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BG 光痕
一個黑色BOBO頭女生從公車上下來,擡頭看了看面前立海大的大門,心裡感嘆一下,還是立海大的大門看得順眼,至少沒有冰帝的誇張和西洋化不像學校的大門,立海大的大門總是給人一種正如其嚴謹的學風的和悠久的歷史所交織的莊嚴靜謐感。
女生還是像以往那樣拿起掛在胸前的數碼相機對着大門拍了一張照片,即使這個大門的照片她已經有不少。
女生還不至於週末還穿一身冰帝的制服來踩立海大的地盤,一件白色一字領短袖加一件墨藍色的小馬甲,深灰色鉛筆褲加白色帆布鞋。胸前掛着標誌性的銀白色卡片數碼相機,單肩戴着一個大大的包包,一手提着一個大大的蛋糕盒。
女生瞄了瞄手中的那個蛋糕盒,想起了在電話裡那個蛋糕友人一聽說自己要會立海大,馬上就說要吃他最喜歡的那家蛋糕店的蛋糕,還說什麼蛋糕友人當然要帶蛋糕來探望朋友的。明明年齡上比她這個因爲小學時跳了一級纔會和他們同一個年級的人大,但很多行爲上都跟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區別。這種人,當然也不少,至少立海大有兩隻,冰帝也有兩隻。
立海大的大學部,高中部,國中部相連,所以校區很大,很容易迷路。關於迷路這方面,那個海帶頭學弟從她認識他以來,似乎沒有多少次是不迷路的,而她也落井下石的拍了不少他迷路的狼狽照片……
當九條向若到達高中部的網球場時,剛好碰上可憐的切原學弟因爲迷路遲到而被真田罰跑圈的場面,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的同時還將數碼相機的鏡頭對準了那個一邊跑圈一邊道歉的學弟拍照。
“puri~真是不夠厚道啊,小九。”
一個熟悉的男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女生並沒有多大反應,面無表情的向後踩了一腳,不出所料的聽到某人慘叫聲。
“哇!剛到就踩我一腳,果然是壞人。”男生故作可憐的說着,彷彿剛纔踩他的女生有多麼的罪大惡極,不過在場的其他人都一臉鄙視的看着他,眼中滿是“這傢伙真無聊”的不屑。
女生也嫌棄的瞟了他一眼。
“啊!向若,蛋糕!”某個蛋糕狂人一看見女生手中的蛋糕盒就不顧一切的飛撲過來。
“文太撲過去,大家會沒蛋糕吃的概率是95%。”一聲沒有語氣變化的話,讓正在飛撲的某人自覺的停留在空中,石化。
然後一個紫紅色整齊短髮,帶着眼鏡的少年走過來很紳士的伸手接過女生手中的盒子,“謝謝九條的蛋糕。”
女生有點無語的看了看其他人,微笑得很聖母的某個比女生還要漂亮的少年,黑着臉壓了壓帽檐長得完全不像少年的男生,閉着眼睛拿着本子的少年,伸手將石化中的某紅髮少年拖回去的巴西黑人交流生,笑得很邪魅的銀髮少年,還有剛剛跑圈回來但還是很有精神的學弟。
“直紀呢?”九條向若開口問那個接過來蛋糕盒的紳士(其實相處久了就知道只是一個僞紳士)自家國中死黨霧島直紀,明明說好了要見面的,可是現在連人影也沒有。
“霧島叫我們告訴你,她男朋友從大阪來了,所以約會去了。”柳生推了推鼻樑上那副不透光的橢圓形眼鏡,說着那個國中兼高中同班同學,有名的“吐槽大仙”霧島直紀沒有出現的原因。
“切,重色輕友。”九條向若撇了撇嘴,雖然這樣說看,其實也沒什麼意見。畢竟霧島直紀和她男朋友之間感情好得很可是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一個在關東一個在關西,既然她男朋友來了就放行了。轉頭對着那個看着柳生手中的蛋糕盒卻不敢亂來的可憐生物,“吶,文太,裡面是Princess的招牌草莓蛋糕哦。”因爲熟知這羣網球少年,不管長得多好看,都很能吃的,所以特意買了一個大大的蛋糕。
“啊!向若你真是太好人了!”發好人卡的某人一邊歡呼一邊撲向那個黑色BOBO頭女生。
九條向若反應很快並且動作很純熟的拖過一旁的仁王來擋住丸井的必殺技飛撲,丸井整個撲到仁王的身上,害得沒有準備的仁王向後退了一步。
九條向若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們,一如既往的準備看戲。
仁王伸手將掛在他身上的丸井拖了下來,“文太,你要減肥了,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又重了。”
“呵呵,弦一郎,看來文太的訓練不夠呢。”幸村笑得很燦爛的說着,同時看向一旁的真田。
“真是太鬆懈了,丸井訓練加倍!”真田一聽說丸井又重了,臉黑了,爲什麼這個傢伙就是不能讓人省心一點,整天吃那麼多甜食,超重了又要減磅。真是太鬆懈了!
