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試煉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費尼克斯可以說是死無全屍,對此我是沒有一點的辦法,看什麼玩笑,即便就是集合了費尼克斯以及親衛隊的力量以後所發出的驚天一擊,也不過是讓對方破了點皮,流了那麼一丁點的血,這就是蟲族終極兵種的實力,強大的令人絕望,後續的發展沒有絲毫的懸念,出動了雷獸的蟲族輕鬆的就攻破了星靈給予了厚望的防線,而隨着費尼克斯的意外戰死,也使得星靈的戰鬥失去了指揮——其他的星靈貴族都在忙着逃命,哪裡還會有人顧得着這個,兵敗如山倒恐怕就是這樣的一幅景象了吧。
說不失望是假話,雖然有起有伏,可是總的來說我在遊戲當中還是比較一帆風順的,這一次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吧,感覺有些不同,還好學費交得不多,原本的獎勵自然是拿不到了,可是有事的時候得到的並不一定就是有形的東西,對不對?
只是我並非一無所獲,手中這顆璀璨奪目的水晶便是我從菲尼克斯那裡所得到的物品,說是獎勵吧,明明我的考驗算是失敗了,而且這個水晶沒有任何的屬性,只是在上面隱約的刻着一行小字——送給我的摯友,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而已,本着系統不會這麼無聊地交給玩家隨便一樣物品的認知,我拿着它可是翻來覆去的來一陣子的琢磨,居然真的被我給想出了一些的東西,首先這個東西是某人送給費尼克斯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物品是費尼克斯送給某人的,不過要是這樣的話,上面的文字就不應該是我可以看得懂的,而應該是星靈文字,所以大膽的假設,這是一個人類送給作爲星靈的費尼克斯的禮物,接着我又從“摯友”這個詞語上面推斷出來這個人類的身份或者地位一定不低,否則的話,地位懸殊的兩人是不大可能擁有共同的愛好等其他的方面,以致於成爲摯友,“門當戶對”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當然了,其他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是相對來說可能性就要小上許多,而人類這邊的疑似對象很多,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玩家,相信目前還不大可能有玩家可是混到上流社會中去,可是我也不是誰也不認識的白丁,至少有那麼幾位,我還是打過幾次交道的。
雷山哨站,聯邦所轄的一處重要據點,重兵把守、高牆電網,稱得上是銅牆鐵壁一般的防禦了,可是今天的這裡卻已經是變成了一片的焦土,原本高大的圍牆上面到處可見深淺不一的彈坑,更是有一個方面上的牆壁被直接轟成了碎片,進攻的一方這一次可謂是全力以赴,再加上還有着不少的玩家從旁進行協助,戰事的發展還算是比較順利的,只是進到了哨站裡面以後,受限於其中的空間,兵力並不能夠施展得開,從而不得不展開了一房一地的激烈爭奪,常常是一方剛剛佔領了一處有利的地形,幾分鐘後就遭受到了對方的重點打擊,陣地是幾次易手,戰果方面卻是收穫的不大,不過誰都看得出來,聯邦很難守得住這裡,就算是已經跑出了援軍,但是半路上還有着玩家在進行着頑強地阻擊,要是不想想其他的辦法,那麼最後不是戰死就一定是投降了,而當我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地點的時候,戰鬥已經是結束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
大量的人手不停地在哨站內外穿梭,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個或者幾個外形奇怪的零件,底座已經是安裝完成,不過上面的東西纔剛剛進行組裝,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是看起來蟲族非常的緊張,幾次三番地想要衝過來,卻是一次次地被玩家還有Korhal之子的的成員給擊退,在我的任務刷新後,同時也接到了一個協助工作任務,我便隨便地選擇了一個方向,反正有着東風,我也可以在上面先休息一下,等到了目的地以後再說。
“衝啊!殺呀!”
“別咬我屁股!”
“快點給我治療啊,沒看到我都損血過半了嗎?你到底會不會玩遊戲啊?”
