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彪離開之後,蔣炎的眉頭稍稍一皺,上前問道:“秦師弟,你剛纔爲什麼不留下此人,此人一旦進入天河境,必然會向你復仇。”
何彪的境界已經到達了半步天河境的程度,只需要再稍稍往前一步,便會成爲天河境一重天初期的高手。
而誰都知道,天河境的高手,意味着什麼,那個時候,何彪將會給秦羽帶來莫大的危險。
“對,我也覺得你應該將他留下來,否則就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王仲聲音沉重的說道。
秦羽聽到兩人的話,卻是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呵呵,天河境麼?我還真想看看,天河境能拿我如何?”
見到秦羽似乎並不在意何彪的報復,兩人也只能作罷,旋即再次和秦羽在內院之中的攤位之前轉悠了起來。
經過剛纔這一場風波之後,整個坊市的弟子,都對秦羽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眼眸之中沒有半點不恭之色,反倒都是無比尊敬。
秦羽在坊市之中轉了一會兒,又淘到了五枚六品丹藥紫華丹,算是收回頗豐。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參加交易會吧!”
莫約半個時辰之後,秦羽和蔣炎王仲三人,朝着內院的一座閣樓走去,來到了一個無比豪華的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有一張很長的木桌,木桌周圍坐滿了人,莫約有三十多人左右,其中還有一些空位置,人還沒有到來。
秦羽進入大殿之後,掃了這些人一眼,卻驚訝的發現,這些人的境界,竟然大多都在地泉境九重天巔峰,甚至還有十多個半步天河境的高手。
至於地泉境九重天中期的武者,只有三四人之多,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半步天河境的高手,而且足足還有十人之多,看來這交易會,還真是臥虎藏龍啊。”秦羽心中暗暗驚訝道。
天蒼宗外門弟子無數,但是半步天河境和天河境的高手秦羽並沒有聽到過幾人,然而這交易會之上,竟然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
交易會之上出現十多個半步天河境的高手,那也就是說,整個天蒼宗外門的半步天河境,乃至真正天河境的高手,並不在少數,比秦羽之前想象的要多上很多。
因此,秦羽想到了即將舉辦的天蒼宗外門武會,武會之上規定,只有前一百名的弟子,可以進入內門之中。
相比於人數衆多的外門弟子,一百個名額太少了。
而想要在如此強悍的陣容之中殺出,那是何等的艱難。
幾人走入大殿之後,立刻有着幾道眼光朝着秦羽等人看來,似乎再打探秦羽等人的境界和實力。
“嗯,地泉境六重天中期?”
衆人的目光落到掃過蔣炎和王仲,最後落到了秦羽身上,旋即都是眉頭一皺,眸子之中帶着不悅的神色。
“蔣炎、王仲,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這次交易會的規矩嗎?怎麼帶了一個地泉境六重天中期的武者來參加交易會?”一個身着青衫的弟子,略帶着責問的口氣說道。
衆所周知,這一次交易會是爲了外門武會做準備,而他們這些人,都是外門之中的高手,規定來參加拍賣會的,至少要地泉境九重天巔峰的修爲。
當然,若是境界沒有到,實力到了的話,也可以參加。
那幾個地泉境九重天中期的弟子,就是擁有九重天巔峰的戰力,纔有資格。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保證對方拿出足夠的寶物,讓他們來交換,達到提升實力的目的。
可秦羽的境界,只有地泉境六重天巔峰,只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自然也拿不出什麼上好的寶物,所以纔有了青衫青年的責問。
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到了蔣炎和王仲身上,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也在等待着蔣炎和王仲的解釋。
“蔣炎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秦羽稍稍疑惑的問道。
對於交易會的具體規則,秦羽並不是很清楚。
“秦師弟,這一次交易會,只對戰力達到地泉境九重天巔峰的武者開放,所以……”蔣炎解釋道。
秦羽聞言,恍然明悟了起來,對於這個規定,他倒是不怎麼奇怪,只不過這些人似乎太小看他了一些。
“蔣炎,我問你話呢,莫非你沒聽到?”青衫青年見蔣炎半天不回答,反倒和秦羽交頭接耳,沉聲質問道。
面對這青衫弟子的逼問,蔣炎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解釋道:“陳權師兄,我帶來的這位是秦羽師弟,他並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就在剛纔還擊敗了何彪。”
陳權,正是逼問蔣炎的青衫青年,半步天河境的高手,異常的強大。
“什麼,你說他擊敗了何彪?”
衆弟子微微一愣,何彪的名頭,他們自然聽說過,乃是半步天河境的高手,放在他們這些強者手中,都會佔據一席之地。
可蔣炎卻說,眼前這地泉境六重天巔峰的弟子,擊敗了何彪,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因此,衆人回過神來之後,各自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嬉笑的神色,暗自搖頭,根本不相信蔣炎說的話。
“蔣炎,你想要他參加交易會的話,也找個合適的理由,說出來一個天方夜譚的事情來,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陳權冷笑着說道。
衆人聽到陳權的話之後,也都點了點頭,顯然陳權的話,也是他們的心聲。
蔣炎的臉色,稍稍一變,他說的話,自然是真實的,只不過這裡沒有人願意相信罷了,讓他有種有口難辯感覺。
“我說的都是實情,並無半點虛假,若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問何彪,哦,對了,何彪也會參加交易會,到時候他來了,自然會水落石出。”蔣炎心中一動,解釋道。
何彪作爲半步天河境的高手,也有着資格參加這一次的交易會,因此只要何彪來了,這件事情就會水落石出。
“呵呵,蔣炎,你還真是會算計,我和何彪是多年的好友,他剛纔給我捎過話來,說他不參加這一次交易會了,你趁着他不在,卻出口這般侮辱他,我張海作爲何彪的好友,可不能坐視不理。”
一道冷笑之聲傳來,這一次倒不是陳權,而是一個青年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