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閉目沉思、滿面憂傷,一個神色恍惚,滿面心疼,彼此之見沒有言語,彼此之間沒有互動,有的僅是呼吸,有的僅是微風,有的僅是安寧。
許多時候安慰會帶來反差,許多時候關問會帶來更大的傷害,安寧,只有安寧纔是最好的相處辦法,叫彼此可以沉思,叫彼此可以有自己的空間,被人提出的心思在說完那剎那會有一定的自我保護,因爲那埋葬的心事被說了出來,因爲那往日痛苦的回憶被挖了出來。
“咋咋咋……”空中突然響起鳥的叫聲,依雅擡頭看去,那憂傷的臉上瞬間面無表情,傲然站起,沒有過多言語,僅飄出了一句冰冷叫人灰心的話來。
“回去。”
看着那遠去的倩影,桑榆神色晃悠,剛還好好的,爲何會突然如此?想想也罷,這樣的女人終歸是他猜不出來的,唉……微微嘆了口氣,快步追隨女子的腳步走了去。
夜色當空,夜間的寒風叫人莫名抖擻,一名身穿紫色袍子的男子悠然立挺在窗前看着月色,那雙眸灰暗的叫人感覺不到他生存的氣息。
還要繼續嗎?還要延續嗎?反覆的問着自己,紫衣男子突然莫名苦笑,她給他的震撼越來越大,她給他的驚訝越來越多,她給他的迷團越來越迷惑,那樣的女人究竟是何人?遼青公主?不、不確定,一切都太反常,一切都太震撼。
看着那兩個遠去的背影,冷月神色很是難堪,爲何他們之間是如此親密,爲何他們之間可以如此親近,出宮?出宮幹什麼?壓着好奇的心跟隨其去,也許內心太過不幹,也許內心太過嫉妒,拉開與其之間的距離,因爲冷月他知道那女子的警覺很是靈敏,來到那片叫人匪夷所思的地方,莫名的內心很是放鬆,看着那傲然站立的女子,冷月打心理佩服那女人,因爲在她身上他看到了王者氣息,無論處事能力還是武功才能。
他嫉妒,嫉妒她跟前此刻站着的不是他冷月,看着桑榆的神色,他知道桑榆他動了心,那樣一個優異的女子誰人不動心?那樣一個優異的女人誰人不喜歡?然最終還是苦笑而過,因爲那樣的女子是不會爲任何人而停留,因爲那樣的女子是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
可是冷月想錯了,不會爲任何人停留卻已經在桑榆跟前停留,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卻心已經開始跳動。
聽了她的故事,冷月傻了,沒想到那女子的經歷竟然如此叫人震撼,想必那苦一定很苦,想必那累一定很累,死屍?爲何從沒聽過有這樣的荒島?年紀?爲何與她口中說出的年紀比此時的她要大很多?迷團、困惑、想不通、猜不透。
“在想什麼?”黑暗色房間響起了另外一名男子的聲音,一樣冰冷,卻叫人聽不出寒意。
“在想還要不要繼續下去……”冷月似乎早料到身後的男子,那雙灰暗的眸子依舊看向月色。
“那樣的女人不是任何人能夠操縱,那樣的女人不是任何人能夠打敗,一切都在於你,我的答案只會叫你更加迷茫。”
“北、這不象你可以說出的話……”
“人總是會變。”
“人總是會變?人總是會變?”冷月喃喃自語,是啊,人總是會變,都變了,都變了,好似自那女人出現後,他身邊的一切都開始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