……
纔剛剛有了一絲的睡意,我就被下面的聲音給驚醒了,向下望去,到處都是玩家和NPC的身影,只是在他們的對面,一眼看不到頭的蟲羣正在持續性的衝擊着這裡的防線,玩家的實力顯然是要比多數的NPC要強大一些,不過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不是就會看到有玩家退到後方去補血、修裝備又或者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要不是自始至終前面都有着NPC在那裡堅持着,蟲族一早就可以突破這裡的防線了,而當玩家在的時候,往往蟲族的傷亡都會比較大,等玩家多數退下去後,蟲族便會捲土重來,已經有幾次蟲族暫時性的突破了防線,沒有準備的玩家頓時就被清理到了一片,被當這個時候,我們的兩位大主角便華麗麗的登場了,依舊是我所熟悉的那身裝扮,吉姆•雷諾和莎拉•凱瑞甘各自帶領着一支隊伍重新把壓過來的蟲族給打了回去,不過這樣的勢頭看樣子並不能夠持久,大約三分鐘的時間,他們便會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除非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恢復之後,否則的話,他們是不會再次出動的。
“老大,你看天上有隻大蟲子?”一個玩家一邊昂着頭,一邊自言自語道。
“瞎說什麼呢?這裡的防空炮臺可不是擺設。”他身邊的玩家沒有好氣的回答道,誰叫自己不認識什麼加血職業的玩家呢,眼看着生命值龜爬一般的上升速度,他的心一早就飛到了前方的戰場上面去了,可是下意識地還是向着天空瞟了那麼一眼。
“老大看什麼呢?”一個玩家向着自己身旁的好友問道。
“天上有是什麼好看的,大概是殺得久了,脖子痠痛需要仰一仰吧?”被問的玩家沒好氣的說道,“你說這該死的副本什麼時候纔算個頭呀,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這裡殺蟲子,我都殺煩了。”
“你才殺煩算什麼啊,我都快吐了。”旁邊有人馬上接口道。
“哇……”
幾雙白眼飄過。
小插曲掠過不提,不過看到空中異象的玩家卻是越來越多,或許天空中出現一兩隻蟲子並不奇怪,但是能夠讓近在咫尺的防空炮臺視而不見卻是不多,這種現象對於玩家來說並不奇怪,因爲他們中一部分也擁有着一些蟲族的兵種,可是能夠飛行的兵種原本就少,由此幸運的玩家就更是鳳毛麟角了,而象這麼大塊頭的王蟲,還沒有聽說有誰由這般的能耐,依照遊戲的經驗,同一兵種的話,塊頭越大,那麼相應的等級自然也是越高,普通的王蟲不少人都是見過的,可是與眼前的這一隻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和大人的區別,難道說出場的是哪一支排名前十的戰團或者戰隊的團長不成?
儘管整個雷山哨站內的空間已經是非常的緊張了,可還是特別爲其安排出了一塊空地用以降落,整隊的NPC手持武器嚴正以待,在後面便是衆多的玩家了,不過也只有輪換回來進行休整的那一部分人才有這樣的榮幸,至於其他的玩家,他們身後那些神情嚴肅的執法隊員可是不會去聽你的狡辯,膽敢無辜後退一步者——殺無赦!
東風並沒有直接降落,而是在距離地面數米的高度上就停止了下來,接着長長的觸鬚舒展開來,將我和一衆僱傭兵陸續地放下了來,這樣的出場方式顯然是比較的特別,而且在有心人的傳播下,我身邊那些個僱傭兵的身份和資料也紛紛曝光出來,雖然只是一些表面性的大致信息,也很是讓現場的人再一次地震撼了一把。
普通的僱傭兵自然不是別人所關注的目標,精英級的僱傭兵就惹得不少的玩家眼紅了,隊長級的僱傭兵也只有一些戰團或者戰隊的大佬以及少數的幸運兒纔會擁有,至於首領級,擁有者的身份無一不是名動一方的大人物,可是在我身邊已經確定的便有兩個首領級的僱傭兵跟隨,其他還有一些僱傭兵雖然被探明瞭級別,卻依舊有着許多不爲人知的信息,看着滿屏的問號,那些擁有着高級探察技能的玩家所能做的就是用力地吞嚥了一口自己的口水。
和外圍那些興奮的玩家所不同,名爲迎接以及維持現場秩序,實則是嚴防意外發生和就近監視控制的這一隊NPC的表情都十分的緊張,就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他們雖然沒有玩家所擁有的相關技能去探知對方的級別以及實力,卻也可以明顯地感受得到一種巨大的壓力,以前這種壓力也只有面對着那些個鋼鐵巨獸的時候纔會出現,當然了,一些官居高位的將領的身上同樣也會讓他們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要把面前的這幾個人(蟲?外星人?)想象成他們一樣卻是有點不可思議了,但是這種感受卻是不會作假的。
看着滿臉嚴肅的NPC,我面帶笑容地問道:“請問,可以讓一下嗎?”
“不行!”被我問話的那個NPC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手中武器下意識地就端平了,槍口更是直指着我這一邊。
作爲我的僱傭兵,他們自然是以我的生命安全爲第一要務,所以在那個NPC有所反應的同時,數把武器也從不同的方向對準了他的要害部位,而我這一邊動了手,其他的NPC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整隊的NPC全部都把武器瞄了過來,他們手中的武器可是都已經打開了保險,只需要輕輕地一按便可以發動攻擊了,只是因爲沒有收到相關的命令,所以他們纔沒有立刻開打,而我這邊當然也不會首先開槍,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如果真地打了起來,那麼倒黴的一定還是自己,再說了,我的任務還需要在這裡完成,要是平了這裡,天知道系統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評判。
“我是來面見你們的吉姆•雷諾最高長官的,能否請你給通報一下?”我擡手讓所有的僱傭兵都放下了武器,以表示自己並不是來搗亂的,這一份誠意相信可以讓對方減少一部分的戒心吧。
對方想了想,纔開口說道:“通報可以,可是你必須待在這裡,不得妄動。”
接着他一轉身又向着另外的一個NPC交代道:“看到他們,稍有可疑的舉動就地格殺。”
面對着四周的槍林,我倒是顯得泰然自若,倒不是我真的不害怕,而是我明白系統是不會隨便開殺的,至少目前來說,對方還沒有殺我的理由,否則的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不過我倒是對對方是否會願意見一見自己感到沒有多少的把握,如果不行的話,我就只好通過其他的途徑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可是卻不見那個NPC回來,難道說事情真的不順利嗎?
