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胡攪蠻纏
北屋
秦西延眼睜睜的看着冬凌草在無風的條件下輕輕搖曳起莖葉:“……”
有點玄幻。
然後,他再次眼睜睜的看到小蛇偷偷摸摸的從鞋廊子裡鑽出來,四下看了看,確定屋裡除了秦西延之外沒有人,才嗖的一下子竄到了窗臺上。
衝着冬凌草嘶嘶嘶的吐着蛇信。
秦西延唯恐小青蛇崽子是想要吃了暖寶的冬凌草,他趕緊轉着輪椅過去。
然後,就發生瞭如下的對話。
雄株草:“這個小崽子能聽懂我們說話嗎?”
小青蛇:“不,不能吧?”
雄株草:“那我呼喚你,他咋會過來了?”
小青蛇:“不,不知道呀。”
雄株草:“不行,我得試試!小癟三,知道爺爺是誰不?面癱臉小癟三?你奶奶個腿腿,你過來啊——”
小青蛇:“……”
其實你就是因爲暖寶和人家好,所以故意想要罵人家對不對?
太雞賊了。
它以爲它們蛇類就夠雞賊了,沒想到作爲花草類的冬凌草竟然更雞賊。
雄株草確定下來後繼續說,“我有個計劃,需要你的配合。”
小青蛇:“什,什麼計劃?”
雄株草:“你是結巴嗎?”
小青蛇:“不,不是,是被你的同類嚇,嚇過,就,就有點怕。”
雄株草:“……沒事,以後你出門說是我兄弟,絕對沒人嚇你。”
小青蛇:“好,好的。”
雄株草:“那言歸正傳,我是想要你醬醬的……”
秦西延默默的看了許久,發現小青蛇並沒有做壞事的企圖,便回到了炕邊。
晚上
李紅袖和暖寶肯定不能在堂屋大炕上睡了,她進去抱着被子回了北屋。
北屋的炕是小的。
秦西延毫不猶豫的說道,“四嬸,我坐在輪椅上就行。”
聞言,李紅袖嗔怪的看了秦西延一眼,溫溫柔柔的說道,“讓你四叔打地鋪,也不能讓你睡在輪椅上啊,沒事,咱們擠擠就好了。”
就在這時候,堂屋裡傳來了一聲尖叫。
李紅袖和江老四對視一眼,急忙跑了過去。
其他幾房也出來了。
到了堂屋,就看見江大富伸着流血的手指,氣的指着坐在炕上的周香香,“你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小兔崽子,你竟然敢咬我!”
衆人才恍然大悟。
周香香哼了一聲,“香香是人,沒有長耳朵,不是兔兔,你是壞蛋,是……是大飛狼。”
江大富冷哼一聲,“你不聽話,我明天就把你送回你家。”
周香香:“……”
回家的意思就是說,沒有暖寶姐姐,沒有姥娘,也沒有四舅母了……
她的人生好像崩塌了。
哇的一聲,哇哇大哭。
邊哭邊說,“討厭你,你是大飛狼,你快走開,你快走——”
江老太按了按額頭。
抱起香香,出去遞給了李紅袖,“先跟你們睡一夜。”
李紅袖抱住孩子,哎了一聲。
江老太看了看其他的兒子媳婦,無力的揮揮手,“都去歇着吧,沒事了。”
鄭招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裡間的江大富能聽見,“香香也真是的,以前多聽話的小丫頭,怎麼現在突然還學會咬人了?”
江老二扒拉了她一下,“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鄭招娣:“……”
把兒子們都攆走,江老太深吸一口氣,堵了門。
回到裡間。
上了炕,盤腿坐着,“說吧,你想問什麼就問,別憋在心裡拿孩子們出氣。”
江大富雙拳緊握。
他眼睛瞪的像是牛眼那麼大,啞聲問道,“江老四是你和誰生的孽種?”
江老太深吸一口氣。
努力的遏制住想要抓花他的臉的衝動,“你再說一遍那兩個字,你別怪我不客氣。”
江大富忽然笑了,“敢做不敢當了?是,我問了老大,江老四的生日是我離開後八個月後,也怪不得都以爲他是我的種,可是實際上呢?我走之前的大半年我都沒碰過你,也就是說,按照江老四的生日,你是在我走之前就和姦一夫勾搭在一起了吧!”
啪——
江老太終究是沒忍住,上前給了江大富狠狠一巴掌,“我是窮,我什麼都沒有,可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賤!”
最後一個字,江老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關上磨出來的。
江大富摸着自己的腮幫子,用舌頭舔舐着出血的牙齦。
高高的舉起手臂。
江老太絲毫不懼,“你打了我,我兒子們能讓你完完整整走出門,我算是白養了他們。”
江大富:“……”
思忖再三,他還是慫了。
弱弱的放下了胳膊,他梗着脖子說道,“我今天就想知道,江老四是誰的種,他孃的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給老子帶的綠帽子!”
頓了頓,他有意侮辱江老太,“是王麻子的?我記得他還去你家提過親,還是王老光棍的?他不是還跟蹤過你麼……”
“江大富,你無恥!”
江老太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心徹底死了,也就不在乎了,“你走的時候,帶走了家裡剩下的所有乾糧,你壓根就沒想過你兒子們的死活,自私鬼。”
江大富臉一紅,“你們在家總餓不死啊,我出去,人生地不熟的,才最容易被餓死好不好?”
江老太狠的咬牙,“你怎麼不餓死在外面?”
江大富輕咳一聲,“你別轉移話題,你就是江老四是誰的種。”
江老太徹底心如死灰,“你走後,老三染了病,又傳染給了老二,赤腳大夫沒法子治,又沒錢去縣裡,就等死了,正好村裡來了幾個外地人,要住一段時間,給同行的小孩子找奶孃,酬勞豐厚,我就去了。”
聞言,江大富悶哼一聲,“這種活你都幹?還要臉嗎?”
“要臉?”
江老太呵呵一笑,“我要了臉,你兩個兒子就不要命了?”
江大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當奶孃和你生孽障有什麼關係?”
江老太寥寥帶過,“一天晚上,我奶孩子的時候,孩子他大伯喝醉了。”
江大富擰着眉頭,“你就不會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勾引主家,想着讓人家帶你走,去過好日子,沒想到人家卻只是玩玩你?”
江老太譏嘲道,“你也不用激我,我不吃那套,我故意的又如何,不是故意又怎樣?你兒子們能活着長大,能娶妻生子,全部靠了那筆錢,你嫌髒?嫌髒你明天拿把刀,把你親兒子親孫子都剁吧剁吧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