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記錯了,對不起,打擾你了。”她轉開視線,向旁側身一步,讓出了通行的安全距離。
陸向冬微微點頭、轉身、大步走遠。
夏順意認出了陸向冬,可是他卻顯然已經不記得當年醫院裡矮小瘦弱的可憐蟲了。
可憐蟲。
夏家的兩條可憐蟲,一條因爲他亡妻的眼角膜保住了眼睛,一條因爲仇恨發憤苦讀纔有瞭如今的成績。
夏順意的臉上忽然覺得有些溼冷,她用白皙的手指擋着被突如其來的大雨點砸到痛的額頭,朝佈滿陰霾的天空無奈地抱怨:“拜託。。。我今天有很重要的約會啊。。”
約會。
是和陸向冬。
夏順意沒想過莫名其妙的一場聯誼,竟成爲他們日後聯繫的契機。當聯誼的主辦方把有意願和她交往的軍官名單和電話電傳給她後,她在二三十個備選名單中發現了陸向冬的名字。
記得當時驚訝得要死,一顆心砰砰狂跳,以爲眼睛出現了問題。找艾瑪確認過之後,她纔敢躲在office的樓梯間肆意地笑出聲來。
“陸向冬。。。。你竟然願意和我交往?!”看來,陸向冬已經忘記了十年前的變故,他也不記得他和夏家有過什麼交集了。
可等到她真的和英俊的陸向冬坐在B市環境最時尚優雅的咖啡廳裡,聽着耳邊動聽的音樂,任溫暖香醇的卡布奇諾在脣齒間緩緩滑動的時候,夏順意才從雲端落在了凡間。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屬意我呢?”夏順意問他。
夕陽下,他的臉廓分明立體,鳳眼狹長有神,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微微抿着。他的手指修長,指甲乾淨,撫在桌上軍帽的邊緣,靜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