就在這個時候外圍的那些個玩家忽然一陣騷亂,遠遠地就看到有一行人直直地向着這裡走來,最面前的那一個便是之前進去通報的NPC,而在他的身後則是一隊隊列整齊、衣甲鮮亮、神情嚴肅的聯邦戰士,最後面甚至還出動了兩架機器巨人,這可是聯邦最新纔開始列裝的單兵最強戰鬥機甲,這種巨型機器人是一種結合了所有人族機械的機動性和計算機控制的重武器系統所組成的強大戰鬥機械,其攜帶的武器有雙手20mm的自動加農炮和作爲防空武器的地獄火**,可以應對幾乎所有的戰鬥環境以及戰鬥對象,不僅可以對空,還可以對地,使其一舉成爲了人類地面重要的戰鬥兵種。
也不知道Korhal之子是通過什麼手段弄到手的,居然還不是什麼二手貨,而是剛剛拆封的嶄新產品,看得周圍的玩家好一陣眼熱,如果有着這些鐵傢伙的參戰,外面的那些個蟲族還不通通輕鬆搞定呀,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目前這裡也就只有着這麼兩架機器巨人,而且幹剛纔臨時組裝起來,就連基本的調試都還沒有進行,可以說除了裝裝門面以外,再沒有是什麼實際的用處,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正是由於了吉姆•雷諾的一個想法。
外面的戰鬥十分激烈,雖然玩家有着不死的特性,但卻不是沒有代價的,而且在這裡死亡就意味着副本任務結束,所以指望玩家好像小強一般是不行的,而在經歷了這麼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後,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是激情不再,漸漸的應付起來,所以需要有一種東西讓他們重新的振奮起來,所以機器巨人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亮相,不過也不可否認,在他的心中也有着震懾一下我這個傢伙的打算,可是還沒有接近,他就已經看到了我身邊的那些個僱傭兵,個個實力不俗、戰力強大,讓他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我是來搗亂的話,那麼還真的是有些麻煩。
“哦,我的朋友,原來是你,快快和我進去,我們可是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吧?”人羣之中忽然閃出一人十分隨意得就搭上了我的肩膀,一副好友重逢的場面,任誰看到了也會感覺我與他之間的關係匪淺,只是這個匪淺並不是指好的那一方面罷了。
等到屏退了衆人,身邊也只剩下了莎拉•凱瑞甘這位女中豪傑的時候,吉姆•雷諾纔算是收起了她的那副假面,雖然我之前幾次三番的就過他的性命,而且還與之並肩了好幾次的戰鬥,稱得上是戰友的關係,他也一度對我有着不低的好感度,但是這一切都隨着我的背叛付之東流了,如果說我的不服從命令和私自行動只是一時糊塗的話,那麼對戰的時候,我對他所下的殺手就足以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全部都變成負值。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吉姆•雷諾的臉上雖說看不出來有熱河的情緒波動,那極度壓抑着的聲音卻是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爲什麼不敢?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對她的憤怒視而不見,聳了聳肩膀,自顧自地喝着擺放在我面前的飲料。
沒有一點的預兆,他就已經是來到了我的身邊,而且手中還拿着一把誇張的武器,武器的發射口就抵在了我的太陽穴上,只需要輕輕地扣動扳機,那麼我肯定就是血濺五步的下場,不過我卻是知道他不會動手,起碼也不會在這裡、這個時候動手,因爲他們這些個NPC都是一些非常有原則的人,哪怕這些原則經常被玩家所詬病。
“唉。”隨着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吉姆•雷諾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滿腔的憤怒似乎也隨着這一聲嘆息而消散,看向我的目光之中也只剩餘下了無盡的無奈和遺憾。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他的口吻已經變得完全公式化,臉上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我們真的已經不可能成爲朋友了嗎?”我再盡着自己最後的一點努力,說實話,吉姆•雷諾這個人我還是比較喜歡的,不過喜歡並不代表着欣賞,雖然這一切都是系統的任務所惹的禍,不過做出決定的人最終還是我自己,現實中我不知道能否挽回一顆失去的人心,在遊戲中卻是十分的簡單,不就是重新刷高好感度嘛,做任務本來就是玩家的特長。
“廢話少說,有屁快放!”眼看着吉姆•雷諾有些鬆動的跡象,可惜他身旁的那位緋聞女友突然之間橫插一槓子,生生地破壞掉了這一難得機會。
“我這一次來是有件東西希望可以讓大哥看上一看。”好男不和女鬥,我一邊說着一邊就把那顆水晶給拿了出來。
“怎麼,說情沒用,該送禮了?不過你也要拿出來一些貴重的東西嘛,這麼一顆小小的水晶就想要收買一位堂堂的Korhal之子將領,真是癡心妄想。”莎拉•凱瑞甘也不知道是不是與我八字犯衝,總之一見面就沒有什麼好話,就是不知道假如我把這一段視頻放出去後,她的那些個粉絲們還會不會喜歡她。
“這是?”與莎拉•凱瑞甘的反應不同,吉姆•雷諾隨意飄來的目光卻是猛地一凝,接着就三步並作了兩步來到了我的面前,似乎還嫌距離不夠近,一手從我手中拿過了那顆水晶翻來覆去仔細觀察了起來。
莎拉•凱瑞甘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顆小小的水晶,居然真的就讓一向都穩若泰山的心上人失了分寸,最可恨的還是在我這個可惡的人類面前輸了面子,偏偏她還無從反駁,最後只得自己和自己生悶氣去了。
當我見到吉姆•雷諾的反應時就已經知道自己找對人了,自然也就讓對方去好好研究個透徹,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意外的獎勵,最起碼也可以提高一些我和他之間的好感度,雖然不指望恢復如初,可也不要敵對就好,畢竟我還需要在這裡完成任務,如果他真的要給我小鞋穿的話,那麼我的日子一定會非常難過。
“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顆水晶?”吉姆•雷諾好一會才擡起了頭,第一句話就急切地問道。
