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搭着武卓的肩膀有說有笑,林琳也拉着武卓女伴的手說笑。
正說笑間,兩人先後看到了許柔荑和秦羽。
方鴻一愣,趕快拉着林琳背身問道:“我去,秦羽這貨怎麼來了,來挑事兒啊?一會兒武卓不弄死他,始亂終棄還來顯擺?”
林琳翻白眼:“你聽說秦羽和武月分手了麼?再說了,武卓打得過秦羽?來十個都不可能吧!”以林琳的性格,那當然是沒熱鬧製造熱鬧也要看。能看熱鬧高興的不得了。
雖然武月和許柔荑都是自己的閨蜜,但是,閨蜜的男友是誰,那就跟自己沒關係了。不過,許柔荑和武月關係也不錯啊。不會爲了秦羽鬧翻吧?
方鴻只得擡頭對着秦羽打招呼:“唯,我說,怎麼不和我們一起來啊。我還可以順便搭個隨風車,你明知道我和林琳都不會開車。”
秦羽聳肩:“我和許柔荑坐的士來的,我車不再這邊,我最近一直是打車的。”
秦羽暗中身份是守護者教官,明裡面身份也是狼衛三十號,車子是特製的。但是上一次去順慶的放逐區執行任務之後,一直沒去取車。方鴻不說,秦羽都忘了。
武卓才疑惑道:“秦羽是你的朋友啊?我說怎麼有點兒熟悉,也不記得哪兒見過了。”
方鴻翻白眼,難怪還沒打起來,原來你還沒認出這是你未來的妹夫……
林琳微笑:“他是方鴻遊戲裡最好的搭檔,很厲害哦?”
現在,遊戲這個詞,基本都成爲了終結的專用代詞了。
武卓恍然大悟:“哦,我說呢,對了武月的男朋友好像就是你們一起玩兒終結的吧?”
方鴻一聽,滿頭大汗:“大好晚會,人都齊了,還不開始,提什麼遊戲啊。”
尼瑪,還好我聰明伶俐,反應靈敏,這輩子,就靠着反應能力活着了。
武卓一看,這一波高峰,已經來了很多人了,到了七點半了,還有沒有人到,我都要開始了。點了點頭,武卓微笑道:“那我先上去開場,你們先聊?”
武卓一走,方鴻快步走到秦羽面前,低聲道:“你丫的來砸場子啊,武卓是武月的親大哥!”
秦羽一聽:“哦,大哥嗎?沒事兒……”反應過來,秦羽猛然擡頭:“你說誰?武月?武卓?親大哥?”
林琳微微一笑:“忘了給你們說了。”
秦羽碼着臉,老半天才轉頭給許柔荑說:“這次,被你害死了。”說完,擡頭四處張望。
一個公子哥兒走過來,推了推方鴻的肩膀:“嘿,我說,那個杜蕾斯,十二片裝,一週買了三盒,你丫的每天晚上吹氣球玩兒啊?”
三盒?杜蕾斯?方鴻一回想,自己過去一週,不正是用了三盒麼?
陸陸續續,有人走了過來,和方鴻調笑,都是方鴻最好的朋友。更是有幾個女孩兒,隔着老遠問林琳晚上受不受得了。
什麼狀況?
林琳不愧心思敏捷,看了許柔荑一眼,夢然從方鴻黑西裝的外篼裡掏出了手機,點了幾下。往下一拖。
你妹的!你兩個姦夫淫婦!
方鴻也順着看過去,還一邊高興道:“這張不錯,嘿,你看你老公我多帥!”
然後,長達三米的長圖,十釐米一張。往下慢慢拖,三十張。其中有三張方鴻手裡都拿着套套盒子。連時間都有。最後一盒是前天晚上十點半。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秦羽和許柔荑做的。
秦羽直接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我!”
林琳黑着臉:“是不是你啊。隔壁王二也不曾挖啊!”
秦羽表示,你妹的真的不是我。
一個公子哥兒走過來:“喲,你們是在八卦大比拼啊?額,這位,不是林琳小姐的貼身保鏢麼?”不知道是多久之前,這公子哥兒曾經見過秦羽,當時秦羽是林琳的保鏢。沒想多兩三年了,居然還記得。
許柔荑緊了緊秦羽的手臂,咬着脣壓低聲音:“討厭鬼之一。”
秦羽聽後,微笑着迴應:“怎麼,你對我做保鏢的技術有疑問?來我們現場試試。”
那男子一愣,你麻痹保鏢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搞笑啊:“動手?我才懶得和你玩兒這些弱智的遊戲。我是什麼身份,和你動手?”
