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就是你,看我做什麼,你這樣看我,俺會害羞的。”仁王抓抓自己的白毛:“我說切原月詠同學,我被你耍的夠慘了……饒了我吧。”
“所以我才找你一起回家的麼。”月詠眼皮都沒擡一下:“走了,等下請你吃晚飯,算是我欠你的。”
“你這什麼話,你本來就欠我的。”
“是嗎?那行,我對幸村去說。”
“別介!你這不存心害死我麼!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負啊!我可是不好欺負的!我聲明啊!”仁王懶散散的跟在月詠的邊上:“你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嗯,陪我逛街。”
“爲毛?”
“一個女生逛街身邊不帶個男人怎麼行?”月詠看了仁王好幾眼,雖然瘦了點,不過體格不錯,以後抽個子的時候多補點鈣就是了,最近他們家弟弟一直喊着全身痠痛,快升國中了也是長個子的時候了。要給弟弟買新鞋子新衣服新護腕還有再給他買把新的拍子之類的,有個人幫忙拿東西也方便,想來想去也就仁王離她家近,比較方便。不然她合計着是要讓桑原幫忙的,剛纔吃飯的時候問了一下人家離她家實在太遠,至於真田有事沒空。
仁王仔細看了月詠幾眼,算了算了,他其實人還是挺好的,當迴護花使者也不冤,怎麼說切原同學在男生裡也算是人氣很高的女生來着。
兩人一起跑進運動服裝店。
月詠拎起一件紅色的條紋的t恤讓仁王站好對着他的身材比劃了一下。
“喂,不用給我買衣服吧?”
“我有說是給你買麼?”月詠白了仁王一眼,轉身對服務員說:“兩件m號的。”
“幹嘛買兩件?”
“我和弟弟各一件,親子裝你明白麼?”
“我覺得你弟弟真幸福。”
“還好,”月詠聳聳肩,每次問海帶姐姐好不好的時候赤也總是一臉痛並快樂着的複雜表情:“你可以試試跟我家弟弟交換一天身份玩玩看,應該會有點體會。”
仁王嘆了口氣,看着月詠下手神速的挑好了幾條運動褲一併打包後刷卡:“下面去哪裡?”
“網球用品專賣店,那是你的專業了。”月詠拍拍仁王的肩膀,然後把赤也用的牌子和分量報了一下。
“誒,聽起來你弟挺厲害的。”仁王眨巴了幾下狐狸眼睛。
月詠點點頭:“打贏幸村真田和柳大概還差了點,不過就你嘛,很快會被我弟弟追上的,如果你不使詐的話……”
“你這是看不起人吧……”
“沒有。”她記得挺清楚的,他們家弟弟以後是恨透了立海大三怪物來着,仁王分明是不在其中的:“大概混個正選不算太難吧。”畢竟她和他們家弟弟從小累死累活的培養立海大斯巴達教育提前適應性不是作假。
“聽你說的,進正選好像切菜一樣。”
“是殺雞不用宰牛刀。”月詠聳聳肩,等過兩年她弟弟再牛會紅有三也沒用,照樣被青學那羣進化速度直接鄙視達爾文的怪物們打的哭着找部長。不過弟弟哭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月詠,我怎麼覺得你笑的表情像柳生那混蛋……”
“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明白不?”月詠把買好的東西打包放好:“行了,想吃什麼?你儘管說,吃完一起回家。”
“隨便吧,我不吃青椒。”
“不吃青椒的孩子長不大,我說你怎麼那麼面黃肌瘦的。”月詠隨手捏了幾把仁王的胳膊:“都沒幾兩肉,我弟弟都比你肉多。”
“我說你怎麼跟我媽一樣啊!”
“乖兒子,有你當我兒子我一點都不吃虧。”
月詠結果話茬就讓白毛直接石化。算了,好男不跟女鬥!風度啊風度,仁王,拿出你的風度來!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造了很多孽,所以纔要被這傢伙給折騰的那麼慘。
進了家西點店,服務員很熱情的就推薦了一款情侶飲料,說是店裡的折扣飲品,兩個人喝很划算之類,看了單子上的飲料照片,月詠覺得還是挺好看的。雖然仁王極力否認他們根本不是一對,卻被服務員笑眯眯的對月詠說:你男朋友真容易害羞給雷的裡嫩外焦狐狸毛全都黑成煤炭色。
“給他漢堡裡放青椒。”月詠摸着自己的下巴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仁王的挑食毛病,一男生的體重比女生還輕那叫什麼事兒。
“喂喂,切原月詠!我生氣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你生氣吧。發泄一下心裡會好受點,我弟弟也這樣,每次打不過我就發火,發泄完了就好了。”月詠沒說赤也抓狂的時候每次她都是一擊必殺然後吧弟弟拖回家,反正也一樣,最多她把仁王打暈了送回家就是了。
仁王嘴巴抽了半天剛想說什麼,一開口說話太快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只好捂着自己的嘴哀號幾聲,他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這叫什麼事兒。
東西都上齊了,月詠還是很好心的把自己的胡蘿蔔餐包換給了仁王:“這個能吃吧?”
仁王疼的冒出幾滴眼淚來,可憐巴巴的點點頭,舌頭八成是出血了,真疼。
月詠順手要了個一次性杯子,把情侶飲料倒了一半給自己,另一半給仁王:“冰的,舌頭出血能冷卻加速血凝固,喝吧。你這表情老讓我想到我家弟弟,摟着我哭的時候萌的不得了。”
仁王覺得其實月詠這人也就是嘴巴毒了點,其實人還是不錯的,這不是沒給他吃青椒麼,其實應該說她一直不錯吧,只不過只對身邊的人好,不過這張臉和這種其實惡質的要死的性格,到底是怎麼樣的爹媽才教育出來的……想他仁王雅治平時喜歡忽悠一下別人開開玩笑也就算了,這傢伙膽子比他大多了,跑去學校廣播那事……立海大據說牢不可破的一年三大嘆息之牆都直接被她砸了……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