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城外,虛空中神芒一閃,方寒幾人猛然間出現。
“噗!”
在落地之後,方寒立刻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混雜着一些內臟碎片了吐了出來,小胖子也是臉色蒼白,身上氣息更是微弱無比。
方纔的大戰,他們都遭受到了巨創,這兩人太過於恐怖了,在他們的感覺中比白髮老者更加難纏。
極致的力量,讓他們根本抵擋不住。
“走!”
掃視了一眼四周,方寒立刻向着城外山脈中走去,真武郡城距離八方城的確有一段距離,但對於虛空境巔峰強者來說,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趕來。
他們必須要在對方趕來之前離開。
傳送陣的確是方便,但在傳送之後會有一些痕跡留下,對方身爲虛空境巔峰實力,定然能夠找過來。
一盞茶功夫之後,方寒幾人來到了八方城外靠近血海葬地的地方,血海葬地所處的小世界徹底崩潰之後,這四周天地都被影響,周圍空間極其不穩定,隨處可見空間裂縫。
身處此地極其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丟掉性命,但也有一個好處,就是這方天地能夠隔絕神識的探查,此時幾人都重傷,別說是那兩人追來,就是一個神海境強者恐怕都能夠給他們帶來威脅,因此必須要低調一段時間。
而此處,就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方寒幾人小心翼翼的向裡面走去,伴隨着他們不斷的前進,前方空間裂縫越來越多,甚至虛空中不時有着一道道空間殺光迸現,方寒身體已經極其強大,即便是神海境強者一擊也難以留下什麼痕跡,但在空間殺光面前,卻血流如注。
小胖子也被不少殺光擊傷,唯獨大黑狗根本沒有躲閃,任憑殺光,空間裂縫切割在身上,連一根毛都沒掉。
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即便是方寒也有些頭皮發麻,這死狗肉身簡直無敵,從認識到現在,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增強。
方寒很懷疑死狗繼續這樣下去,或許有一日,連無上道器劈在他身上也難以留下傷口。
“差不多了,就在這兒吧!”
幾人繼續前進,直到他們有些難以承受四周那一道道恐怖殺光之後才停了下來。
此時他們已經深入空間裂縫數百丈距離,而由於此地的特殊,別說是虛空境強者,即便是彼岸境強者也無法發現他們。
謹慎起見,方寒幾人還是向下挖了數丈,挖了一個數丈見方的空間,而後將土石又回填了上去。
將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方寒以煉神鼎將自身傳送入先前所挖掘出來的空間中。
有煉神鼎以及破碗鎮壓,這方空間極其安全,沒有一絲空間裂縫,以及殺光能夠破入。
大黑狗在一邊逗弄小龍象,小胖子盤膝坐地在療傷,方寒也坐了下來,檢查自己的傷勢。
神識內斂,方寒眉頭微皺,這次的傷勢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許多,五臟六腑都徹底移位,甚至都出現了破碎,身上骨頭更是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經脈上有着一絲絲細密的裂紋顯現。
不死復生術先前不斷的進行修復,讓方寒血肉都有些萎縮,方寒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樣的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即便是方寒也感覺到無比棘手。
先前煉神鼎吞噬了不少血肉屍體,但連番的大戰已經消耗殆盡,生命能量也全部耗盡。
方寒取出一些靈藥直接吞入,但對於傷勢的修復也是杯水車薪。
“嗯?”
先前在血海葬地得到的無數靈藥被方寒吞噬一空,纔將方寒血肉的消耗彌補回來,經脈之上的裂紋也消失不見,但臟腑依然有些破碎,甚至不用活動,呼吸之間就有着針扎一般的疼痛。
直到剩下一株藥草方寒才停了下來,望着眼前的最後一株藥草,方寒嘴角微微一抽,最終還是收了起來。
這株藥草赫然就是先前在祭壇之上所採摘的大藥,方寒與風伊雪兩人每人服用了一株,還剩下最後一株。
這大藥效果的確是不凡,足以將他全身的傷勢盡數修復,但想到這大藥的後遺症之後方寒還是決定放棄服用。
先前有風伊雪在,現在可沒有幫他中和藥性,若是服用了恐怕後果不會太好。
“只能夠慢慢修復傷勢了!”
