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回頭看向葉雨澤,卻不想葉雨澤正盯着她,兩人雙目對視。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林碧的腦海,她頓時確定葉雨澤的眼睛和這兩人的昏迷肯定有着什麼樣的聯繫。
可惜,還沒等她說出來,林碧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等林碧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寧天江懷中,迷離的雙眼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老叫花子的身影。
“老叫花子!你怎麼來了?”
“師傅有難,當徒弟的怎麼能不來呢?嘿嘿!”
老叫花子呵呵一笑,繼續倒弄起草藥來。
林碧拍了拍頭,向大殿內看去,一切和昏迷前沒什麼兩樣,然而當目光落到葉雨澤身上時,她卻不由的尖叫了一聲。
“他的手!”
葉雨澤的右手從手腕到指尖,全部是烏黑髮亮,讓人毛骨悚然。
“沒事,沒事!”
寧天江一把抱住林碧。
“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碧覺得自己彷彿睡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寧天江緩緩道:“你昏迷以後,老叫花子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中,告訴了我們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
林碧突然來勁,坐起來問道。
“秘密就是老叫花子原來是上一屆大會的藥王!”
“什麼?我的徒弟是藥王?我竟然有個當藥王的徒弟!”
林碧呵呵笑道。
“你別高興,你知道葉雨澤是誰嗎?他就是當年毒王的徒弟,其實四十年前,兩人就邀約過再戰,只可惜,多少年來都沒有機會,好不容易等到了這次機會,毒王卻已經死了,但他的徒弟卻來了,他知道藥王一定回來。所以說,轉了無數道彎,這次又是藥王與毒王的對決!”
寧天江小聲道。
“我就說那小子看着就不是個好東西,對了,我是怎麼暈倒的啊?爲什麼總感覺葉雨澤的眼睛怪怪的啊?”
林碧揉了揉太陽穴,仍然有一股刺痛感。
“葉雨澤使用了巫術!”
這話可真把林碧嚇了一跳。
“巫術,王爺!你開玩笑吧?怎麼可能有巫術呢?要是有巫術,我們這些人就都不用活了,全被人咒死了!”
“那你是怎麼昏迷的?”
寧天江直接問道。
轉念一想,林碧忽然有種腳底發涼的感覺,是啊?自己就是看了葉雨澤一眼,就昏迷了過去,那是多麼詭異的力量啊!
“那我是怎麼醒的啊?”
“葉雨澤救的!”
林碧有些不相信:“他怎麼會又叫醒我呢?”
“廢話,他要不叫醒你,他出得了這大殿嗎?巫醫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殘忍的,你看見他那手沒有,就是常年接觸蠱物造成的,你想想他們對自己都這麼殘忍,對別人就更不用說了。而像葉雨澤手上這種狀況,絕對是利用過活人煉製過蠱物,你說這殿上之人會放過他嗎?”
寧天江說的林碧有些毛骨悚然:“你瞎說的吧!哪有這麼嚇人啊!”
“不是我嚇你,這可都是你的徒弟說的!”
怎麼會這樣?林碧眼中閃過一絲光華:“不對啊!要是你們都不放過他,那他就更沒有理由救我啊!”
“你一直說我笨,其實你才最笨,不放過他是口頭上的,實際上,這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所以爲了不多管閒事,就把救你當做了不殺他的籌碼了!”
林碧腦門生出兩滴虛汗:“你們太無恥了吧!就這樣拿我當藉口,放了那個壞蛋!”
“別慌!別慌!這個主意也是你的徒弟出的,和我沒關係啊!”
“什麼?”
林碧翻身而起,跑到老叫花子跟前,一把抓住他的鬍鬚道:“老頭,你說,爲什麼要放了這不是東西的東西!”
林碧這話一出,頓時全場鬨笑,一是笑老叫花子,二則是笑葉雨澤了。其中尤其是以皇帝笑得最開心了,不過嗎,他的笑主要是集中在老叫花子身上的,誰讓老叫花子旁若無人的闖了進來呢,皇帝剛剛還說周圍有高手埋伏,可人後腳就闖了進來,還硬是沒有驚動一個高手。
這完全就是在扇皇帝的耳光嘛!不過,皇帝也是無奈,人家四十年前就能在皇宮來去自如,四十年後不更是囂張纔怪。
老叫花子疼的直打顫:“姑奶奶!你快鬆手!快鬆手啊!”
“那你說你爲什麼放他走?”
“那我爲什麼不放他走啊?”
“他手上有人命啊!爲什麼要放他走?”
老叫花子一把扯開林碧的手:“誰告訴你他手上有人命的?”
“你自己說他用活人煉製蠱物啊?”
“我說你就信啊?我剛纔說掉了一點,其實用活物就可以了,什麼雞鴨鵝都行的!”
林碧頓時無語了,這老頭壓根就是拿着所有人開涮呢,他分明知道葉雨澤會出手救醒林碧,因爲葉雨澤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逼他現身。
“弄了半天,這場大會,又是你們兩個的私人大會是吧?”
林碧怒道。
“嘿嘿!這你可就弄錯了,這次不是我和毒王,恩,不巫醫王的比試,而是你們兩個的比試,他作爲巫醫王的弟子,代表巫醫王,而你作爲我的師傅,代表我,怎麼樣?公平吧?多有感覺啊!嘿嘿!四十年後,再比一次!”
“爲老不尊!誰陪你玩啊!再說我要是沒猜錯嗎,這兩人肯定也是你中了巫術吧!我哪裡知道怎麼解啊?”
“你叫人起牀都不會啊?”老叫花子諷刺道。
突然,一個詞出現在林碧的腦海中,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