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坐在學校的草坪上,和許嵋講父母的壞話是件比較減壓的事。“那你爸爸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是啊,爸爸最後還

是偏袒立夏,就說這事就這樣算了。”肖瑩和許嵋在討論立夏,上次立夏在她家吃威化餅的時候說她喜歡草莓味的,然後

軟磨硬泡的讓肖瑩給她買,買回來以後卻說又想吃檸檬味的,肖瑩說你自己去買吧,她說自己沒錢,然後肖瑩實在走不

動路就說下次再買吧,後來被發現她不是沒錢只是拿不出,小氣鬼,並且自私,屬於想去肖瑩那撈好處的時候就對肖瑩

特別好,其他時候似乎又顯得冷漠。然後自然是鬧翻了,問她爲什麼有錢自己不去買,立夏撒謊那是買試卷的錢之類,

反正表姐妹倆吵的很兇,立夏找肖瑩的父親評理,肖瑩的父親就一筆帶過式的覺得立夏只是年紀小,要肖瑩讓着點。真

是個討厭鬼,肖瑩有時候這樣覺得父親。“真不知道她這次來,又要發生什麼奇葩事。”肖瑩擔心道。

“哼”許嵋輕哼一聲,“吃一塹長一智,下次不給買就好了。她還能怎麼樣?”肖瑩點了點頭,倆人正在草坪上曬着懶

洋洋的太陽呢。一個陌生的女生突然跑來,“你就是許嵋?”陌生的女生目測身高167,長相端正,梳着一頭長馬尾,很陽

光的英姿。“那你又是誰?”許嵋並沒有起身,依然和肖瑩坐在草坪上,慢慢的悠悠的在這個散發慵懶的氣息的下午放鬆

着。

“你是陳淆的女朋友?”是你妹。誰都沒注意到許嵋的嘴角輕輕的上揚了下又恢復成原樣。陳淆?哈?那個一年級的學弟。

這個女生不知道,許嵋腳踏兩隻船,一邊是陳淆,低年級學弟,一邊是秋焰,同年級不同班的校草。許嵋剛纔的表情是

不屑和好玩。看樣子,這個女生是來搶人的,自然不能承認是陳淆的女朋友,這樣會失去秋焰的呢,故事必須在自己掌

控的主旋律下進行纔好。可不能亂了方寸。肖瑩在一邊看的迷糊,但她覺得許嵋的男朋友那麼多,明明她看到的和那個

女生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許嵋真會亂勾搭,哎~她嘆息。“不然你去問問陳淆,他的女朋友是誰吧”許嵋慢條斯理的把問

題拋回去了。“你看,他來了。”女生突然發出異樣的呼喊,原以爲會和許嵋惡戰,卻發現陳淆牽着一個女生的手走了過

來。“HI”許嵋倒是很大方的打招呼。這個女生,長的不賴,只是和陳淆身邊那個比,多了幾絲剛烈。

劇情突然逆襲,原本倆個疑似女朋友都成了路人甲,真正的女朋友纔剛剛露臉。“學弟…女朋友吶?…”“是啊”陳淆大方承

認。然後…戲劇性的一幕是,女生衝上去甩了陳淆倆巴掌,走人。“PIAPIA好嚇人啊這聲音”肖瑩回想起剛纔的畫面和許嵋

說道,許嵋哈哈大笑。“許嵋……他真不是你的誰麼”肖瑩不相信那個女生會無緣故的找許嵋。“那個。。我說我終於發現

我喜歡的不是他了,曾經曖昧,行了吧”許嵋在女廁所的鏡子前洗了把臉。若非要說肖瑩的八卦心理也只是出於好奇,肖

瑩覺得自己對許嵋的生活了解的並不多。這是一個奇怪的女人。“那個,你真的不想理時楓了嗎?”“嗯……”然後,沒下文

了。興許是時楓回心轉意了找上許嵋當中間人,可惜呀,肖瑩已經沒有那個心了,當初分手的短信“我覺得你幼稚”“我們

突然沒有什麼共同話題”被許嵋撬了牆角卻不會怨她什麼,。這是什麼步調?太軟弱了點,還是友情第一?史上最讓人無

語的閨蜜。不過偶爾靜下來,還是覺得挺懷念他的,有天吃東西突然想起一個人吃不完而以前有時楓幫着一起吃,那

麼,就算是過去了, 也不會心生怨恨纔是對的,畢竟,曾經傾心過,不要因爲不愉快的分手而否定了曾經的美好。那

麼,偶爾能見到似乎也不錯,不過……她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學業啊,腦海突然浮現一個人的影子,下着雨,在樓道里點

蠟燭的那個傍晚,那個男生眉宇間的英俊帶着青春勃發的氣息。一定要好好學習。肖瑩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下任務與決