方寒苦笑一聲,這傷勢沒有三五個月根本無法徹底修復,而現在外邊恐怕炸了鍋,只能夠先在此地待一段時間了。
......
東荒。
這幾日,可以說是風起雲涌,到處都是關於方寒的傳說。
真武郡城外的大戰,許多人都看在眼中,方寒幾人被重創,最終還是逃走了。
一時間,整個東荒幾乎所有人都在尋找方寒。
無他。
找到方寒,就等於發現了一座天大的遺蹟。
畢竟關於方寒的傳聞可不少,雷術,龍象幼崽,無上道器,面對的詭異手段。
不管是哪一種,都充滿無盡誘惑。
這樣的誘惑,沒有人能夠抵擋,若是能夠找到方寒,隨便拿到一點好處,都勝過百年苦修。
一時間,就連東荒各大勢力與四大遺族的談判都被尋找方寒的消息給壓了下去,相比之下,四大遺族出世自然有各大勢力頭疼。
但是若是能夠尋找到方寒,可是歸屬於自身的好處。
足足一個月。
方寒幾人纔出關,體內傷勢基本痊癒,唯獨臟腑傷勢沒有什麼起色,一個月的時間,方寒也只做到了將臟腑移到原來的位置。
目前他能夠發揮出的實力不足先前的一半。
恐怕隨便一名虛空境強者就能夠給他帶來巨大的危機。
相比之下,小胖子服用了那株龍血草,似乎已經恢復了大部分實力,雖然距離徹底恢復還有一些時間,但已經能夠發揮出自身八九成實力。
倒是大黑狗毛髮越發光亮,在他脖子上有着一個銀白色項圈,這是先前在白氏商會中被姜昊天拍走的東西,但被方寒與大黑狗打了悶棍,搶了過來。
這東西本來就屬於大黑狗,他在這段時間,將紫銅龍晶融入其中,重新祭煉了一番,威能恐怖無比。
堪比一般的彼岸神兵。
出關之後,小胖子第一時間離開了,他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去辦,方寒也沒有進行阻擋。
以小胖子目前的實力,只要小心一些,即便是荒古世家也無法發現他。
八方城一座酒樓之上,方寒一身白衣,懷中抱着一隻雪白色的小貓,他臉色略有一些蒼白,但卻面帶笑意。
小胖子離開後,大黑狗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方寒倒也沒有在意,幾人聚集在一起目標較大,分散開來反而更加安全。
此時他的裝扮就是一副富家公子哥,若非利於行事,方寒定要買兩個侍女跟着。
一邊品酒,一邊用手輕輕撫摸小龍象,小龍象已經達到了神海境,但卻依然一副萌萌的樣子,連神識傳音都無法做到,方寒只能夠感應到對方的一絲絲喜怒哀樂。
一般的妖獸在神海境就能夠做到神識傳音,虛空境甚至可以化作人形,只是方寒一直沒有遇到那樣強大的妖獸。
這也是因爲這方世界修煉者太過於強大的緣故,只要有超過神海境妖獸顯現,就會被人抓起來。
不管是代步,亦或者是寵物,神海境妖獸都是很好的選擇。
此時在外人看來,方寒只是一個普通少年,甚至略顯病態,看上去虛弱不堪,而小龍象也只是一個萌寵而已。
“你們聽說了沒有,方寒似乎被抓住了!”
方寒一邊吃菜喝酒,一邊傾聽着四周的動靜,待聽到這句話之後他不由得一愣,面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切,這段時間抓到的方寒還少嗎?每天都有好多人以爲抓到了方寒,跑去領賞,最終沒一個人抓到真正的方寒,按我看,方寒恐怕早都跑遠了!”
“沒錯,要是我,我也不會留在東荒找死,如今整個東荒都被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方寒。”
“那可是硬闖荒古姜家的絕世猛人,又豈會那麼容易被抓住,再說憑他的實力,即便是重傷,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拿下的!”
