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凝固在了臉上,無色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尖叫道:“你們什麼意思?難道不怕百蠻山報復嗎?”
百蠻山是一個和妖神宮類似的地方,那完全是妖族的聚集地,不是一窩蜂地聚集在那裡,而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門派!
在北方,百蠻山是個不小的組織,附近的門派無一不是聞之色變。
可是……
那幾個人爲什麼要這麼說?
看着對方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一邊的武嵩終於忍不住了,他說道:“一開始的時候,你要是不那麼說,我們廢了你的修爲放你一條活路也不是不可以。”
“可現在……你身後有那麼強悍的背景,我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你了。”武嵩把扛在肩頭的長槍拿下來指着無色說道:“所以說,爲了讓你閉緊嘴,我們只能滅你的口。”
“哈?”
因爲驚詫,所以無色臉上的神情變得極其可笑。
向來也是,本來還以爲自己不用死了,可沒想到峰迴路轉,因爲自己的身份,對方對自己的是殺意反而更濃了。
因爲,如果他不死,那死的就是他們。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無色立馬拋開了自己的尊嚴和堅持,他慌忙地說道:“只要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發誓我會立馬離開幽都,並且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們看如何?”
無色緊張地望着蘇劍泉三人。
可惜的是,蘇劍泉三人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
這叫無色左看右望,那模樣,哪裡還有一開始風淡雲輕的模樣?
天底下大多的生靈但是這樣吧?
勝券在握的時候,他們都是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好似一切都是無關緊要,一切又都在控制當中。
可是,當他們的自以爲圓滿的算盤被打破時,他們就會露出慌亂的神態。
因爲無法掌控,所以才害怕。
那些高風亮節,有自我堅持,並且將其看得比生命還重的人,畢竟是少數。
無色不住地哀求着,可是蘇劍泉幾人不爲所動,就在這時,一邊的武直說道:“先生,這廝直接殺了嗎?”
“你要動手?”蘇劍泉問道。
武直身上的如同殷紅之血一般粘稠煞氣涌動了起來:“人族罪人的頭我斬得多了,可這妖族的頭顱,而我倒是沒斬過啊!”
“別殺我啊!”無色心中一驚,立馬發出一聲悽苦呼喝,可是,武直這種職業的劊子手又怎麼會在乎?
他身上的血煞之氣本就濃郁至極,而他供職的所在更是隔三差五就要殺幾個人……兇悍的人也好,無辜的人也好……
武直他啊,都殺過!
所以,和弟弟武嵩比起來,武直雖然看起來更沉穩一些,但是他的心也更加的堅硬一些。
所以,面對求饒,他無動於衷:“你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
要看着自己要死,一直跪在地地上的無色卻不再繼續磕頭,反正是要死,索性不如拼一拼!
“呼!”
剎那之間,禪武秘術混着妖族氣息施展出來:“禪武秘術:有生皆苦!”
一瞬間,佛光綻放,蓮花自無色的身下綻放出。
那蓮花聖潔,妖冶,好似充滿了魔性的神。
“想我死?那就一起死吧!”藏春瘋狂又而破滅的話從無色的口中說出,這是是他最後的一搏,所以,在這一記殺招當中,無色燃燒了自己的一切。
武嵩和武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種程度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沒錯,他們是不怕死,即便是真正的面對死亡,他們也能夠坦然地面對,對於他們來說,死這玩意不是什麼值得畏懼的事情。
但是,在未知事物面前,尤其那東西當中所蘊含的力量超出他們想象的時候,銘刻在他們的骨子當中的本能畏懼了。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侵佔了他們的魂靈。
在那一瞬間,除了逃開,他們甚至想升不起其他的念頭。
在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的支配下,武嵩和武直兄弟足尖點地,幾乎化作一道光影一般彈射了出去,只是蘇劍泉不一樣。
他面色不變,他的臉上甚至還帶着一點微笑。
在無色由疑惑,到驚詫到驚悚的目光當中,蘇劍泉向着盤膝做在地上的一腳踢了出去。
蘇劍泉這一腳踢得無比的迅捷,在璀璨到妖豔的妖意佛光當中,蘇劍泉的腳尖之前燃起了一層琥珀色的光。
“轟!”
一記足刀轟出,一道琥珀色的月牙之刃轟到了無色的氣海當中。
隨後蘇劍泉又一一指探出,閃耀着琥珀色的手指帶着近乎磅礴的人皇真氣封鎖了無色的識海。
無比的劇痛從無色的身軀當中蔓延出來,不僅僅是身軀上的痛苦,還有來自魂靈當中的戰力。蘇劍泉最後那一指封鎖了無色識海當中的魂靈。
如此一來,全部力量被封死的無色已經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無色感知着自己已經完全失去力量的身軀不由得驚恐且挫敗的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問蘇劍泉的時候,無色的身軀好似垮掉的建築一般癱軟地靠在一顆大樹上。
蘇劍泉笑道:“暫時封住了你的修爲。”
“實際上,我並不是非要你死,我找你,是因爲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你想知道什麼?”聽到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無色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蘇劍泉看了看四周,在他的感知當中,已經有人接近過來了,不用說,那是落雪寺的僧衆,一開始的時候還有激烈的打鬥聲,不過這會兒打鬥的聲音已經消失了。
不明所以的僧衆想要過來一探究竟……
於是蘇劍泉微笑着說道:“這說話不方便,我們一會聊。(http://)。”
“武直,帶上他,我們走。”蘇劍泉對着武家兄弟說道。
剛纔那逃跑一般的行爲讓武家兄弟倍覺恥辱,這種懦夫一樣的行徑簡直叫他們有些的擡不起頭來。
這樣一來,以後他們還如何自稱武勇?
蘇劍泉看透了他們的心思,所以他說道:“剛纔的事不用在意,一味的勇猛也不一定是好事。”
“受教了……”
武家兄弟聽了蘇劍泉的話一愣,隨後便對着蘇劍泉行禮道謝。
在那之後,蘇劍泉帶着扛着無色的武家兄弟向着城外荒蕪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