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人多,兩個人便一路來到了後山的小山坡。
“給你的。”
蕭煜辰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隻燒雞,兩隻肥肥的雞腿兒遞給了楊安朵。
楊安朵的眼睛立刻一亮,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真香啊……
轉眼間雞腿就只剩下了雞骨頭。
蕭煜辰心疼的不行,眼淚都快出來了,“沒想到你在這小破山溝,日子過得如此悽苦,連只燒雞都吃不上,你放心,以後我每天都讓人偷偷給你送好吃的過來。”
一定要把她養的白白嫩嫩的,然後……蕭煜辰腦海中出現了一些旖旎畫面,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楊安朵以爲他也想吃,可是看着一堆雞骨頭有些不好意思,她太失禮了,竟然都吃了,好歹給他留一口呢!
“對了,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青州嗎?”
蕭煜辰壓下喉嚨的不適應,說道:“我這一次是爲了錦衣衛鬧事的事情來的。”
蕭煜辰把羅鶴向長公主府求援的事情說了出來,楊安朵擦了擦嘴角,感覺久違的飽腹感終於再次出現了。
“耿將軍都走了,你爲什麼沒走?”
“你猜猜。”蕭煜辰把臉頰湊了過去,一雙媚眼比女人還要魅惑幾分。
“咚咚咚……”
楊安朵心澎跳個不停,耳根一下紅了起來,年紀不大,挺會撩人的。
她嫌棄的將人推到一旁,“我哪裡知道?”
蕭煜辰嘴角帶着壞壞的笑,突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朵朵,你的耳朵怎麼紅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讓我祖父給你看看?”
楊安朵又氣又羞,狠狠的瞪了蕭煜辰一眼,又不解氣地打了他兩下,咬牙切齒的吼道:“蕭煜辰。”
“我是關心你,你看你的臉紅的,真不是生病?”
“蕭煜辰閉上你的嘴。”
“要不你幫我?”
“……”
楊安朵直接出拳,兩人原地打了起來。
卓文嘆息一聲:“你說公子他是不是皮癢癢,每次都得把楊姑娘逗生氣,挨一頓打才罷休。”
卓武冷冷的回答:“你懂什麼,公子說了,這叫情趣。”
“我看就叫欠揍。”
人家追姑娘都是花前月下,你情我濃,他家公子倒好,專門找揍,這不是欠揍是什麼?
“所以你也要在古紀縣上學了。”
“眼下不知道錦衣衛留下的人到底藏在哪裡,也就古紀縣相對來說還好一些,最重要的是離你近呀。”
“你能不能不油嘴滑舌的?”
楊安朵臉頰微紅,額頭露出些許的薄汗,紅脣的脣輕輕抿着,平添了幾分嫵媚,一陣清風吹起烏黑的墨發,根根撩撥在蕭煜辰的心間。
他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一些,碰到了肩膀,楊安朵想躲開,卻被蕭煜辰給按住衣角。
“朵朵,我來這裡上學,以後我們就可以時不時見面了,多好,我就不相信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不想我。”
“……”一個月的相處,就算是一隻狗也有感情了,更何況他們還共過患難,在青州的時候多虧了他的照顧,否則的話長公主只怕早就將她抓起來了。
要是笨笨不出現,說不定她真的就跟他在一起了,可是將來她終究是要離開的,跟這小屁孩兒談感情,離開的時候怎麼辦?
楊安朵在心中問笨笨:“若是將來積分夠了或者等級滿了,離開這裡的時候我能帶着別人一起離開嗎?”
“宿主系統只能夠攜帶您一人離開,其他人是不可以的。”
楊安朵的臉肉眼可見的失落下來,蕭煜辰以爲她是生氣了,連忙躲開了:“朵朵,你別生氣,我跟你開玩笑的。”
強大的失落感,在楊安朵的心中綻放。
“沒什麼。”
女人說沒什麼肯定是有什麼?
蕭煜辰心裡急了起來,被夫子拷問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
“朵朵,你在老楊家住的怎麼樣?”
“還不錯,老楊家雖然窮了點,但是家裡的人還算是老實厚道,相對來說很安全,對了,長公主這一次抓了錦衣衛的人,皇上不會生氣嗎?”
扯到了正事上,蕭煜辰嚴肅了幾分,“她自然會生氣的,不過,這一次是錦衣衛禍害百姓在先,錦衣衛沒理,參奏的摺子已經傳到京城了,一旦事情鬧大,皇帝也要給百姓一個交代,說不定藉着此事可以讓龔金海離開,他在這裡,我總覺得背後有人盯着。”
楊安朵也不舒服,有一個強大的敵人潛伏在暗地裡,換做是誰都會不痛快。
“龔金海留下來會不會是爲了調查姚順的死?”
“姚順的屍體已經運走了,龔金海留下來不只是爲了姚順的死,有可能是爲了其他的事情,不過有長公主府的人暗地裡盯着,他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青州是華陽公主的地盤,錦衣衛再有手段也不可能在這裡亂來,可換句話說青州也是大宣朝的地方,只要是大宣朝的地方,錦衣衛就可以涉足。
兩者之間就好像是一國兩制,若是能夠共同進步還好,最怕的就是一方想要吞併。
楊安朵想了想,有些擔心:“你說花姐死的時候,會不會有其他人跑走了?”
“不會,我可以肯定花姐那夥人都死了,長公主在姚順進入青州就開始謀劃,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在籌謀,斷然不會讓他們跑了的。”
如此她就可以放心了。
蕭煜辰不知不覺又靠近了她的肩膀,以爲她還在擔心錦衣衛調查姚順的死,安慰道:“你別擔心了,這件事牽扯不到你身上的,就算錦衣衛查到你身上,我也會護你周全的,長公主也吩咐了,一定要保證好你的安全。”
楊安朵認真的看着他,她能夠感覺到他想保護自己是因爲她這個人,長公主保護她是想要再將來推翻錦衣衛和牽制皇帝,兩者有着本質的區別。
只是,他竟然能夠說服的了長公主,這讓她十分的不解。
“你跟長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蕭煜辰嘴角下壓,眼皮不眨一下,“我祖父救過長公主的性命,救過太宗皇帝,你也知道我祖父喜歡到處救人,我剛到青州的時候就在長公主府長大,時間一長自然就有感情了,你可能不知道長公主的將領都被我祖父醫治過,說起來我也是沾我祖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