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想過份平淡的日子,沒有那些權利,也沒有那些紛爭,可是眼前的這一切都由不得她做主,兄姐的不喜,姐姐的恨意都令她感到吃力,她也只是一個人,一個渴望得到家的溫曖的人,可是那個家給他的只有紛爭,在這逸王府他倒是可以遠離那些,可是她把一切都看得太簡單了,畢竟皇室不比尋常家,她總歸得不到那份平凡,她真的累了。
“娘子,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好不好,大不了以後我都不去秋水閣了,真的。我發誓。”墨軒逸微帶着幾分慌張的說道。是他發誓在也不去秋水閣了,因爲過了今晚秋水閣便在陽京消息了,就算他想也無法去。
“嗚嗚……孃親,我要我孃親……”南月凝妍突然大哭,讓墨軒逸更加的手足無措,時間慢慢的流走,夜色已黑那哭聲漸漸的消失,門外一道身影直立在外,墨軒逸將南月凝妍抱上牀,順手點了他的穴道。
“進來。”冷冷的說了一聲。此時的他周身籠罩着一股寒意令人無法靠近。那筆直的身板如同青松一般屹立在懸崖邊緣。而那分明的輪廓,幽暗瞳孔帶着無底深淵的眸動讓人有幾分深陷其中。那目光如同死寂一般在空氣掃蕩而過。
“她睡了。”一道疾風而過,那黑影閃進了屋中,淡淡的開口說道,聲音中帶着幾分慵懶的味道,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內室,而嘴角上浮現一分淡淡的笑意。
“哭累了,也就睡着了。恭凝兒現在在哪裡落腳,可有查出什麼端倪?”墨軒逸淡然的開口,可目光中卻顯得有幾分沉重恭凝兒那話,讓他對南月凝妍的懷疑更加的深入了幾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其中的關係。
“恭凝兒現在正在千紫苑中落腳,至於端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沒有一絲線索,而且連她那六年去了哪裡都不知道,她就像憑空消息,又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徵兆。”南月凌烈帶着幾許沉重的話語說道,讓墨軒逸的神情更加的沉重。六年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這是需要何等的勢力才能完成的,將一個人的六
年全部掩蓋住,只怕除了天下府以外,再也找不出任何人有這種勢力除非無憂城。
“看樣子你五妹不簡單啊!下午她還跟洛魂聯繫過,說是要砸了秋水閣,只怕現在秋水閣已從這陽京消失了。”墨軒逸沉重的坐下,帶着幾分無力的閉上眼,而此時南月凌烈的目光顯得有幾分閃爍。
“那、那個秋、、秋水閣早在我來的時候,已經不復存在了。”南月凌烈心驚膽跳的說道,他更無法想象那秋水閣會是她讓火焰閣的人去砸的,這女人太可怕了。在心底暗道。此時墨軒逸眼中閃過一絲苦笑,見他臉上浮現的那一絲苦笑,南月凌烈有一絲好奇的看着墨軒逸。
“秋水閣被砸你千萬別想不開,要不我也去替你把萬怡樓砸了,據瞭解是火焰閣的人出手砸的。”南月凌烈帶着幾分‘寬慰’的話說道,那目光中帶着幾分不解。
“動作真快,不愧是火焰閣,一個秋水閣而已,而且主謀是本王的王妃,你妹妹南月凝妍,你說本王該怎麼做。”墨軒逸苦笑道。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一茶已涼的茶水皺眉一口飲下,這女人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不過他喜歡,只是她那張模樣真的很難讓人恭維。想想那苦澀更加的深了。
南月凌烈頓時神情黯下,目光中透着幾分不解很快便消息了。“師兄,他們準備在我慶生宴後動手,到時只怕六爺難以倖免,而且十九爺只怕也會牽扯其中,不知師兄有何打算。”南月凌烈帶着幾分不解的望着墨軒逸,他的行事向來出乎他的意料。他知道他有那實力,可是他卻不知道他何時出手,雖說他不屑那個王位,但是他卻不能不自保,因爲他的存在令太多人忌憚了。
“小師弟放心,你師兄我還不是那麼短命的人,就他們那兩招還不是我的對手,一切順其自然吧!”墨軒逸顯然很灑脫的說道,那一臉的隨性讓人有幾分難以消受。
“大師兄不是我懷疑你的實力,而是你真打算一輩子這樣裝傻裝下去嗎?而且我覺得以大師兄的實力完全可以勝任太子一職,可就是不解爲
何明明唾手可得的東西,大師兄卻那般的不屑,可別的人可在意得很啊!”南月凌烈帶過一抹不解的目光停落在墨軒逸的身上,這男人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從來不曾瞭解他。而今卻越來越不瞭解了。
“師弟永遠不會明白的,那位置會讓人迷失本性,同時也太累了,我只想找個人陪我一起遨遊天下便行,至於地位我不在乎,日後師弟就懂了,還有一件事情,只怕師弟不知道,你那四個妹妹也準備在你慶生宴後處理掉你五妹,你想想如何護她吧!”墨軒逸那沉重的目光隨及被一道腥風血雨給掩蓋。
“不要”一聲大吼,打破了他們的談話,兩人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南月凝妍惡夢中驚醒,早已是汗流浹背,而眼中全是驚慌,打望四處早已沒有一個人影,蹉跎起身到外室喝了一杯茶水。撫了撫不平的心。
“還好只是一個夢,還好只是夢。”此時她一臉寫着無奈,那淚卻有些不自覺的落下。
“孃親,我該怎麼辦?他們幾個都要置我於死地,難道真要走到血脈相殘的那天嗎?爲什麼她們都討厭我,她們討厭我就算了,爲何連我爹也討厭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南月凝妍萎縮在一個角落,此時房中的燈光顯得無比的暗淡,但她此時的淚光卻如同潮水一般襲來讓她措手不及。
“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不該回來,不該回到南月府,只要我不出現,或許他們就永遠不記得我的存在,就算是相見也只能是形同陌路一般,可我也不想這樣,我沒辦法,我需要南月凝妍這個身份,如果我真的跟他們刀槍相見,孃親你會怪我持強凌弱嗎?你是知道的,對嗎?”
南月凝妍無力的哭道,那一幕血的畫面,讓他難以忘懷,她怕,雖說他們不是自己的同胞兄妹,可他們身上都流着南月離的血液,爲什麼還要相互殘殺呢?他不懂,不懂她們的想法,她自知自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可她卻永遠不知道爲何她們會如此討厭她,爲什麼?這個問題一直迴盪在她的腦海可至今也沒有找到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