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揚晚眼前一陣發黑,道。
元繡滿意的笑了。
“走吧,三小姐拼死阻攔刺客行刺,本宮很是感激,撤了外面的人讓三小姐好好歇息罷。”
皇后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這裡,關上大門,沒一會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白揚淑疑似咒害自己的親妹妹,因爲證據不足,暫時在楓溪宮禁足,等大朝會試後再說。
這幾天一鬧,白揚歌纔想來果然要到大朝會試了,她現在是“已死”的狀態,白日很少出門,並不知道外面如何。
白揚淑復寵失敗,且這麼一鬧恐怕一輩子都沒法復寵了。
白揚歌在楚王府待了幾天,把楚樓煩的不行,終於在黎容城下令降淑貴妃爲白貴人,永不許出楓溪宮這一天,終於忍無可忍的把人扔回了白府。
白揚歌表示遺憾的同時不由得竊喜。
白敬夫婦早就知道白揚歌被楚王救了,因爲怕白揚淑狗急跳牆說出下chun藥的事,玷污了白揚歌的名聲就一直留在王府,現在白揚淑自身難保,她纔可以回來。
白揚歌是異世魂,先後毀了白家的兩個女兒,心裡還有些愧疚。
白母擔憂地拉着她的手,道:“你大姐心也忒狠了,你放心,咱們白府雖然攀不上王府,但也絕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白敬:“對,淑兒這孩子在家就心眼子多,這次居然想動你,爲父想好了,從今只當沒這個女兒。”
白母又道:“楚王雖然花心了些,性情陰晴不定了些,好在對你還算不錯,哎,只怕他以後娶些側妃來委屈着你。”
白揚歌:“…………”怎麼全世界都懷疑她和楚王有一腿。
她表情頓時不好了。
白母見狀,抹着眼淚道:“你放心,沈家的親事母親暗中替你退了,日後若見着雲歸也不用不好意思。”
誰不好意思了。
退婚這事做的好。省得她一想起來就不舒服。
白揚歌道:“我……算了,天天解釋我自己都煩,娘嘞,你不怪我害了大姐?”白揚晚不是她親生的,可白揚淑是啊。
白母想到什麼,瞬間臉色一變,白揚歌心裡跟着打了個突。
“說到這事,那張素問咒你是哪裡弄來的?”
白揚歌無語。
陪着白父白母說了許久的話,用過晚膳,白揚歌才被准許會自己院子,白葉那小丫頭一見到她頓時激動的不行。
那日她被楓溪宮的柳兒絆住了手腳沒來得及趕回來,後來還是夜二帶回來的,後面幾天爲了圓白揚歌已死的流言好幾天沒有出府。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白葉上來就是一通亂摸,“那日可嚇壞奴婢了,若不是夜公子,奴婢還以爲您真的着了貴妃的套呢。”
白揚歌邊往裡面走邊道:“可不是着了別人的道,對了,這兩天若有人來府裡打探,記得告訴我。”
白葉稱是。
屋子裡的擺設還是她離開那天,白葉沒有動,唯一變了的就是盒子裡的木簪被楚王拿走了,也不知道他何時拿的,嗯,果然是個變態。
“小姐這幾日不在家,府上的人都不知道您去哪了,”白葉道,“奴婢怕府裡有貴妃的人,不敢多說。”
白揚歌動作一頓。
她忘了這茬。
白府家大業大僕人衆多,的確難以保證沒有人有異心。
想了想,她說:“不怕。咱們又沒做錯什麼事。”
白葉扭扭捏捏的回答道:“奴婢是怕您的名聲……那天那個男人被夜公子處理掉了,奴婢看了一眼,可真嚇人。”
她說的應該是被楚樓踹死的那個假內侍。白揚歌仔細琢磨着,白葉似乎也誤會了一些東西。
“……那個,”白揚歌清了清嗓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後來我反將一軍,害的是白揚晚,你不知道?”
白葉當然知道,她還知道自家小姐徹底毀了三小姐的臉呢。
見這小妮子仍是一臉茫然,白揚歌忍不住嘆氣,幸好白葉是在她身邊,而不是白揚晚或者白揚淑。
“回去睡吧,有事叫你。”
躺在牀上,鋪天蓋地的疲倦席捲而來,她在楚王府每日去煩楚王,晚上就容易被似乎從不休息的楚王煩回來,半夜帶她出去跑馬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旦她顯示出不樂意的表情,就會遭到不怎麼友好的處罰。
比如和“淵”一起訓練。
往事不提,總之這幾天她過得的確不怎麼舒坦,眼下突然安靜下來,還有些悵然若失。
一走神,就容易想起一些事來。
比如那個“素問咒”,後來夜言特地解釋過這個東西,白揚歌很是驚詫。
別說別的,光是這個故事就有好多奇怪的地方。
首先這塊土地在歷史上就沒有記載,這個楚國和戰國七雄那個楚國也不一樣,那它爲什麼有着女媧的傳說?
有女媧也罷,那個素問是誰?上古神祇可沒有記載。
若說這些還比較常見,那帝釋天簡直就是離譜了。
“神——佛——人,”白揚歌閉着眼睛道,“貴地體系可真夠雜的。”
一夜無夢。
早上,白揚歌被突入的陽光晃醒,心情不怎麼美麗,身上痠痛的不行,她艱難的掙扎起來,道:“救命,不想起牀。”
白葉噗嗤一聲笑了,道:“小姐什麼時候學會撒嬌了?”
白揚歌:“……”她也不知道。
認命的起牀,梳妝打扮,白揚歌看着水銀鏡裡略顯蒼白的臉,問道:“做什麼起這麼早?”白母對她一向比較縱容,平常這個時候她還在睡着,只有有事的時候纔會叫白葉提前叫醒她。
白葉道:“夫人說二夫人昨天看到您了,他們現在都覺着您被貴妃害死了呢,但您可不能真就這麼‘死了’,這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夫人說嫁爲人婦,不可以懶。”
白揚歌驚成一條閃電,這傢伙……一個比一個想象力豐富。
還好過幾日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大朝會試了,白敬作爲朝廷大員,肯定會很忙,到時候白母思丈夫心切,可能就沒心思管她了。
“唔……先不說這個,會試你覺着誰會贏?”
“大概是秦雨柔小姐吧,她最近風頭大盛,做的詩還被國子監祭酒誇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