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是嗅到某人快要着火的氣息。
他嬉皮笑臉啓口,“歐陽,你家老頭不是給你安排了未婚妻,你這是想造反啊?”
即使圈子不同,但大家都是認識的關係。
司徒認爲童謠跟童祁陽關係匪淺。
認識這些富二代也不足爲奇。
“司少這是想跟我們一起玩?不合適吧,你們年紀大可能跟我們玩不到一起。”
歐陽也是毒舌,一點也不給他們面子。
司徒知道容默不會低聲下氣。
只能賣笑臉說,“酒過三杯哪有玩不來的道理,人多才熱鬧。”
他使勁扯着高傲姿態的容默坐了下來。
就是不管對方願不願意,反正就是賴着不走了。
被說年紀大,即使心裡很不爽也不敢表露出來。
“童謠,今天是你主場,不介意多兩個無聊人吧?”
歐陽也是態度刻意,看出來他也是不喜歡兩個闖入者。
“我無所謂,方糖,我們喜歡的樂隊出來了,下去吧。”
童謠說着,就拉着方糖準備走。
莫言跟方茹自然跟着走了出去。
容默跟隨童謠的視線,一直到包廂門關閉才收回來。
“歐少跟童謠很熟悉?”
他目光深幽地審視着歐陽。
現在的童謠完全是他陌生的,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烈。
歐陽禮貌冷笑一聲,“當然熟悉,不然怎麼一起玩。”
“歐少,你對童謠真的瞭解?”
司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不瞭解?我們關係可鐵着,司少想表達什麼呢?”
歐陽外表俊逸柔美。
但眼神陰厲起來,也是瘮人的氣息。
“她這個人……”
司徒忽然接受到容默陰沉的眼色。
他就不敢往下說了。
忽然包廂的直播屏亮起。
震耳欲聾瘋狂的叫喊。
容默皺眉,實在不喜歡看這種表演。
“咦,居然少了架子鼓手,那這個演唱要失去靈魂了。”
歐陽倒是興趣濃烈,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這不是莫言公司的樂隊嗎,怎麼落魄到這個地步了?”
司徒幸災樂禍地說
“司少,今晚可是莫言特意給童謠安排的節目,因爲童謠很喜歡這個樂隊,不是因爲童謠在,你今晚還沒有這個眼福呢。”
歐陽不屑地反駁。
“……”司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童謠居然跟這些人混這麼熟了?
容默的震驚也不比司徒少。
可他不關心這個,他只關心今晚的機會不能白白錯過。
後臺。
“童謠,架子鼓演奏在半路出車禍了,你跟他們合作過,現場表演可比看刺激多了。”
莫言也是剛接到電話,心急地跟童謠說。
“童謠上去玩玩唄。”
方糖也支持道。
“那好吧,太久沒有玩了,我怕跟不上節奏。”
童謠有點擔心說。
“這不是問題,他們會根據你的節奏變化頻率的。”
莫言已經讓工作人員上臺。
跟其他隊員說了意外的事情。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童謠大學時也玩過樂隊。
此時心也是激動澎湃的。
燈光霎時變成昏暗。
只有舞臺柔美的光,瞬間現場靜止期待着音樂奏起。
當他們知道是童謠時,演奏的激情瞬間被拉高。
現場氣氛,一點也不像在俱樂部的演奏廳。
就像是專業的演出舞臺。
演奏的人沉醉在旋律激情四射。
聽的人陷入優美旋律,進入各自想象的空間。
特別是童謠的出現,增添樂隊的新鮮感。
彼此配合得又很默契。
容默看到童謠演奏時,也是震驚無比。
他直接走到落地窗俯視。
此時的童謠就像星痕璀璨最亮那顆星。
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演奏完美落幕,臺下使勁喊“安可”。
“童謠 實在太驚豔了,幾年過去你的水平完全還在線,考慮一下重新加入我們吧。”
隊長激動地邀請。
童謠聞言心裡苦澀。
好像她爲了容默,完全跟該有的生活脫離了軌道。
可能這份愛讓她後悔衝動,但並沒有後悔愛過。
只是這份愛讓她知道,往後終於可以死心塌地幹事業了。
“童謠可是要搞大事業的,你們就別廢口水了。”
莫言走過來,消除了他們的期待的目光。
方糖衝過來就抱着童謠
就說,“實在太感動了,你終於找回了自己。”
“你們太矯情了,都讓我想哭了呢。”
童謠知道是她們安排的節目,心裡感激又感動。
“走吧,那兩個老男人應該無趣離開了。”莫言道。
童謠也這麼認爲。
容默的性格是不會看這種激情豪邁的演出。
所以她剛纔沒有顧忌上臺的。
可是她們推開包廂門時。
看到司徒和容默目光深沉盯着童謠。
童謠就幾秒跟容默深邃的目光相遇。
她心就像被螞蟻叮了一下的刺痛感。
方糖察覺到異常的氣氛。
拉着童謠坐在另外一邊,說,“歐陽,我們玩點什麼吧,就這樣幹喝酒多無聊啊。”
“節目豐富多彩,不玩甩子可以看錶演。”歐陽也是煩那兩個男人,瘋狂暗示都賴着不走。
“童謠,你怎麼會架子鼓,還能跟着專業演唱隊演奏?”司徒好奇地質問,他也深深感覺到這個童謠很陌生。
“關你什麼事,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方糖直接不友善怒懟。
司徒又被容默冷眼怒視。
他可憐地眼神交流:我還不是爲了你才問的。
感覺到氣氛怪異。
他趕緊圓場,“不是要玩甩子嗎,我給大家先倒酒啊。”
他爲了哥們算是屁顛到位了。
不然,他纔不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活呢。
“誰要跟你們一起玩,我們自己玩。”
莫言直言不諱,特意怒懟的。
容默的視線一直在童謠身上。
忽然語氣深沉啓口,“童謠,你是不敢玩嗎?”
這個女人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掌控。
他也意識到,之前霸道的方式,已經不適合用在她身上了。
童謠知道容默一直看着她。
但她一直自顧跟方茹說着什麼,刻意忽視他的存在。
容默看到她冷意勾脣。
壓抑着一直震撼的情緒,他的心情無比地複雜無法形容。
童謠漫不經心放下酒杯。
淡漠啓口,“我倒玩得起,就怕容總先認輸。”
“童謠,別理他,他這是找存在感。”方糖低聲阻止。
“沒事,童謠心裡有數。”
莫言帶着藝人可是眼神犀利着。
她覺得事情未必表面這樣。
司徒反而樂了,認爲童謠絕對必輸無疑。
容默以前可是高手,從來就沒有輸過的。
“既然玩,就得有賭注才刺激。”
歐陽起鬨道,他一點也不擔心容默會輸。
容默眸光深幽,看着童謠淡漠精緻的側臉。
問,“你下賭注吧,我隨意。”
司徒反而沉不住氣說。
“我哥輸了,這檯面的酒我全喝了,然後任由你們處置。”
他得意笑了笑,接着說。
“但如果童謠輸了,你要隆重地給我道歉,然後滾出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