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點檔的小言情看多了吧。”某狐狸極度鄙視。
“你被布丁堵塞大腦神經了吧。”某廢柴痛快毒舌。
難得和白毛狐狸達成共識, 我擡頭望了眼仁王,只見他正用手指揪着有些長長的頭髮,嘴角上挑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可惜還沒等我來得及對他伸出拇指, 就被某紅毛豬報復性的按着腦袋使勁□□起來。
“好啊~敢頂嘴了是吧~不是當年拽着我衣服可憐巴巴求我做老大的時候了恩啊~~~”
……我什麼時候扯着你衣服求你做老大了拜託不要強行帶入角色啊混蛋!
直到頹廢狂野風(……)的新造型新鮮出爐, 這廝才放棄了揉虐我那一頭有很強造型能力的淺金短毛, 改爲掐臉襲擊。
“表稀土把哦特甜了的何乃系行換!(不要企圖把我的臉拉的和你一樣圓!)”伸長了手臂也想要去掐文太的圓臉反擊, 卻悲催的發現因爲手臂長短的問題, 我完全夠不到啊……
正當我絕望地想着難道我的臉以後會和某漫畫裡釘子殺手男一樣具有奇怪的可塑性時,仁王一把勒着了欺負人正欺負的起勁兒的丸井的脖子,把自己的下巴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嬉皮笑臉地說道:“啊拉文太~這樣欺負別人可是不好的行爲呦~”眨巴眨巴眼睛,壞笑着補充:“吶吶~讓我也加入好不好?”
很好!非常好!請你自由的和文太同學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千萬不要顧及我的感受共同奔向愛你愛到殺死你的病嬌最高境界吧。
“好重!你下巴里面灌的是水泥麼??還是你的腦子裡裝滿了重金屬物質啊!”一個閃身躲過仁王的撲襲, 文太一邊揉着自己被某人那尖尖的下巴咯痛的肩膀, 一邊抱怨道。
“噗哩~是嗎?”露出一個狡詐的微笑, 仁王眯起眼睛轉向我。收到危險信號的我還沒來得及逃離其可及範圍,就被某狐狸的長胳膊一把攬了過去。
那堪稱兇器的下巴往我肩膀上一壓, 仁王嬉笑着在我耳邊說道:“吶~小梓也覺得很重麼?”
重!很沉重!文太同學那兒已經開始具現化的怨念黑氣團壓的我巨重啊混蛋!!你們倆個基情四射不要拉上路人甲同學遭罪啊!默默淚流滿面。
快三個小時的練習雖然有一半時間用在了相互□□(?)和毒舌上,可我還是很奇蹟的在最後關頭竟然把整首曲子完整地拉下來。雖然調跑到幾乎讓人以爲拿錯了樂譜,可這般神奇的突然升級真讓我懷疑自己爆發了身體內的小宇宙或者是作者實在不想再拖拖拉拉看我廢柴下去慷慨的給我開了金手指。
果然是被便宜老爸的廢柴體質光線輻射到了纔會出現幾個星期都拉不對一個音的情況吧?!那傢伙是病毒啊!絕對的廢柴病毒!!
練習完剛一回到家就被等在門口的便宜老爸抱了個滿懷。
“吶吶~小梓我們來練習吧~~~”莫名其妙很是興奮的老爸蹭過來蹭過去的。
“不要。”坐在玄關換好鞋子,我毫不猶豫地拒絕。
開玩笑啊!和你練習,我那好不容易纔升的級又退化了怎麼辦?
“小梓~~~~爸爸今天練習了很久絕對不會再跑調了絕對~~~”死纏爛打的繼續抱着蹭。
“不要。”絕不跑調?你還沒有聽夠各種版本的兩隻老虎麼?堅決無視之。
“小梓~~~爸爸真的真的很辛苦很用心的練習過了……好吧, 那咱們不練習了小梓聽爸爸彈鋼琴吧~~~”掛在我身上鍥而不捨的繼續磨着。
“不要!”關於你那一彈起來就至少兩個小時的特殊體質我已經聽新見大叔說過了, 請不要浪費別人的寶貴青春!
“小梓TAT~~~~~~~”
“……”
最後還是磨不過某人, 視死如歸的被拉進了琴房。
端端正正的挺直身體在高凳子上坐好, 我晃動着兩條夠不到地面的腿, 看着便宜老爸從書架的角落抽出一份看起來很舊的樂譜向鋼琴走去。
極爲優雅的行了一個禮,便宜老爸微微上揚起下巴, 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個輕柔的微笑,瞬間紳士模式全開,金燦燦的讓人睜不開眼來。
“這首曲子獻給我最最最親愛的女兒~希望她可以永永遠遠的帶着微笑幸福的活下去。”
微微閉起了眼睛,片木慎像是回憶起無與倫比的美好事物般,細長的手指輕輕按在黑白琴鍵上,頓時交織出了悠揚動人的旋律。每一個小節,每一個音符都滿滿的填滿了幸福,彷彿他正在用心的去擁抱整個世界。
很好聽也很熟悉的曲子,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揚起嘴角看着某人如此表情幸福的彈奏着鋼琴,心中竟然感覺有一股淡淡的暖意。
……如果後來他不是跑調的加入一段把我雷到死去活來的噁心歌詞的話。
“啊!我的寶貝~~爸爸會一直愛你~~讓你看到所有的美好~讓你擁有所有的幸福~~~~愛~~~~~~~~~你~~~~~~~~~~”
淚流滿面中。
當然不是因爲太過感動!!
