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幫主不好了!夫人暈倒了!”僕人慌亂的衝出浴室大叫,寒戰疾步衝進浴室將她從水中撈起。
“喂!醒醒!”心沒由來的慌亂起來!不及多想的對身後的雛傭吼道“快去請醫生來啊!”
“幫主,你這是?”剛出門寒戰就撞見了冥淵!視線落在寒戰懷中抱着的渾身溼漉漉的昏迷着的女人!竟是她!小夕!她不是該在林家麼?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江莫宣怒視着寒戰,寒戰撇過頭不敢看弟弟的眼冷冷的開口“讓開我送她回房!”
“爲什麼要救我?”木訥的盯着白帳,眼中苦澀的再也掉不下一滴淚。
“因爲你也救過我一次。”他幫她蓋好被子,嘆了一口氣道。
“不是救我,如果你是真的救我剛剛就應該讓我死。”這樣我就能解脫了就不用再受那種羞辱了。
“不!我是在救你。”也是在救自己以及弟弟的心。剛剛從醫生的話他現在還記憶猶新她本就已經是活不了不久的人了,如果在這麼的消沉下去恐怕只會加速她的病情。弟弟那種憤恨的目光就像一把刀一般深深的剜在他的心頭上,他知道自己對弟弟是有着恕不完的罪,他不奢求弟弟在得知真相後能原諒他,所以近幾年來都是對他隱瞞着身份保護着他。如果這個女人死去的話弟弟應該會很傷心吧?
遣散掉所有在房間裡的人,他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用極小的聲音說道:“你安靜的用最慢的速度喝水聽我說我會救你出去,不是爲了你只是爲了我那喜歡你的傻弟弟而已。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的演戲假裝順從,好讓那老頭對你放下戒心知道麼?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幽冥是最有實力競爭老大的人選,本來我是想用你來作威脅的,無奈我那傻弟弟喜歡上了你我不想傷他。所以等我幫助你逃離這裡以後我便不會這麼的手下留情了!”
一股溫熱升了上來,眼中不可自抑的竄上淚來。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感謝他給了我希望!看着她渾濁的明眼漸漸清明,他懸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疾步的衝出門外,心中焦急萬分但願那個傻冥淵不要做什麼傻事纔好!
昏暗的燈光,奢靡的裝潢,男男女女們盡情的扭動着腰肢傾訴着一天的快樂與瘋狂!這裡是牛城最奢靡最大的夜場。此刻冬雨和秋雨帶着一張精緻的*身着性感的小禮服穿梭在舞池中,揮灑着香汗。
“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回來了我可要好好的玩上幾天!”冬雨扭動着纖細妖嬈的腰肢,媚眼如絲的不停的勾引着帥哥們的視線。秋雨無奈只得隨她去,自己則是躲在了一個角落裡緊緊品着酒,想着心事。
“怎麼還是在爲你妹妹的事煩惱?”清允塵走來拍了拍林宇的肩坐在他身邊的吧坐上,對服務員打了個響指“water!來兩杯血腥瑪麗。”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阿冰已經失蹤一個月了!她一個女孩子要是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不要太擔心了,你現在這樣子我怕你還沒找到她之前自己就先病倒了!”服務員遞來酒,清允塵遞給他一杯“偶爾也要放鬆放鬆,去跳會舞吧?不要一臉不情願了,就當發泄吧!”就這樣林宇被清允塵半推半就的來到舞池。
瘋狂的揮灑着汗水,超炫的舞技讓舞池中狂歡的人們紛紛圍成圈注目起來。漸漸的舞池中只剩下冬雨與林宇還在跳着,冬雨好久沒有遇到能與她舞技匹敵的人了,一時興趣大增,大膽的上前尬舞。林宇稍稍詫異隨即與她一同比試起來,看的全場叫好聲不斷!緊接着是一段精彩的雙人舞更是引爆了全場的熱潮!一夜狂歡!
“你的舞跳得不錯啊!交個朋友吧!”冬雨豪爽的伸出手。
“你也不錯啊!我叫林宇,你呢?”冬雨心中一驚,但面上還是笑着不露破綻。
“我叫安麗,我有事要走了。”看着秋雨已經醉倒在吧檯,冬雨心急的想走。
“以後我怎麼找你?”林宇還想再挽留,
冬雨回頭撫媚一笑,拋下一記飛吻“我們還會再見的!宇!”看着她的身影消逝在人羣中,心中小小的升上一股失落。
也不知是我的順從起到了作用還是徐鵬飛顧及到我的病情日益加劇的原因,他開始同意我在屋子裡活動,只是不允許外出而已。但是這種退步多我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又是一年乍春,徐鵬飛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喜歡鞦韆的,連夜命人在花園中架了一家鞦韆。窩在那架鞦韆上,曬着暖暖的日光,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阿冰,等我們離開這裡找一處安靜的院落,那裡有一株鳳凰花一把木製的鞦韆春天我陪你看鳳凰花開至頹靡的樣子,炙夏我們一起在屋頂上看着滿天的繁星,秋天我陪你煮茶看那鮮紅的楓,冬天我陪你看那滿天的飛雪可好?”
