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13250元,謝謝惠顧。”服務檯的小姐微笑甜美的道。
手冢從錢包裡拿出錢付了帳,抱着一大堆的書出了門,不由的嘆了口氣。
所謂樂極生悲,大意失荊州就是這樣吧。本來上了小學以後,除了放假爺爺已經不再讓他背寫古書了,雖然從四年級開始爺爺在柔道外又加了搏擊課程讓他學習,但應付小學課業異常輕鬆的根本就沒覺得累,再者不論柔道還是搏擊都有助於加強身體的韌性、反應和力量,所以也不耽誤網球訓練。他的日子難得過的輕鬆了些,一直緊繃的精神也有些鬆懈,然後就在柴勝同學的極力推薦下,往電腦裡裝了個單機遊戲,再然後,就是玩遊戲的時候很悲慘的被爺爺撞見。
想起爺爺當時冒着寒光的眼睛,手冢不禁打了個寒戰,爺爺沒有多說什麼(冰山會多說纔怪了吧),只是淡淡的道:“現在你既然不是很忙,就把初中的課業學學吧。”
雖然並不是命令的語氣,但瞭解爺爺的手冢知道,爺爺的勸告是一定要當做命令執行的,否則,後果自負。
手冢揉了揉臉,自己最近確實有些鬆懈了,動漫裡說他上了初中後不僅是青學網球部的部長,還是青學學生會的主席,雖然他並不打算多參與什麼額外活動,但如果和現在的班長一樣莫名其妙的的落到他的頭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上了初中後他會很忙,那現在趁着自己還算清閒,就應該早做準備了,在心裡爲自己吶喊了聲打氣,抱着全套的初中課本,手冢慢慢的往家裡走。
在往回走的路上,手冢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有些無奈,但還是打了招呼:“淺倉同學早!”
淺倉看着他,一張圓臉憋得透紅,咬了咬脣,道:“手冢,下一次我一定會超越你!”
手冢看着他,點點頭道:“不要大意。”期末考試的時候淺倉以兩分之差,再次名列第二,因爲記住了他的名字,也因爲對淺倉這個人有了印象,所以在別人說起的時候他也多少聽到了些。
淺倉卻似乎受了刺激般,一把扯起手冢的衣領,大喝道:“你這個傢伙不要自以爲是!”
手冢被他一拉扯,手中的書就抱不住了,稀里嘩啦都掉到了地上。
手冢看着淺倉,只見他因爲氣憤大大的眼睛紅紅的,還有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手冢不知爲何,心裡即覺得憐惜又覺得有幾分愧疚。如果不是因爲有他這個二世爲人的傢伙,這個努力的孩子一定是第一名的,自己不在乎名次,可對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來說,考試名次卻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對不起。”這句話先於大腦的意識吐出,說完手冢就意識到說錯話了。
淺倉就像炸了鍋一樣,一腳踢開腳下的書,道:“我不用你可憐!”
因爲踢了東西,所以下意識的一瞥,一瞥就愣住了,俯身撿起來後,雙肩開始顫抖,圓圓的臉蛋憋得通紅。
手冢看着真的覺得十分抱歉,可是又不敢說對不起。
“手冢,你這個混蛋。”留着眼淚的淺倉大喊着跑開了。
手冢沉默了半響,俯身開始撿散落的書,隨後撿起剛剛淺倉扔下的那本,標題上清楚的寫着——“初三物理”。
“原來在這裡啊,國光。”
一個陰影籠罩,手冢擡起頭,看着眼前高大的人,道:“田中老師。”
田中笑道:“本來是去了你家的,手冢先生告訴我你出來買書了,所以就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你。”
手冢道:“田中老師找我有事嗎?”今天不是訓練的時間,田中特意來手冢家應該是有事情纔對。
“恩,對,本來覺得可能有些早,但考慮到手冢你現在的水平,也應該是時候了。”
手冢不明所以。
田中老師道:“我和你爺爺打好招呼了,上車吧。”
“啊。”
當田中推開眼前的門時,手冢一下子呆住了。
一個比俱樂部大了足足十幾倍的露天網球場,近千人正在在這裡練習或比賽,黃色的小球飛來飛去,人們惹火朝天。
“這裡是全國最大的露天網球場,很多人來着裡打網球,藏龍臥虎呢”,田中道。
有幾個人看到田中來了,老遠的打招呼,“田中你很久沒來了啊”,“最近和很忙嗎,和我過過手啊”。
田中笑着迴應,道:“今天我不能動手,我是帶我徒弟來練手的。”
那些人的注意力迅速被手冢吸引了,紛紛圍過來,“田中的徒弟啊”,“很可愛的孩子”,“沒聽說田中有收徒弟的打算啊”,“看來一定很厲害,田中平時嘻嘻哈哈的,對網球的要求是很嚴格的,不是很有天賦的話是不會收做徒弟的”。
田中哈哈大笑道:“這可我的寶貝徒弟手冢國光,要多多指教啊。”
手冢看着這些人,行了個禮,道:“叔叔伯伯好。”
其中一個光頭大肚的中年大叔掐了掐手冢的臉蛋,哈哈大笑,道:“田中的徒弟啊,長的真漂亮呢,田中很挑眼呢,能讓他收做徒弟的一定很優秀吧,不過女孩子打網球少見啊。”
田中臉頰上掛了一滴汗了臉頰,道:“朝倉,你搞錯了,手冢是男生。”瞥了眼臉上已經掛了層寒冰的小國光,雖然因爲年紀小,製冷力比不上手冢爺爺,但田中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涼颼颼的冷意。
光頭大叔摸摸自己的胳膊,道:“怎麼有風嗎,似乎有點冷啊。”
“朝倉叔叔,請指教。”
光頭朝倉:“嗯?”
“請和我打一場,朝倉叔叔”,手冢冷冷的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