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有位神醫研究出解藥,已經給麗貴嬪用了嗎?我聽說效果不錯,說不定能解麗貴嬪得毒。”
這時瘦高個的錦衣衛,突然開口淡淡笑道。
趙飛燕一挑眉,不禁覺得楚雲傑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
“解了毒又能怎麼樣?臉爛成那副鬼樣子,肯定會留疤。
聖上宮中有那麼多美女,還會去看那個臉上有疤的?”
絡腮鬍子像是對麗貴嬪非常不滿,語氣一直帶着點嘲諷。
其他人聽後也全都點頭,很快這些人就開始說些別的。
基本都是宮中大大小小一堆事,全都被他們當成八卦來說。
趙飛燕覺得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就聽着玩玩,誰知道聽了一通之後,就聽他們提到了皇商寧家。
趙飛燕不由的豎起耳朵,認真的聽了起來。
皇商寧家是之前她在廣川府時,爲了制約皇商管家才刻意答應的合作伙伴。
不過兩方合作多時,一直都相安無事,趙飛燕對皇商寧家的印象還是不錯。
但聽這些錦衣衛的說法,寧家這次似乎惹上了麻煩。
趙飛燕眉頭緊蹙,她之前就猜到,寧家既然和依附與白家的皇商管家有嫌隙。
一旦白家徹底得勢,寧家自然會遭到管家的報復。
只是她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心裡不由的暗暗盤算起,怎麼幫寧家脫離險境,然後將起拉近陸君廷這個陣營之中。
聽了個大概之後,她才終於知道,是寧家沒有及時叫上一批進貢酒,因此被皇上責罰,可能會丟掉皇上的名頭。
這個年代尊崇士農工商的鐵律,商人的地位極低。
做皇商好歹地位能高一些,做許多事情也能方便一些。
這一點趙飛燕也多少有所體會,寧家做了多年皇商,從皇商這個名頭中得到的好處,自然要比趙飛燕還多。
如果驟然失去這個優待,驟然變成普通的商人,他們這樣的人都未必能存活下去。
趙飛燕盤算了一下,決定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皇商寧家。
想到這她沒在繼續留在茶樓裡,而是匆匆趕回家,她在現代的時候喝過許多種酒。
自然有一些是古代還沒有的研究出來的酒,她知道的酒不下三種而且口味純正。
盤算了一下,她就迅速回家釀起酒來。
沒有及時交齊酒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她釀的酒能讓皇上喝着高興,皇商寧家的皇商之位說不定就保住了。
忙活了三天,才終於將所有的就全都放進罈子裡,只等着酒發酵好了之後,酒能直接拉到市面上賣。
趙飛燕盤算了一下,便約了寧掌櫃到青梅小築一聚。
寧掌櫃最近因爲家中之事,早就鬧得焦頭爛額,不過聽說是趙飛燕找她,還是抽出時間趕了過來。
剛走進門,就見趙飛燕衝她招了招手,笑着請她落座。
“趙老闆找我來有何事?”
寧掌櫃心情煩躁,於是語氣也稍微冷淡了一些。
“我釀出了一種酒,保準當世還沒有出現過。聽說你家因爲酒的生意見罪於聖上,就想着介紹給你,這種酒或許能幫你們家度過難關。”
趙飛燕放下茶杯,淡淡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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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掌櫃的眼中登時蹦出神采,激動的說道:“趙老闆若是能釀出這樣的酒,幫助寧家度過這個難關,以後有什麼需要寧家幫忙的,只要說一聲,我們家必然會盡力幫忙。”
“我和齊王的關係你是知曉的,如今太子過世,齊王是最有希望的。
既然他想要爭,我自然要幫他,你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嗎。”
趙飛燕給寧掌櫃倒了杯茶,淡淡一笑,非常坦白的開口。
寧掌櫃點了下頭,在來之前她還在盤算着,趙飛燕要找她做什麼,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回事。
不過她家已經和皇商管家鬧得不死不休,而皇商管家一直都是依附於白家的。
所以就算他們不和齊王搭上關係,他們家也不會有安穩日子過。
搭上齊王雖然也有風險,但好歹暫時沒有危險,倒不如賭一把,萬一賭對了?
當然這些都是她自己的想法,家裡的人怎麼想的,誰也不清楚。
“這件事太大了,我要回去和家裡人商量一下。”
寧掌櫃說着有點爲難的看向趙飛燕,生怕趙飛燕生氣。
“這是自然,反正還不到酒發酵好的時候,寧掌櫃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考慮。”
趙飛燕點了下頭,她早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此順利,期間必定會有一定的周折,因此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
寧掌櫃離開之後,立刻駕着馬車跑到寧家祖宅去,寧家的長輩都住在這裡。
這幾天因爲寧家皇商位份的事情,所有人都有些惶惶不安,但任誰都沒找到好辦法挽回這一切。
畢竟有白家擋着,他們根本找不到什麼門路。
寧掌櫃找到自家祖父之後,立刻將趙飛燕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寧家長輩當下就將召集了所有人,開始商量這件事。
盤算了許久,才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同意趙飛燕的條件,他們如今沒有別的選擇。
管家的打壓讓他們寧家瀕臨破產,趙飛燕現在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五日之後,寧家主就親自下帖子,求見趙飛燕一面。
趙飛燕自然欣然同意,五天之後登門拜訪的,是寧家主的夫人和寧掌櫃。
三人寒暄了幾句,趙飛燕就帶着她們到了酒窖,她之前釀造的酒都快要發酵好了。
寧家主的夫人和寧掌櫃其實就是來看看,趙飛燕是不是真的釀了酒,見到此事是真的,這才鬆了口氣。
等酒娘出來之後,兩人帶走了兩壇回去給寧家家主品嚐,明顯是要權衡這酒能不能夠資格當御酒。
對此趙飛燕一點都不擔心,畢竟她在釀酒的時候,還加了一個蒸餾的過程,釀出的酒自然要比市面上賣的好的多。
果然第二日一早,寧掌櫃拿着十萬兩銀子過來,說是想辦法將這種酒送到御前去,這十萬兩銀子權當是寧家買酒麴的錢。
趙飛燕看着寧掌櫃手中的十萬兩票,忍不住笑了笑,擡起頭說:“你們寧家不虧是做生意的,打得一手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