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突然發現真氣這玩意還真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自己似有似無的觸摸着逍遙仙的後背緩緩地輸送着真氣,真氣竟然順着逍遙仙的後背慢慢溜進去,一時間逍遙仙整個身子開始有了變化,身體內的經脈被真氣流過,由透明到快消失,轉而變成半透明的實體狀。
天風見有戲,開始加大了輸送的力度,希望讓逍遙仙儘快的恢復一點氣力,好打聽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位小兄弟,不用再浪費真氣了,我體內已經容不下了,再輸的話我就快爆體而亡了。”逍遙仙那有些讓人恐懼的聲音此時竟顯溫柔。
天風嚇了一大跳急忙停住了輸送真氣,逍遙仙要真的爆體而亡,那就慘了,不但打聽不到自己想聽的事情,而且也無法跟巫女交代。
天風當下撤回輸送真氣,扶住搖搖欲墜的逍遙仙問道:“前輩好些了嗎?不知道在下應該怎麼做菜能幫到你呢?”
“呵呵,不用你做什麼了,你也做不了什麼,我早就本應該死去的了,今天竟然天不亡我,小兄弟你能否幫我做件事?”逍遙仙強打着精神想把頭給扭過來看天風,只可惜根本動彈不得。
天風看着逍遙仙停頓下來,趕緊說道:“前輩,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只要我天風做得到的一定幫到底,哪怕是付出生命。”
一陣豪言壯語聽得逍遙仙心裡暖烘烘的,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對自己如此好的人,難免忍不住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因爲兩人並不是相對的望着所以天風也沒注意這些,而是等待着逍遙仙說話,良久之後逍遙仙嘆了口氣說道:“都怪我誤信了南宮無敵那卑鄙之人,誰知道他會忘恩負義,我助他走上了修真之路,他卻如此對我,這位小兄弟你一定要幫我。”
無語,這傢伙還真是沒完沒了,剛纔不是答應他了麼?等了這麼半天步入正題,是不是老人家都如此這般囉嗦呢?天風越想越覺得納悶,早知道還不如不救呢?反正沒人知道自己在場不是,這下倒好,要聽他嘮叨半天了。
“想當初……”果然不出天風所料,逍遙仙開始嘮嘮叨叨的講述他的過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精神,天風都在懷疑逍遙仙的傷勢真的有他剛纔說的那樣嚴重嗎?
就在天風昏昏欲睡的時候逍遙仙終於說到了正題:“我的黑麒麟被南宮無敵給強行的搶走,聽說是用到了遊戲之中,我想你幫我找回來,我如果要活下去的話非得有黑麒麟的血才行。”逍遙仙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天風的身上。
不過天風一聽到黑麒麟一下子瞌睡全無,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自己才弄死了黑麒麟,卻遇上了逍遙仙這老傢伙。
“怎麼?小兄弟?在發什麼呆呢?”逍遙仙已經緩和過來勉強能動,剛巧看到天風皺着眉頭想着怎麼跟逍遙仙解釋。
“哦,沒,沒……沒什麼的,對了,前輩,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嗎?”天風故意的想岔開話題,再深究下去的話,逍遙仙一定會知道這件事的,所有還是先緩住逍遙仙再說。
“其他的辦法?”逍遙仙停頓了一會才接着說道:“其他的辦法也許只有我師兄纔有吧,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黑麒麟,不過最近我試着聯繫黑麒麟,卻意外的發現我和它已經失去了任何聯繫,也不知道南宮無敵那無恥之徒用了什麼辦法隔絕了我和黑麒麟的聯繫。”
天風額頭開始掛滿了黑線,“黑麒麟都死了你怎麼可能聯繫到呢?”天風無意之中從口中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卻忘記逍遙仙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什麼?黑麒麟死了?”逍遙仙剛還一副要死的樣子,這一下竟然雙手牢牢抓住天風的胳膊不信的睜大眼睛看着天風。
話都到這個地步了,看來也瞞不過去了,天風只有狠狠心,乾脆把事情說白了,就算逍遙仙再痛心又能怎麼樣?又不是自己打不過他,更何況是一個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逍遙仙呢。
“是的,實在對不起前輩,黑麒麟是我殺死的,所以,請你老見諒,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不知道是你的坐騎。”天風用堅定的眼神看着逍遙仙?
“你爲什麼要殺它?”逍遙仙閃爍着仇恨的兇光,似乎要用眼神殺死天風。
“我……這麼說吧,它可是幹了不少的壞事啊,再遊戲中鬧翻了天,到處屠殺無辜,留它也沒用。我也是爲民除害。”說這話的時候天風已經開始慢慢的再凝結真氣,保持警惕,以防逍遙仙突然對自己不利。
“哎……孽債啊,我就知道除我之外它誰的都不聽,小兄弟,這也不能怪你,實在是它自作孽。”逍遙仙唉聲嘆氣,也不知道是惋惜黑麒麟還是在讚歎自己的命運。
天風這一下才把心放了下來,看來逍遙仙並沒有怪罪自己,反倒是自己的胡編亂造哄騙了逍遙仙,天風開始自我感覺良好起來。
“前輩,你也別難過了,都過去了,別想太多,對了,還有什麼辦法嗎?”天風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慶幸,裝作一副也十分難過的表情說道。
逍遙仙也沒在這事上再說下去,或許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再難過一些吧,只是一直愣愣的看着天風,看的天風臉紅一陣白一陣,難道自己臉上又出現什麼不妥了?
天風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沒什麼不妥之處,或者是自己說的什麼話刺激到了逍遙仙,還看?還在看?悲劇,這種眼神讓天風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不錯,不錯,小兄弟,我用攝心想攝取你的心神,沒想到對你竟然毫無作用,看來實力確實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逍遙仙突然這麼說了一句,倒使得天風有些無言以對,更加茫然的是逍遙仙怎麼會說這麼一通話出來。
天風尷尬地擡起手再頭上摸了摸,紅着臉說道:“前輩,不知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