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不可能有這一類的材料了,只能做一個木頭的人形,再標出各個穴位的位置。
想到這裡說幹就幹,雲成岫找了一塊兩尺多長的木頭,拿出雲茂山平時做活的工具,削出了一個人形的木塊,最後用磨石打磨了一下,使它的表面光滑不扎手。
雲成岫先用針紮了一下這個木頭人,發現表面有些硬,只能扎進去一點就深入不了了,找不到扎進皮膚裡的手感。
“這個木頭人沒長着皮,所以不好扎呀。”陳清妍看着被頂彎的針頭,在一旁喃喃地說道。
“沒有皮?那就給它加層皮吧。”雲成岫受到了陳清妍的啓發,想起家裡還存着以前剝下來的兔皮,就從柴房裡翻出來一張,清理了一下表面上的毛髮和灰塵,裁剪成合適的尺寸,把有毛髮得那面朝裡,蒙在了做好的木頭人上面,用針線縫了起來。
你別說這個簡陋的木頭人蒙上兔皮以後,用針紮起來,與紮在身上的手感也差不了多少,更有利於練習鍼灸的各種手法。
這樣下來雲成岫在練習鍼灸的時候就不再避着家人了,只要一有空就拿出這個小人兒溫習各個穴位的作用和練習各種鍼灸的手法。
“小妹,你做的這個也太醜了吧?”看着。雲成岫手裡的這個人體模型,撇了撇嘴說道。
“改天俺給你做個好看的,把這個醜巴巴的換下來。”
“…”雲成岫有些無語,二哥的嘲諷模式又打開了。
突然想起雲成峰答應好一件事還沒有幫她做到,於是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放下木頭人對雲成峰說道:“二哥,你早就答應給找回一隻小黑狗,都過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連個影子都沒有呢?”
“呃…”雲成峰呆了一呆,這陣子光顧着在私塾裡吹噓他參加學堂詩會的事了,早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小妹,俺倒是問了幾家,小黃狗比較好找,毛色純黑的狗很少見。”雲成峰想了想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打聽過誰家養了黑狗,只不過當時沒有找到,時間一長,就把這件事丟到腦後去了。
“找不到啊?”雲成岫心裡有些失望,雖然養一隻其他毛色的狗也不是不行,但她還是喜歡黑狗那種烏黑髮亮的毛髮,抖一抖像個威風凜凜的將軍似的,氣魄十足。
見妹妹露出失望的神色,雲成峰有些自責,這陣子日子過的是太順遂了,有些得意忘形,竟然把妹妹交代的事都給耽擱了。
還是得託同窗去他們親戚家再打聽一下,也許其他村子裡可能會有養黑狗的,到時自己可以去山上套只兔子回來去跟他們交換。
“小妹,俺再去別的村子裡打聽一下,總能找到純黑的小狗。”雲成峰只能說盡力再去打聽一下,不敢再打包票肯定能抱回一隻。
純黑的小狗太難找了,就像純黑的貓帶給人的印象是不祥一樣,純黑色的狗也很少有人養,只要一發現生下來的是毛色純黑的狗崽,當時就給處理掉了。
“實在找不到就算了,隨便找一個吧。現在家裡又養着馬又建着暖棚,假如有什麼人來搗亂的話,養個狗聽見動靜了還能提前警醒一下。”雲成岫也只能如此說了。
“那好吧,其他毛色的狗還好找些,俺再去打聽一下,應該很快就能抱回一隻。”雲成峰點了點頭說道。
上次他的同窗說親戚家養着一隻大黃狗,剛生了一窩小狗,家裡不想養那麼多,要把它們都送出去,就是不知道隔了這麼長時間,人家有沒有把小狗送完,明天去了私塾可要記得問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