秦羽接口就是:“呵呵,你什麼身份?既然沒膽子動手就收起你弱智的小心思。喜歡許柔荑是吧,動心吧?也不找個鏡子照照你那樣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給我滾遠些。”
對於做惡人,秦羽心得可以套出來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部的一冊書。直接就是開罵,一點兒情面不留。又不是自己的朋友,以爲自己是根蔥,其實就是大蒜,一股子口氣,難聞。
那公子哥兒漲紅了臉,但是周圍有好多都是朋友,拉不下面子,迴應:“你說什麼?沒教養的東西。”
沒教養?秦羽翻手一耳光直接湊了上去,一巴掌打得那公子哥兒嘴巴飛出些許血絲。
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鮮血,秦羽上前一步,在被打懵了的那公子哥兒白色的西裝上擦掉鮮血,淡淡道:“滾出這裡,不然明天護城河會多一具屍體。”
對於這人的身份,名字,家裡有多麼有錢有勢,秦羽一概不想知道。三年了,在文明世界待了三年的秦羽已經不是剛剛進入文明世界萬事都要小心謹慎的那個秦羽了。
有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勢力,中華軍方作爲後盾,一個經商,或者小政治家族算得了什麼。
蜀都擺得上臺面的政治家族公子哥兒,秦羽基本都認得。如果是外地的,更加沒什麼好說的了。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那公子哥兒捂着臉,似乎左邊的牙鬆了。嘴巴里還包了口血,囫圇的出氣,場面好不尷尬。
這個世界,自詡文明的世界,比放逐區還要來的兇惡。每天都有成千上萬人莫名其妙死去,也有成千上萬人在明面上死的好不悽慘。但是,那又能怎樣?世界就是這樣。
強勢告訴你,滾!
秦羽已經知道了,主辦晚會的是武月的哥哥。如果不是這樣,恐怕當那一句沒有教養一出口,那公子哥兒就死了。
秦羽的父母,是他的逆鱗,被人陷害,整個家族破滅。報仇是秦羽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辱罵秦羽沒教養?
毫無語氣的說完那句話,秦羽冷冽的目光盯着那公子哥兒的眼睛。
方鴻不悅:“聽到了嗎?滾!今天是武少大喜之日,我不想看到血腥。再不滾,不只是你,你家都要滾粗蜀都三千公里。少一里,老子讓你家族在整個中華都要不到飯吃。”
一句話,不滾的話,你全家都會變成乞丐,連飯都沒地方可以要。
不知道秦羽是什麼底細,但是方鴻他還不認得麼?全中華的太子黨當中,方鴻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好惹的。更不要說他還有個看起來無害,其實讓中華一線權貴子弟都膽寒的大哥。
那公子哥兒只得夾起尾巴,轉身狼狽的走了,連站得很遠的女伴都沒有理會。(這樣的醬油二調子公子哥就不專門介紹名字了。)
方鴻的一個朋友搭着方鴻肩膀:“呵呵,秦漢大劍仙,遊戲裡動不動就殺人,遊戲外面脾氣也不好啊。”
秦羽側目,有些疑惑,這長相,哪兒見過?卻又有些生疏,額,這是棍王一點寒蟬!
秦羽哈哈大笑:“一點寒蟬?怎麼到蜀都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啊?喲,你這調賬像比例的手段很高明啊,我都沒認出來!”
一點寒蟬,是終結老區的東北王。當年帶領風黑震天北那一羣兄弟和秦羽一起殺進過兩韓。殺的兩韓滅國。
時至今日,秦羽都還記得這個並肩作戰的兄弟。男人麼,兄弟無非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打過炮,一起吹過牛,一起逃過道。
一點寒蟬哈哈一笑:“秦羽?正是認識一下,我叫王璞,東北人。”
方鴻哈哈一笑:“王璞是東北王牌軍鐵狂軍將軍王博的公子,說起來秦羽你不是少校麼,你們兩個都算是軍隊體系的。”
王璞側目:“哦?我說秦羽兄弟殺氣這麼重,原來是自己人。哈哈,秦羽少校,中尉王璞向你敬禮。”
“啪嗒”鞋跟撞擊,王璞說來就來,完成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秦羽大囧:“你看我穿着人字拖呢。”說着也是一個軍禮:“你們可看到了,回禮是必須得,被人看到我穿着拖鞋敬禮,這少校就沒得當了。”
王璞哈哈大笑上去就攬着秦羽的脖子:“聽說劍仙秦羽到了新區,沒三天,就跑到德國鬧事去了?”
秦羽點頭:“第二區很不一樣,我建議你們都來第二區,比老區好玩兒。到時候還可以第二次血洗兩韓和日本兒。”
一聽兩人的對話,周圍的人都討論開了。若說現如今最流行什麼,那當然是終結。
終結可是除了吃喝拉撒外的第五大事,一週前鹹魚翻身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誰不知道啊。
前幾天中華區有個玩家去德國,惹得全德國的高手追殺,最後找了半天人影子都沒見到,還被殺了不少NPC的事情基本上人盡皆知。
一個公子哥兒明顯就是遊戲迷,湊上來:“大神,新區幫會還缺人不?你看我,萬中無一的練武高手,可以當個幫會成員不?”
秦羽微微一笑:“不錯,臉厚起來有老夫當年幾分風範,有成神的可能,叫什麼?”
公子哥兒靦腆道:“楊朝。”
秦羽翻白眼:“我問遊戲裡面,不認識的人我不加好友的。”
楊朝點了點頭:“哦,我叫蜀都一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