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金屬交鳴之聲,秦羽的眉頭,微微一皺,略微有些驚訝。
打造中品靈寶的防護戰甲,需要大量同種材料以及無數的輔助材料,所以一般並不多見。
而兵器,則要節省很多,所以即便有材料,大多數人都選擇打造同等品階的兵器,而非防具。
“呵呵,小畜生,你雖然能擋住我的烈烈陽罡掌,但卻殺不了我。”顧烈冷冷的一笑,絲毫不在意道,並且刻意的撕開胸前的衣衫。
在其衣衫之下,一幅銀色的戰甲,裸露了出來,其上波動着濃郁的靈氣,極爲不凡,顯然是一幅中品靈寶。
這幅戰甲,跟隨了顧烈多年,在以往的交戰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還從來沒有人能將其穿透。
“哦,是嗎?那你再低頭看看。”秦羽淡淡的說道,倚天血玉猛然一沉,一股強烈的劍意,瞬間從劍鋒之上透出。
“劍意,這是劍意,而且這個小畜生還將劍意領悟到了第二階段。”顧烈當下色變,低頭朝着自己的胸口看去。
在顧烈的眼眸之下,伴隨了顧烈多年的中品靈寶戰甲,竟然被秦羽切開了一道口子,劍鋒也落在了顧烈的骨肉之上。
顧烈胸口那皺巴巴的皮膚之上,出現了血痕,入骨三分,不斷的滲出血水,從倚天血玉上滴落了下來。
“蹬蹬蹬!”
顧烈心中大駭的同時,急忙調轉靈氣防禦的同時,以極速後退了起來,眼眸之中,全都是驚恐之色。
“這個小畜生,領悟了劍道,怪不得他能破開我的戰甲。”顧烈心中駭然道。
看着這個跟隨他多年的戰甲,被秦羽的劍輕鬆撕裂,顧烈的臉色,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滔滔不絕的爆發了出來。
“小畜生,你敢損壞我的戰甲,好,好,那就用你的命來償還吧。”
顧烈猶如野獸一般的嘶吼道,本來已經陷入了眼窩的雙眼,因爲太過猙獰,此刻竟然朝外凸出不少。
而且,其額頭之上,青筋爆裂,血紅色蒸汽,伴隨着靈氣,朝着臉上噴出,全身變成了赤紅色。
“糟了,大長老被惹怒了,要施展化血歸元功了。”
“什麼?這小畜生竟然連大長老的化血歸元功都逼出來了,真的假的,看來這小畜生,真的將大長老惹怒了。”
顧家人羣之中,看到顧烈滿臉的紅色蒸汽,全都是面色一變,露出了忌憚的表情。
而此刻,站在秦羽身後的楚浩,柳霜涵,柳霜雪三人,也都面色難看,滿臉的擔憂之色。
“楚師兄,化血歸元功是什麼功法,很厲害嗎?”柳霜雪直接出聲問道,而當他看到楚浩的陰沉的臉眸之時,瞬間色變了。
楚浩並沒有立刻回答柳霜雪的話,而是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說道:“我曾經聽師尊說過,北荒之中,最爲危險的事情,就是遇到修煉化血歸元功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化血歸元功是地階上品功法不成?”柳霜涵下意識的問道。
在北荒之中,地階中品功法,已經是頂尖功法了,而地階上品功法,一般只有強大的中荒纔有。
而且,地階上品功法,殺傷力極爲強大,即便只是修煉到小成境界,就足以撼動更高一個層次的強者了。
“化血歸元功並不是地階上品功法,但卻比地階上品功法,還要可怕一些。”
楚浩沉聲解釋道:“這門功法,以自身精血催動,可以讓武者在十息之內,爆發出至強的力量,臨時踏入下一個境界。”
顧烈的修爲,本來是真靈境一重天中期,施展化血歸元功,便在瞬間踏入真靈境一重天巔峰。
當然,要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還不算什麼,而是此功法,可以讓人變得失去理智,眼中只有殺戮。
柳霜涵和柳霜雪姐妹,聽到楚浩的解釋,紅潤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無血,並且同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好,秦少有危險了,我們快出手,去幫秦少。”柳霜涵下意識的說道。
但楚浩卻一把將他攔住,苦澀的說道:“你我現在的境界,都在真靈境一重天初期,遇到一重天中期的老輩高手,都已經不敵,更別說一重天巔峰的強者了,現在我們衝上去,不僅幫不了秦少,而且還會拖累秦少。”
“可我們總不能看着秦少死在顧烈那老狗手中吧。”柳霜雪出聲說道,急的直接跺腳,恨自己無能。
楚浩搖了搖頭,強行拉住柳霜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秦少死的,實在不行,我就將我師父和顏烈長老搬出來,給顧家施加壓力,相信顧家也不敢太過亂來。”
柳霜涵和柳霜雪姐妹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下來,有顏烈和太瘋長老的名頭鎮壓,顧家也會忌憚一些。
只不過這樣一來,秦羽免不了受苦。
幾人的談話,看起來時間很長,但實際上,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而這一瞬間,顧烈已經徹底的將化血歸元功施展開來,全身釋放出更爲狂暴的血色靈氣和恐怖威壓。
“小畜生,老夫這化血歸元功,可以讓老夫在真靈境一重天巔峰,停留十息的時間,足以將你殺上十次,而你能將老夫逼到這種地步,已經足以自傲了。”顧烈冷傲的說道。
“十息?”
秦羽咧嘴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殺你,只需要一息,根本不需要十息的時間。”
秦羽說完,大成境界的紫影百玄步施展開來,六十六道殘影,各自化爲一道紫色的弧線,同時朝着顧烈壓來。
顧烈看着這六十六道殘影,直接冷笑起來。
以他現在的戰力,催動烈陽罡掌,在瞬間就能全滅。
“烈陽罡掌,給我殺!”
顧烈毫不猶豫的出手,他右拳出擊,打出比之前更加恐怖的紅色掌印,猶如毀滅之光一般,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劍衝九星!”
六十六道殘影,瞬間被毀滅了不少,不過這個時候,一道極爲淡漠的聲音,卻落入了衆人的耳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