遠遠的拋在了身後,這背後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眼前這般駭人的修煉,讓她們着實的震驚了,這個是她們所認識的季澤爵嗎?是家族的使命叫你變得這般渴望力量了嗎?還是你要爲了追趕你所愛的人?
上官雪舞和權苒苒看着血人一般的季澤爵,她們淚水奪眶而出,牛烈什麼都沒說,轉過身在雷池邊坐下,她記得季澤爵告訴她這裡靈氣濃郁,適合修煉,於是,淡淡的道“我們不能讓她一個人!”
相娜回頭看着牛烈,隨即也靠着雷池坐下,盤膝修煉,接着上官雪舞和權苒苒擦乾眼淚,也各自找了塊地開始修煉。
這一幕令朱翎雨和朱翎雪心中無比的震撼,同樣是修煉,爲何她們幾個人之間的情義會是如此的深厚,姐妹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複雜,朱翎雪微嘆,轉身找了個地方也開始修煉起來......
就這樣已經過去四十天了,雷池中的季澤爵不在發出痛苦的呻吟,身上的血跡也結締成爲一層血痂附在她皮膚外,而朱翎雨從開始便一直都望着她,沒有片刻的離開,這對於她們修煉之人來說不算什麼,朱翎雨的修爲在歷經換骨後,已是達到武王墓最高的限制,並且她體內濃厚的能量,已被她壓制的不能在壓制了,想必現在讓她解開壓制,恐怕朱翎雨的修爲能達到分神境初期。上次的換骨,如果不是季澤爵幫她過渡凝鍊靈液,她早就被踢出武王墓,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任何人都可以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凝心修煉,而她不能,因爲唯一牽動她的那個人很痛苦!
這四十多天裡,朱翎雨內心的疼痛絲毫不比季澤爵差,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季澤爵的氣息也是一天比一天弱,到現在爲止更是微弱到不行,朱翎雨從開始的心痛到後來的焦急,再到現在的面如死灰,就待季澤爵徹底沒了呼吸,隨她一起去了。
又過了十天,這期間裡季澤爵身上的死氣越來越濃,時至今日已是徹底斷了呼吸,朱翎雨開始有些不太相信,在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徹底絕望了,身體一晃便來到雷池中,如今的雷池威力已遠不如一個多月前那般狂猛,但打在朱翎雨的身上依舊蘇麻刺骨的疼痛,從她神色來看,似乎看不出什麼,但從她那蒼白如紙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細密晶瑩的香汗,此刻的朱翎雨,心痛莫大於軀體的疼痛,伸出顫抖的玉手摸向已經沒了氣息的人兒,大顆的淚滴終於留了下來,一直以來她都強忍着那種脆弱的情緒,可是現在她又何必在忍着,她的她已經沒了氣息。
朱翎雪第一時間睜開眼睛,望向雷池,焦急的吼道“翎雨!你要幹什麼?”
她這麼一吼,驚醒了其他四人,她們幾乎同時站了起來,第一個想法便是“爵,你真的失敗了嗎?”
朱翎雨絲毫不理會朱翎雪的話,在季澤爵身邊坐下,看着被血痂蓋住的臉,眼中的淚像斷了弦般不住流下,輕聲的道“季澤爵,你真是一個不講信用的人!”說着說着,便再也說不下去。
少許,強壓制自己的情緒繼續道“你又失言了!不要以爲你死了我就找不到你!”說到這裡,以朱翎雨的功力,也已經有些承受不住這雷霆的不斷轟擊,嘴角漸漸滲出血來。
朱翎雪見狀,身子一躍便要衝入雷池將朱翎雨救出來,只聽朱翎雨硬生生的叫住了她“別過來!否則我現在就隨她去了!”
“翎雨,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要意氣用事好嗎?你先回來,你把季澤爵的身體一塊帶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朱翎雪幾乎哀求的道,她太瞭解自己妹妹的個性了,於是,直接切入主題沒有過多的廢話,因爲她不想浪費時間,更不想朱翎雨在裡面多呆一秒,這對她的傷害都是巨大的。
“姐姐,你只知道我們相愛,但你卻不知道禁地之中她是如何帶我?如何保護我?......她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是因爲我的身份才接近我,更不是因爲對我有所企圖而靠近我,她看我的眼神永遠是那麼的清澈……”朱翎雨就這樣述說着她們的相遇,到相愛,到分離,到再相見!
如果說朱翎雪之前還質疑,朱翎雨對於季澤爵的感情,沒有到生死相許的地步,那麼這一刻,她已經將那種想法完完全全排除,徹底被她們的感情所震撼了,如果說禁地的兩年是她們愛的出發點,那麼這兩年多就是她們愛的沉澱,而兩年後的相遇是沉澱後一發不可收拾的火山爆發。她承認季澤爵有讓她妹妹赴湯蹈火的地方,但理智告訴她,朱雀島不能讓朱翎雨有事。
朱翎雨從開始的嘴角溢血,到後來大口咳血,她在苦苦撐着知道最後一口氣,眼睛一刻不離的盯着季澤爵,又是一口血溢出,這已不知是第幾次口血了,看得雷池外幾個人揪心的疼,朱翎雪急速思考着該如何將朱翎雨救出來,然而就在這時,原本雷池中咳血的朱翎雨,滿眼震驚的被生生送了出來。與此同時,那具沒有生機的人兒,睜開了那雙緊閉一個多月的眸子,將朱翎雨盯着,深邃的眼中盡是愛和心疼!
