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顏離好不容易吃到了美食,自然是無心回王府的,只要回了王府她便只有餓着肚子的份。說實在的顏離恨不得高價請了子軒回王府,但是若這樣便當真顯得自己太過狹隘,再者說能開這麼一個酒樓的人,完全不會在乎她的高價。
子軒看着顏離給自己寫好的一張張菜譜,只見每一張菜譜上不僅僅都寫着每道菜的工序,還細心地備註了各種的調料的作用。
顏離的毛筆字完全沒有一點點的美感,卻寫得工工整整,認真無比。
“我該如何讓感謝你,這些東西太過珍貴,在做菜的講究上,你懂的遠比我多,其實你大可以請一個廚師,自己開一家酒樓。”
“我的確可以如此,但是我享受的是美食,考慮的也只是如何才能享受到更美好的食物,我想也只有你才能在我稍稍提點後便做出我想要的。”顏離豪爽地拍了拍子軒的肩膀,示意自己看好子軒。子軒比她高了一個頭,她去拍肩時明顯有些吃力,子軒假裝大笑稍稍彎腰,讓顏離不需太吃力。
“我定不負你的期望。”
“只是你的酒樓在城西,我家卻在城東,家裡的食物我又吃不下去,每天從城東跑到城西也太折騰人了。”
顏離一想到自己連吃一頓自己滿意的飯菜都如此困難,便開始犯起愁來。
“如此我便每天請酒樓的人駕車去接你如何?”
好吧,古代沒有汽車,沒有火車,沒有飛機,但是顏離很白癡地忽略了一種交通工具,那便是馬車,古代有馬車!她既然像不起來,還和小若一起餓着肚子走了那麼遠,如此悲催。
“只是……”
“阿離還有什麼擔憂?”子軒背手而立,笑眯眯地看着顏離皺巴巴的小臉。
“這麼跟你說吧,我已經嫁人了,雖然那人根本就不把我當成他妻子,但是我不一定能每天都出來,再者說也會有忙的時候。”
對於自己已經嫁人,並且被冷落這樣的事,顏離說得雲淡風起,但子軒卻在聽到這句話後,內心稍稍的失落。
“你卻是已經嫁人了!”
“何止是已經嫁人了,都已經是黃臉婆了。”顏離捏了捏自己的臉蛋說道,雖然是自嘲,卻沒有一點點的自卑,依舊笑得滿臉燦爛。
“你看起來身體不好。”
子軒看着顏離的臉色實在糟糕,便也直言不諱。
“估計是因爲過於抑鬱,傷了肝,我正想着好好調理調理呢。”
“抑鬱?”子軒看着顏離燦爛的笑臉,怎門都無法將那個詞和她聯繫起來。
“以前執迷不悟,如今回頭是岸。”許是察覺到了子軒的詫異,顏離做雙手合十,做阿彌陀佛狀,調皮地解釋。
“回頭是岸!回頭是岸!哈哈。”子軒笑得一臉的輕快,接着說道:“你既然有心要調理好自己的身體,那後天再來醉心樓,我替你請好秦王朝最好的大夫可好?”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此再好不過。”能被秦王朝最好的大夫診治,顏離自然是樂意的,雖然她猜想王府應該也有不錯的大夫,但是一想到自己就算有錢,也不一定使喚得動那些人,便覺得頭疼。
“那我後天便讓酒樓的馬車過來接你。”
“既然都要麻煩你了,那不如就一次性都麻煩了,從明天請可否請酒樓的馬車將子軒你做的飯菜送到城東的三王爺府對面的街上週記綢莊。”顏離出來的時候匆忙,想破了腦袋也就只想出那麼一個地名,想着先讓子軒答應,等回去了再徵得綢莊老闆的同意便好,便如此請求道。
“子軒定不辱使命。”子軒做抱拳狀,也和顏離開起了玩笑。
“只是我卻是不打算付錢的。”這話顏離說得理所當然。
“我也沒打算收,我們打算得剛剛好。你是嫁給了週記綢莊的老闆?”
顏離嗤嗤笑出聲:“你是覺得我有做貴夫人的命嗎?說不定只是嫁給了一個小夥計。”
“小夥計若娶到你這樣好的女子,定然將你視若珍寶。”
“你的意思是我配小夥計綽綽有餘,卻是做貴婦人便要受委屈的?你覺得我不配?”雖然知道子軒並沒有這樣的意思,但顏離卻故意刁難,惹得子軒連連解釋:“我只是看你的眼睛,覺得你不像尋常女子,卻完全沒有看低你的意思。”
“我只是開個玩笑,我並沒有嫁綢莊老闆,也沒有嫁小夥計,我嫁了一個混蛋。”一想到宮陌寒對古代的顏離的所作所爲,顏離便氣不打一處來,憤憤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