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錯。
用過一次後就只能成了廢品，從某些角度上講確實是浪費資本。
楚歌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白揚歌當然不會錯過他這表情，她訝異道：“怎麼?你們還有別的辦法?”
楚歌道：“自然，用一次雖然會造成浪費，但如果成功的話，我們也會申請保護，自然會有更正規的機構去保護它，到時候不但和銀河脫開干係，還能趁機打響名聲。”
銀河在商界和科研界已經非常非常出名了，若想再打響名聲，那隻能是政界。
白揚歌道：“資本家本家。”
楚歌道：“不敢不敢。”
白揚歌無語，林鬱城笑了一聲，三個從研究所出來，來到白揚歌剛剛出來的楓溪宮，白揚歌還沒說話，楚歌一揮手，黑霧頓時散了大半，眼前頓時明亮了起來。
楚樓也經常做這個動作。
白揚歌有一瞬間的慌神，道：“嘖。”太像了。
楚歌道：“母親，同我來。”
白揚歌點點頭，方纔她來受到視線的影響，很多地方看的並不正切，那紅衣的能耐比起楚歌簡直是一個天上地上一個地下。
兩人隨着楚歌的腳步來到一處小院，白揚歌認出那裡正是她當年在白揚淑後院埋衣服的地方。
當時她在衣服上留下了素問咒，當時的她還不知道素問咒是如何來的，之所以會用是因爲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是研究這個的，爲了製造巫蠱的效果才隨手畫了上去。
後來因爲這個，在楚樓面前徹底掉了馬。
白揚歌道：“是這啊，有什麼不一樣嗎？”
楚歌示意她噤聲，擡手推開了一間小屋，是那種下等丫鬟居住的地方，白揚歌正納悶，突然一個年輕的女孩從裡面跑了出來，邊跑邊喃喃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白揚歌驚道：“你是柳兒?”
是白揚淑的丫頭！
她當初就再白揚淑的旁邊，後來白揚淑身死，楓溪宮好多人身死，白揚歌那有時間注意她，這麼些年了，她居然還活着?
柳兒本來還在漫無目的的亂跑，聽到他這一聲，眼睛有了神，她猛的跪倒在白揚歌面前，道：“王妃，王爺，林大人，求求您救救奴婢！”
她果然看錯了楚歌和林鬱城，白揚歌沒有解釋的意思，蹙眉道：“你爲何在這裡?”
爲何還活着?
柳兒的頭低的更狠了，道：“當年貴人和皇后想要在楓溪宮害死您，不想弄巧成拙的害死了自己，後來奴婢嚇壞了，奴婢……暈了過去，在醒過來就再這了。”
“好多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將奴婢帶了出去，但奴婢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多時就自己逃過來了。”
抓她的人該是林鬱城的人，林鬱城是當兵的，他的人不可能連一個小丫頭都看不住，很大可能是林鬱城故意放她回來的。
側面也能反應出來，柳兒是真的不適應外面的環境。
但，聽不懂話是怎麼回事?
白揚歌回頭問林鬱城和楚歌，道：“你們聽得懂她在說什麼嘛?”
二人都點頭道：“沒有問題。”
白揚歌又轉向柳兒，道：“你重複一遍他們方纔說了什麼。”
“沒有問題。”柳兒道，“這句聽的懂。”
白揚歌於是跟迷惑了。
“……你們兩來，”白揚歌還不信了，“不太可能啊。”
林鬱城和楚歌明白了她的意思，蹙眉道：“你是什麼人?爲何出現在這裡?主子是誰?”
柳兒道：“奴婢京城人士，家裡幾代都在宮中爲奴，多年前宮中大亂，奴婢趁機躲在了這裡，主子是楓溪宮的白貴人。”
白揚歌：“你聽得懂。”
可柳兒方纔的模樣不像騙人，且若是語言相通的話她怎麼還敢帶着這裡?
一個人只有在孤立無援，沒有一個人幫助的時候纔會下意識找回自己最熟悉的環境，楓溪宮雖然嚇人，但卻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了。
“奴婢也互不知道，兩位大人說的就是咱們楚國官話呀，”柳兒也疑惑道，“奴婢自然聽得懂。”
白揚歌正要再問，楚歌卻突然握了一下白揚歌的胳膊，後者住了嘴，楚歌給他使了個眼神，白揚歌會意，二人讓林鬱城看好柳兒，走到了一旁。
楚歌道：“母親，您看到了嗎？”
白揚歌道：“看到了。”
柳兒的頭上有着很大的一個口子，但因爲頭髮很長，擋住了一部分，乍一看還以爲融在了一起，實則底下的骨頭都不見了。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當年楓溪宮大亂，柳兒受了傷。
被怪物咬傷還能活下來嗎？
當然不可能，那玩意吃的是人腦，活下來只能是殭屍，但柳兒現在明顯是個活人，說話條理清晰，層次分明，很是清楚。
“柳兒是個死人，”白揚歌道，“她聽不懂除了咱們之外的人說話，很有可能是因爲她不是人了。”
被怪物咬死了有活了，會變成什麼物種?
白揚歌也不知道。
楚歌道：“小言叔叔同我們講過您當年的事，黃泉的怪物來自於素問，強行一點，說是神界產生的也不爲過，所以她能聽懂你我的話。”
白揚歌嘆道：“想不到。”
“之所以讓您來就是因爲我們懷疑這間宮室有能人永葆青春的功能，”楚歌的聲音罕見的冷了下去，“我查過當年的記載，其他人一部分被您救走了，剩下的人成了怪物的盤中餐，且屍體很是慘不忍睹。”
“這個人比起其他人，就是她躲了起來，雖然還是死了，但留下了原屍。”
白揚歌道：“所以她活了過來。”
她只覺得自己昏了過去，事實上呢，她很有可能當時已經死了，只是受了楓溪宮奇怪的生命力給催活了。
只是不太像個正常人。
白揚歌莫名覺得有些驚悚。
怪不得她和紅衣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裡面的情景同多年前還是一樣，當時她還想着這地方沒有防腐劑，哪會保護的這麼好，眼下卻知道了，哪都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作祟。
還好柳兒跑了回來，否則被外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