心。近來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可是都沒有和許嵋講過什麼太多的。“哎,許嵋你聽說了嗎,那個交換生很帥的新校草,上

周很陳凜去開房間了。”“噗……”許嵋一口氣沒接上來,把正在喝的可樂噴了出來。“這貨和我分手後真成GAY了?”誰知道

~誰在乎哦。夏日的夕陽,把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回家路上肖瑩對許嵋說:今天晚上就能見到立夏了吧。哎~這一聲感

嘆多少帶點糾結。立夏,真是個奇怪的存在,肖瑩覺得她有時候也挺可憐的,因爲她以爲立夏不招人喜歡纔可憐。那

麼,小表妹,也許是因爲你還小,長大了懂事了就不會再這樣了吧。她天真的想着。離放假還有幾天。

小表妹讀初二,比立夏小好幾歲,可以任性嬌氣的年紀,回到家,她看見立夏把她的電腦看着看動漫。“表姐,

你回來啦”立夏頭也不擡,一邊吃着零食和她打招呼。肖瑩看見了立夏似乎長大了點兒,肖瑩在衛生間裡換衣服,立夏敲

了敲門,“表姐,我給你費列羅巧克力,你喜歡嗎?”肖瑩覺得不可思議,今天的立夏似乎長大了,變得慷慨大方,不像以

前,自己有錢也不捨得拿出來,於是肖瑩輕易被收買了,大晚上的坐在自己房間和立夏閒聊。傾聽她的心聲。

“姐姐,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有自閉症。”立夏說到這裡,嘆息了幾聲。“小時候,家裡窮,爸爸媽媽經常吵架,家庭

氣氛很不和睦,長大了,家庭經濟也不是很好,讀書的時候我都不敢和同學講話,他們也不喜歡我,孤立我,我和他們

都不怎麼說話,直到6年紀我遇到了一個好老師,她很關心我的學習,並且鼓勵我要相信自己,於是我才漸漸變得開朗

了。哎~姐姐,我好喜歡你和許嵋姐姐,雖然以前的我任性了點,但那時候還小呢。請不要介意我的唐突。”立夏一副小

受狀,任肖瑩看了都打了個冷戰和輕微的同情。“那你現在還有那個病麼”她憐憫的看着她。“沒有了……”這種編的四不像

的謊言,就肖瑩纔信吧,一個老師就能治好她的病,那麼容易敞開心扉,如果自閉症那麼好治,就不會被稱爲終生性疾

病了。“姐姐,你是不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啊,其實我知道姐姐經常沒心沒肺的,所以我並不覺得姐姐不理解我有什麼奇怪

的。”立夏打開一包薯片,開始回憶“小學3年紀被同班同學孤立,因爲我學習不好,現在的我長大了,遠離了那種噩夢卻

還留有心理陰影。哎”立夏一個人自顧自的說了很多,肖瑩越聽越沉重。“立夏,沒想到你這樣子過來的孩子啊。”肖瑩

不知感到憐憫。“哦,肚子好餓”立夏摸了摸肚子,看着肖瑩。“姐姐不餓嗎?”啊。是這樣啊,這個表妹真的很可憐,不然

請她吃東西吧“立夏你想吃什麼?”“姐姐,真不想麻煩你,但我真的餓。我想吃KFC。”於是,立夏順利的又吃到了免費的

點心。“姐姐,再告訴你一點。你不知道許嵋對你有意見把。她在別人面前毫不掩飾對你的討厭呢。”怎麼可能的事情呢。

許嵋一向對沒有太多用途的人很直白,不喜歡就直接傳達,但是天生敏感的她從未察覺許嵋有什麼異常對於自己。“姐姐

不相信嗎,是真的,許嵋姐姐偶爾會對別人抱怨你呢”立夏把烤翅吃的津津有味。“不可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

姐姐,你媽媽有沒有告訴你什麼是朋友,你不知道決定友誼的是人的價值。”肖瑩覺得這個時候的立夏特別成熟,這不是

一個15歲孩子該講的話,她慢悠悠的吃着東西,斜了眼看了肖瑩頓時有點懵的表情。“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益關係多一點,

對方多喜歡你,取決你的利用價值有多高。”這句話似乎是許嵋說的,而另一句“:你不會因爲天真善良美好就不被人坑害

和矇騙,也不會因爲這些優點或待人真誠就能交到朋友的。這句話是媽媽說的吧。“姐姐,你見過最實在的友誼嗎?”