正當我默默的跳下椅子決定迅速撤離着魔音灌耳的屋子時,似乎感覺到什麼的便宜老爸立刻上前一把拉着:“〒▽〒我錯了……那是我隨性編的歌詞……原諒我……”
我可以說你真的沒有一點除鋼琴外的音樂天賦麼老爸?
被可憐巴巴的扁着嘴的便宜老爸強行拖回鋼琴邊,絕對是因爲怕我再次逃跑,便宜老爸把我抱起來放在腿上,下巴輕輕的擱在了我的頭頂。拉起我的手指輕輕又緩慢的按出了好幾個音。
“吶。”語氣從未有過的滿是幸福感:“小梓,剛剛那首曲子是媽媽寫的喲~是媽媽寫給她最最重要和摯愛的人的……”
擡頭,鋼琴上架着的那份老舊的手寫樂譜,封頭上,漂亮的碧綠色字體清楚地寫着。
獻給那些教會我愛的人們——津久井梨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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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練習了好幾天也終於有些許進步了。可單一的重複着重複着一首曲子,明顯使某些喜新厭舊的狐狸豬們打不起精神了。我想就算現在世界知名演奏家來拉這首曲子,這兩隻妖孽也會淡定的捂耳朵走開吧……
“吶~小梓不要再拉了啊~~你拉的我完全沒有食慾了~~~”一邊把最後一個白蓮和果子往嘴裡塞着一邊皺起了眉頭,真是恭喜文太同學最近正式步入青春發胖期……好吧,他現在雖然看起來手感很好但已經真的真的夠圓了請不要再像氣球一樣胖下去了……
“噗哩~”趴在鋼琴上單手托起下巴,仁王對着我無意義的眨巴了下眼睛,聲音帶着特有的戲謔說:“吶~小梓拉個其他曲子聽聽嘛~”
額有些妞,給大爺唱個小曲的痞子調調。
“兩隻老虎?”歪了歪頭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某幾天內聽了數百遍此曲的白毛狐狸立刻淚流滿面。
“我說你這輩子就只會拉這兩首曲子了吧……”似乎帶着濃重的無奈和惋惜,文太毫不留情的烏鴉嘴道,然後若有所思般說:“其實這在某方面來說,也是件很天才的事情呢……”
這分明是遺傳問題啊掀桌!(便宜老爸默默蹲牆角)
“好無聊……小梓你唱首歌吧……”從打擊中恢復繼續孜孜不倦誘導中的某狐狸。
“小星星?”
“……可以脫離幼稚園水平線麼?”
“踩到貓?”
“……可以符合一下你小六生的身份麼?”
“……”我突然好想唱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突然想起了前幾天老爸教的據說是媽媽寫的歌。那首歌在某笨蛋老爸吊着他那走調的極爲獨特的嗓子整整在我面前唱了幾個小時後,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掉了……
“好吧,我來唱一首歌。”
“紅豆泥?!!”
“……恩。”你那受寵若驚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什麼歌?”
“沒有名字……”
“……怎麼辦我突然不想聽了……”
不想聽就滾蛋!掀桌!
當我拉長了調調唱完了最後一個音後,發現文太和狐狸同學都正用着一種奇妙的眼神注視着我。
“怎,怎麼了?”其實說實在的我感覺自己唱的蠻好的。
“怎麼說呢……這首歌,很微妙……”
“哈?”
“曲子很好聽,詞也很好……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你唱出來……就變的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了呢……”
“似乎跑調了又沒有跑……缺少點什麼……”
……淚奔便宜老爸你那遺傳基因甚是強大連唱歌的弱勢都不放過麼……
“……是媽媽寫的歌呢……”牆角種蘑菇狀。
“……安拉安拉~我又沒有說不好聽~”按住我沮喪的臉頰,把我的嘴擠壓成了豬嘴狀。文太一副好了你夠了啊不要再一副將死之人的表情了的無奈樣子:“吶~其實很好聽呢~所以你也教我唱吧~”
“QAQ……”眨了下溼漉漉的眼睛:“……胡楚層和會以德灰秒看學……(會唱成很詭異的微妙感覺……)”
“沒關係~我喜歡~”把擠壓變長了拉伸。話說的我臉已經鍛鍊的何麻薯一樣很有伸縮性了呢。
“……普套胡嘿嘿嗨(……跑調的會很厲害)”
“隨便啦,本天才跑調也會很有創意~”
打開了那捏個沒完沒了的手,我擡起頭望着文太的眼睛,認真的一字字說道:“那就給我工錢,怎麼可以做白工呢!”
……=皿=
被打頭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