季澤爵當然不會在雷池中喪命,就算她肯龍麒也不肯,剛剛那氣息停止是在她成功凝鍊雷源那一刻,她完全陶醉在內視的美妙感覺中,雷源不大呈銀色球狀,拳頭般大小的雷源被季澤爵拖在掌中把弄着。
就在她細細感悟着兩者之間特有的聯繫時,朱翎雨來到她身旁,她以爲是幻覺,當朱翎雨對着朱翎雪喝止時,她確定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切切的,一時之間腦海浮現多個想法,她們這是怎麼了?是以爲我死了嗎?我還活着,我還活着啊!不行我要出去!我要阻止翎雨做傻事,聽着她說着她們的經歷,她對他的感情。
季澤爵流下了她人生中第一滴眼淚,眼淚不偏不正的落在,朱翎雨附在她臉頰的手上,於是季澤爵在經歷無數掙扎後,終於努力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朱翎雨那張絕美,而又蒼白如紙滿是淚痕的臉頰,嘴角不斷溢血!她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就是將她送出去!去安全的地方等她。
同時震驚的還有雷池外的五個人,朱翎雪身形一動,忙上前接住飄出來的朱翎雨,將她扶住立於空中,季澤爵在望着朱翎雨安全離開後,嘴角動了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朱翎雨看懂了“等我!”她面露狂喜又伴着喜急而流下的眼淚,向她點了點頭。
再次閉上雙眼,季澤爵運轉雷源,藉助雷源開始恢復自身,只見她表皮的血痂開始脫落,露出重生般光潔細膩的皮膚,短短几分鐘,之前那個狼藉的人兒已經煥然一新,一個完好無損的季澤爵又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眼前!雷池的雷也漸漸被她所控制,不在像之前那般瘋狂,手指快速在胸前變化解印,便見雷池中的雷霆,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她吸收着。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季澤爵便站起身來,一個多月沒有活動的身體,在她站起身子的同時,骨骼叭叭作響,她從儲物戒指裡找出一身衣服套在身上,便向雷池外的朱翎雨掠去。
撥開烏雲見明月也不過是一炷香的事,當衆人再次見到季澤爵的時候,一羣人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因爲季澤爵的修爲又提升了,她不但成功凝鍊了雷源,同時也藉助雷霆之力達到了元嬰境,可見這次的雷源凝聚對她來說好處是多麼巨大,同時危險也同樣巨大!人生就是一場賭博,在你沒有嘗試的時候,輸贏之間永遠都是一半機率,當結果出來的時候,便再也無法改變!
來到朱翎雨面前,季澤爵深邃的眼眸此刻佈滿擔憂,看着朱翎雨依舊蒼白如紙的絕美容顏,有些心疼的道“這次我做到了,可是你卻差點做出傻事來。”朱翎雨望着她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緊繃了一個多月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視線漸漸模糊,苦苦支撐了一個多月的身心疲倦再也無法抑制,季澤爵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感受懷裡人兒均勻的喘息聲,輕聲而又心疼的道“辛苦你了!翎雨。”
朱翎雪望着她們眸子複雜的閃爍了兩下,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翎雨愛上你,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以後還要面對多少次?”
季澤爵什麼都沒說,滿是歉意的看着她,朱翎雪忙道“別這麼看着我,怪不習慣的,我明白你爲何會這麼做,可是我也心疼我妹妹。不過你真是讓我驚訝!像你這般年齡,能夠有如此成就的人不多,放眼大世界中也是屈指可數!”
季澤爵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的開心,反倒是一臉苦澀的笑笑,看了看懷中沉睡的人兒,淡淡的說“可即便是這樣,對我這樣身負血海深仇之人,還是不夠啊。”
“爵,你?什麼仇?怎麼沒有聽你提及過?是你父母的?”牛烈忙問道。
季澤爵看着幾個夥伴滿是疑惑的注視着自己,歉意的道“是我父母。很抱歉,我不說,是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更不想連累你們。”
“爵,你要知道我們會和你共同進退的。不會讓你一個人挺身犯險。”上官雪舞一臉嚴肅的道。
季澤爵擡眼望向從小便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夥伴們,同時她們也齊齊的看着她,然後堅定的點點頭表示贊同。季澤爵抿了抿嘴,什麼都沒有說。
這時,朱翎雪開口問道“那你現在爲何又說了?”
季澤爵看了看懷裡的人兒,溫柔一笑“因爲翎雨,她給了我勇氣。”
“愛情的力量果然很偉大!”牛烈搖搖頭感慨道。
“是龍族嗎?”朱翎雪問道,季澤爵點頭道“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還要進一步查證。”
“需要幫忙嗎?”
季澤爵搖搖頭,淡淡的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藉助誰的力量來幫助自己,我如果連自己父母的仇都報不了,又拿什麼去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一切!”
這個時候,朱翎雪從季澤爵眼中看到了一種叫做堅定的東西閃爍着。
“等翎雨醒後,我們再去對面收取武王原液!”
作者有話要說:稍後修改,有點忙!~
已修改!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