肖瑩被問的啞口無言。似乎真的沒有存在過她生命裡。那麼許嵋是真的也會討厭自己把,因爲她最經常講的話就是:“看

到你這樣,我經常覺得和你有一點合不來。你這樣?是哪樣,恨鐵不成鋼的心態抑或嫌棄?這晚的對話,讓肖瑩一個晚

上睡不着,而那邊偷偷的點完火就走掉立夏吃掉了半個全家桶,然後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了。而肖瑩一個晚上想了半天只

覺得荒謬,許嵋怎麼可能討厭自己呢。就算自己經常犯傻,但是,許嵋說了,2B青年不就這樣吧,沒心沒肺的。一定不

會的。

第二天肖瑩就問許嵋:“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你呀,不諳世事的女孩。”而許嵋在肖瑩心中只是一個“被家裡

人寵壞的孩子。”也許更多時候,人總是選擇交和自己用有的朋友,而不是傾向真心的卻沒什麼用的朋友,習慣了互相競

爭又彼此交好的關係,擅長把場面話客套話空話說的清楚,纔算邁出人生重要的第一步---長大了,懂得戴面具了,懂得

要適應環境主流變化,放在古代,像肖瑩這樣的孩子只適合當陶淵明那一類的回家種田型人,因爲官場的黑暗,現實的

殘酷,生活的教訓都沒有辦法讓她的性格變得更圓融而如魚得水的遊刃在各種關係中把它們變得和諧而自在,只是一個

人靜靜的,靜靜的做自己的事,卻不明白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了,不再是學而優則仕的社會,人人都要有點防身術,卻因

爲屬性和技能的不同更顯得魚龍混雜了點,媽媽經常就說,在社會就是被太拿自己當一回事,什麼樣人都會遇見,重點是

學會與人相處有點親和力有人緣纔可以在立足。就好像在學校裡那次班級選舉,肖瑩選取副班長卻麼有以爲學習好而被

選上,這足以證明她就像一塊包子,任人捏拿,同班同學多少有人對她有意見才使得這次選舉落空了吧,她記得那天邊

和媽媽哭的稀里嘩啦,媽媽只說這有什麼好哭的,還沒進入社會就知道什麼叫人心最重要。校園就是一個小社會啊。媽

媽總結了她就是太我行我素,太不會和人做好關係,太不會懂得引導別人走向自己的圈子。肖瑩覺得奇怪了和無力改變

的,爲什麼很多東西都是天生的呢。沒有做王熙鳳的料又偏偏受到父母的逼迫往這方面發展。你們的女兒真的不可能成

爲這種人的好不好?就算看了一百遍《甑繯傳》也還是一個簡單的人。

“聽說你的小表妹立夏在你家。” 許嵋和肖瑩走在回家的路上。“你知道立夏以前的事嗎”。許嵋問肖瑩的時候,肖

瑩啊了一聲,看到許嵋臉上淡淡的哀傷,“這個孩子從小就撒謊,她都喜歡四處騙人說自己小時候多慘家裡多不和諧要不

就是身體哪不舒服,就喜歡裝可憐,那次和我玩,想要我的娃娃,我死活不給,教唆那個時候和我玩的最好的朋友偷過

去給她玩,真是賊兮兮的,她明知道我不會怪那個朋友的。哎,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每天都編不同的故事去招搖撞騙

爲了什麼。”“他和我說,她小時候有自閉症……”“所以你請她吃東西了嗎”“咦,你知道。”肖瑩覺得她突然看不懂立夏了。

“果然爲了騙吃騙喝啊。”“她的口才真了得,你不知道她從小吃百家米長大,總是阿姨家叔叔家奶奶家四處住,所以她的

性格有天生的強硬派,在哪裡都吃的開,就是人不太瓷實吧,小姨爲人忠厚,沒想到女兒生的這麼背道而馳……“她可不

敢像我要什麼。”不知道爲什麼,許嵋身上總有種氣勢,讓立夏不敢造次,她也就欺負肖瑩這種好人好脾氣的姑娘。原來

如此。肖瑩覺得自己真是好糊弄,還在想許嵋是不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問題困擾半天,純粹是立夏在挑撥離間罷了。想起

