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着交戰的閃光和聲音向着美國佬他們靠攏過去。目前我的配置很差,只有米爾克和保爾要了挺PKM,而我和薩沙繼續拿着47步槍。
當我們感覺就要接觸到美國佬時,我們確實看到了人,不過那卻是俄羅斯人。不知道是我們的方向出現了偏差,還是俄羅斯人知道美國佬的背後就是我們和車臣人,他們想要截斷美國佬,把美國佬和我們還有車臣人分割包圍。
包抄過來的人大概一個班,八九個人。以戰鬥隊形從我們的三點鐘方向過來了。我們先發現了他們。
走在前面的薩沙一擡手,我和米爾克都蹲了下來。薩沙指了指移動的俄羅斯人,我點了點頭,看了看米爾克。我指了指米爾克手中的機槍,然後拍了拍薩沙,掏出了顆手雷向他示意了下,他們都示意表示明白。
米爾克在那輕輕的開始將機槍架了起來。而我和薩沙則分開,一左一右慢慢的向俄羅斯人摸了過去。俄羅斯人的大部分注意力在美國佬的方向,對於我們這裡的小動作完全沒有察覺。並且從他們的動作和裝備上看,他們並不是林子裡那些厲害的俄羅斯人,應該是和之前被我們在村子外伏擊的那些俄羅斯人一樣。
我們大概離俄羅斯人的排頭兵還有二十三米時停了下來。我觀察了下俄羅斯人,其中有個人的步伐有點沉重,按照他們這種配置,這人應該是機槍手,我得幹掉他。
我看向薩沙,掏出手雷,拔出保險,又回頭看了眼米爾克。我伸出左手,一、二、當到二的時候我已經準備站起。三時,手雷便已經脫手而出朝着對方的機槍手飛了過去。
俄羅斯人大叫起來,不過已經遲了。米爾克的機槍隨即響了起來。手雷炸開後,我和薩沙立即對着前方所有移動的目前射擊。邊打邊移動,因爲我們人畢竟少,如果在一點上,很容易被壓制住。
我一邊射擊一邊看着俄羅斯人機槍手的位置,發現他們的機槍始終沒響。看來他已經報銷了。
不過俄羅斯人的錯亂沒有延續很久。他們很快反應過來襲擊的方向和我們的火力配置。他們退往一邊開始調整隊形還擊。我見沒什麼機會,便和薩沙開始收縮,往後把戰局僵持住,想辦法。
“這怎麼辦?這些俄羅斯人擋在中間。怎麼接應那些該死的美國佬?!”薩沙抱怨道。
我搖了搖頭說:“先穩住,這麼大的動靜如果美國佬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不清楚應該做什麼,那也不會活到今天了。我們在這裡拖住他們,注意對面的動靜。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會被摸屁股。那時候我們就過去送他們一程。”
薩沙嗯了一聲,“不過他們最好快點。我們他媽的子彈可不多。如果拖久了,我們就得撤了。”
他這麼一說,我也心裡打起了鼓,因爲不知道美國佬他們具體情況如何,如果慢了。我們確實就得放棄接應的計劃自己突圍了。“快點快點。快點朝這裡過來。”我一邊射擊一邊心裡想着。
大約三分鐘之後,當我因爲彈藥消耗開始想要撤退的時候。對面終於有了動靜。
我注意到有俄羅斯人突然呼喊着什麼。他們不像是要做什麼,而是應該是出現了什麼突發的情況而在坐着緊急的溝通和調整。
我看向薩沙道,“你發現了嗎?”
薩沙冷笑了下,“我早就發現了。”說着拔出彈匣更換了一個新的上去。
“米爾克,我和算命的先上,我們從側面摸過去。你在這繼續壓制俄羅斯人,不過看準點別打到美國佬他們。”說完便站起觀察了下對面,走了出去。
當我們摸到俄羅斯人的側翼的時候,他們果然在應付來自身後的攻擊。他們背後的林子當中不時在某處閃出火光。這裡的俄羅斯人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不過看不出他們有撤退的意思,依然再堅守着。
薩沙觀察後,蹲了下來,問道:“怎麼幹?”
我指了指一個靠的比較近的目標,道:“我們摸過去,一會你負責這個。我負責那個。同時開槍。”我指着另外一個目標說到。
薩沙點了點頭道:“明白。”
於是我們兩個人朝着目標有前進了大約十來米。我們不能靠的太近。因爲太近會被美國佬打的流彈擊中的可能。
我們停了下來,分別瞄準了各自的目標。薩沙嘴裡輕輕的數着“1、2。。”當數到三的時候我們同時扣動了扳機。目標被擊斃。
我們沒有停止射擊,而是繼續朝着俄羅斯人宣泄着槍膛中的子彈。很快人數本就不多的俄羅斯人的陣線開始崩潰。
美國佬立即抓住這個機會,開始了衝鋒。而我和薩沙則從側翼壓制住餘下的幾個俄羅斯人。薩沙更是一邊射擊,一邊用英語大聲招呼着“美國佬!快點!我們在你們的10點方向。。別他媽的打到我們!”
