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來的時候,南子的父親卻看見只有宇翰墨和終葵詠海兩人在魔法陣內,而終葵詠海的手上正抱着他想要得聖水晶球。
“快,攻擊傳送陣。”南子的父親再也顧不上顧作優雅,急匆匆的對身後的落德說道。
一看到面前的法陣中有他心心念唸的聖水晶球,落德早就先知先覺的出手了。南子的父親和落德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攻擊到了法陣的同一點上。這兩個人的默契極大,即使是慌亂中出手,仍然是分毫不差。
而終葵詠海早就慌亂了,他只知道剛剛他是想撲向南子的父親的方向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突然就出現在了法陣當中。現在,他就眼睜睜的看着象徵着巫族的聖塔卻因爲失去了聖水晶球而緩緩地倒下。終葵詠海甚至忘記了面前的仇人,只顧傻呆呆地看着巫族的聖塔倒下,緩緩地,一寸寸的從塔頂到塔身不停地裂解着。
終葵詠海愣着,宇翰墨可沒有愣着,宇翰墨也在南子的父親出手的時候也從內對準了哪一點,兩兩抵消之下,總算是抵消了不少的能量。
只是……宇翰墨眉頭深蹙着,這畢竟是卷軸上畫出來的傳送陣,本來就不怎麼穩定,經過這樣的攻擊原本就應該當場坍塌的,雖然自己對內攻擊抵消了不少的能量,但卻仍然是造成了時空亂流,他們似乎正在被傳往某個不知名的空間。
南子的父親和落德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宇翰墨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兩個人幾乎目眥欲裂,到手的鴨子沒了。更多的是,這場壞事居然留下了見證人。宇翰墨南子的父親可是見過的,南子的父親也算是長期與人類玩家混居,玩家當中的那幾個著名的人他都是有所耳聞,尤其是這個和初夏結婚了的男人,又是第一大幫的幫主,他更是時常關注。
居然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真面目,當年就因爲初夏好像對他有所懷疑,他纔想要殺了初夏的,只可惜,海月下令npc不得無故干擾玩家生活,他這纔沒有機會痛下殺手,只想等神魔大戰開戰之後再去尋了初夏報仇,只是這次又被宇翰墨搶白了,事情似乎是變複雜了……南子的父親皺着眉,卻忘記了頭頂上正在倒塌的塔。
“我說,你傻了啊,”水晶球丟了落德也是氣憤跳腳不已,不過他平常雖也是和玩家接觸卻是低級玩家,更多的,他比較關注npc內部的事情,那些玩家的動靜他倒是不太在乎,因此對於宇翰墨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一看到塔就要倒了,那兩個人也傳送走了,落德只是伸手又轟了轟已經裂開的地面,才心裡憋火的打算走。
南子的父親聽了落德的話,卻是轉過了頭,整個人仍然沒有動,任由着那塔將他淹沒。
“真瘋了,這傢伙什麼時候比我愛財了,我以爲這傢伙只是沽名釣譽來着。”落德喃喃,他以爲南子的父親只是在爲着丟了這個水晶球而傷心着。
隔了好一會,南子的父親才從一片廢墟下面爬出來,爬出來的時候,南子的父親就已經沒有了出
來的白衣勝雪,風度翩翩,反而是滿臉污泥,髒亂不堪。
落德看着好友的模樣忍不住就笑痛了肚子,哎呦,這傢伙可是萬年不變的瀟灑,今天居然爲了一個聖水晶球搞成這樣,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聞。
“很好笑嗎?”南子的父親一點表情都沒有。
落德知道南子的父親可能是有些生氣了,不過他臉上的笑容仍然是沒有停下來,“怎麼就不好笑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南子的父親一言不發,就踱步走到了落德的身後。
“生氣啦,”落德轉身想拍一拍南子的父親的肩膀,可是一轉身卻沒了人。南子的父親也是又轉到了他的身後。這傢伙什麼時候度量這麼小了,當年嘲笑他比這個狠得時候這傢伙也是一言不發啊,落德默默鼻子,自知理虧的道:“我給你說啊,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的脾氣你也知道,咱們哥倆這麼多年了……”
只是這話卻沒有說完,他的心尖上莫名的就多出了一把劍。
落德低頭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胸口上的那把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落德也是,落德的弱點就在他的心口,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將心口攻克,那麼,他的所有法術都無法發出,他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死亡。