“我會在明天早訓的時候給你新的訓練計劃單。”柳一邊說着一邊翻開本子記錄。
“不要啊~~~~”丸井對天長呼……
和以往一樣,九條向若在一旁看那羣網球少年訓練,等他們訓練完一起吃蛋糕。當然這種時候是拍照的好機會,拿着心愛的數碼相機捕捉網球場上那羣少年的揮灑汗水的畫面。
女生在一旁拍照,而訓練中也有一個男生的目光曾經有幾秒鐘停留在她的身上。
明明只是過了1年,這一年之間大家也有見面,可是就在他們都不知不覺之間女生好像改變了不少。長高了,換了幾個短頭髮的髮型,在學校混得如魚得水。男生不止一次覺得困惑,明明還是同一張臉,只是長頭髮跟短髮的區別卻給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長頭髮的她安靜的時候很淑女,在國一的時候還曾經被學校的學長學姐譽爲極品蘿莉。可是現在呢,蘿莉長大了,頭髮剪短了,明明在別的女生身上看起來會有點□□的BOBO頭,在她身上卻給人一種成熟而又不失可愛的感覺,很複雜。
很多時候,他也看不清她,就像很多人都看不清他一樣。
或許正如她所說,他們都要長大了,終有一天會長大的,長大了就會改變,沒有什麼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去年初夏的時候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她紫色的眼眸中似乎帶着憂傷,還有落寞。
而他只能沉默。
九條向若擡頭看着天空,她一直都很喜歡神奈川的天空,很喜歡很喜歡。
明明神奈川和東京都之間的距離也不算很遠,卻始終有一種感覺,神奈川的天空特別的藍,雲也特別的白。是心理因素嗎?
大概,是跟記憶有關吧。
“九條向若你個偷懶大王,難道你不知道要參加社團活動的嗎?”曾經攝影社的社長大人氣憤而又無奈的對着她咆哮。
“活着的意義就是要用自己去娛樂他人或者反過來用別人來娛樂自己,所以,我們可以很光明正大的去整蠱人。”曾經那個吐槽女霧島直紀搭着她的肩膀說着讓站在她們對面的藤原雅美頭上爆出幾個十字路口的話語。
“總有一天我會回到我自己的國家,你們有時間要來中國玩啊,我會提供食宿的,不過前提是你們要到香港來。”曾經來自中國香港的交流生李善雅指着地理圖冊對着她說她的家鄉。
“我妹妹叫你到我們家玩啊,那小丫頭,真不知道到底誰纔是她的姐姐。”曾經因爲妹妹過分親近她而很不滿的藤原雅美對着她埋怨。
“向若,最近新做的蛋糕,試一試!我加了酸奶啊。”曾經吹着泡泡糖的紅髮正太一臉自豪的對着她推薦自己做的蛋糕。
“puri~小九,你就不能不讓我當內奸嗎?被真田他們懲罰可是很痛苦的事情啊……”曾經銀色頭髮紮了一條小辮子的男生一臉哀怨的對她說着前一天因爲幫她做“內奸”而被罰訓練翻倍的事情。
“真是太鬆懈了!”曾經黑臉班長因爲她錯認了他是大學部的學長而臉色更加黑的說出自己的口頭禪,也不知道他口中說的“鬆懈”是指誰。
“九條,這些資料讓我拿吧。”曾經全校有名的紳士同學看到她被老師奴役搬資料時紳士的接過她手中的任務。
“九條來找文太的概率是40%,找仁王25%,找柳生25%,找真田6%,剩下4%原因不明。”曾經眼睛都沒有睜開拿着本子和筆計算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數據的少年對着出現在網球場附近而沒有拍照的她說。
“啊!九條學姐太狡猾了,怎麼又拍我出糗的照片!”曾經頭髮如海帶一樣的小學弟被罰得很狼狽的時候被她拍照了,非常不滿的對着她大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