立夏那嘴角輕蔑的哼了一聲,以及低着頭喝可樂時候說的那句不像她這個年齡該說的話的場景。肖瑩是覺得自己是像一

個沒有價值的軟柿子,又栽了一回。所以,許嵋說:“我看你還是別和她玩在一起。不靠譜。”那麼,肖瑩懂了,立夏是另

一個許嵋,只不過立夏更像棉花糖,甜蜜的包裹是糖衣炮彈。浪費了60多元錢買了KFC,只因爲她一番話打動了自己就輕

易爲她買了單,“立夏這孩子真是心裡笑九九特別多,鬼的很……”“你是在說她圓滑麼,哼”許嵋第一次遇見立夏建甌各自

看不順眼,不歡而散,只不過後來再也沒去許嵋家過了。肖瑩想了半天,終於知道真正和她有真感情的是許嵋吧,所以

才那麼多討厭喜好不滿無奈包容着而不放棄。,閨蜜加好友加同窗,或許別人會變,但許嵋依舊拖着這個沒有利用價值

的像個包子只是單純因爲想和你做朋友就和你做朋友的肖瑩在身邊,這是她最和善的一面,因爲她大可和自己不混在一

起,倆人沒什麼利益可圖,又呆又犯傻的肖瑩似乎和許嵋大部分時候還是不能一個圈子,各自有各自的喜好與作風,天

南地北的竟然在一起湊成史上關係最鐵之一的姐妹淘了。記得初三和小學雨兒同學走在路上,看見許嵋揹着名牌包坐上

了許家的車,小學同學酸不溜秋的說,這款包是今年新款,好幾萬呢,許嵋這樣揹着似乎有點炫富的含義,雨兒唸叨

到:這年頭,炫富的不是二代就是二奶,左右不過一個2字,傻氣啊。肖瑩卻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阿Q啊,自我安慰的

不錯啊。她們的家境不符合,她們的興趣不一樣,她們的三觀不一樣,她們性格也沒什麼太多的相同。一個可以很乖很

呆滯的讀死書死讀書的肖瑩,一個只要她想就可以翹課塗指甲油買LV,也可以聽耳機努力學習的許嵋。這種人也可以產

生吸引力啊。真逆天啊。這樣還在一起和很久,難道還不算真感情嗎,這就是最珍貴的地方,所以才使得肖瑩弄懂了,

她和許嵋是不那麼輕易拆夥的存在。這些都可以掩蓋她偶爾很讓人看不慣的那一面。

肖瑩對人事和世道開始漸漸絕望了第一件事就是選舉班長,雖然媽媽的安慰,和提醒很受用,卻改變不了她心

裡的惆悵。還有平時與同學互動,以及被立夏糊弄而顯得自己心機那麼弱,以及家裡人對許嵋的關愛等等,很多事情堆

在了一起,顯得自己越發渺小,還沒進入社會就已經被現實扇了好幾耳光了。肖瑩的人生開始漸漸顯得灰暗,像灰色加

上藍色,裝點她的世界。灰色是不想說,藍色是憂鬱。爲人處世果然比學習難多了。他覺得自己有點厭學了,其實她不

喜歡學習,甚至是一點都不喜歡這種中國式教育,但她要逼自己學好,因爲她不想被同學孤立不想被同學嘲笑和鄙視。

再累都要活在父母的期待裡把書念好。她知道這種教育制度一點都不人性。甚至很多次都想放棄,但熬不過現實的壓

力,因爲這裡的人們都愚昧無知(在她眼裡)的認爲讀書成績比較重要。讀書好的學生才比較受歡迎,而學渣只有一條

被鄙視嘲笑的路可走,一棒子打死那些讀書不好的學生,以誰誰爲榜樣爲例子教育自己家的孩子,去否定他們的人格未

來能力,太不人道了,而從小就被教育,要好好讀書改變命運啊,能夠有車有房有工作,可是很多大學生並沒有自己的

思想,到了大學畢業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發現無法立足,也因爲努力的讀書而沒有過多的接觸外界,沒有自己的想法

和獨立思考的能力,只知道父母要我們這麼做了就是了。到了大學畢業很多時候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也有一些還

以爲自己很有想法很有水準自戀而聽不進任何話的無知大學生,可真正有能力有才華的能有幾個?這就是中國人的中國

邏輯,中國教育就在告訴她,一切都是學校給予的,人本身什麼都沒有,可是愛因斯坦說過,成功是百分一的天賦和百

分之99的汗水組合成的。所以啊,真正的人是有天賦的,並不完全是學校的教育成果。可惜,肖瑩也沒有膽子去反抗什

麼,只能安靜的讀書。或許過了高三就好了吧,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學很多爲人處事。那麼,欲速則不達,慢慢的學習

接納這個不完美世界而磨練自己的能力沉澱。要精賊點兒了。雖然人情世故初步讓人挫敗着。但身邊還有一堆軍師可以

偷師的不是嗎。至少,還有媽媽的懷抱在給給予安慰。所以,她抱定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她,這個世界只有父母纔會

是自己終極的避風港。要讀好書,給媽媽爭氣啊。備受挫折了,依舊沒學會冷酷一點,世俗一點,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保持良好的心境應該是好事,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在社會這樣真的很容易吃虧。雖然,肖瑩覺得有時候是自己不能夠

變通,不夠柔和的,堅硬的鑽牛角尖纔不是所謂的單純吧。是自己不會改變。那,媽媽,我會漸漸接受並處理好這些東

西的吧。相信爲人處世與學業一樣,慢慢摸索總會懂的吧。

媽媽。謝謝你了。我最最愛的你,一定要長命百歲,笑口常開纔好。然後,晚安吧。肖瑩突然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這個夜晚,順暢的心底。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