我自然不可能照實去說,倒不是我喜歡說謊話,可是如果說我本是一個星靈,在和蟲族的大戰之時意外的從費尼克斯身上拿到了這顆水晶,他不把我當成是精神病人才怪,所以略微思索之後,我纔開口回答道:“這是一個星靈交給我的東西,至於有什麼用處,他卻是沒有說過。”
聽到了我的回答以後,吉姆•雷諾的眼神一陣暗淡,喃喃地說道:“我就知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是不會隨便交給什麼人的。”
“這是什麼東西?對你很重要?”莎拉•凱瑞甘在旁邊問道,對吉姆•雷諾無比熟悉的她,自然是看得出來,這件東西不同尋常。
吉姆•雷諾回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它原本就是我送出去的東西,只是沒有想到會有一天重新回到自己的了手中。”
果然有門,一般來講這樣的劇情展開都會涉及到一個或者是多個的任務,作爲一個老玩家的我當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了。
“好了,從前的事就不說了,既然是我的東西,那麼自然也就有我收回了,帥立君,你有意見嗎?”誰知道吉姆•雷諾盡然是一語帶過,讓我感覺無比的鬱悶。
“請便請便。”開什麼玩笑,先不說我一個人打不打得過他,單單旁邊還有着一個莎拉•凱瑞甘就不是我所能夠獨自對付得了的,再說了這裡還是對方大本營,除非是我活的不耐煩了。
“你也不用在心裡面罵我,我不會白白讓你跑腿的,這個東西就先給你吧。”說完,吉姆•雷諾就拿出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我接過來以後看到的卻只有一個名字——加密的磁盤,難道又是一個任務物品?
“這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是一次經歷之中偶然得到的,放在身上也沒有是什麼用處,所以就給你了。”吉姆•雷諾一邊回想,一邊回答。
汗,這也太隨便了點吧,沒有用處的東西纔給我,明顯就是敷衍我嘛,可是我又不能拒絕,以他的這副小氣的表現,說不定就趁機吞了我的獎勵了。
“好吧,既然完璧歸趙,那麼我就告辭了。”
等到我離開之後,莎拉•凱瑞甘纔不滿的抱怨道:“你幹嘛把那個東西給他啊,雖然現在我們還弄不清楚到底有什麼用途,卻不代表着以後不會呀。”
吉姆•雷諾擺了擺手:“東方有句古話,叫做‘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在我們的手中,它是不會有什麼用處的,倒是這個東西對我們的幫助更大一些,說起來也算是我們佔了他的便宜呢。”
“什麼?不沒有騙我吧?”莎拉•凱瑞甘不相信。
“你信的話,自己來看好了。”吉姆•雷諾直接把東西遞了過去。
“My God!”
真是該死的,居然還需要輸入密碼,天知道這個密碼是什麼,我又不是黑客和電腦專家,不過就算是也沒用,這裡又不是現實,而是遊戲,系統會給這個空子鑽嗎?
111111、222222、333333……就在我無聊地對這一臺電腦進行輸入的時候,忽然就提示我密碼輸入成功了,天知道我剛纔輸入的是什麼東西,不過只要打開了就好。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張碟片竟然是關於一份人族重要科技的詳細資料,或者換一種叫法更加的熟悉——生死簿,沒錯,在西方的世界,竟然也會有着這樣的東西,要是被其他的西方玩家得到了,最多也就是一件特殊的物品,可是在我的手中它的意義可就大多了,最起碼我那個遙遙無期的獸王的救贖任務距離完成又進了一步,而且再往深處想一下的話,既然人族這邊有着對應的生死簿,說不定其他的蟲族和星靈那裡也會有相應的物品,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目前遊戲也纔開放了人族這麼一個種族,其他兩大種族開放還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再說了,就算是開放了我一箇中國的玩家就一定可以找得到?這一次是因爲我撞大運的關係,那麼下一次誰還敢說我有這麼好的運氣呢?對於這般一沒有具體的線索,二沒有任何提示的任務,我還是一切隨緣好了。
雖然蟲族的攻勢一直都沒有停止,卻無法真正突破防線,期間是有幾次很好的機會,可是在吉姆•雷諾與莎拉•凱瑞甘衛隊的之間干預下,蟲族最終還是被打了回去,這座哨站在無盡的蟲海之中就好像是一座小小的礁石,只需要風浪再大一些就可以將之淹沒掉了,但實際的情況卻是雙方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即裡面的人類衝不出去,外面的蟲族也打不進來,如果這裡不是副本空間的話,那麼僵持下去的結果就是人類彈盡糧絕,可是這裡是副本,玩家也只需要在系統規定的時間之內完成防守的任務,那麼就可以繼續進行下一步的任務了,只是誰也沒有到的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立場的選擇。
雷山哨站一間普通的房間內,莎拉•凱瑞甘正通過一種秘密的手段和自己的上司兼老闆取得了聯繫——
“我不認爲聯邦的錯誤必須要讓這裡的無辜羣衆去承受,能否可以收回或者是改變一下您的命令呢?”一直在人前表現的果斷與冷酷的莎拉•凱瑞甘,這個時候卻是充滿了猶豫和不忍,小時候的那一段殘酷經歷雖然讓她對於聯邦充滿了仇恨,可是並沒有徹底泯滅掉她心中的的善良,對於上級命令從來也不質疑的她第一次有了不同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首先你是一名軍人,服從命令纔是你的天職,所以執行我的命令吧,當然,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的話,回來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這個聲音居然就是Korhal之子的最高首領阿克圖爾斯•蒙斯克,而一向專斷獨行著稱的他竟然也會有如此低姿態,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也幸虧這裡沒有半個玩家,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論壇會亂成什麼樣子。
莎拉•凱瑞甘看樣子還想要據理力爭一番,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她的模樣看起來雖說有些低落,不過眼睛卻是重新地閃亮了起來,也不管不顧對方是否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影響,登時一個並腿立正:“是的,首領!”