“要說這方寒,也是一個癡情種子,爲了白氏商會那個女人,居然這麼拼命!”
“她好像叫做白綺雯,我前段時間見了她一面,端是國色天香,也難怪方寒會一怒爲紅顏。”
談及方寒,四周一些人都有一些興奮,許多人都湊在一起開始討論了起來,這可是所有人都津津樂道的事情。
畢竟上萬年來,也唯有方寒這一個硬闖荒古世家的妖孽。
聽着四周衆人胡吹大氣,方寒微微搖頭,安心吃喝起來,他雖然達到了神海境,早就可以辟穀,但方寒還是喜歡吃東西的感覺。
“聽說姜家聖主談判迴歸之後大怒,整個東荒懸賞方寒,一億斤異種源,那可是足以創建一個大勢力的財富啊!”
“那也要有命去拿才行!”
“黃金戰族懸賞一件彼岸神兵,那可以足以當做鎮派底蘊的東西,照樣不是沒用!”
黃金戰族?
方寒聞言不由得心中一動,他想到了先前在八方城下遺蹟中斬殺的那個青年,似乎是黃金戰族的少族長,似乎叫什麼戰英。
當初對方各種設計陷害方寒,最終被方寒幾人斬殺,還得到了一件黃金神甲,如今還穿在大黑狗身上。
沒想到連他們這一族都出世了。
不過方寒也並不着急,蝨子多了不癢,不管是姜家,還是黃金戰族,亦或者是被煉神鼎上一任主人封印的四大遺族,都不是他目前能夠對抗的。
但對方想要殺他,也沒有那麼容易。
“對了,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這次談判的結果,好像是老一輩強者不準出手,任由年輕一輩強者爭鋒。”
“沒錯,虛空境以上強者不可出手,讓年輕一輩廝殺,即便是死了也是自找,但若是彼岸境強者出手對付年輕一輩,那就是不死不休!”
“聽聞談判當日四大遺族都有彼岸境強者出現,並且每一個都強大的可怕!”
“那都是大勢力操心的事情了,我們就安心看着就行!”
“沒錯,哈哈!”
“喝酒喝酒!”
接下來,那些人也沒有談論什麼重要的時期,方寒也收回了神識。
這一個月的療傷,方寒也並非一無所獲,在閉關沒多久之後,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一篇秘術。
靈魂秘術。
天神屠靈術。
似乎是白髮老者與兩名虛空境強者的連番壓制,讓煉神鼎出現了一些變化。
虛空幻影術,不死復生術,無上引雷術,天神屠靈術。
如今,方寒已經得到了煉神鼎四大神術,還有一個殘缺的神術,似乎與方凌雪有關,能夠掌控神兵,但只是一個殘篇,方寒並未掌握。
虛空幻影術,無上身法秘術,方寒最早得到的神術,掌握的也最爲純熟,伴隨着他不斷的修習,他發現這似乎與時光有關。
不死復生術,無上療傷秘術,似乎與生命有關。
無上引雷術,攻伐無敵,甚至不需要消耗方寒多少道力,純粹看他對天地大道的領悟,應該與規則有關。
天神屠靈術,這是一門涉及神魂的秘術,方寒只是剛剛入門,各種對於神魂的應用,甚至涉及到了神魂的攻伐,以及靈魂本質。
這四大神術,每一項都極其恐怖,方寒越來越覺得煉神鼎的不凡,以他目前所知,煉神鼎前任主人以一己之力鎮壓四大遺族,而在龍象族長的話語中,對於煉神鼎上一任主人也是推崇備至。
這一切只能夠等待方寒慢慢發掘。
在得到天神屠靈術之後,方寒的隱藏手段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連靈神氣息都能夠改變,再加上煉神鼎的掩護,即便是方寒最親近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都不會認出他。
接下來一段時間,方寒也難得的安逸了下來。
縱情山水,遊山玩水,盡情享受市井生活,方寒甚至以凡人之身參與科考,在廟堂之上混跡了一段時間。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經歷,讓方寒前所未有的沉寂了下來,任由外邊洪水滔天,我自悠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