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由無數意外產生的。
這點切原月詠表示深刻的同意。
用馬克思主義唯物論關於因果的論證來看,如果不是她一時興起帶海帶一起來東京迪士尼遊樂園玩就不會遇到百年也未必難得一見的停電事件。
要不是因爲她有生之年想坐一次摩天輪,她和她弟弟就不會被困在最高的地方下不來。
同樣被困的還有真田兄弟二人。四個人在一個車廂裡。
說起來,也是運氣。
這天春假原本是打算和弟弟兩人宅在家裡玩玩遊戲就過去了。
但是媽媽塞給她兩張迪士尼樂園的門票說是爸爸昨天忘記給他們兩個了。本來是想她帶着姐弟兩個人全家一起去的,但是爸爸臨時加班沒法全家一起去,媽媽又要去同窗會,所以只好讓姐姐帶着弟弟一起去東京了。
結果她拉着弟弟的手,在門口剪票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班班長和另外一個高個子的男生。
另外還有一對兄妹,讓她覺得似曾相識,妹妹雖然長的一般,但是兩顆淚痣很是吸引眼球,哥哥是千里挑一的帥哥,所以月詠特別多看了幾眼。儘管相貌區別很大,不過絕對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們就是兄妹的感覺。
先打招呼的是真田班長,雖然他壓着帽子很是不情願,但是在類似是他兄長的人的推搡下很是無奈的有氣無力的和她打了招呼。比起班長來,月詠覺得班長的哥哥表情要明朗陽光正直的多,不過那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正直而已了,仔細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們班長之所以會早衰,很大程度是因爲這個很有趣的哥哥。
“喲,小弦子,你們班的女生素質真高!你不會把妹真是把我們真田家的臉丟光了。”
真田弦一郎萬分不樂意的白了長相和他七八分相似的兄長然後一臉倔強的板起臉:“不用理他,他是生下來就該被介錯掉的我的哥哥真田信之。”
“你應該說是英俊無敵偉大的信之哥哥。有你這樣的弟弟真是我的悲哀。”
月詠歎了口氣,幸好她沒有那麼個哥哥,不然她直接一拳打死他,想起來,班長有那麼個兄長真是倒了幾輩子的黴。
倒是和他們一起來的那對兄妹,小妹妹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一句:“姐姐,那個信之是大變態,不要被他拐走!他會把你生吞活剝了的!”
月詠笑嘻嘻的摸摸小姑娘的腦袋,覺得她生吞活剝對方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一邊英俊的有點過分的帥哥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拉着妹妹的手往遊樂園裡面走。
然後六個人就開始玩的很瘋。
後來聽真田說才知道那對兄妹是他們一年級班主任的兩個小孩,和他哥哥認識,他也是前陣子才知道原來他哥和伊達哥哥原來是立海大國中的損友二人組。
月詠感嘆了一下青春啊友情什麼的就傷感起來。
最後玩到黃昏,一夥人決定去坐摩天輪。
結果,在升到115米最高空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興奮就遇到了停電。
這已經是被困的第六分鐘,但是時間漫長的讓月詠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好不容易安撫了在害怕的弟弟,才覺得自己在這種高度上晃悠着,已經到了自己承受能力的極限。
“難道東京的電全去支援eva攻擊第三使徒了麼!”靠着窗託着下巴的信之感嘆了一下:“那個,切原小姐,你不恐高吧?”
月詠摸了摸縮在她身上弟弟的腦袋:“赤也閉上眼睛睡一覺,睡醒了我們就能回家了。”
雖然對這種下不去的高度心有慼慼,但是因爲姐姐和看起來很可靠據說是姐姐他們班的班長的男生在,赤也頓時吃了定心丸一樣放心的靠着姐姐的膝蓋直接睡死過去了,所以說,單純的小孩就是很好騙。
哄完了弟弟,月詠才鬆了口氣,整張臉徹底白了下來,看着自己摸在弟弟頭上自己一直在顫抖的手:“正好相反,這種高度已經超出了我能承受的極限……其實我現在已經沒法動了……如果我暈倒了,麻煩你們等下找人把我擡出去,不要告訴我弟弟……”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纔好,月詠的聲音從哄完弟弟開始,就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憋了半天,真田才說出一句話:“不要鬆懈。”
信之嘆了口氣,這是多好的機會呀,他們家這個榆木腦袋的弟弟喲,他伸手撈過弦一郎的肩膀:“不用擔心,好歹有我這個上知未來下知過去的哥哥在,你以後可是要拿全國冠軍的,不會死在這裡的,我用爺爺的名譽發誓。”
什麼和戀人一起做摩天輪就會幸福這種話月詠現在的想法就是,真他孃的狗屎,誰像她那麼倒黴試試看在最高點遇到停電這種恐怖的事件試試,幸福個冒險,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在上頭還是個問題。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和班長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怎麼說她再強總歸也只不過是個女孩子而已。
這個時候,月詠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月詠慘白着一張死人臉,讓真田驚悚了一下:“幫…………幫我接電話……如果是家裡人……”
“我明白!”真田點點頭。他理解她的心情。
“喂,月詠麼,我是仁王雅治……”
“仁王麼?”
“誒!爲什麼是副部長!!?”
“我和切原姐弟在一起。”
“約會!!不是吧!!!”仁王當下就炸了一頭白毛,原本是想找月詠參考一下對一下數學作業的答案的,哪知道月詠居然揹着他和柳生和真田攪合上了,這速度!難道說她告白是認真的麼?
“不是!”真田覺得自己臉又黑了,這些人就不能讓他省點心麼。
“那是怎麼回事?”
然後真田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是老實人。
仁王雅治一下白了臉色:“她沒事吧!!”
“恐高沒法動了。”
仁王雅治問清楚地址馬上丟下電話,從抽屜裡抽出幾張爹媽和姐姐給的大鈔,向着東京就出發了,他也沒想其他事兒,覺得自己家離月詠家近,聽真田說今天他們家的家長不在家而且月詠也不想讓父母擔心,他去的話橫豎都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