就在影像快要消失的時候,莎拉•凱瑞甘忽然開口道:“答應我,以後不會再讓我做這麼殘忍的選擇了,好嗎?”
一陣沉默過後,阿克圖爾斯•蒙斯克的聲音響起:“希望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所做的都是爲了人民的利益,可是我們的對手實在是太過強大了,而且我們又沒有多少的時間,所以我們每一個人身上的責任都很重大,我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承諾,但是我可以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對你隱瞞任何的事情,就算是明明知道會遭受到你的反對和抵制,我還是會當面地告訴你。”
雖然並不是自己所希望聽到的答案,可是莎拉•凱瑞甘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接着她頭也不回地、沒有一絲猶豫地打開了房門。
“叮”,系統提示:由於各位的努力,波形發生器已經安裝完畢,再經過五分鐘的基礎調試以後便可以投入使用,請轉進時間選擇你的陣營——1、支持方,繼續防禦蟲族的進攻,直至波形發生器成功開啓;2、反對方,徹底破壞掉波形發生器。
對於第一次來做這個副本的玩家,自然是感覺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對於那些有着其他的渠道,有或者是有經驗的玩家來說,這樣的選擇就十分的簡單了,而知道的人顯然也並沒有敝帚自珍,這本就談不上是什麼秘密,當下就有人大聲地呼喊道:“一會波形發生器開啓後,將會引發大規模的蟲潮,這股蟲潮是我們無法防禦的,所以各位還是快些做出自己的選擇,順便再提醒一句,選擇不同陣營的玩家是可以相互之間進行PK的,並且還不用擔心會被紅名!”
“真的?假的?”
“啊?是誰打我?”
“騙子!我怎麼紅名了?”
一時間現場亂作一團,如果不是因爲大多數的玩家還保持着一份冷靜,知道現在還在和蟲族交戰當中的話,說不定就會被蟲族給抓住機會衝進來了,只是被打的人又如何能夠甘心,一場本是無心的玩笑,最後卻是愈演愈烈,逐漸發展成爲了兩大陣營之間的對抗。
對抗的初期卻是支持方的陣營大佔了上風,畢竟都是人族玩家,副本任務完成的也是人族方面的任務,雖然有了這一次的選擇的機會,可明眼的人都知道應該去如何選擇,選擇了支持方的話,那麼自己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變化,知道堅持到波形發生器調試完畢,那麼副本任務自然也就完成了,但要是選擇了防對方陣營的話,那麼自己的副本任務肯定是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而且還會失去人類這邊NPC的幫助,甚至是遭受到他們的攻擊,就連身邊共同戰鬥了這麼長時間的玩家也會立刻變成敵人,當然了,隨着選擇了防對方陣營,那麼他們的優勢也是非常巨大的,第一個就是本來實力恐怖又殺之不盡的蟲族會自動成爲他們的盟友,有了這些怪物的幫助,他們想要完成任務還不是手到擒來?
反對方一心想着要引蟲入室,而支持方當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好在不同陣營的玩家會顯示出來不同的光芒與顏色,就比如說在支持方的眼中,防對方是散發着一層灰暗的光芒,就連身上的裝備也是以着灰、白、黑三色爲主,而在反對方的眼中,支持方則是散發着淡淡的白光,身上的裝備則以紅、藍、黃爲主,至於那些還沒有決定陣營選擇的玩家,還是原來的模樣,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這些少數派還是被大多數已經決定了陣營的玩家給團團圍了起來,只要有誰膽敢選擇不同的陣營,那麼立刻就會遭受到周圍玩家的集火攻擊,本來反對方陣營玩家的數量也不會如此的稀少,誰成想一開始的時候做出選擇的都是支持方陣營的玩家呢,到後面即便就是有人想要選擇反對方,也是隻有那個心思,沒有那個膽量了,畢竟面對着周圍磨刀霍霍的一大羣支持方陣營的玩家,只要不是傻子和一根筋的傢伙,都會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當然不傻,自然也不是一根筋,不過我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反對方陣營,這不是說我有多麼的自信,可以一擊之力對抗其他的玩家,也不是說我認爲反對方有多大的必勝把握,可以給我帶來許多的利益,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只能選擇反對方陣營,再詳細一些就是,雖然在我的面前同樣是出現了兩個選擇,可不幸的是,只要我選擇支持方陣營的話,那麼系統就會提示我與對方陣營領導人物的好感度不夠,無法做出這樣的選擇,而這原本就是系統的一項設置,依照玩家在遊戲中的不同行爲還確定他在副本和情節當中的立場,總不能夠出現一個平時無惡不作的人忽然之間就變成了大善人這般的事情吧?
