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騎馬,難不成這茶會還要比騎馬?”
趙飛燕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在現代時候,看到的那些宅鬥劇中,可沒有這些橋段。
一般深宅中的夫人,都是非常柔弱的,會騎馬的肯定都是少數,何況還要比賽騎馬。
“茶會只是有一個說法,每一年的比法都不一樣。
今年,很有可能比些姑娘不擅長的。”
春桃很平靜的看趙飛燕,她自然看出剛纔那位白夫人對趙飛燕的敵意。
“爲何?”
趙飛燕覺得有些奇怪,心裡不禁冒出一個想法,難道這次主持茶會的人是白夫人?
“主持茶會的人是玉妃娘娘,白夫人與玉妃娘娘交情甚篤。”
春桃沒繼續說下去,而是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表情。
她覺得自己現在領的就是一項苦差事,這位姑娘明天必然會被刁難,她根本幫不了趙姑娘。
“我明白了,你不必擔心,只管將茶會的規則與我說一遍便可。”
趙飛燕點了下頭,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春桃點了下頭,邊走邊認真的介紹。
茶會上會出現許多名茶,每一位到場的夫人,都要品一品這些茶。
若是猜錯了,那就要當着所有夫人的面,表演一向才藝,表演什麼才藝要抽籤決定。
在場的夫人出身都很高,即便抽到自己不擅長的,通常也不好意思說,多半會硬着頭皮去照做。
這個茶會的樂趣,也就是再次。
趙飛燕聽後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只決定真是特別無聊。
但既然那位白夫人已經上門來挑釁了,她想不去也不行了。
休息了一個下午,趙飛燕又起早給自己化了妝,吃了點東西,纔去徐夫人的房中等着。
“還要請你給我化個妝,昨日下午,我遇到的幾個手帕交,竟都誇這妝精緻。
我也是愛的不行,恨不得你能一直留在我身邊。”
徐氏見趙飛燕過來,立刻拉着她的手,親切的說道。
“不如夫人讓您身邊的丫鬟跟我學學畫妝的手法。
到時買一套我鋪子裡的胭脂水粉,自然也能畫出昨日那樣的妝容。”
趙飛燕拿着化妝盒走過去,拿出一支眉筆,很自然的給徐氏畫起眉來。
“你的鋪子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回頭我便吩咐人去買。”
徐氏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笑着問道。
“我這鋪子叫青梅小築,原本在廣川府那邊已經開了不少分店。
如今剛入京城,剛買下鋪面,打算這次狩獵回去就開張。
開張之後,我送您一套這樣的胭脂。”
趙飛燕熟練的給徐氏畫着妝容,說話間已經畫好了一半。
徐氏微微一驚,不禁想起之前她就曾聽人說過,北方那邊有家叫青梅小築的胭脂鋪十分有名。
許多人都慕名而去,生意十分興隆,卻不曾想到這家鋪子的東家,竟然是趙飛燕。
趙飛燕爲了方便旁邊丫鬟學習,還特意放慢了速度,用了兩刻鐘將徐氏的妝畫好了。
“和昨日的略有不同,不過也同樣不錯。”
徐氏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招呼趙飛燕與她同去。
她們算是去的早的了,但等她們到場時,已經有不少夫人趕了過來。
徐氏剛一過去,就被一夫人圍了起來,紛紛好奇的攀談起來,內容無外乎是首飾胭脂之類的。
趙飛燕安靜的跟在旁邊,目光不經意間瞟向茶室中間的位置。
那位置還是空的,想必是留給玉妃娘娘的。
趙飛燕微眯着眼睛掃了一眼周圍,將所有人盡收眼底。
徐氏被這麼多人羨慕,自然得意的很,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纔將找趙飛燕叫過來,特意聲明趙飛燕是她的義女,還幫忙宣傳了鋪子。
衆位夫人之中,自然有聽說過青梅小築的,都不禁有些好奇。
趙飛燕衝着各位介紹了一下自己的鋪面,但點到爲止,並沒有說的太詳細。
不過這反倒因此勾起了,不少夫人的好奇心。
趙飛燕掃了一圈,果然在其中看到了田氏的身影。
看到趙飛燕將目光掃過去,她忙轉過頭,裝作若無其事一般看向別處。
玉妃娘娘到!
就在這時,周圍原本還議論紛紛的夫人姑娘,全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的下跪,迎接即將進門的玉妃娘娘。
趙飛燕不想顯得太另類,不情願的跟着徐氏跪在地上,當着那位玉妃娘娘進來。
玉妃娘娘穿這身銀紅色的蜀錦撒花長裙,裙襬長長的拖曳在地上。
裙子用金絲勾邊,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腳下同樣穿這雙蜀錦的,銀紅色鑲嵌和田白玉的勾邊撒花鞋,精緻非常。
長長的青絲盤成飛天髻,上面待着鴿子蛋大的紅寶石,豔紅如血,看着十分奪目。
玉妃本身長相就十分明豔嬌媚,佩上這麼一身張揚的打扮,更是將她的美豔烘托到了極致。
“都起來了,本宮原本想早些過來,但宮中出了些小事給耽誤了,倒讓各位久等了。”
玉妃的聲音清脆悅耳,十分的溫柔。
這人就像是有天生媚骨一般,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趙飛燕不禁感嘆,難道皇上一把年紀,閱盡千帆還會被一個女人迷得暈頭轉向。
這位果然有些人格魅力,的確足夠讓許多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是並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會被她迷住,趙飛燕想到這腦子裡不禁浮現出陸君廷的身影。
“我等也不過是剛到,並不比娘娘早來,倒讓娘娘多心了。”
白夫人站起身,立刻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態度就像是看到面前擺着一座金山一樣,趙飛燕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嗤笑了一聲,覺得她這副樣子真的是狗腿極了。
衆位夫人聽後紛紛應和,明顯誰也不想得罪皇上的這位寵妃。
“既如此,那就請各位夫人落座吧。”
玉妃像是剛想起,她高高在上坐在座位上,而其他人全都一直站着。
此時才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趙飛燕微眯着眼睛看着這位,覺得這位玉妃娘娘,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衆星捧月的感覺。
趙飛燕垂着頭,隨着衆位夫人落座,她坐在徐氏身邊同樣沒有吭聲。
剛纔宣傳效果已經達到了,她覺得此時只要安靜的等到茶會結束就行了,根本不必再出什麼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