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鐺”門突然打開,櫻花敲門的手驟然敲空,一個踉蹌,扎進寬大的懷裡。櫻花急忙從懷裡爬出來,上下左右查看韓寧一圈,確認他沒有一點傷後,才放心下來。
“你怎麼了?我聽見你屋裡有喊叫聲。”櫻花疑惑的問道。
“你自己問他吧。”韓寧讓開視線,向地上指了指。
隨着韓寧挪動身體,櫻花這纔看見屋裡原來還有一個人,等看清楚滿地的液體不是番茄而是鮮血之後,驚訝的張着嘴,指着地上的小偷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韓寧臉色不好的說道:“你來的正好,他是日本人,想要入室盜竊,還想殺我,你問問他是誰派來的。”
櫻花滿臉的狐疑,日本人入室盜竊,還想殺人,這不太可能,不過看韓寧在氣頭上,也問不出什麼,只能問地上掙扎着的小偷:“ㄆㄊㄐㄔㄕ........”
“ㄔㄕㄆㄊㄐ。”小偷忍着痛回着櫻花的問話。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半天日語,韓寧一句沒有聽懂,不過櫻花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韓寧猜測肯定問出了什麼有用的東西。
“怎麼回事?問明白沒?”韓寧好整以暇的問道,只要知道是誰幹的,他一定會讓此人不好過。
櫻花陰晴不定的看着韓寧,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終於鼓足勇氣說道:“是我父親讓他來的,不過你放心,他不是想殺你,而是讓這人調查你,沒想到正好碰見你從遊戲中退出來,被你誤以爲是小偷。”
“靠,你父親,老子招他惹他了?犯得着調查我嗎?”韓寧不爽的嘟囔着,突然大叫一聲:“我艹,上次暗殺老子,不會也出至你父親的手筆吧。”
“不,不,不是的。”櫻花慌忙解釋:“上次的事不是我父親做的,我打電話問過,那件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誰信那。”韓寧嘴上不說,心裡想的卻是,能有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這次都不一定是第幾次了,看來有必要給家裡窗戶裝上鐵欄杆。
“韓寧,讓他走好嗎?他這條腿算是廢了,但再不及時治療,命也保不住了。”小偷的腿已經不在噴泉,但流血還沒有止住,櫻花看在眼裡,心裡很不好受,雖然調查韓寧是父親不對,但這人怎麼算也是父親的手下,家族中的人,她不忍心看他這麼死了,可韓寧不說放,小偷也不敢走,櫻花更不敢擅自決定,只能哀求韓寧,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過他。
“滾吧,弄髒了老子的地板,還得自己擦。”韓寧說是怕地板不好收拾,其實他想了,這件事如果報警,肯定會問個沒完沒了,煩都煩死了,而且這件事還不是輕易可以解釋清楚的,所以纔會答應放他走。
“謝謝你,韓寧。”櫻花歉意的道謝,隨後對地上的小偷說了兩句。
後者看了韓寧一眼,確認他答應了,才捂着出血的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刃。韓寧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以一個非常不專業的眼光來看,如果半小時內小偷得不到及時、有效治療,他肯定去和那些日本殺手做伴了。
小偷一走,櫻花急忙關好門,主動找來工具清理地板上的血跡,弄了半小時總算弄乾淨了,但還隱隱可以聞到血腥味,櫻花又跑回家,拿來一瓶香水噴在空氣中,讓空氣好聞一點,整個過程韓寧只是站在旁邊看着美女忙前忙後,沒有參與其中。當櫻花噴完香水,韓寧心裡暗罵一聲:完了,光是血腥味靜怡回來還好解釋,就算實話實說她也能信,現在空氣裡全是香水味,不殺了自己纔怪那。
“弄好了。”櫻花對韓寧深深一鞠,誠懇的說道:“對不起,我代父親向你道歉,對你的生活造成了影響深表歉意,他沒有惡意,希望你能原諒他。”
“原諒他?我還希望他能原諒我那,這都要命了,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他了,我都沒見過他,還望他老人家不要在這樣了,年輕人經不起嚇的。”韓寧翻着白眼說道,這樣的事再發生一兩次,估計家裡就沒法待下去了。
“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櫻花急忙保證,生怕韓寧心中還有芥蒂:“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遠離你。”
“哎,算了。”韓寧見櫻花一臉的真誠,氣也消了不少,畢竟這件事和櫻花沒有太多的關係的,都是她父親讓人做的。
“父親是擔心我,所以纔會這樣的,應該是上次叔叔回去說了什麼,韓寧不用擔心,我不會讓父親傷害你的。”櫻花肯定的說道,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她一定會已死來威脅櫻黑野,如果韓寧真的死了,她也不活了。
“不全怪你父親,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是個窮小子,當然要好好調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騙子,我能理解,父愛爲大。”說了兩句,韓寧反過來安慰櫻花,搞得好像是櫻花被害者一樣。
“謝謝你能體諒,韓寧。”韓寧能這樣說,櫻花緊張的放鬆不少,喜笑顏開,心愛的人理解,比什麼安慰的話都有效果。
“你今天的比賽怎麼樣?”韓寧不想再說這件事了,能使用遊戲裡的技能,只要不動用槍械,他不擔心會有人能傷害到自己,轉移話題問道。
“哎。”櫻花輕嘆口氣說道:“都完事了,今天在最後一場被淘汰了,如果能贏下,我就能進入前一百了。”
“呵呵,這樣的成績也挺好了。”韓寧笑着說道,越往後玩家的實力越強,幾乎都是各個國家中的前幾名,櫻花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韓寧,你學過武術嗎?或者其他的防身術?”櫻花突然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韓寧疑惑的反問道,不知道櫻花怎麼會突然這樣問。
“剛剛那人有明顯被打的跡象,而且腿上的傷口不像是手槍或者匕首弄傷的,也沒有看見其他兇器,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是櫻花心裡的疑惑,她之前問過那個人,他的回答是不知道被什麼打傷的,既然受害者不知道,只能問肇事者了。
“上大學體育課學過一些武術,至於他腿上的傷是他自己弄的,他被我追的不小撞在什麼東西上了,恩.....應該是門口的鞋架上。”韓寧打着哈哈說道,還煞有介事的比劃幾下招式,就他學的那些武術,別說對付流氓、小偷,就是對付女人都不夠用,至於技能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況是日本人,這些話也就哄哄櫻花行,其他人打死都不會信。
“哦,這樣。”櫻花知道韓寧有話不想說,識趣的不再問。
櫻花又坐了一會,就起身回去了,回到家裡第一時間撥通了櫻黑野的電話,嚴厲的質問父親的行爲,警告父親不要在騷擾韓寧,而櫻黑野則限令櫻花早點回家,否則家法對待,最後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而韓寧也沒好過到哪去,小偷好解決,小三好哄,媳婦不好哄。韓寧怕什麼來什麼,靜怡回到家中,只是吸了一口氣,就聞到了空氣中的香水味。靜怡扔下手上的包,手印變化之快,饒是韓寧也沒看見怎麼回事,就被揪住了右耳。
遇見殺手都面不改色的韓寧,在靜怡面前就像乖寶寶一樣,忍着耳朵的疼痛,好說歹說總算哄好了靜怡,最後以在客廳睡一星期爲懲罰,纔算放過了他的耳朵,不過他的右耳已經明顯比左耳大出好幾圈,聽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