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帝深安排葉依去休息。帝瑾陪顧淮看望顧淮的妻子徐南。
華城外,有一處墓地,埋葬着戰爭中死去的將士們。
此時,墓地十分靜謐。顧淮提着一瓶酒,頹廢的走着,步子踉蹌,眼神裡也沒了一絲光彩。帝瑾跟在顧淮身後,默不作聲。
走了一小會兒,在墓地的偏僻處,在衆多無名的墳墓中,有一處立着一塊墓碑:徐南,顧淮結髮之妻。
顧淮走近徐南的墳墓,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倒了下來,跪在地上。雙眼緊閉,嘴裡喃喃的說到:阿南,我來看你了。顧淮將手中的酒倒在了墓碑前:上一次的酒是我們的喜酒,你一定很喜歡。這次的酒是女兒紅,是岳母從你小就埋下的,這次的你也一定喜歡。對了,你在我們院子裡種的桃樹開的花很好看,但是沒你好看。
帝瑾祭拜過徐南後,看着顧淮失魂落魄的樣子,什麼也沒有說。過去一年,他陪顧淮喝了太多酒。帝瑾明白,顧淮走不出來了。帝瑾不多言語,只是默默的等着顧淮。
顧淮喃喃自語着,阿南,阿南......暈了過去。
帝瑾連忙將顧淮拖了起來,餵了他一顆藥,揹着顧淮離開墓地,把顧淮放到馬背上,回了華城。
回到帝深的府上,帝瑾喊了帝深府上的大夫,丫鬟照顧顧淮。
帝深趕到顧淮的房間,看着牀上面無血色的顧淮,與帝瑾對視一眼後,兩人離開了顧淮的房間。走到外面不遠處的一個亭子下。
“他還是沒能走出來,我以爲一年過去了,他會好點。”帝深先開口說道。
“已經好很多了。”帝瑾看着遠處,回覆帝深。
“你也該娶妻了,你與顧淮回到帝都,忘了這邊塞吧。爲顧淮尋一個好姑娘,你也成家吧。”帝深說到。
“嗯,”帝瑾回了帝深的話,便離開了,又去了顧淮的房間。
帝深沒有離去,在亭子裡一直站着。若有所思。
葉依也被喊來照顧顧淮。帝瑾回到顧淮的屋子時,葉依正在一旁守着顧淮。大夫與其他丫鬟去抓藥,煎藥了。
帝瑾想到葉依這幾天一直在顧淮身邊,便問向葉依:“這幾天,你跟在顧淮身邊,他有說收你爲徒嗎?” “回王爺,沒有。”
“那顧淮可曾教你一些藥理知識?” “說過一些。但好像大多時都是隨口說的。”
帝瑾聽了葉依的回答,又繼續問道:“府裡的丫鬟可曾跟你說過顧淮的事情。” “沒有。” “不要去打聽,等回了帝都,若顧淮收你做弟子,會告訴你的。” 葉依回答道:“是,王爺。”
煎藥的丫頭把藥端了進來,帝深府上的大夫在屋子裡點了香,然後拿出銀針。看了看葉依:“丫頭,過來。”葉依走了過去。大夫又繼續說到:“你不是他的徒弟嗎,我現在要爲他施針,你看好了。下一次你師傅在犯病了,就按照這個針法來扎。”剛說完,就開始爲顧淮行鍼。葉依還來不及解釋他並不是顧淮的徒弟的這件事,
那位大夫行過針以後,顧淮便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