之後的戰鬥很順利。美國佬很快清理掉了剩下的俄羅斯人。但是從美國佬身後的方向,槍聲也越來越近了。形式還是相當緊迫,不過至少我們和美國佬接上頭了。
我和薩沙走了出來,他一邊走着一邊對着前方的一個美國人道:“嘿!你們的頭兒呢?他在哪?”
那人的反應有點不對勁,他的反應過於激烈了,他聽到我們的聲音後,直接把槍舉起對準了我們。
我和薩沙立即瞄準了他,薩沙一邊瞄準一邊朝着我的左手方向走開。這樣好讓對方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打誰,也能避免傷亡。
“嘿!小子!冷靜點!把你的槍放下。冷靜!我們不是俄羅斯人!”薩沙一邊瞄準着他一邊說着。而我則沒有啃聲,時刻瞄準着對方,並注意薩沙的動作,只要他有任何的暗示,或者這個美國佬有讓我覺得他要開槍的舉動,我就立即扣動扳機。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從這人身後走過來一個人。“小比爾。放下你的槍。他們不是敵人。”這人的話顯然比我們管用多了,這個叫小比爾的開始放鬆下來。隨即身後的人走上來按下了他槍口。
我和薩沙看到場面被控制住便走了過去,薩沙瞪了這個小比爾一眼,直接對着剛來的美國人道:“你們的頭兒呢?我有話對他說。”
那人看了看我們道:“他還在後面邊打邊撤。”說完還大概指了指方向。
我和薩沙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發覺戰鬥離我們這已經沒多遠了。薩沙收回目光,“不和你們廢話了。我們是來接應你們的。帶你們和其他人匯合。撤出這個該死的地方。”
那人點了點頭,“謝謝。請你們幫我們守住這。我們要回去幫其他人脫身。”
薩沙點了點頭,“我們會在那!”他指了指米爾克機槍架設的地方“等你們。五分鐘夠嗎?”
“夠了”那人點了點頭,他回答完後便對着一旁的小比爾,道:“你和其他人前回去,我一會過來。”
“你們動作要快。俄羅斯人逼的很緊。我們的彈藥也不多了。”薩沙一邊說着一邊回頭往米爾克的方向走去。
我看問題已經交代完了,也準備走。這時那個美國人叫住了我,“嘿!抱歉!你知道,這次真的太慘了。小比爾的兩個朋友全死了。所以。。”
我回頭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道:“我們一樣。我們會在那裡等你們。希望你們全都能出來。”
當我來到米爾克那裡時,薩沙正在和他抱怨那個用槍指着我們的小比爾。米爾克好像並不願搭理他,只是在數着子彈,觀察着周圍。
“嘿!意大利佬,你在聽我說嘛?”薩沙顯然對這種單口相聲極爲不滿。
不過他看到我來了,好像看到了幫手,連忙指着我繼續道:“你不信可以問吉普賽人。那美國人完全就是把所有移動的人都當成敵人了。”
我撥開他指着我的手,“別抱怨了。他們打的很慘。那人是這裡受了刺激。過激反應而已。”我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我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他媽的,我們都很慘。”
“是啊。。”薩沙聽了我這句話,不再那麼的激憤,他蹲了下來道,“上次雖然也很激烈,但是遠比這次要好多了。”
“好了!”米爾克搖了搖手,“別在這感慨了。。好像都是大詩人一樣。他們怎麼說?”
“五分鐘。他們會過來。我們在這等他們,替他們看好這。現在還有兩分鐘”薩沙說到。
米爾克搖了搖頭,“這裡不會再有俄羅斯人過來了。他們在得知這的人遭到夾擊後,沒幾個人有膽量再次派人過來。”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你認爲應該怎麼樣?過去支援他們?我們的彈藥夠嗎?!”薩沙回答道。
我笑了笑說:“人家就是因爲知道我們沒多少彈藥,去了說不定還添亂。沒人願意帶不熟悉的人一起作戰。他們是想讓我們在這掩護他們。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我們給他們提供掩護。這樣他們會輕鬆很多。”
“那就別坐在這了。我還是在這。你們兩個往前,一左一右。”米爾克一邊說一邊扶起機槍趴了下去。
“媽的。該死的意大利人。”薩沙罵了一句自顧自的走向了左邊。
我看了看,掉頭走向了右前方。而這時,從前方林子中開始隱約看到了美國人晃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