實際上選擇支持方陣營的先決條件也並不高,只需要和吉姆•雷諾或者是莎拉•凱瑞甘保持着友好的關係,這樣的要求甚至都不需要去完成他們來那個人所發佈的任務,只需要按部就班的進行遊戲便可以達到了,哪怕是有的玩家故意對他們做出了攻擊的行爲,最多也就是好感度清零,恢復到了平淡的程度,只是偏偏出現了我這麼個例外,竟然還真的殺死了吉姆•雷諾一次,我和他的好感度沒有到敵對的程度估計也差不多了,所以自然是不可能選擇去幫助他了,換句日常的話來講就是——人家也得要信才行啊。
之前的時候,因爲我的震撼性出場,以及之後吉姆•雷諾對於我的特殊表現,再加上我的可以疏遠,使得其他的玩家都認爲我是一個不好相處的傢伙,不過也沒有誰會認爲我會選擇防對方陣營,所以在我做出了選擇以後,蹬掉了眼球的可是大有人在,好在我就算是在戰鬥的時候,我也多是在NPC爲主的防禦陣地上面進行作戰,所以在我的周圍除了那些個NPC外,竟是沒有一個玩家,不過在我做出了選擇之後,這些NPC的反應也是非常之快,多虧了我事先就把東風給調了回來,雖然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我也已經是在鬼門關出走了一個來回,要不是布什的及時救治,恐怕現在我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飛在天上固然是一個明顯的靶子,可也免除了大多數的攻擊,畢竟玩家之中可以進行高空攻擊的手段還是很少的,只需要多加註意哨站中的那些個防空炮臺,自然是沒有多大的危險,等到我升到了足夠的高度之後,更是讓那些防空炮塔也拿我沒有了辦法,而我當然也不會冒冒然就這樣下去,就算是以我現在的實力,也絕對是堅持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會被下面的玩家和NPC給撕成碎片,所以還是坐山觀虎鬥好了。
此時的雷山哨站已經成爲了一個龐大的絞肉機,無論是蟲族還是人類,都好似身不由己地把自己往裡面不停地添了進去,蟲族雖然成功的攻破了之前的那一道防線,之後的進展卻並不盡如蟲意,雷山哨站雖說佔地面積已經是不算小了,可是相比較起蟲族的龐大種羣來,就顯得有些負荷過重了,更何況這其中還有着人類要分去一大部分,打到現在還能夠站在這裡的玩家基本上都是選擇了支持方的陣營,至於反對方陣營的玩家,除了少數幾個見機比較早的還有運氣特別好躲過了殺身之禍外,剩餘下來的絕大多數都被支持方陣營的玩家或者NPC給咔嚓了,所以現在基本上就是蟲族在獨自對抗着由玩家還有人類NPC所組成的最後防線。
之前的時候蟲族就可以以一己之力力壓着玩家還有人類NPC打,現在通過選擇陣營,選擇反對方的人數雖然比較少,可也是造成了玩家綜合實力的進一步下降,反觀蟲族這邊經過了長時間的戰鬥還是看不來有什麼變化,起碼首先就是立於了一個不敗之地,問題在於它不敗就等於是我的任務失敗啊,所以爲了能夠讓佔上風的蟲族再接再厲拿下最後的勝利,我可是絞盡了腦汁,別說還真被我給想出來了一個辦法,只要可以成功的話,那麼人類的抵抗將會被徹底瓦解,只是這成功的機率實在是有些低。
“什麼?就我們幾個去暗殺吉姆•雷諾和莎拉•凱瑞甘?”剛剛聽完了我的建議,一個身穿迷彩軍服的美國玩家立刻就跳了起來,不過還好這裡已經是蟲族的外圍區域,除了那些不停爬過來爬過去的蟲子以外,在沒有其他的玩家存在,否則的話,我這個計劃還不沒有付諸實施恐怕就要夭折了。
“不是他們兩人人,而是隻要殺掉其中隨便的一個人就可以了。”我理解他的大驚小怪,一面還十分用愛心的糾正着他的口誤。
“這有什麼分別嗎?誰都知道這兩個人基本上是不會分開行動的,你去殺他們其中的一個,難道另外的一個會在旁邊坐山觀虎鬥嗎?”一槍沖天面帶鄙夷地質問道,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打那兩位主角的主意,可是自知之明卻是讓他沒有明說出來,偏偏真的還就有人敢想還敢說,不會是沒有多少遊戲經驗的菜鳥吧?