落德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了,他張了張嘴脣想要說話,可是他的舌頭已經發直,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他知道自己正在倒下,他看見面前的景物都在旋轉,一個個的全部都在嘲笑着他。
……爲什麼呢?他根本就沒有告訴南子的父親他身體上的弱點,爲什麼他會知道,而且,爲什麼他要殺了他呢?殺了他對南子的父親來講應該沒有任何好處啊……落德很不甘,可是最終所有的不敢也全部都化成了憤恨,隨着他身體嗵的一聲重重落地,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沒有人會記得落德,在玩家的心目中他不過是新手村的一個村長而已,npc那裡……仙魔大戰還沒有開始,對於多數npc來說,他們只是高高掛起而已,畢竟落德的朋友並不多。npc不像玩家,死了還能復活,就算是刪號了,幸運如元初夏之流的,還能夠再將賬號找回了,他們死了,便是終結。
南子的父親蹲在落德身邊,面色平靜的將落德翻了個身,讓落德的臉朝下,隨後他便抽出了插在落德心口上的劍。
滴血不沾,果然是把好劍,這劍還是他從落德那裡買來的呢,今天倒是用在了他真正的主人身上。
“我知道你肯定很疑惑,肯定有很多問題,只可惜,你死的太快,來不及問,”南子的父親語氣很輕柔,就好像是在緬懷一般。只是,隨着他手上的動作,落德的屍體卻在無聲無息的消失,就好像是這世間本就沒有落德一般。
“落德,你太急功近利,不少人都討厭你,我本就不想跟你交往了,”南子父親挑了挑眉,“只是,跟着你就有錢賺,我
想要好的名聲,就要給仙族貢獻,我還需要你,可是你做事太粗心,總是會露馬腳,我可不放心在跟你合作了。況且,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被仙族知曉我屠光了巫族,哦,還有和巫族交好的龍族,那我定是會死無葬身之地,不如,我先投靠了魔族的好,投靠魔族,你這個曾經爲仙族立下汗馬功勞的苦將的首級,可不就是最好的信物嗎?千萬別怪我心狠。”
南子的父親說着,就伸手一抓,連帶着空中落德殘缺的三魂七魄全都粉碎掉了。
落德本就是被南子的父親攻擊中了弱點,按理說三魂七魄都已經殘缺到怕是連地獄都走不完了,根本就對南子的父親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可是南子的父親還是不放心,伸手毀掉了落德的魂魄。
不是他太謹慎,而是他和落德做過太多事情。
當年的仙魔大戰,他和落德都是仙族的英雄,尤其是他,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任何一個仙族人都是讚不絕口,全部都以他爲榮。只是,這榮譽究竟是怎麼換來的只有他和落德清楚。
他和落德匿名換姓,曾在仙魔大戰中還在魔族有不少的身份。
他們是靠投機倒賣,同時出賣仙族、魔族得來的榮譽,因此也由不得他小心翼翼了。
只是今日裡卻出了巫族和宇翰墨這兩個意外,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卻是掩不下去了,南子的父親一想到這些,便震怒的伸手錘了錘地板,直錘的雙手鮮血直流,可是男子的父親卻毫不在意。
等在巫族內又發泄完心中的不滿之後,南子的父親才又換了另一身心頭,並且將落德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包裹好才離開了巫族。
而同一時間,元初夏、宇翰墨和終葵詠海在時空中遨遊着,度過了長長的時間才堪堪到達傳送陣的目的地。
是的,是傳送陣的目的地,並不是他們的目的地。
面前是一片墳墓。
元初夏訕笑着後退了兩步,“宇翰墨,你還有沒有傳送卷軸啊,我們還是先去龍族吧。”
“……剛剛爲什麼我會走進傳送陣呢?”終葵詠海一直糾結着這個問題。
“你自己走進來的啊,”元初夏看到的就是終葵詠海一轉頭就跑進了傳送陣,她以爲進傳送陣是終葵詠海自己的意願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想去找那個白衣服的男人報仇的,”終葵詠海眼睛有些發紅,元初夏說的很理所當然,他便以爲自己當時是神經太過緊張,有些錯亂就走錯了方向。
宇翰墨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其實,學些幻術還是很有用的。當然,終葵詠海的事情也告訴我們。不論什麼時候保持冷靜都是必要的,像是終葵詠海,要不是看見南子的父親,終葵詠海一下子有些激動,不然就終葵詠海在精神方面的造詣,宇翰墨就算在加把勁,他的幻術也影響不到終葵詠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