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三脈,神醫最重救人,鬼醫崇尚殺伐,魔醫最爲詭秘。
不過,三家針法殊途同歸,治病救人方面各有優缺。
一直以來,林逸一直都在九陽聖武功,三脈醫術都有些生疏,剛好借這個機會好好複習一番。
魔針攝魂,以銀針控制對方心神,按道理說,應該算是邪術。
但邪術又如何?在林逸眼中,只要他使用的醫術,正邪當然由他說了算。
陸曉雲十分好奇地看着林逸,道:“小逸哥,他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傻了的樣子。”
“汪!”
金來順忽然叫了一聲,嚇得陸曉雲連忙退了兩步,抱進林逸的胳膊。
“別害怕,他只是暫時被我催眠,我讓他幹啥,他就會幹啥。”林逸微笑道,輕輕拍了拍陸曉雲的肩膀。
“催眠?這麼神奇?”陸曉雲不再害怕,十分好奇地盯着金來順,那傢伙正在地上快速爬動,看起來還真像一隻狗。
“一點小伎倆而已,算不了什麼。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撒謊,不讓他受點懲罰怎麼行?”林逸臉上的微笑更加濃郁,他看了一眼正在擡腿撒尿的金來順,語氣平淡道:“金來順,打電話給黑刀幫老大,就說……嘿嘿,你還是先打電話吧。”
“是,主人。”金來順溼漉漉地站起身來,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便被打通,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順子嗎?聽說你那出事了,我有事走不開,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林逸的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在他另外一個耳邊小聲說了一些話。
金來順彷彿一隻復讀機,重複道:“軍哥,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好,您不必擔心。我打電話給您,是想和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處理好就好,有什麼事你趕快說,我聽着。”電話裡的聲音明顯鬆了一口氣,顯然已經知道望海酒吧來了強敵。
“我要恭喜您,我多了個爸爸,也就是你多了個爺爺,我草你老母!”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草你老母!”
“金來順,你特麼瘋了是不是?你竟敢罵老子,你信不信老子……”
“我草你老母,我草你老母……”
“老子這就來滅了你,你特麼死定了!嘟嘟嘟嘟……”
電話掛掉,金來順依舊在那兒重複罵着那句話,陸曉雲承認,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搞怪的人。
金來順被林逸這麼一整,就算林逸肯放過他,那個軍哥也不會讓他好過。
“唉唉,曉雲啊,你說這傢伙怎麼這麼不文明,滿口都是髒話,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注意口德的人。這兒的工資還是別要了,八成都沾了這傢伙的口水。我帶你早點回家,早點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去報到。”林逸拉着陸曉雲的手往外走,陸曉雲十分順從地被他拉着,很快下了二樓。
下了二樓,他們便看到人山人海一大羣小混混,爲首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正一臉玩味地看着林逸,手裡摩挲着一把黑色的砍刀。
“很不錯,竟然把阿風那小子的手都砍下來,看來你應該有幾分刷子。放馬過來吧,我趕時間,十秒解決你。”刀疤男笑眯眯地看着林逸,看他的樣子,明顯也是個好戰分子。
林逸掃了他一眼,拉着陸曉雲往門外走,那種反應,壓根就是無視。
刀疤男的臉色一冷,大吼一聲,舉起砍刀就向林逸頭頂砍去。
陸曉雲驚叫一聲,只見林逸輕描淡寫地往旁邊一歪,伸手一抓,便抓住了砍刀的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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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了,他彷彿感覺刀被利器鉗住,壓根就拔不出來。
“就這點本事,還好意思出來混,看來黑刀幫的確沒啥存在的必要了。”林逸無比輕蔑地看着刀疤男,後者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使勁拔刀,卻毫無半點作用。
“你特麼找死!”刀疤男大吼一聲,忽然放開黑刀,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林逸。
林逸不屑地哼了一聲,砍刀在他手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被他抓住刀柄。
一刀揮出,險而又險地停在刀疤男的脖頸處,鋒銳的刀風已經劃過刀疤男的皮膚,一絲鮮血流淌出來。
刀疤男的動作完全定格,整個人彷彿石化了一般,冷汗順着額頭往下流,不一會兒就浸溼了上衣。
“呵呵,繼續叫啊,我倒想試一試,要是我一刀砍下你的腦袋,你還能喊幾句話。據說有些人生命力旺盛,還能說很多話。”林逸的刀輕輕在刀疤男的脖頸上摩挲着,每一次摩挲,傷口都深了一絲。
不過,林逸的尺度把握得很好,最多讓他毛細血管受點創傷,大血管壓根沒受任何影響。
刀疤男本來還準備硬氣幾分,被林逸這麼一嚇,他一點硬氣的想法都沒了。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生怕林逸手一抖,他的命就交待了。
“大哥,有話好好說,幹嘛動刀動槍呢?你要是殺了我,可是要坐牢的。”刀疤男說出這句話,林逸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這傢伙還真挺逗的,好像拿錯臺詞本了吧。你要記住,你是個黑社會的小混混,別拿國家武器來威脅我,那不適合。你信不信,就算我殺了你,也是正當防禦。嘿嘿,你們上百人圍着我,失手殺一兩個,也是情理之中,你說對不對呢?”林逸又加了幾分力,刀鋒已經無限接近刀疤男的頸動脈,只要他願意,這個刀疤男隨時會成爲一具屍體。
“放……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你能安全離開,我……”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殺了你,就不能安全離開了?”林逸的語氣帶着一絲玩味,隨意掃了一眼四周,其他小混混彷彿一隻只小鵪鶉,嚇得連忙往後縮。
“不不不,是我說錯了,您實力超羣,就算殺了我也能離開。我只是一條小狗,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您殺我,也只是髒了您的手……”在死亡面前,尊嚴神馬的都是狗屁!他要活着,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小逸哥,別殺人好不好,我不希望你殺人。”陸曉雲小聲說道,輕輕拽了拽林逸的袖口。
林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你放心,一隻軟骨狗,的確不值得我殺。”
他的目光落到刀疤男身上,道:“既然你說你是條狗……呵呵,狗該是啥樣子的呢?”
刀疤男立刻會意,他掙扎了一番,慢慢跪了下來,趴在地上。
林逸的刀擱在他後頸上,只要他敢有半點異動,腦袋就從脖子上搬家。
刀疤男漲紅着臉,撅高屁股,無比艱難叫出聲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