“你也先別生氣,讓人家把話說完,畢竟之前不久有人已經把吉姆•雷諾給幹掉過一次了,這說明這些主角並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一支長槍一邊擦拭着手中的這把愛槍,一邊慢慢勸說着自己的好友。
“可是,可是……”一槍沖天可是了半天最後還是氣得別過了臉去,他是真的不明白了,怎麼今天自己的幾個兄弟竟然會一反常態的保持着沉默,難道說他們也認爲會有機會幹掉那兩個男女主角嗎?別開國際玩笑了。
“我們希望聽到你說出真正的理由,而不是什麼空而大的話語,否則的話,我們寧願任務失敗,也不會陪着你一起去瘋的。”擦槍走火是一個輔助兵,同時也是這個隊伍的隊長。
可別小看了這支臨時組建的隊伍,人數雖然不多,職業方面卻是十分的全面,一槍沖天和一支長槍雖然都是戰士,不過他們的加點方向卻是完全不同,因爲技能衆多的關係,所以很少會有玩家把珍貴的技能點分散進行學習,那樣只會落得一個什麼都會,卻有什麼都不精的結果,一般來說,玩家都會根據自己的喜好與習慣去選擇學習一系或者兩系的技能,而一槍沖天明顯就是一個集中加點在了短槍類技能上的戰士,這種加點的戰士射擊速度快,攻擊頻率也很高,另外還會幾手近身的刺刀術,稱得上是戰鬥中的全能手了,而一支長槍則就是另外的一種類型了,他的加點集中在了長槍類技能上,攻擊距離遠、傷害超高,不過也存在着攻擊時移動準確率大幅降低等明顯的缺陷,算是西方版的加強弓箭手,至於擦槍走火嘛,他的技能點似乎都加在了彈藥補給上面,剛纔那麼激烈的戰鬥,這個隊伍就沒有過短缺彈藥的顧慮,不能說不是他的功勞,其他還有幾個玩家,只是遠遠地坐在一邊整理着各自的裝備物品,不發表意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完全就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模樣。
“如果我說那個殺死了吉姆•雷諾一次的人就是我呢?”我簡直就是語不驚人不罷休。
“什麼?怎麼可能?”
我的話立刻就引發了在場玩家的好一陣驚呼,不過其中的大多數都是充滿了質疑的語氣,想想也對,要是有一個人在我的面,說他殺死過一次豬八戒的話,我恐怕也會是這樣的表現吧。
事後我也曾經詢問過擦槍走火,他爲什麼會因爲一句話就轉而相信了我,這樣做豈不是太草率了一些嗎?而擦槍走火當時的回答卻是:“不相信你又能如何呢?總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任務失敗吧?雖然機率小了一些,不過總算是有着成功的希望嘛。”
作爲隊長的擦槍走火既然是選擇了和我進行合作,那麼其他的小隊成員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反正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幫助蟲族摧毀掉安裝在雷山哨站之內的波形發生器,不過首先我們需要面對的一個問題就是,我們怎麼纔可以進去呢?
此時的雷山哨站已經是人滿爲患,本就不大的空間裡面幾乎就是人擠着人、蟲子挨着蟲子,雙方所交匯的地方便成爲了戰鬥最爲激烈的場所,玩家死亡時所刷起了白色光芒和蟲族被擊殺時所冒起了血光相互交織,成爲了一道十分特別的風景線,而除了這裡,在他們各自的後方也不斷地有着傷亡發生,玩家固然是有着遠程攻擊的技能,而蟲族這邊也是毫不示弱,大量的刺蛇等擁有着遠程攻擊能力的兵種也在不斷地進行着火力輸出,就在這片戰鬥激烈的戰場上面,卻上演着讓人驚訝的一幕。
“大家都小心點,看清楚了再走,不要掉下去了,否則話,想要上來也就難了。”作爲隊長的擦槍走火對着每一個走過自己面前的玩家提醒道,等到最後一個玩家爬上了蟲族的身體以後,他便跟隨在了這支隊伍的最後。
下面是蟲頭攢動的蟲族,如果要在平時的話,他們是想都不敢去想自己竟然會有一天能夠才踏着蟲族的身體前進,好在密集的隊形確保了他們腳下的安全,只要不是故意的,想要從上面摔下去都難,可凡事都有例外,蟲族雖然礙於系統相關的限制措施無法對我們這些踩踏在自己頭頂上的傢伙們進行打擊報復,可凡事都有個意外不是,一個玩家就正好在腳下的那支蟲族低頭的時候踏了個空,然後看看到他迅速的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幾秒種後,一道熟悉的白光撥地而起。
同伴的死亡讓這些敢於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更加的小心謹慎,還好,直到他們靠近了交戰區域以後,再沒有出現過第二個遇難者,只是再想前進就要困難許多了,對面的玩家和NPC就不用說,雙方的陣營本就不同,殺死了我們這些,對方還會有着不小的好處呢,而對於蟲族來說,雖然系統限制了它們不可以主動攻擊我們,但是他們的攻擊仍然可以對我們這些同一陣營的夥伴造成不小的傷害,所以無論是對面的攻擊,還是蟲族的反擊,我們都要儘量地避免與之接觸,可是這樣的話,完成任務根本就是一件不能的事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衝上去硬拼當然也不會是一個好的主意,好在我們本就沒有想着要依靠着自己的力量完成這件大事。
一支長槍選擇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趴了下去,說是平坦,實際上也就是蟲族比較密集一塊區域罷了,那裡的蟲族動作幅度也較小,比較適合進行遠距離射擊,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各自尋找了適合自己發揮的實力的地方,不過總的來說,我們還是火力集中在了一小塊的區域之內,這樣的話纔會起到比較好的效果。