只是哥哥,我們真的能過上那樣的日子麼?在這裡有太多的人勸我不要做這樣的夢,可是這真的是夢麼?爲什麼在我的眼中只是個很簡單的願望在他們的眼中卻是遙不可及甚至是他們嗤之以鼻的奢望?
這裡的一切讓我都想要逃,我想要逃到有你的地方。我不知道這裡願望還有多遠,應該不會遠吧。此刻的你是否也在回憶我們的願望呢?
心不可抑制的痛,何時才能真正擺脫宿命的糾纏,浴火重生的希望又在哪裡?
“怎麼到現在連一個簡簡單單的解剖還是學不會!”妖龍氣急了的伸手就給了面前女孩一個耳光,隨即女孩蒼白的脣邊就有了一絲血跡,手中的解剖刀也“咣噹”一聲落地,可見女人下手有多重。
面對着眼前這副遺體我從剛剛的哭喊着就要逃已經到了現在的麻木,可是對於解剖遺體這種事我每做一次心裡還是會害怕,以至於每次都不能讓妖龍滿意過一次。我知道這一次妖龍是真的發怒了!耳膜還在嗡嗡的響,這一掌還真重!
“月,還在生氣啊?”血蛇剛巧撞見這一幕,略帶笑意的摟過妖龍纖細妖嬈的腰肢哄到“你和這個小娃娃置什麼氣啊,你交給我我保準她立刻學會!”
妖龍鳳眼一挑,似笑非笑“真的?我都那這個倔丫頭沒辦法你就能教會她?我不信!”
“那是當然,信不信,你看着就知道了。你只要那丫頭帶到地下室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血蛇的笑讓妖龍稍稍感到冷意,忽是想到了什麼立刻美眼一瞪道“你該不會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血蛇立刻收斂起笑來,板起臉來“我們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你還不瞭解我麼?如果我是那種人又怎麼會和你在此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幹這種對不起你的事?”
聽了血蛇的這番話,妖龍想了想也是遂也就放下戒心。大笑着拎起氣息奄奄的女孩的皺巴巴的衣衫就往地下室走去。女孩稍稍掙扎了下,但終是敵不過妖龍的力氣只能瞪着驚恐的眼睛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帶入黑暗潮溼的地下室中。
在黝黑的地下室中只有一盞昏黃的吊燈,我隱隱的看見了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男孩被鐵鏈牢牢的拴在牆壁上,他衣衫襤褸滿是血跡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搭籠着腦袋一動不動,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喂,擡起頭來看看誰來看你了?”血蛇吹了一記口哨,那個男孩動了動似是忍着巨大的疼痛才勉強的擡起頭來。
“哥哥!”我驚呼道。
“阿冰!”許沐陽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可隨即就沉澱了下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把我妹妹帶來這裡幹什麼?我不是都按你說的完成任務了麼!”
什麼哥哥殺人了!?我跌坐在地上,不敢想象那個會溫情的摸着我的發,在我生氣的時候哄我開心,在打雷的愛你一萬年裡會抱着我哄我睡覺說有他在不用怕的哥哥居然殺了人!爲什麼會這樣?哥哥是那樣的溫情啊!怎麼會做出殺人這種可怕的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血蛇無奈的笑道“的確你是很出色,完成的任務我都很滿意,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妹妹的。”隨着時間的推移,她長的如此的像自己和妖龍那個薄命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捨得讓她死?如果她能夠忘記以前的以前也許他和妖龍會真的考慮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的。“只是你的妹妹最近的學業不太理想啊!所以你說當哥哥的是不是給替妹妹承擔一點責任呢?”
“砰!”一聲槍聲響起,許沐陽悶哼一聲。
“不要!”殷紅的血遠遠不斷的從哥哥的肩胛處爭先恐後的竄出刺痛了我的眼,我不顧一切的衝到哥哥的身邊試圖用手堵住源源不斷竄出的血,可是血還是不停的從我的指縫中流出就如同我們不斷喪失的良心一般。
“怎麼樣?是要眼睜睜的看你的哥哥就這樣流血過多的死掉還是聽話的學習你該學的?”妖龍冷笑着說道。
我哭着爬到她的腳邊,緊緊的抓住她的腳哭喊“我學!我學!只要你能救哥哥,我什麼都學!求你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學習的!”
妖龍輕笑着用她那尖細的指甲捏起我的下巴,戳的我稍稍有些痛“你求錯人了,能就他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我呆呆的重複着她的話,什麼意思?我能救得了哥哥?而是我根本連解剖都不會啊!又怎麼會救得了哥哥呢?
“對!就是你。喏,給你醫箱。”她遞來醫箱,她的意思是想讓我去取子彈麼?這不是擺明了在爲難我麼!
“我求你不要再開我的玩笑了,救救哥哥吧,哥哥快挺不住了!”我抱着醫箱記得快要哭出來了!
“我沒有開玩笑啊!我說,你開刀。”妖龍看出我還在猶豫,便又下了一劑猛藥“呀,你哥哥貌似快要昏迷了,要是在不快點我還真救不了了呢!”
我抱着醫箱的手又緊了幾分,咬了咬脣“我這就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