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衣服,除非家族裡有什麼重要場合需要講究服裝,不然黎夜對衣服的款式價位還真不怎麼在意。
再說現在經常窩在“奇蹟”裡,外出的機會就更少了。
只是先前基本沒從家裡帶衣服出來,一旦換季就很尷尬。
購物中的女人總是瘋狂的,尤其若兮以前手頭並不寬裕所以被貧窮限制了購買力。
眼下賺了錢爲了犒賞自己,要不是被黎夜拉着,差點一頭扎進試衣間摳都摳不出來。
將大包小包的“戰利品”放到車上,黎夜剛合上後車門突然想起一件事。
“忘記買泳衣了。”
“泳衣?”若兮詫異道,“不是做spa麼?”
“闌珊裡也有泳池啊。我們可以先去泳池裡劃劃水,累了再去做spa。當然,顛倒下順序也沒問題。”
大學裡的體育課可以自選項目,其中就包括游泳。若兮一度很迷游泳老師的流線型身材。
也正是游泳課,若兮認識了黎夜這隻旱鴨子,在教黎夜遊泳的過程中兩人慢慢地熟絡起來。
“也好,大二的游泳課結束後再也沒去過泳池。”
那段跟閨蜜發發花癡、品鑑品鑑男生身材的美好時光還真是令人懷念。
搜索了離她們所在位置最近的一家泳裝旗艦店,黎夜開車過去。
能來這家旗艦店的顧客一般都有一定消費能力,又是身材極好的美女,旗艦店的服務員熱情地向二人介紹店內最受歡迎的幾款比基尼。
“不要比基尼,有連體的麼?”黎夜望向店內其他角落。
“連體款麼……”服務員略微有些遺憾,畢竟就她來看,比基尼才適合眼前這位客人。但顧客提出的要求,是必須滿足的。
“連體款也有,請隨我來。”
服務員在前方領路,轉過身的時候抿了抿脣欲言又止。
黎夜看了她一眼。
“有什麼問題麼?”
“您真的不考慮一下麼?比基尼真的很適合您這樣的身材。”
那服務員一臉惋惜,再一次建議道。
“不了。”
黎夜尷尬地搖頭。
還真不是比基尼適不適合的問題。
聞言,若兮揚了揚眉:“你還記着?”
“你不也是?”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記得大學那會,有個與黎夜和若兮同一級的女生上游泳課穿比基尼。
本來嘛,這姑娘這麼穿也沒什麼問題,至多滿足下被衆多男生注目的一點虛榮心。
而且那姑娘身材確實很可以,在一羣穿得比較保守的姑娘堆裡確實格外惹人注目。
然而壞就壞在比基尼系在脖子後的帶子比較細。
那姑娘又偏偏挑了節學生最擁擠的游泳課。
無論仰泳時身姿如何地輕盈,由於總是面朝上方看不到水下的情況,偶爾會與在水下的其他同學相撞。
有時候就是很巧合。
那姑娘從深水區游到淺水區正好同一個反向的練習自由泳的男生撞了個正着。
自由泳嘛,肩上的力道帶着連接着手腕的手臂,從前往身後劃去。
事發突然,兩人都沒反應過來,那男生處於划水的慣性,沒意識到自己的手不小心勾到貼着姑娘鎖骨的細帶子。
待兩人撞得人仰馬翻,在水中站穩,那姑娘剛露出水面便覺得胸前一涼。
來不及打上的馬賽克讓那個姑娘在學校一炮而紅徹底出名。
嗯,反正就是比基尼的鍋。
雖然在闌珊游泳的人不會很多,但一提起“比基尼”,總有那道心裡坎邁不過。
旗艦店裡的泳衣款式不一、花樣繁多。
黎夜挑了挑,看中一款玫瑰色露背連體裙樣式。
兩指寬的帶子服帖地從脖頸處繞過,剛好能凸顯黎夜如天鵝頸般白皙修長的脖頸。
裙襬在大腿三分之一處,不會太長從而影響游泳,也不會太短讓人感到不適。
若兮更偏愛分體的款式,一套銀色分體裙剛好露出她緊緻嫩白的小蠻腰。
黎夜滿意地點點頭,對服務員道:“就這兩套,替我們包起來。”
去試衣間將泳衣換下來,先出來的黎夜在櫃檯結了賬。
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兩個袋子,對後出來的若兮歪了歪頭。
“走咯,上車。”
闌珊位於西城區。那狀似倒扣帽子、呈上寬下窄的銀色建築,整一幢都屬於闌珊所有。
一輛冰藍色的跑車在闌珊的正門停下,很快有車童迎上前爲貴客們打開車門。
戴着墨鏡的年輕男子從左側下車,直接將鑰匙拋給之前爲他開門的車童。然後一臉笑意地看着從右邊車門下來,白裙飄飄的長髮女子。
一隻手插着褲兜,另一隻手臂微微一擡就將朝他走來的那名女子輕攬入懷。
不知爲何,那女子深吸了口氣,肩膀在微微顫抖。
平復了下情緒纔開口:“他會來麼?”
年輕富少歪頭拗了拗自己的脖子。
“或許會來,或許不會。”
察覺到懷裡的女子突然安靜下來,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答應你的事,哪一件沒辦到?放心,但時候他一出現我絕對不攔着你。”
“真的麼?”那女子擡起頭,緊緊盯着他眼睛的位置,好似要穿透他漆黑的太陽鏡看清他的真實想法。
“當然。”年輕富少摘下墨鏡,將鏡架扣在襯衫鬆開的領口,露出個迷惑衆生的微笑。
她還算不上他的女人,他自然懶得管她。
只不過有人倒貼上來,不要白不要而已。
被年輕富少摟在懷裡,白衣女子仍有些不適應,但隨着進入銀色建築的內部,那些不適很快被闌珊富麗堂皇的裝飾所驚歎。
看着白衣女子因震驚而微微張開紅脣的側臉,年輕富少的眼裡閃過一絲輕蔑。
隨手遞給侍者一張黑卡,攬着白衣女子邊走邊跟她耳鬢廝磨。
“趁他還沒來,你得再服務我一次。”
白衣女子驟然瞳孔一縮。想到被自己瘋狂愛慕的他不久後將會出現,她的臉上少有地出現一絲掙扎。
“桀少……這樣……這樣不好吧……”
“爲什麼說‘這樣不好’?反正他又不清楚你之前的事,之後我也不會再來找你。”年輕富少似咬非咬,以脣摩挲着她的耳垂,“還是說你不願意?嗯,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