“呯!”夾雜在了周圍的混亂的攻擊之中的這一聲槍響估計就算是有人故意去聽也聽得不是十分的清楚,可是它卻是拉開了我們攻擊的序幕,一支長槍充分的發揮出了一個身爲狙擊手的才華,平時的話,他還需要別的玩家去給自己當肉盾去吸引怪物的注意力,否則的話,以他身上的那麼一點防禦可是經受不起怪物幾次的撫摸,經常是打上一兩槍就必須要轉換地方了,不然的話,被高傷害轉移了仇恨值的怪物可就要來拜訪一下自己了,不過又有誰能夠有蟲族這樣的堅實盾牌給自己擋在前面呢,現在他也只需要安下心來不斷地扣動扳機便可以了。
頂在前面的玩家本來就在蟲族的攻勢下勉強支撐,此時又受到了來自於敵對陣營玩家的集火攻擊,頓時就一下子被撂倒了不少,象徵着死亡的白色光芒連續不斷的閃爍起來,偏偏對方還與自己這邊保持着一段不短的距離,倒不是說達不到,而是在蟲族的攻擊下想要進行瞄準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當然也有專精了長槍技能的玩家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是待在後面距離就有些遠了,命中率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而待在前面的話,又不得不面對蟲族可能到來的中遠程攻擊,好像他這樣的玩家,生命值自然高不到哪裡去,要是不小心被摸上那麼一兩下的話,自己的小命可就完了,所以一來二去,竟然是形成了一幅難得的“打不還手”的特殊場景。
缺乏遠程的火力進行壓制,充當肉盾的玩家自然是心有不滿,他們誰也不知道下一個目標究竟會是哪一個,時間一長有的人當然就不願意在頂在前面了,學雷鋒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雷鋒也不是傻瓜,這麼白白的給人當槍去使恐怕也不會有幾個人願意吧,反正對面的人數看起來也不多,攻擊的面積也並不大,這裡危險就到別的地方好了,哪裡的蟲族不是殺啊,幹嘛偏偏要在這裡給人當靶子呀。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個別的玩家開始向着兩旁的區域進行轉移,漸漸地其他的人也看了出來,紛紛進行效仿,這樣一來那些NPC就只好頂上去了,雖然他們的實力並不輸於一般的玩家,甚至在較高的相互配合下,綜合的實力還要超出來不少,不過他們也無法頂得住蟲族和反對方陣營玩家的合擊,隨着越來越多的NPC死亡,其他區域的NPC不得不趕過來填補空缺,支持方玩家已經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壓力在慢慢地變大,但是卻還是沒有一個玩家肯主動的頂上去,很快這一點就被蟲族給攻破了。
“千里堤防毀於蟻穴”,蟲族並不需要摧毀整道防線,只要打開一個缺口就可以了,而玩家的利己主義思想卻是幫上了一個不小的忙,要是這些人知道正是因爲自己的自私才最終導致了這場戰鬥的失敗,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去想,只不過現在的他們是肯定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了,大量的蟲族從缺口涌入,開始向着兩邊發動攻擊,腹背受敵的玩家很快也就步上了那些NPC的後塵,此時他們所面對的問題已經不是如何缺的這場戰鬥的勝利了,而是怎麼樣纔可以從蟲族的攻擊下活下來。
“13。”一槍沖天一邊扣動着扳機,一邊計數道,在他的眼前是一羣忙不擇路的支持方陣營的玩家,雖然對方的數量是自己的幾十倍,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有着周圍成千上萬蟲族的保護,他不知道還能夠有誰殺得了自己,除非是自己燒壞了頭腦,衝上去叫他們殺。
就像一槍沖天一樣,其他的反對方陣營玩家才都在從容地獵殺者敵對陣營方的玩家這些可都能兌換聲望值還有其他方面的獎勵,當然也不會有人覺得少,實際的情況是,他們早就殺得手都痠麻了,幸好這裡是遊戲,只需要休息一會的時間,這種症狀便可以恢復,唯一讓他們感到不滿的就是,蟲族並不會因爲這樣就不和他們搶人頭,大多數的玩家最後還是便宜這些可惡的蟲族,假如可以讓一個玩家全部得到的話,那麼這個玩家只怕是會達到三轉的要求了吧?每一個人都會在心裡面這樣的琢磨。
雷山哨站的控制樓,這裡已經是這片區域唯一一塊還沒有被佔領的地方了,吉姆•雷諾和莎拉•凱瑞甘自然也是待在了裡面,作爲一座爲了抵禦蟲族而被建造起來的建築,堅固型自然是沒得說,眼看着蟲族瘋狂地攻擊了半個小時,結果就連樓道也沒有被攻進去,從那些窗戶以及可以進行射擊的孔洞判斷,這兩人的衛隊只怕是一早就被召回了樓內進行死守,佔據着優勢的地形,對方防守起來顯得不慌不忙,蟲族久攻不下不得不先撤了下來進行休整,原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任務,現在看來只怕還需要在等上一段時間了,可是對方可以等,我們卻不行,時間過去的越久,波形發生器就越有可能被啓動,那麼也就意味着我們的任務失敗了,現在這樣“只差臨門一腳”的狀況可不好受,如果不是擦槍走火幾次的壓制,其他的玩家恐怕早就衝上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