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
那拄着柺杖的老者枯木般的臉頰上突然綻放出了一絲難掩的色彩,眼中死氣消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
“若說對這黑牢的瞭解,除了號牢區的存在之外,應該非我莫屬了。”
葉斌嘴角上露出了一縷笑容,這老頭兒沒有被他嚇到,反而有些驚喜,說話條理分明,倒是可以談一談。
見葉斌沒有惱火,老者深吸了一口氣:“二十年了從這黑獄建成,我便被關押了進來,同一時期的人全都死了可我不甘心,我要出去,我要報復但封魂鐲封住了我們所有人的希望想要逃脫,根本不可能。”
所有死囚都黯然了下來,顯然,他們都嘗試過突破封魂鐲的封鎖,可至今,卻沒有人成功。
不過,很快,他們的眼神便亮了起來。
這不是有人成功了麼
若不突破封魂鐲的所困,葉斌是決然沒有可能隨意出手的,那種靈魂的痛楚,任誰也無法視若無睹。
“在回答大人的問題之前,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問一下您,這封魂鐲,您真的突破了麼”
葉斌皺着眉頭,處於強勢地位的他,自然沒必要和他們囉嗦,可就在他要斥責的時候,心中突然一動,表情也變得和善了許多,點了點頭:
“葉某方纔出手之時,感覺到四肢的鐲子有異,不過這等低級的靈魂攻擊,太小兒科了一些”
衆人頓時無語。
小兒科
特麼就是你口中小兒科的東西,困了我們無數年。
其中甚至不乏達到超乃至絕存在,現如今不也都是化爲一具具枯骨
“大大人”
老者拄着柺杖,渾身顫抖着:“您您是怎麼做到的”
“你有些聒噪了。”
葉斌表情又冰冷了下來:“葉某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記住,不要妄想和我談條件。”
“是”
老者瞬間清醒了許多,葉斌纔是主宰一切的人,他的話確實有些多了。
“實際上,這裡的看守並不森嚴,真正困住我們的只有兩個東西,一是封魂鐲,二是這鐵輪木製作的牢房,只要能夠破除這兩者的封鎖,能不能逃出去我不敢說,至少,在這黑獄之中,是可以爲所欲爲的。”
老者並沒有回答葉斌的問題,但這些消息,卻足以滿足葉斌的需求,他雙手撐着鐵輪木製作的牢門,微微一用力,一聲脆響,那在衆人眼裡比鐵還堅硬的牢門,瞬息粉碎,而與此同時,葉斌四肢上的封魂鐲也爆裂了開來,他拍了拍手:
“確實是好材料,用來製作牢房,有些可惜了”
死囚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鐵輪木就算是超史名將,也至少十餘天全力的轟擊纔有可能將其粉碎,看葉斌那毫不費力的樣子其實力達到了什麼程度,沒有一個人能夠推測的出來。
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看到的希望。
“我我”
還是那老人第一個說話了,他竟然跪倒在地:“我願意率領武田家族,爲奴爲僕,只盼大人能夠將我們救出去”
“武田家族”
葉斌一怔:“哪個武田家族”
還未等那老者說話,便見兩個明顯是喝醉了的獄卒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哈哈,跟你說啊老子沒進這黑獄當差之前,最喜歡去英雄坊呃你是你你怎麼出來了不不好,這不可能。”
這時候,兩個獄卒都發現了不對,紛紛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四肢空空,毫無束縛的葉斌,差點兒咬斷了舌頭。
葉斌的身形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秒,那兩人便應聲昏倒在地,他皺了皺眉頭,從其中一人懷中摸出了一串鑰匙,收入次元戒中,這纔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老者。
“武田信玄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他”
老者眼中閃爍着瘋狂的仇恨:“我和他們幾個兄弟,不共戴天。”
“哦”
葉斌來了興趣:“你叫什麼”
“武田信惠”
他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看這老頭兒的樣子,恐怕真的讓他將緣由述說清楚,每個一兩天是不太可能了,而他現在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大人,我願意侍奉您爲主,只求重見天日。”
“求你幫幫我”
“請閣下施以援手,北條氏必有所償”
一個個死囚瘋狂的抓住葉斌這根救命的稻草,開始了許諾,他當然不會信以爲真,不過救他們出去,似乎好處也很多呀。
葉斌心中一笑,別看這些人形容枯槁,可能活到現在,能關在2號牢區,恐怕都是曾經了不得的大人物。
雖然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可若是一堆土狗,也絕對能夠讓惡狼頭痛。
讓曰本更加混亂,他是不介意順手爲之的。
至於說這些人是不是十惡不赦,呃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只要這東京亂了,他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徐朗的任務,也可以伺機對龜田大佐下手
“安靜”
葉斌雖然心中閃過無數念頭,表面上卻依舊冷如寒冰:“葉某要去號牢區看一看,回來的時候,若是沒有什麼變故,順手帶你們一起走也算不了什麼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黑獄之外,可是有着至少十萬重兵的把守,到時候,生死各安天命。”
“主人”
老者直接以奴僕自居:“我們被封印之前,也都有些武藝傍身,雖然與您想必微不足道,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只是不知道您有沒有辦法解開封魂鐲對我們的束縛”
葉斌也不說話,一把拉過有些跟不上形勢的徐朗,咔咔咔咔四聲脆響,徐朗頓時感覺全身力量都回來了,那隨時威脅着他的靈魂力也消失不見,差點兒哭出聲來。
“都在這裡等着,不要做聲”
死囚們眼中都有些瘋狂,可葉斌的命令他們卻不敢有絲毫違背,只是紛紛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頭。
“也不知道,將他們放出去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